第一百四十章 住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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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辉子跟几个兄弟嘴角抽搐。

    但愿刀子酒醒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刀子脚上一顿,抱着尤潜椋不晃了,抬头,看着面前的这张带着重影的脸,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把拽着尤潜椋的衣领子,“你丫的再敢叫老子狗子的话信不信老子干死你!”

    所有人:“……”

    刀子着嗝,摇摇晃晃的,将尤潜椋被自己攥皱的衣领子理了理。

    “这样,好看!”

    刀子伸手去拿被他丢在桌子上的金丝眼眶,脚下一个不稳当差点儿跌到地上,还在被尤潜椋及时撑住了胳膊。

    刀子拿起金丝眼镜给尤潜椋戴上,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尤教授,尤大教授……”刀子勾着尤潜椋的肩膀给众人展示,展示完一把攥住尤潜椋的手,将他往舞池中间拉。

    辉子察觉出不妙,刚想上前阻止却被尤潜椋的一个冷眼给退了回去。

    DJ声嘈杂,沉溺在疯狂中的男男女女却主动给他们两个让了道。

    刀子看着眼前的男人,扶着他的脖子直接吻了上去。

    一个吻,激情澎湃。

    看热闹地位男男女女一阵欢呼。

    正当刀子亲的正起劲儿的时候,却被尤潜椋占了主导。

    两人不甘示弱。

    辉子看得直接愣在了原地,无意间看到身边的兄弟个个拿着手机录视频的时候才回过神儿来。

    “你们干什么?”

    “拍个证据,不然刀哥酒醒了之后又该咱们胡扯了!”

    辉子:“……”

    刀子醉倒在尤潜椋的身上,被尤潜椋了个横抱抱了下来。

    欢呼不绝……

    “刀嫂,顶楼就是酒店!”

    刀子兄弟中得的一个喊了一嗓子。

    辉子:“……”

    辉子眼睁睁地看着尤潜椋将刀子抱走了。

    回头该怎么?

    “刀哥跟刀嫂挺野的啊!”

    “之前还以为刀哥不喜欢刀嫂呢。”

    “你还别,虽然是俩男人吧,还真配一脸。”

    “咱刀嫂还是大学教授呢,出去都有面子。”

    辉子:“……”

    跟自己了解的有点儿不一样啊……

    不过要是刀子真的接受了尤大教授,倒也是好事儿。

    辉子这样想着。

    “辉哥,咱还喝吗?”

    “喝。”

    一大早……

    刀子醒来的时候,光线刺眼。

    这是哪儿啊?

    昨天喝断片儿了?

    刀子从床上起来,看着站在映出一片湛蓝的落地窗前的尤潜椋。

    “咱俩这么在这儿?”刀子问他。

    尤潜椋:“这是在酒吧楼上的酒店。”

    刀子往房间里看了看,从床上起来。

    尤潜椋倚窗而立,静静地看着刀子,问他:“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刀子便穿裤子边漫不经心地问他:“没事儿问这个干嘛?”

    尤潜椋:“就是想问问。”

    刀子看了他一眼,没觉得有什么必要回答他。但是他总觉得尤潜椋突然问起这个是有什么由头。

    “不就在那个破巷子里头。”

    尤潜椋轻笑,“我之前还以为你忘了。”

    刀子白了他一眼,觉着这尤大教授又想抒情了。

    果然……

    尤潜椋:“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刀子嫌烦地看着他,“你觉得呢,尤大教授?”

    尤潜椋将双腿交叉站着,恰似松柏微倒的模样,没了之前的一本正经,五官也因为光线变得柔和而深情。

    “应该是长得好看,一身哲学味儿,闻着都香。”

    刀子:“……”

    这老流氓怎么的跟他想的这么贴切?

    但让刀子承认也是不可能的。

    “呵。”像是嗤笑。

    刀子从床上下来。

    “你脸真大。”

    刀子出了酒店,尤潜椋没有跟上去,斜倚在落地窗上,玻璃上映出他的那张漂亮到招摇的桃花眼。

    这么一个镇定自若的男人,在昨天听到刀子起那个巷子的时候,连手都是抖的。

    怎么,对他有意思啊……

    尤潜椋想起尤四爷的那句话,对着窗前浸浴在湛蓝的万万千千,攥住自己还在微微颤抖的手,失声笑了。

    辉子他们早就回去了,刀子又根本记不起来昨天的事儿。

    一切照旧……

    刀子想起那栋别墅,越想越激动。

    那么大一栋别墅。

    那栋别墅刀子也没想过要搬进去住,毕竟自己的出租屋他住惯了。

    而且也住的挺高兴的,再了,他虽然没住过别墅。但这么些年跟在尤四爷的身边儿混,见过的豪华别墅也不少,实在是没什么感觉了。

    还是钱实在。

    阮建民见刀子跟尤潜椋俩人又夜不归宿,本以为他们早上也不回来了,就开了冰箱算给自己煮一碗饺子出来。

    刀子拎着包回来的烧烤回来的时候,阮建民拎在手里的饺子刚好还没有下水。

    刀子将烧烤丢到桌子上,往厨房看了一眼。

    “别做饭了。”

    阮建民将火关了,看着桌子上的烧烤。

    “儿子,别总吃这个,我听人家还有吃这个吃出癌症的。”

    刀子:“我还听过蹲厕所蹲脱肛的呢,你到底吃不吃?”

    阮建民乖乖地坐下,被儿子训得有点难堪。

    刀子看着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别吃了!”

    刀子将烧烤挪了回去,将手机掏出来,给尤潜椋了过去。

    “回来的时候再楼下面捎俩包子回来。”

    完电话,刀子看着手里的烧烤,想着崽子应该也没吃过。

    于是,刀子拎着烧烤就要出门。

    “儿子,你干啥去啊?”

    刀子:“给崽子送过去。”

    阮建民不知道崽子是谁,他往前跟了两步,没再跟了,在家等着自己的包子。

    尤潜椋拎着包子回来的时候往屋里看了看,问阮建民:“刀子呢?”

    阮建民接过包子,“他给崽子送烧烤去了。”

    阮建民完手上攥紧装着包子的塑料袋,有些支支吾吾地问尤潜椋:“那个……吃烧烤真的能得癌症吗?”

    尤潜椋:“爸,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阮建民:“我听人家,就随便问问。”

    尤潜椋想到阮建民刚才给崽子去送烧烤,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看着阮建民的目光更是柔和了许多。

    尤潜椋:“烧烤这东西偶尔吃一次没关系,不过……”尤潜椋往冰箱的方向看了看。

    那个冰箱里头,被阮建民存了半冰箱的速冻饺子。

    “速冻饺子不能多吃,尤其是猪肉的。”

    阮建民一听不明白了,“那为啥啊?”

    尤潜椋坐下,极其有耐心地给他解释。

    “就像现在,韭菜一块三四一斤,鸡蛋也不过是三块四那样。但猪肉最便宜的一斤也要二十七八,您买的速冻饺子,韭菜鸡蛋的五块一包,猪肉白菜的却要四块一包,有问题是肯定的。倒也不是不能吃,但是最好不要多吃。”

    阮建民知道是这个理儿,但他穷惯了,爱贪些便宜,本来还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尤潜椋一个大学教授都这样了……

    “等这些吃完我就不买了。”

    阮建民刚将话给完,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以后我只买韭菜鸡蛋的!”

    尤潜椋:“……”

    阮建民虽然身子骨硬朗,但年纪毕竟也不下了,刀子对他有着消不除的怨气,不太懂的照顾他,总不能真等出了什么事儿再让刀子后悔。

    尤潜椋拉过椅子坐下,“爸,改天你去医院做一个体检吧。”

    阮建民:“我身体好着呢,不用做那个。”

    尤潜椋笑道:“我不是觉得您身子骨有什么问题,但定期做个体检总没有错。不光您做,我跟刀子定期也会去医院做一次,这是现在社会的常态,习惯就好,也不是太麻烦。”

    尤潜椋总是给人一种自身渺到无力反驳的感觉。

    阮建民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关于吃饭的问题,刀子跟他都不常在家,大多数都是阮建民自己做着吃,十顿有九顿都是速冻饺子。

    之前尤潜椋不是没有想过给他请一个保姆,只是这个出租屋子也实在不太称。

    而且对于住在这一片儿的人来,家里请了煮饭扫的阿姨也未免显得太过另类了。

    所以……

    “等刀子回来,我想跟他商量一下换个地方住。”

    阮建民一听,还以为尤潜椋要跟刀子单独搬出去住,急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俩要走啊!”

    尤潜椋看着他的恐慌,自责着自己没有清楚。

    “您先别激动,我的意思是我们再买一套房子,您也跟我们一块儿搬进去。”

    阮建民也知道自己的反应太大了,有些讪然地又坐了回去。

    “这地方我就觉得挺好的……”

    尤潜椋:“是挺好的,但是等孩子生了下来,这地方恐怕就住不开了。”

    阮建民愣住,“什么孩子?”

    尤潜椋装作犹豫地道:“我瞒着刀子,给他做了代孕。”

    阮建民:“……”

    顷刻间的平静之后。

    阮建民激动的猛然站了起来:“这是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