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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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刻从头到尾没有过问过阮肆为什么会躺在那个腥臭脏乱的巷子里,阮肆也没有要主动回答的意思。
两人沉默着到了医院,医生帮阮肆处理了身上的伤口,又叮嘱了一些生活上的注意事项就发两人回去了。
临下出租车,阮肆朝着付刻摊开了掌心:“缴费条和电话,你给我一个,等过几天,我把钱还给你。”
付刻腼腆一笑:“不用了,没花多少钱。”
完,付刻先一步开了车门,正要下车却忽然被旁边的阮肆一把给拽了回来。
“别动!!”
阮肆紧绷发干的声音响在付刻的耳边,紧跟着阮肆对着出租车师傅了一句:“开车!!”
然而,为时已晚。
不明所以的出租车师傅还没来得及发动车子,几个染着红黄蓝绿头发的杀马特就把出租车团团围住了,紧跟着唯一一个黑色头发带着耳钉的杀马特弯腰敲了敲阮肆那边的车窗:“下来吧!”
阮肆看了看杀马特,然后松开了付刻的胳膊,轻声的对着出租车师傅:“师傅,麻烦你送这位同学去隔壁的商学院。”
“哎哎哎,好好好。”
出租车师傅人已经吓傻了,听见阮肆的话,慌忙而疯狂的点了几下头,恨不得当场就飞走。
阮肆左手摸到了出租车的把手,正要开门,但又停了下来,转头问付刻:“你叫什么名儿?”
付刻没来得及回答,带耳钉的杀马特又敲了两下车窗:“阮肆,别逼哥们在你们学校门前动武啊!!”
阮肆没再等付刻回答,开门下了车。
阮肆下车的瞬间,出租车师傅一脚油门,车子就从医学院的门前窜了出去。
付刻转身看见阮肆被几个杀马特围在中间,一行人向着路灯昏暗的巷子走了过去。
商学院和医学院刚搬过来没几年,学校建的很新很现代化,但学校周围的设施暂时还没有完全现代化起来,因此学校周围还有不少低矮的民房,民房之间就是那种横七竖八的街巷。
这些街巷就是最适合架的好地方,一来周围人少,不会有人多管闲事。二来没有监控,真要是出点事儿来,谁也查不出结果来。
因此学校周围的混混们最爱把人往弯弯绕绕的巷子里带了。
付刻看着阮肆跟着他们拐进了巷子里,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感,别阮肆现在一只胳膊不能动了,就算阮肆现在什么毛病都没有,一个人也不可能的过那么多人。
“师傅,停车。”
出租车师傅偏头看了付刻一眼,语重心长的:“这位同学,那些人一看就是地头蛇,混混,你不能下车啊!”
见付刻不为所动,师傅接着:“同学,要不,你报警,你个报警电话,等警察来,比你自己去要安全多了。”
付刻回头看了一眼,医学院门前已经没有阮肆等人的身影了。
“停车吧,师傅,我回去看看。”
“唉你……”
“谢谢您,请在路边停下吧。”
付刻的语气没有多激烈,但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无奈之间,出租车师傅减速停在了路边。
没等车子停稳,付刻就拉开车门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阮肆今天已经了一架,并且光荣的挂了彩,现在已经是凌了,阮肆是真的不想再动胳膊动腿了,所以没怎么废话就跟着耗子他们走了。
但阮肆没想到,耗子这么不讲武德,一句话不上来就,的还是阮肆引以为傲的脸。
阮肆哪吃过这种亏啊,三下两下就和耗子等人在窄巷里练开了。
尽管阮肆势单力薄,但阮肆的脾气比他们任何人都横,下手也比他们任何人都狠,几番斗下来,阮肆倒也没有完全落下风。
但这种以一敌多的法,短暂的爆发还可以应对,长时间的车轮战是不太行的,因此阮肆一边和他们周旋,眼睛一边不停的在看周围适合逃跑的路线。
且战且退之际,阮肆退到了另外一条横着的巷子口处。
恰好这时,巷口那个昏黄的路灯“刺啦”一下灭了。
阮肆眼疾手快的扔掉了手里的木棍,一个闪身飞扑进了横着的巷子里,然而刚跑了没几步,阮肆迎面和一个人撞了满怀!
“草!”
被撞的发晕的阮肆咒骂一声,暗道流年不利。
“阮肆!!”
阮肆没听清楚这声音是他哪个狗友,完好的那只胳膊就被另一个人的手指抓住了。
“耗哥!!在那边!!”
“跑!!”
那人又了一句,同时抓紧了阮肆的胳膊,带着他一阵风一样向着巷子更深处奔跑了起来。
巷子里的本来就没什么路灯,巷口的路灯灭了以后,整个巷子里都是一片昏黑的光景,但旁边这人好像长了豹子的夜视眼一样,每一次都能精准的避开地上堆积的垃圾,躲开旁边巷子旁边伸出来的晾衣服的竹竿。
沿着最初进入的巷子跑了大概几百米之后,那人扣紧了阮肆的胳膊带着闪进了右手边的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窄巷子里,又带着阮肆向前跑了几十米后,那人停了下来,松开了阮肆的手腕。
“阮肆,你躲远一些。”
阮肆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就看见他飞起右腿,一脚踹在了面前的门板门上。
木板门的年月应该是挺久了的,直接被那人当心一脚,踹出了个窟窿来。
然后那人的手从窟窿里掏了进去,拔下了木板门的插销。
“进来吧!”
阮肆跟在那人的身后弯腰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灰尘味儿很重,不用看,一闻就知道,这地方很久没住过人了。
阮肆轻轻的抬手捂住了鼻子,:“不知道什么名儿的同学,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哦。”
“你怎么知道……”
付刻有些惊讶,也有些兴奋。
阮肆认出他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阮肆已经记住了他的声音了?
但很快,阮肆就破了付刻的幻想。
阮肆坐到了院子里的台阶上,然后:“你身上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付刻低头抬起袖子嗅了一口,随后又听见阮肆:“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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