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回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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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刻一上车就看见阮肆就偏着脑袋靠在车窗上,双目紧闭,眉头深锁,看表情像是不太舒服。
“不舒服?”
付刻搓了一下手想要摸一下阮肆的额头,然而付刻的手才刚伸过去,阮肆就重重一巴掌拍在了付刻的手背上。
“脏死了!!”
阮肆眼睛眯起一条缝,没看付刻,也没算解释,只是身体又向着副驾车门的方向移动了一点距离。
这下两人之间除了档杆和储物箱外,还隔着半个座位了。
“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刚才在KTV走廊里见到阮肆的时候,付刻很确信阮肆没喝多,但现在看阮肆痛苦的反应付刻开始怀疑他刚才的判断了。
付刻本意是确定一下阮肆喝了多少酒,等下看看要不要买点解酒药,但付刻这句话一问出口,缩成一团的阮肆没有任何预兆的炸了。
“我喝多少和你有关系??”
阮肆转过头看着付刻的眼睛,付刻这才发现阮肆的唇色有些发白,额头上也有些虚汗,脸色看起来不太对。
“阮肆,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你现在不太对,我需要知道你喝了多少酒,然后判断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付刻一本正经的回答,同时再次伸手想要摸阮肆的脑门。
阮肆再次躲开付刻的触碰,厌恶的:“你走开!!我嫌脏!!”
付刻瞟了阮肆一眼,开了右转向灯,并拢车道后,付刻踩下刹车,车子平稳的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上。
阮肆在车子停稳的一瞬间,手指就扣在了车门把手上。
但付刻比阮肆的速度更快。
阮肆拉到门把手的前一秒,车门就锁上了。
“我们聊聊。”
付刻解开安全带,胳膊放在方向盘上,整个人朝着阮肆倾过了身:“这几天,你很奇怪,你知道吗?”
“呵……”
阮肆把副驾驶的座椅放平了一些,自己平躺到了上边,一副懒洋洋的闲适表情:“付刻,我本来就不是正常人,表现奇怪有什么可稀奇的??”
“还是,几年不见,你付刻把我当正常人看待了,拜托,你不要抱太高的期望好吗,我就是一个烂人啊!!”
付刻深深的凝望着阮肆,没接阮肆的话茬,而是继续了他自己要的话。
“你和宋姚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听到付刻的话,阮肆的眼珠艰涩的动了一下,眼眶在一瞬间再次感觉有点酸。
那个写着“希望付刻永远喜欢阮肆”的花篮再次跳到了阮肆的眼前,凄婉又嚣张。
“没有。”
阮肆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只是吃够了回头草,想换一个口味了。”
闻言,付刻顿了一下,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两下:“我也算是你的回头草啊。”
阮肆睁开眼睛盯着付刻的侧脸,然后听见付刻:“虽然六年前你没在意,但我们确实在一起了呀,还差点就结婚,我是比宋姚那个没名没分的更严格的准前任。”
付刻的神色里并没有多少哀伤和难过,更多的是一只认清现实后的理智和冷静。
阮肆看着付刻平静缓慢的叙述完事实,然后发现刚在KTV里用冰雪碧压制下的胸口的灼热感,再次升腾了起来,并且还伴随着一阵紧过一阵的窒息感。
仿佛有人突然把阮肆丢到了深深的泥土中一样。
压力又窒息。
“付刻,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阮肆皱着眉头看着付刻线条紧绷的侧脸:“你-他-妈算哪门子的回头草啊?六年前老子他妈的吃过你一次吗??”
六年前,还是alpha的阮肆的确没有完整的吃到过还是omega的付刻,但有一次阮肆也的确差点把付刻给吃干抹净。
那时也是深秋时节,付刻的生日还快要到了。
付刻家里很传统,每年付刻的生日付刻的父母都会邀请亲朋好友到付刻家里聚一聚,没有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没有关系疏远的人,算是半传统意义上的家宴。
付刻提前一个月就邀请了阮肆参加他的生日宴,于付刻来,阮肆当时是他的男朋友,是算要携手一生的人,参加付刻的生日宴再正常不过了。
尽管阮肆没有明确答应付刻会参加,但付刻还是默认了阮肆会来的。
阮肆那天也的确到场了,只是到的非常晚。
付戎和秦芳都已经送走了一拨亲戚了,阮肆才姗姗来迟,两手空空不,还满身的酒气。
“阮肆你来啦!”
付刻跑到阮肆的身边,激动又开心的想去挽阮肆的胳膊,但手刚伸出来,就想起阮肆不喜欢人触碰的事情,于是付刻的手硬生生的在半路拐了一个弯儿。
“吃饭了没?”
付刻站到阮肆的身边:“厨房还有长寿面,我帮你煮一碗吧?”
阮肆摇了摇头,眼底不断的涌着血红色的情绪。
“你怎么了?”
付刻盯着阮肆的眼睛,觉得今天的阮肆和往常的阮肆非常的不一样。
不一样的让付刻有些害怕。
“去你房间。”
付刻回头看了眼身后脸色难看的付戎和秦芳,在付戎和秦芳开始发火前,付刻先一步拖着阮肆上了楼。
“爸妈,我先带人上去,他不太舒服,等下我再下来哦。”
把阮肆的胳膊搭在付刻脖子上的一刹那,付刻就明白了阮肆眼底血红的来源了。
阮肆易感期了。
进到付刻的房间后,山前秋雨的味道霎时就浓烈了起来。
“阮肆,你等一下,我去拿抑制剂。”
付刻松开阮肆的胳膊,迈开长腿就要往门口走,然而付刻才刚转过身,垂在身侧的手就猛然被坐在床上的阮肆抓住了,紧跟着一股强大的下坠力,付刻转了一个圈倒在了绵软的大床上。
而神思不太清明的阮肆跪在付刻的上方。
付刻心跳加速,口水分泌也加快了许多。
阮肆是个好看的人,付刻从来都知道的,但这一刻付刻发现以前他还是太肤浅了。
阮肆的好看不是那种让人想要金屋藏娇的占有欲,而是那种美人一笑,遥指红楼的分享欲,因为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人独占阮肆的那颗不安分的心。
“阮肆,我知道易感期挺难受的,你等下,很快的,我去拿……”
阮肆血红色底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付刻一张一翕的唇瓣,在付刻喋喋不休的了长长的一段话后,阮肆终于还是觉得付刻太聒噪了。
“抑制剂就在……”
付刻话没有完,因为唇瓣被人限制了行动自由。
“我……”
间隙,付刻动了动唇,偏离了一点接触范围,然后付刻听见阮肆呢喃了一句:“乖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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