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破军叔叔说崽崽长大之后要保护父君!
完之后陵光的脸色就已经彻底垮了。
梨棠心翼翼地观察着陵光脸上的表情,出了最后一句话:孟章神君祭了一颗丹丸在父亲体内,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梨棠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哪里出了毛病,还没从陵光为何突然瞳孔一缩就朝青龙那边扑过去时,就看到陵光的身躯已经无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口中魔怔了一般喊着“孟章!”
梨棠吓得话都不敢:这还是他认识的陵光仙君吗?
就连夜幽也费解起来“……”
地上的青龙一直没有反应,就那么静静地躺着,梨棠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了“陵光仙君!”
这个激动的语气将陵光也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嗯?”
“孟章神君手上绑错的红线,我理不开!”看到陵光变了脸色,梨棠急切道“陵光仙君,你和孟章神君之间真的有红线!梨棠身为月老,决计不会拿这个开玩笑的!”
闻言的陵光神色复杂道“即便有,我也没想过跟他绑。”
梨棠没有话,然而却有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回应了陵光的话。
大殿里头很安静,所以那脚步声显得极其突兀。
在场的三人几乎是同一时刻回过了头去,所有人都惊呆了:青龙身上正在不住地从体内往外冒着青色的华光。
梨棠皱着眉:孟章神君为何不将精元之息收起来?要任由它这么外泄?即便他是神君法力高深,可这样很损耗修为也很伤身的啊!
“!!!”梨棠渐渐觉得不对劲了:孟章神君似乎不是不想收,是根本有心无力收不回去!
梨棠别过头,看了看一旁面露疑惑之色的陵光:陵光仙君他似乎也不知道孟章神君这么做意欲何为?
“孟章神君!”是了!上任月老跟神君的话!
梨棠不管不顾地冲上前,顾不得尊卑有别,一把拽住了青龙的手“神君和上任月老的你和陵光仙君之中必须有一个是什么意思?”
“慎言。”
梨棠有些发懵:他清楚地通过自己抓住青龙的手感受到了对方浑身一僵,随后变得有些,心虚?
“……”梨棠握得更紧了:的确是心虚……
“神君?”
“此事无需再提。”梨棠还来不及发问,就见夜幽沉着脸道“这不是你该管的范围。”
“此事不是我该管的范围,但陵光仙君他有知情的权利!”梨棠看着青龙的样子,不知自己为何脑子突然就一片空白脱口而出。
“陵光仙君!”梨棠又将目光投向了正在朝这边走来的陵光“孟章神君跟上任月老你和他之间必须会有一个是指什么?”
“慎言!”
“为何孟章神君要上任月老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梨棠追问着青龙“是不是孟章神君不想要陵光仙君知道其中的内情?”
“这是我和陵光之间的事。”青龙看了梨棠一眼。
“东西。”陵光已然走了过来,示意梨棠放开青龙的手,梨棠一抬头就对上陵光的眸,那双赤瞳里头神色很复杂,脸上的表情也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你与夜幽友先行离开执星宫,我有话单独与孟章。”
梨棠撒了手,不再多:自己看得出来这两人之间明明有感情,可中间就是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起码现在来是这样的。
“梨棠,走吧。”夜幽见梨棠沉默不语,上前拉了梨棠就往执星宫外走去。
执星宫去往仙界的路上漫天星辰,梨棠一点看的心思也没有,低着头一路去了星宿宫,奶团子原本已经睡着了,一闻到梨棠身上的气息就醒了过来。
“嗷!”奶团子细细地对着梨棠叫唤了一声,声音里头还带着浓浓的倦意:父君。
梨棠“嗷”了一声,从玉林手中接过崽崽,崽崽一到梨棠怀里就开始扑腾。
“嗷!”父君!
“嗷?”梨棠温柔地拿脸蹭了蹭奶团子的脸:今天有没有乖乖听话?
“嗷!”奶团子举着双手不停乱挥,梨棠险些抱不住:破军叔叔跟崽崽以后长大了要保护父君!
梨棠脑子挂满了黑线:崽崽这句话时目光恶狠狠地落在夜幽身上,而夜幽浑然不觉。
一脸欣慰地一路跟着自己往缥缈台的方向走,一路感叹“本座的儿子多依赖我?才多久没见看到本座就如此激动!?”
梨棠冷哼一声,转过头“歘”一刀子扎在夜幽心口上“崽崽等他长大了要你。”
“……”保护自己的话肯定要跟夜幽动手,所以自己告诉夜幽崽崽是要他没毛病?
就在梨棠自我安慰时,背后传来一句臭不要脸的话“那感情好,是亲,儿子要本座爱怎么就怎么!”
罢,挂着狗腿的笑凑到奶团子面前深情地喊“儿……”
“啪!”
那个子还没落下,夜幽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奶团子见中了夜幽,立即兴奋地“嗷嗷!”起来。
“……”夜幽看着龇牙咧嘴朝自己示威的亲儿子觉得自己心肝儿疼:还真……
“那个……”
那声清亮的耳光声清清楚楚地落入了梨棠的耳廓,梨棠顿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心中翻腾,想了想还是细细道“崽崽还,他不懂事,魔尊你不要跟崽崽计较。”
梨棠等来的是一阵沉默,沉默过后是一个低低的“嗯。”
“……”梨棠没再话,抱着奶团子走得更快了:梨棠觉得自己下定决心要跟夜幽拉开距离撇清关系是一码事,可崽崽是夜幽的骨血是另一码事。
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就让父子两反目成仇,就比如夜幽和他的父亲一样。
自己不希望夜幽和亲生骨血争锋相对。
“嗷。”梨棠低低地警告了怀中还想扑腾着去夜幽的奶团子:现在崽崽还,什么都不懂,倘若没教好,以后定了性子就无法挽回了,那时后悔都来不及了。
怀中的奶团子没见过自己的父君生气,更没听过父君用这种恶劣的口气警告自己,先是一愣,随后嘴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