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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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姚话音清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楚的听到宋姚对阮肆的称呼,既不是阮医生,也不是阮肆,而是让人浮想联翩的阿肆。
其他人看宋姚和阮肆的目光瞬间多了几分暧-昧的意味。
阮肆忽视了其他人投递来的暧-昧目光,而是直视着宋姚的眼睛慢慢的开口。
“多谢……”
叶主任飞快的伸出一只手盖住了阮肆的手,阻止了阮肆接下来要出口的话。
“那我就代替阮医生谢谢宋医生了,陈教授,接下来我们就来聊一下具体的手术细节吧,毕竟患者病情严重,还是尽快手术的好。”
陈教授深深的看了宋姚一眼,没继续坚持,而是点了点头和叶主任开始商议具体的手术细节了。
陈教授和叶主任年纪相当,又各自在国内外有一定的学术造诣。尽管手术的大体方向已经确定,但在细节上两人的观念还是有不少的差别存在的。
再加上因为宋姚和阮肆的原因,两个老学究可争论的点就更多了。
一场会诊从早上十点钟一直开到了下午六点,最后还是患者家属坚持不住,两个老学究才勉为其难的结束了会诊,各自离开了医院。
送走陈教授和宋姚,阮肆就被叶主任提溜进了办公室。
“和陈教授那个学生有关系?”
叶主任没用“认识”这两个字,而是直接用了“有关系”这三个字,可见宋姚表现的有多明显。
“宋姚也在B大医学院念的本科。”
叶主任眯着眼睛看阮肆,一副你以为我会相信的表情。
阮肆耸了耸肩膀,咳嗽了一声:“以前我追过宋姚。”
叶主任一点不惊讶的对着阮肆:“我就知道……我不管你以前追过他,还是他以前追过你,我告诉你,这个患者的病症很独特,你这一辈子都不一定能遇到第二个,机会难得,别你就是追过他了,就算他是你媳妇儿,你也别想着让!!”
阮肆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咕哝了一句:“我媳妇儿才不上手术台呢。”
“咕哝什么呢?”
“没什么。”
阮肆对着叶主任灿然一笑:“手术的事情我不会让的,叶主任放心。没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就先下班了,叶主任拜拜。”
完,阮肆自顾自的拉开了叶主任的办公室门。
关门的一瞬间,门里再次传来了叶主任的声音:“一定不能让啊,要是让我知道你想让,我就……”
我就后边是什么内容,阮肆没听到,不过也没有必要听到,因为这个手术阮肆是不会让给宋姚的。
不是因为这个患者病症特殊,也不是因为患者是仁康医院收治的,而是因为阮肆没心情再谦让宋姚了。
阮肆回办公室换下了身上的白大褂,正要走,一抬头看见了站在门口去而复返的宋姚。
“阿肆,晚上一块吃饭吧,当我的接风宴。”
“没空。”
阮肆套上了外套,拿了手机等物品,迈开了步子,显然没有和宋姚多费口舌的想法。
但宋姚却向左偏了一步,挡在了阮肆的身前。
“阿肆,哪怕不是接风宴,也知道要感谢我今天让你手术吧?”
阮肆终于正眼瞧了宋姚一下,然后缓慢的开口:“多谢宋医生慷慨,不过我想我并不需要宋医生相让,因为那个位置本来就会是我的。”
阮肆话的相当不客气,也相当的自负。
宋姚的脸色却没有变化,脸上依旧带着融融的笑意:“我当然知道阿肆你的实力,可是阿肆,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老师,陈教授看起来和蔼可亲的,但实际上啊,他这人护短的很,所以一助那个位置绝对不会属于仁康医院的任何一位。”
宋姚贴近阮肆的耳朵,轻柔的:“哪怕那个人是叶主任也不行。”
宋姚见阮肆没有拒绝他的亲昵,又向前走了一步,企图去拉阮肆的手,然而宋姚的手指还没有朋友阮肆的指尖,阮肆就先一步躲开了他的触碰。
“你们不会以为我们叶主任已经闲到要给人当助手的地步了吧?”
阮肆反问:“陈教授是患者家属专程请来的专家不假,但是宋姚你别忘了,这里是仁康医院。”
宋姚怅然若失的看着自己的指尖。
阮肆绕过宋姚的身体,开了办公室的门:“慢走,不送。”
背对着阮肆站着的宋姚,却没有动。
“宋医生,我下班了。”
阮肆好脾气的又提醒了一遍。
宋姚依旧没动,阮肆没好气的松开门把手,转而走到了宋姚的面前,然后阮肆看见了满脸泪痕的宋姚。
“对不起。”
宋姚抹干净了脸上的眼泪,对着阮肆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对不起,不管是对付刻还是对你,我都……”
宋姚抽噎了一下:“总之,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当时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结婚这件事,我的话不是我的本意,我真的……”
阮肆移开眼睛,心里有个地方感到一些隐约不适感:“宋姚,都过去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你走吧。”
阮肆到底还是放软了语气,的话虽然感觉无力,但也确实不那么决绝了。
宋姚点了点头:“你能原谅我吗?”
阮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原谅这件事不应该来问阮肆。
“阿肆,求你了,你真的不要那么绝情,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不擅长交朋友,在国内的朋友更是少的可怜,我不能失去你这个朋友,你能不能……”
后边的话宋姚没直接完,而是抬起满是眼泪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阮肆,但阮肆却没看宋姚。
宋姚心下一沉,知道眼泪对阮肆的作用或许已经不是那么大了。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奢求的。但是阿肆,你能不能还做我的朋友啊?哪怕偶尔我们个招呼呢,别不理我就行。”
阮肆心脏像是扎入了一根细细长长的针,一下一下的挑动着他的痛觉神经。
难受又难熬。
“阿肆,你了解我的,我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多追你就是了。”
阮肆烦躁的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松口道:“我从来没过不做你的朋友,是你误会了。”
“可你……”以后不用再见面了。
宋姚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声又怯弱的了三个字。
阮肆再次不耐烦的抓了一下头发:“偶尔招呼的朋友不用天天见面!!”
宋姚一愣,破涕为笑:“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宋姚一边哭一边笑着快步离开了阮肆的办公室。
阮肆又一次烦躁的抓了一下头发,然后一扭头就看见了护士台几个伸长了脖子朝他这边看过来的护士们。
“我和宋医生没什么的,你们不要瞎联想!”
阮肆犹豫半天,还是决定警告一下目睹了全程的护士们,以免一些不必要的流言。
至于为什么会怕引起流言,阮肆只觉得烦,目前还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
护士们噤若寒蝉。
尽管她们都喜欢阮肆这样祸国殃民的脸,但她们也都知道阮肆不是她们能把握的男人。
“别瞎传啊!!”
看见几个护士点头如捣蒜后,阮肆终于放下了心,正要走,就见其中一个有些眼熟的护士拿了一个东西放在了阮肆手边的台子上:“阮医生……”
林护士这下算是明白了,阮肆根本没记住她是谁。
林护士一边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阮肆没有第一时间明白林护士的意思。
事情已经做到了一半,林护士继续也不是,不继续也不是,最后只好声的:“吻-痕。”
阮肆脸一红更烦了。
他就程汉南为什么一见面就盯着他的脖子看!他就为什么开会的时候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注意他的脖子!!他就床上的付刻是属狗的!!!
阮肆活了二十多年,这么丢人还是第一次。
当天晚上付刻深夜加班到家以后,发现主卧的门被反锁了。
付刻找钥匙的时候,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放了一张便利贴,上边言简意赅的写了一个字。
付刻看着那个字,笑了一下,然后在那个字的下边添了一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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