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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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潜椋在与人攀谈的言语中仔细听,很快就套出了自己该查的方向。

    一整面墙的狗牌,横断的三楼高的长墙林林总总。

    这里都是过上百场后才死在场上的狗牌的主人。

    两侧双耳是最近的出场顺序。

    只是大多数人都是取了代号而不是用的真名。

    尤潜椋查看着近两天的固定场次,在那些五花八门儿的代号中锁定了几个。

    毒狼、淄久、直兵……

    光是看这些,确实是看不出来。

    直兵……

    在古代是刀的别称,只是刀子没什么文化,应该也不会因为这个而取了这个代号。

    接下来全部都是晚上的场次,一共有三场。

    尤潜椋找了个不太显眼的位置坐下,看着场上的那个袒露的上身肌肉贲张,胸肌紧凸的高头大马的男人。

    这是淄久……

    尤潜椋虽然想赶紧见到他,但也生怕上场的人会是他。

    另一个人也跳上了台。

    不是刀子……

    尤潜椋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担忧又深了几分。

    他虽然对这些链条行业不太了解,但凡是盈利组织,其基本框架大多是有迹可循。只是在一些黑暗势力的把持下少了常规的规则,不是一般人能凭空理解的了的。

    没有人会猜测到人类的底线会在哪儿……

    他将这个比赛看了前半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起初上来的时候明明是那个淄久占了上风,现在不过是过了有十来分钟,局面竟然有了绝对的扭转。

    现在这种情况的唯一原因就是……

    用了药……

    服用兴奋剂还算是好的,还是服用某些不可逆的毒品……

    尤潜椋将手攥紧。

    刀子当初不过是一时情急断了别人的腿而已,自己那天为什么要跟他吵!

    当看到那个淄久的尸体被拖下去的时候,尤潜椋虽然面色如常却不禁浑身发冷。

    他从就活在阳光下,这些东西虽然知道,却也没有真正见过……

    这不是文案上的只言片语,只是……血……

    他有些作呕,却硬是撑下了三场。

    刀子没有出现……

    地下十四层最为喧嚣的娱乐场。

    酒、女人、毒品、性……

    尤潜椋混迹其中,看着如鬼如畜的场面。只是点了一根烟抽着,神色淡然,一晚上下来也没几个人靠近。

    只是还有几个想试探的。

    一个让人看不出男女的人朝着他走了过来。

    男人的喉结,带着女人的胸,不知道下面是个的情况。

    尤潜椋神色慵懒地抬了下眼皮子,在外人看开儒雅风度,独独将目光潜着冷意落上了这人的身上。

    那人心下一惊,但随即又镇定下来,看来也是个见过不少世面的。

    而尤潜椋并不是想将他弄退的意思。

    他的冷意转为趣味儿,让这人受了不少鼓舞。

    “新来的?”

    这人走回去,画着黑色眼线的眼角微挑,带着几分魅惑的意思。

    他走过去,却是直接跨坐到了尤潜椋的腿上。

    “不好奇吗?我的下面是什么。”

    这人着便将自己的腿间在他的腿上磨蹭。

    男人有的他有,女人有的,这人也有。

    至于是先天还是后天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尤潜椋手上滑过他的腰身,但眼中却没有半分波澜。

    “你在这儿有多久了?”

    这人不清是漂亮还是帅气的脸上表情淡下去几分。

    “我在这儿多久先不提,看来哥哥你是新来的。在这个地方,有些事儿是不能问的,不知道吗?”

    尤潜椋看着他,眼眸中带着温色。

    这人神色微愣,随即笑了起来,“你真是一个漂亮的男人。”

    尤潜椋听着,脸上有了明显的笑意,手上的力道骤然收紧,直接将唇抵在了这人的唇边儿,若即若离。

    这人不免心动,正想环上他的脖子,尤潜椋握着他的后脖子的手却突然收紧。

    “知道自己配不上,那不赶紧下去?”

    这人的脸色随即便变得青一阵儿白一阵儿。但最总还是不敢将事情给闹大,也是为了给自己留点儿面子,自己从他的腿上下去了。

    尤潜椋看着他留在自己的腿上的污渍,觉得有些恶心。

    晚上11点的时候公布第二天的场次。但公布出来的依旧是些不明所以的名字代号。

    第二天尤四爷他们起来,洗漱完毕后便令司机开车去了那个地下拳场。

    尤宝宝个头太,脚步跟不上,本来是崽子抱着的。但是还没有抱两步就被尤四爷给接了过去。

    拿到手的是三块狗牌。

    门口的那人看着崽子这个白净漂亮的少年就有些愣了,又在看到跟个萝卜头被尤四爷抱在怀里、手里拿着比他的手还要大、还要厚的狗牌的时候……

    什么时候进出的标准降到这么低了?

    门卫最终将视线落到尤四爷的身上。

    但凡是拿了狗牌的可都是要按照牌洞随即筛选上场的,要是他怀里的这个……真被摇出来的话……

    因为这是一个不可破的规矩,也是这个地下拳场唯一的绝对原则,自始至终都没有半分例外。

    即便有些富家公子来了也是按照惯例那个赌字狗牌。而这个白净少年还有这个娃娃拿的明显是……场字……

    他们三个就这么进去了。

    不得不,但凡是看过来的,就再没有将视线给移开。

    漂亮、干净,格格不入。

    崽子脸上的雀跃在这个地方实在是有些突兀。

    这里漂亮的面孔多了去的,人造的,天生的都有。

    但是像他这样的……

    还有,今天居然来了个家伙。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能把孩子带进来,而且那孩子手里拿着的居然还是……场字……

    现在他们处在四楼,往下看的时候,视线极好。

    铜墙铁壁的四周,肃冷的气氛,久散不去的血腥味儿。

    崽子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什么时候开支啊?能看到刀子吗!”

    尤四爷将怀里的尤宝宝放下,将崽子拉到怀里。

    “别靠的这么近。”

    尤宝宝竟然也算不上是害怕,但是四方视线都聚集过来,让他多少感受到了危险性。

    宝宝拉着尤四爷的裤腿儿,大眼睛里倒是算的上是镇定。

    崽子到现在都还没有意识到这里是个怎么样的地方,也无法将野兽的厮杀联系到人的身上。

    只是他即便是见了,也不会有太大的惊讶吧。

    上过战场的崽子,可是见过血流成河的。

    “教授跟刀子呢!”

    尤四爷看着怀里的崽子,“我是带你来玩的,不是让你来找他们的。”

    “啊?”

    尤四爷直接提着他,将他的脚尖儿提离了地,开始往南场走。

    尤宝宝拽着他的裤腿儿在后头跑着。

    晚间定的是第二天的上午跟下午的六场,晚上的四场是在下午三点定的。

    早上的已经过了两场,现在是第三场的开始。

    狗牌也是分品次的,有定场,也有移动场,拿个场牌的便是默认选了移动场。

    只不过移动场的上场几率实在是不大。

    就在尤四爷半提着崽子往南场走的时候,崽子好像在簇拥叫喊的人群中看到了尤潜椋。

    “教授在那儿!”

    尤四爷脚下却没停。

    “你管他做什么。”

    可是崽子来这儿的目的主要还是来找刀子的。

    “在这儿找人很难吗?”

    尤四爷:“那得看是对谁来了,行了,别担心了,刀子也不是傻子。”

    崽子想了想,“可是他确实也不太聪明。”

    刀子早就不敢干玩命的事儿了,这一点崽子不知道,尤潜椋不知道,但是尤四爷却是知道的。

    他可是亲眼看到狼变成狗的。

    找不找得到他,是尤潜椋的事儿,他能给他找到刀子的所在地也不过是免于跟崽子解释。

    “那刀子会不会有事儿?”崽子问他。

    “不会……”

    崽子这才放了心。

    但为什么教授这么担心害怕?

    “你是不是在谎?”崽子又问他。

    尤四爷直接将崽子提抱起来。

    “你呢?”崽子不吭声了。

    不就是问一问么,又不是真不信他。

    尤宝宝已经有些跟不上了。

    “爸爸!”

    崽子这才想到尤宝宝。

    “宝宝跑累了,我抱着他。”

    尤四爷抱着崽子,崽子抱着宝宝。

    这是个没有阶级没有规则的地方,有的只是拳头。

    崽子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的肌肉男往自己的肱二头肌上推针管儿……

    “他给自己的是什么针?”

    崽子问着,宝宝也跟着看向尤四爷,听他解释。

    这种事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看着就好。”

    没一会儿,那肌肉男就上台了。

    药效不过是十五分钟,他要是在前半场拿不下的话,肯定会在后半场死在上面。

    血液在药效的刺激下贲张,胸肌紧凸到吓人。

    对手硬是撑过了前半场。

    “他怎么没力气了!”

    尤四爷神色淡淡地道:“看着就好。”

    尤宝宝虽然还不懂许多东西,还是将事情想到了那个针管上,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胳膊。

    “爸爸……”

    场面实在是有些血腥,就算不害怕也免不得让人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