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 94 章
新人入宫后, 晋嫔独占鳌头,皇帝宠爱赏赐不断,一时风头无两, 就连太后也难得的赏赐了晋嫔一回。
和敬公主捏了一枚樱桃吃了, 看着眼前皇帝最新赏赐的珍宝道:“看来皇阿玛是真宠你,这些东西嫔位可用不了,都是到了妃位才有的。”
红唇微启, 夏叶忙把手放在和敬公主唇下, 一颗樱桃核儿就落在了夏叶的手心里。
晋嫔微微一笑:“再是华丽, 也比不得柔妃娘娘永寿宫中的那些东西好。”
永寿宫,清新雅致,低调中透着奢华, 在那样的宫殿里住着, 才算是得宠。她的景阳宫,不旁的, 只这离养心殿的距离, 就是和永寿宫比不了的。
和敬公主瘪了瘪唇:“柔妃啊, 也就那样吧, 等你伺候皇阿玛的时候久了, 也有了几分感情,自然不必看柔妃的脸色。”
从她敢放肆的去害柳清菡, 到现在提起柳清菡, 只敢口中不屑几句, 这样的转变, 是和敬公主吃了大教训换来的。
晋嫔秀气的柳叶眉微拧, 心里有些不高兴,早就听闻和敬公主口无遮拦, 她原还以为不是真的,谁知道耳闻不如见面,不过两句话的功夫,不该她这个身份的话,就又出口了。
她与皇上的感情,岂是和敬公主一个晚辈可以喧诸于口的?
但她也聪明的没点出来,只柔和的点了点头。和敬公主如何,和她可没什么关系,她虽然以孝贤皇后为榜样,但那也只是自己心里的野心罢了。再了,富察家让她进宫,她唯一的使命就是诞下阿哥,至于旁的,她才不乐意多管闲事。
“公主出嫁在即,今儿个怎么如此清闲,来景阳宫了呢?”
闻言,和敬公主的眉毛顿时耷拉了下来:“皇玛嬷派了嬷嬷教导本公主蒙古的规矩,好不容易休息一日,本公主才不想待在长春宫,索性来你这儿话。”
她和兄弟几个关系都不怎么样,而且她也大了,该注意男女关系,至于妹妹,倒是有一个,可还是一个几岁的奶娃娃,没意思极了。
晋嫔了然,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只是景阳宫里也没什么能让公主觉得有意思的,听闻御花园里的海棠花开了,不如我陪公主一起去赏花?”
和敬公主见景阳宫确实没什么好玩儿的,也就点头同意了。
两人并肩而行,带了几个宫女往御花园去。
今儿的御花园也是热闹的紧,纯贵妃难得出了咸福宫,带着四格格和六阿哥出来透气,启祥宫就在御花园西门旁,嘉妃一听纯贵妃出来了,立马也带着八阿哥去了御花园,想着好好儿嘲讽纯贵妃,至于柳清菡,则是每次御花园花开的正盛时,都会出来,故而宫里的几个高位,就这么聚在了一起。
一旁不远处的花圃旁,六阿哥,八阿哥和永琋,还有唯一的女孩儿四格格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玩儿的兴奋,柳清菡三人就坐在亭子里,拿着宫扇时不时摇两下,然后你嘲讽我,我挤兑你,柳清菡坐在两人中间,全当看戏了。
晋嫔和和敬公主到的时候,纯贵妃和嘉妃刚刚消停下来,两人争的是脸红脖子粗的。
柳清菡拿着宫扇往晋嫔那边指了指:“你们瞧,是晋嫔和和敬公主。”
嘉妃顿时来了精神:“这晋嫔入宫也有段日子了,本宫竟然还不怎么见过,不如咱们把晋嫔叫来,好好儿话?”
她这话,是带着几分怨气的,晋嫔侍寝第二日,去了咸福宫,去了永寿宫,甚至还去了景仁宫,却唯独没去她的启祥宫。这叫什么?区别对待,没把她放在眼里。
其实晋嫔去咸福宫,只是因为纯贵妃在皇贵妃被禁足的时候位份最高,她不好不去拜见,而柔妃又掌管宫权,她不得不去,至于景仁宫,那是因为在晋嫔入宫的头一日,愉妃让人去送了东西,出于礼节,晋嫔第二日才上门拜访。
而落在嘉妃眼中,晋嫔就是确确实实没去启祥宫,仗着自己出身富察氏就不得了了。
纯贵妃不紧不慢的斜了嘉妃一眼:“既然想见,见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多了不得的人。”
柳清菡是没什么意见的,嘉妃便直接让春桃把人叫来了,那边晋嫔和和敬公主也看见了亭子里坐着的几人,和敬公主刚低声了句晦气,转眼春桃就到了眼前:
“奴婢给公主请安,给晋嫔娘娘请安,几位娘娘见两位主子来了御花园,想请两位主子一同话。”
晋嫔笑着颔首,看了和敬公主一眼,和敬公主拒绝不得,只得跟着春桃去了凉亭。
一番见礼,嘉妃亲热的拉着和敬公主坐在唯一剩下的那个石凳上,还不忘招呼晋嫔:“晋嫔妹妹也坐啊。”
晋嫔瞧了一眼坐的满满当当的位置,略有些尴尬,她用帕子抵了抵鼻尖儿:“多谢嘉妃娘娘好意,臣妾在景阳宫坐的久了,身子有些乏,站一会儿便好,况且,几位娘娘面前,哪里有臣妾坐着的道理。”
前一句话,很是巧妙的化解了嘉妃带来的尴尬,只是她到底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还是反唇相讥了一句,嘉妃她们性子不好相处,她不敢坐。
纯贵妃一听这话,当即瞧了柳清菡一眼,见柳清菡回看过来,眼中看好戏的意思明显。
嘉妃眉毛一挑,接招了,她冲春桃挥了挥手:“去搬个杌子来,可不能让晋嫔给累着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要是累着了,皇上还不责怪本宫不会照顾人。”
原本晋嫔老老实实,让她出了心中那口恶气也就罢了,谁知晋嫔丝毫不肯吃亏,那就怪不得她羞辱晋嫔了。
杌子,那是宫中主子们体恤奴才,想给奴才赐座时的凳子,格外的矮,人坐下来,也就同蹲在主子们面前没什么两样,故而这杌子对奴才们来,是恩赏,可对同样是主子的晋嫔来,就是羞辱了。
晋嫔自然也明白,她气的脸色微红,但她不敢明目张胆的反驳,只好求助的看向柳清菡和纯贵妃。
纯贵妃躲开了晋嫔的目光,当做没看见,柳清菡则是在琢磨,她要怎么做,才能不下了嘉妃面子,又能替晋嫔解围,所以一时都没人出声。
晋嫔心有些凉,眼见着春桃拿的杌子都要搁在她身后了,她若是不坐,那不就是彻底得罪嘉妃了?她很不理解,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她也没有得罪过嘉妃,怎么嘉妃偏要和她过不去?
嘉妃眼中带了几分笑意:“怎么,晋嫔妹妹不坐,可是不给本宫面子?”
“什么不给面子?”
皇帝和愉妃刚走到御花园,就听见嘉妃的这句话,顿时习惯性的反问。
众人一听这声音,忙起身迎接皇帝。
皇帝今儿空闲,去了上书房考较过三位阿哥的功课后,对五阿哥的功课很是满意,便去了景仁宫瞧瞧愉妃,愉妃要赏花,他也就陪着来了。
瞧着眼前墩身行礼的人,皇帝眉梢微挑,叫了起:“今儿个人倒是来的齐。”
自从皇贵妃被禁足,五日一回的早间请安被取消,他已经许久没瞧见过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了。
纯贵妃讷讷的低着头,不敢话,像是对皇帝有几分惧怕。
柳清菡笑道:“都知道今儿天好,出来瞧瞧,可巧就遇上了,要是不出来,还不能和您偶遇呢。”
皇帝哈哈笑了两声:“就你狭促。”
罢,皇帝也没被这个话题岔的忘了自己刚刚问的话,他余光瞥见石凳后的那个杌子,又重复道:“朕方才来的时候,好像听见嘉妃了什么不给面子,这是怎么回事?”
嘉妃没料道自己的话竟然能被皇帝听个正着,她飞快的转了转脑子,赔笑道:“没什么,只是臣妾邀请晋嫔妹妹和臣妾们一起坐坐,见晋嫔妹妹想要拒绝,臣妾一时心急,才了那句话罢了。”
她完,还拉着晋嫔:“晋嫔妹妹,你是吧?”
晋嫔咬着唇,犹豫的看了嘉妃一眼,然后点头:“是。”
愉妃眼神微闪,上前拉着了晋嫔的手:“瞧晋嫔妹妹这模样,本宫瞧着,怎么像是受了委屈呢?可怜见儿的,莫不是被谁给欺负了?”
着,愉妃的目光还往和敬公主身上瞟,似乎是想要和敬公主替晋嫔出头。
和敬公主低头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儿,晋嫔是富察家千挑万选出来的,要是连这也应付不了,那就白白枉费了舅舅费的心思,更不值当让自己去替她话了。
晋嫔眼中笑意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惊慌的神色,她忙摆手:“不,没有,嘉妃娘娘没有欺负臣妾,是臣妾笨嘴拙舌的,不会话。”
都是后宫里的女人,谁还听不明白晋嫔这话的意思,嘉妃对上皇帝不赞同的目光,恨不能一口气厥过去,晋嫔这个贱人。
皇帝上前了两步,怜惜的拉过晋嫔的手,声音柔和的可以滴出水来:“爱妃怎么会笨嘴拙舌呢?你入宫时间虽然不久,可这宫里,也唯有你最是知晓朕的心意。朕瞧着今儿的海棠花开的不错,你同朕一起,朕亲自给你挑一朵来簪花。”
晋嫔羞涩的应了,跟在皇帝身后转眼就没了人影。
和敬公主了个哈欠,捂了捂嘴:“本公主起的早了些,有些困了,诸位娘娘随意。”
亲眼见到晋嫔得宠,她也就放心多了。
嘉妃恨得咬牙切齿,一把把帕子给撕裂了:“狐媚子,就会魅惑皇上。”
愉妃施施然抚了抚头上的簪子:“这话的,本宫听着怎么就不顺耳呢。当年在潜邸时,皇上新得了嘉妃娘娘伺候,不也是爱的跟什么似的,当时嘉妃你怎么不呢?如今不过是风水轮流转,转到了晋嫔这里罢了,到底,还是新人有新鲜感,本宫要是皇上,也喜欢让晋嫔陪着。”
她对晋嫔得宠一点都不嫉妒,甚至喜闻乐见,只要不是柔妃一家独大,怎么都好,反正自己也不怎么讨皇上喜欢。
嘉妃气结,伸手指着愉妃,好半天不出一个字,最终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柳清菡眼眸微闪,和敬公主还有十日就要出嫁,皇贵妃就这么等不及了,特意指使愉妃出来跳一跳?
翊坤宫和景仁宫一直都有联系,柳清菡是知道的,不过皇贵妃禁足后,愉妃也低调了许多,今儿个这么高调,甚至堵的嘉妃哑口无言,定然是有什么倚仗。
难不成,皇贵妃要解禁了?
愉妃吃吃的笑了两声,转头准备告辞,却见柔妃的眼神带着她看不透的深意,她下意识的警醒,客气的点了点头,然后告退。
不一会儿,方才还热闹至极的御花园,人顿时散了个干净。
永琋不知从哪里跑出来:“额娘,咱们也回去吧。”
六哥和八哥都走了,他一个人也没意思。
柳清菡摸了摸永琋的头,带着永琋回了永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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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五,皇帝宿在永寿宫,云收雨歇后,皇帝摸着柳清菡如牛奶一般丝滑的肌肤,舒服的喟叹道:“明日和敬就要出嫁,朕突然就生出了一股惆怅。”
柳清菡眯着眸子,声音微微带着沙哑,如同带着勾子一般勾的人心痒痒的:“自己养了多年的女儿出嫁,要是换了臣妾,臣妾也是舍不得的,不过您若是实在不舍,明日臣妾陪您在城楼上送一送公主。”
感同身受,谁不会呀。
皇帝勾了勾唇角:“果然还是爱妃最知朕心。”
听了这话,柳清菡顿时娇哼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皇帝。
皇帝一头雾水,不知到柳清菡怎么突然就闹了性子:“你这是怎么了?”
柳清菡嘟了嘟唇:“皇上明知故问。”
她又挪了挪身子,离皇帝远远儿的。
怀中温香软玉没了,皇帝只觉得自己的怀抱有些空虚,他更是不解:“朕怎么就明知故问了?朕不过夸了你一句,难不成还夸错了?”
见皇帝丝毫想不起来前几日自己在御花园和晋嫔过的话,柳清菡脑门儿一条黑线,她重新翻了个身对着皇帝,手指一下一下的点在皇帝壮实的胸膛上:“皇上,臣妾不喜欢您这么夸臣妾。”
皇帝被她点的心又痒痒了起来,忙一把抓住柳清菡的双手:“为何?老实点儿,你若是不累,朕可就不客气了。”
柳清菡立刻收回了手,一动不动的,她瘪着红唇:“皇上,您夸臣妾这话,可是夸过晋嫔妹妹的,您也过晋嫔妹妹最得您心意了。所以臣妾心中有个疑惑,究竟是晋嫔妹妹配的上这句夸赞,还是臣妾配的上?”
虽然她知道皇帝这话一般都是在哄人,但谁让她这会儿无聊的紧,就和皇帝好好儿掰扯掰扯也没什么。
皇帝一愣,随即闷声笑了。
柳清菡脸颊微红,有些气恼:“皇上笑什么?”
皇帝的笑声愈发大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皇帝搂着柳清菡的肩膀,下巴放在她肩窝处,一头青丝隐隐透着馨香:“爱妃吃醋的模样,很是动人。”
他紧了紧搂着柳清菡的手:“你放心,朕那话不过是随口的罢了,对你,才是真心实意的。”
柳清菡从皇帝怀中抬起头,极力忍着要弯起的嘴角:“臣妾信皇上。”
啧,看来她在皇帝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否则依着皇帝的性子,肯定不乐意哄着他,不准还一提裤子就走,柳清菡稍稍放下了心,既然皇帝还顾念着她,那也就明,明日过后,就算皇贵妃要解禁,她的宫务要交还给皇贵妃,但最起码,应该还可以得一个协理六宫的名头。
六月初六,和敬公主正式出嫁。
和敬公主是皇帝唯一的嫡公主,她的出嫁规格,自然是盛大的,而她的嫁妆又按照嫡公主的规制添了三成,各宫的嫔妃们也都添了不少妆,所以当和敬公主的嫁妆从大清门抬出去的时候,可谓是浩浩荡荡,真正的十里红妆。
城楼之上,皇帝负手而立,眼里带着怀念:“皇后,咱们的女儿今日出嫁了。”
柳清菡站在皇帝身后,微微垂眸,对皇帝的话当做没听见,瞧着城楼下红彤彤一片,突然就有些感慨,她活了两辈子,从未有过一次像样的婚礼。上辈子是没结婚,这辈子,是想结婚也不成了。
待仪仗完全消失,柳清菡轻声道:“皇上,该回去了,这儿风大。”
“走吧。”
翊坤宫,皇贵妃听着宫里敲敲的声音,心情格外的好:“今儿是个好日子。”
静心赞同的点头:“可不就是个好日子,和敬公主终于出嫁,日后宫里再也没有敢和娘娘作对的人了,而且皇上也答应过您,和敬公主一旦出嫁,就会解了您的禁足的。”
在她眼中,和敬公主就是个瘟神,谁粘上谁倒霉,今儿好不容易送走了,静心恨不得多放点鞭炮庆祝一下。
皇贵妃高兴归高兴,却没静心这么乐观:“和敬是走了,可宫里也来了个姓富察的晋嫔,本宫听愉妃递来的消息,晋嫔很是受宠,头一次侍寝,皇上就赐了坐胎药,除了柔妃,这可是后宫里这么多年来第一个。”
她越是想,心里就越难过,皇上期盼孝贤皇后有孕也就罢了,因为她知道皇上喜欢嫡子,可如今孝贤皇后已经没了,皇上对着晋嫔还给了这么大的荣宠,难道,皇上心里最喜欢的,是带有富察家血脉的孩子?
皇贵妃有些失控,不断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富察家就不肯放过本宫?他们就这么见不得本宫好么?”
富察氏一族在前朝的影响力远比乌拉那拉氏要大的多,所以在前朝,家族里不仅帮不上她的忙,甚至还会拖她的后腿。
而在后宫里,孝贤皇后死死的压在她的头上,让她多年来喘不过气来,如今又来了个晋嫔,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静心恭谨道:“娘娘切莫堵心,不过是一个晋嫔而已,您若是不喜欢,咱们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皇贵妃眼中带着狠厉:“是要收拾晋嫔,不过也不着急,等本宫出去了,第一个收拾的,是纯贵妃。纯贵妃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本宫对她的好,她竟一点儿也记不住,本宫一落魄,就恨不得和本宫撇清关系,这样的人,若是还好端端的在后宫,那本宫瞧着才真是碍眼。”
位份低的也就罢了,纯贵妃……静心有些犹豫:“可是娘娘,纯贵妃到底是贵妃,而且膝下又有两子一女,怕是不好对付。”
在这宫里,得不得宠的另,子嗣才是一个嫔妃最大的底气。只要有了孩子,哪怕犯了再大的错,皇上也会容忍一二的。
皇贵妃冷笑道:“那又如何?本宫和孝贤皇后不同,咬了主人的狗,本宫定然会死它的,不然留着等着以后再咬本宫一口吗?”
这会儿,皇贵妃因为和敬公主出嫁的喜悦分毫不剩,火气反而意外的大。
静心伺候皇贵妃这么多年,也清楚皇贵妃的脾气,知道她决定了的事,很难劝,索性就不再劝了:“那您准备如何做?”
皇贵妃弹了弹自己养的水葱似得指甲,唇边勾起一抹笑意:“三阿哥永璋,今年也十五六岁了,该是娶福晋的年纪了,只可惜,咱们的三阿哥太过不中用,惹了皇上厌弃,连这样的终身大事也被皇上抛诸脑后,你,若是本宫给三阿哥选了一个好福晋,纯贵妃会不会感谢本宫?”
汉人有这样一句话,娶妻不贤,祸及三代,要是三阿哥的福晋是个闹腾的,那……
皇家可是没有休妻的先例的。
静心瞧着皇贵妃幽暗的笑意,不知为何,突然了个冷颤:“娘娘一片好心,纯贵妃若是个知道好歹的,当然会感谢娘娘的。”
“那就好。静心,去把本宫的吉服给熏一熏,本宫也好久都没有见到后宫的姐妹了,待本宫解禁后,可是要好好儿认一认新进宫的妹妹们。”
皇贵妃笑意泠然,最后三个字,咬的极重。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