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赵昃延拥住他,把他摁在自己身下:“你再叫我一声六郎……”马文齐羞红了脸:“你有了身子,别同我闹了。”
赵昃延压住他不放,吻了吻他的脖子:“你再叫我一声。”
“六郎。”马文齐红着脸推了推他:“我也叫了,你怎么话不算数?”
“你都不对我撒娇。”赵昃延把头埋在他脖颈处:“叫我赵左光禄大夫的也有,叫我六郎的也有,叫我赵昃延的也有,叫我昃延的也有,你叫我什么?”
“六郎?”马文齐脖子痒得难受,本以为叫他六郎就能解放了,谁承想,赵昃延摇了摇头,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暧昧又让人觉得含了一种颜色的感情,马文齐半边身子都酥了。
“那叫什么?”马文齐迷茫的看着他的肩膀:“你也不是总叫我文齐?”
“媳妇儿。”赵昃延腻腻乎乎的吐出几个字,马文齐身子一抖,捏住他的肩膀:“你……你想要我叫你良人?”
“我先前也这么叫过你,可我不想听你这么叫我。”
“那我叫你什么?”马文齐浑身发热:“你先起来……”
赵昃延舔了舔他的嘴唇:“我是你的什么?”
马文齐的挣扎了一下:“非要这么话吗?你压着我,我快喘不过来气了……”
马文齐话还没完,觉得身下一凉,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赵昃延:“你如今有了身子……”
赵昃延堵住他的嘴,许久,气喘吁吁的伏在马文齐耳边:“夫君,我是你的夫君。”
马文齐脸色通红,眼睛都睁不开了:“你先起来……”
“我想……”
马文齐捂住他的嘴:“不行!”
赵昃延把他的手从自己嘴上拿下来,细细的吻了上去,直到马文齐同他一样意乱情迷,任由着他翻来覆去。
“我是你的什么?”赵昃延紧紧握住马文齐胡乱抓的手,毫不客气的用了力气。
马文齐哭着回握住他的手,求饶似的出声道:“夫君,你是我夫君……你别动了……累……”
“这会儿不担心孩子了?”
马文齐胡乱摇了摇头:“唔……”赵昃延把他黏在额头上的发丝拨开,声音喑哑:“文齐,看着我,好好的看着我……”
马文齐睁开眼睛,正对上他那双带有情绪的眸子,马文齐还没来得及反应,赵昃延便缠绵的吻了上去,一发不可收拾。
马文齐醒过来的时候,赵昃延已经吃了药,在一旁看书了,马文齐扶着腰,略显艰难的坐起身:“你怎么醒的这样早?”
赵昃延把书放在桌子上,嘴角上扬:“不早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听今儿个马文举休沐,一早就带着他的孩子去给你家阿耶姆妈请安去了,也怪不得你家姆妈喜欢那俩孩子。”
“俩孩子?”马文齐摁了摁脑袋:“怎么是俩孩子?他那个妾室也生了双生子?”
“那倒不是,你家四兄长享了齐人之福,一个知书达礼的正房,一个吹拉弹唱的妾室,还偏偏两个夫人一同得了孩儿,一年生俩,步步高升,真是享尽齐人之福。”
马文齐撇了撇嘴:“那长子必定是我那个嫂嫂生的罢。”赵昃延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唔,你倒是清楚。”
“我那个嫂嫂虽是门户出来的,可主意大的很,处处要强,人倒是不坏,若是让一个妾室先生下来孩子,她得生气一辈子。”
赵昃延抿了口茶:“听是求了药,孩子没到十个月就生下来了。”
“求药?去哪儿?玉先生那婆子那儿?”马文齐来了兴趣。
“除了他们夫妻俩,还有哪些人会研究这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这夫妻俩确实医术高深,那孩子才七个月就出来了,比你四兄长那妾室的孩子还胖一斤多。”
“呦,那婆子这药可真厉害,也怪不得西显许多人都去求他们,闹得他们避世不出了。”马文齐披上衣服:“想必这会儿马文举也给我姆妈请安请完了,我这会过去也碰不到他。”
“文齐醒了吗?我带你侄儿来看你了。”
外头突兀传来叫声,马文齐睁大了眼睛,急忙钻进了被窝,假装睡觉。
赵昃延挑了挑眉,了帘子出去了:“没醒呢,不方便见客。”
“自家兄长怎么能算是客人呢?反倒是你,赵左光禄大夫来我们马府做什么。”马文举挤进门:“呦呦呦,瞧我这记性,你们俩拜了天地,过了文书,官家都见证了的。自然算得上是一家人了。怎么,文齐还叫我一声兄长,左光禄大夫不准备叫我一声兄长?”
马文齐听得直皱眉头,掀了被子坐起来,脸色发白,冷的看着他,生硬的道:“你出去,这儿不欢迎你。”
马文齐话刚落音,两个孩子从马文举身后钻出来:“叔父为什么不欢迎阿耶?”
马文齐一时噎住了,当着孩子的面儿,他怎么的出口人家阿耶的坏话?
“自然是你婶婶有孕在身,叔父不想别人扰你婶婶的清净。”
“婶婶?”两个孩子好奇的看着赵昃延:“这个是婶婶?跟旁的婶婶不大一样。”
马文齐已经有些恼了,闷闷的看着他。
“你俩,你这婶婶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马文举摸摸两个孩子的脑袋。
马文齐眉头一皱,也没什么。
“弟弟。”两个孩子异口同声,赵昃延轻笑出声,摸摸两个孩子的脸,顺势递上一把蜜饯:“嘴巴真甜。”
“我要睡了。”马文齐脸色不大好:“我知道你不待见我,虽在一个府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可不想见有不想见的办法,你何必巴巴的过来出言无状?”
“你这是还因为我时候把你推河里恼我?”
赵昃延摸孩子的手一顿,敛了笑意,清冷的站起身:“你家孩子手冰凉,这屋里阴冷,还是带出去晒晒阳光的好。”
马文举一手抱起一个,转身出去了。
“他把你推到河里了?什么时候的事?”赵昃延坐到床沿上,给他把衣裳披上。
“就是六岁的时候,你回你外祖家探亲的时候。”
“回我外祖家探亲?倒春寒的时候,冷得很,你怎么没同我过?”
马文齐抿了抿嘴,摇头道:“那个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也不爱话,我一想起马文举当时那个表情我就浑身发冷。”
“因为这个你才怕他的?”
马文齐点了点头:“嗯,他脾气也不大好,身边一群令人讨厌的家伙,他们合伙欺负我,我是……傻子……”
赵昃延心疼的把他抱在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咱们文齐不傻,聪明着呢,比马文举聪明多了,他们才是傻子。”
马文齐在他怀里蹭了蹭:“你就会哄我。”
“我哪儿哄你了,我的都是真话,若你是傻子,我岂不是娶了个傻子当后盾?我岂不是傻子的夫君了?”
马文齐捏了捏他的腰:“你就会编排我。”赵昃延闷哼一声,宠溺道:“傻子……”
抛开马文举三天两头的找事,赵昃延同马文齐过得也很是滋润,反倒是赵家阿耶不好过,最有出息的一个儿子居然嫁人了!还揣了人家的崽子!这要是出去,让他的老脸往哪儿搁?
可赵昃延又不是能听他的话的人,这可如何是好?
“府君可是为着六郎的事着急?”赵家夫人笑盈盈的走过来,从呆呆愣愣的赵家阿耶手中抽出算盘:“要我,大可不必忧愁。”
“你的倒是轻巧,敢情丢人的人不是你。”赵家阿耶没有好气的看着她:“到底不是他亲娘,的话倒是风轻云淡的。”
“我的确不是他亲娘,可也没亏待过他吧?府君话可得讲良心啊!大郎病怏怏的,是我又找郎中又寻药材的给他调养身子,搞得我的益儿都做了郎中了,在府君这儿还是得不了一句好话,左一句亲娘后一句继母的,着实让人寒心。”赵家夫人摸出帕子抹了抹眼泪:“敢问府君,哪个继母能做到这个份上?”
赵家阿耶自知失言,赶紧软了态度:“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不过你不必忧愁又是什么意思?”
“您想啊,若是不让旁人晓得孩子是六郎生的,人家自然会觉得是马家郎君生的。更何况,六郎亲自生出来的孩子,十成十的能确定这孩子是六郎的。若是府君一味阻止,那六郎又不肯娶妾,岂不是要断后?”
赵家阿耶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觉得是这个道理,他摸了摸下巴:“倒是有些道理。”
“所以啊,府君得保住这个孩子,毕竟六郎是咱们家最争气的一个孩子,不如,明儿就让六郎回来吧,总住在马家像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马家郎君娶了咱们家六郎呢。”
赵家阿耶点了点头:“是这个理儿,可总不能我这个当老子的,去请自家子吧?这多难看啊!”
“六郎最是心疼弟弟妹妹的,如今益儿不在,不如叫年儿,宛婧和昃寿去请自家兄长?”
赵家阿耶笑道:“此法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