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靖槐似乎也猜到了主位之人的身份，喃喃道：“这位便是千年之前的九尾妖皇？真是想象不到……”

    青睚忍不住朝他投去一瞥，警惕道：“想象不到什么？”

    宇文靖槐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道：“的时候，我在民间的话本子里面看到过手绘的妖皇肖像。”

    青睚道：“话本子里面的妖皇是不是长着青面獠牙的模样？”

    “倒不是，”宇文靖槐顿了顿，“怎么呢，画得美貌妖娆雌雄莫辨，让我一度以为九尾妖皇是只母狐狸……如今见了本尊才发现，以前看的话本子都是骗人的，妖皇怎么可能是母的。”

    “……”青睚心想什么公的母的，到底会不会话？但想到自己此刻顶着的那副皮囊，只好将心中不满硬生生压了下去。

    此时主位上的九尾妖皇开口话了：“朱雀，我念在往日情分，特许你自由出入妖城，却不是让你随意将族外之人带进来的，你可知，我们妖族与仙门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几百年了。”

    朱雀绷着脸道：“以前确实不知，现在知道了。”

    “朱雀，”九尾妖皇面色淡淡道，“我念你常年离群索居，不通人情世故，此番便不与你计较了。你将这仙门之人交予我处理，正好今日妖城设宴过节，你便留下与我痛饮一番，可好？”

    朱雀却将唐臻护在了身后：“我既将他带来此地，便没有弃他于不顾的道理。青狐，念在你我往日情分，希望你能屏退左右，我们好好谈谈。”

    九尾妖皇沉默了片刻，而后挥了挥手。

    站在他一侧的御前侍卫师承运担忧道：“陛下，心有诈。”

    九尾妖皇目光落在朱雀脸上，与他对视了片刻，道：“凭我与朱雀几千年前生死过命的交情，若连他都不可信，天底下我还能信谁？”

    师承运还想再劝，但他也知道，在妖皇心目中，谁也比不上朱雀的地位，于是只能将嘴边的话强行咽了回去，施礼告退。

    待得众人全部退下，主殿内只剩下他们三人，九尾妖皇才从主位上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走到朱雀面前，仿佛从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逐渐变回了他从到大所熟悉的，青狐的模样。

    再度开口时，青狐的语气明显带了些许示好的意味：“朱雀，这些年我忙于战事，没有什么闲暇去山上探望你，你心里……可曾怨我？”

    然而朱雀却绷着脸，不为所动。

    青狐见朱雀不答话，也不着恼，自顾自接着道：“今日是妖族百年一度的大吉日，整个妖城都十分热闹。你也不要在这里与我置气了，我们一同去外边喝酒吃肉……”

    他着，便拉着朱雀要走，却被朱雀一把甩开了手。

    只见朱雀冷冷道：“吃什么肉？人肉么？”

    青狐回过头来，狐疑道：“你什么？”

    朱雀猛地往地上掷了几颗拇指般大的圆球，然后迎着青狐的目光道：“你可认得，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