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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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决定重拳出击的付刻在自家客厅看见了烂醉如泥的阮肆。

    客厅里还存放着不少未凋谢的白玫瑰,阮肆就那么光着腿脚席地坐着,腿边零零总总摆放着好几种空掉的酒瓶子。

    “嗯……你回来啦!!”

    阮肆撑着迷蒙的眼睛对着付刻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酒瓶:“我想找个瓶子把花插一插,结果一不心……嘿嘿……”

    付刻一言不发的脱下外套,放下公文包,而后蹲到阮肆的身边沉默的收拾起了残局。

    “你是不是心疼了?”

    “你想多了,你想喝酒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也不想干涉。”

    付刻完才发现阮肆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然后轻轻的晃了晃手里空掉的酒瓶,字正腔圆的道:“我刚问的是你的酒。”

    付刻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尴尬到抠脚。

    “你是不是以为我又在撩-拨你了?”

    阮肆凑到付刻的脸庞,呲着白牙对着付刻笑的娇俏。

    “没有。”

    “没有你脸红什么??”

    着阮肆还伸手戳了戳付刻的脸颊,戳完还不知死活的补了一句:“还很烫。”

    “你醉了,早点睡吧。”

    “嗯。”

    阮肆乖巧又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光明正大的圈住了付刻的脖子,紧跟着顺势把自己的脑袋拱进了付刻的颈窝里。

    “我还没洗澡呢。”

    “我给护工师傅电话。”

    阮肆仰着脸深深的凝着付刻的眼睛,用撒娇一样又软又娇的声音:“不要电话,你帮我洗。”

    付刻回望着阮肆,冷淡的摘下了阮肆挂在他脖子上的手。

    “我不方便。”

    付刻没用多大的力气,但阮肆自己因为喝酒的缘故没什么主心骨,两人就那么的拉扯了一下,阮肆的手掌推在了旁边的玫瑰上。

    几粒玫瑰花刺径直刺入了阮肆的掌心,红色的血珠顿时星星点点的渗了出来,和血珠前后脚涌出来的还有阮肆的眼泪。

    “呜呜呜……你就会欺负我……”

    “……”

    付刻瞬间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喝醉酒也会诱发发热期反应的吗?

    和阮肆结婚的这一年里,付刻发现他能应对各种情况下的阮肆,却唯独不能应对发热期撒娇成性-爱哭成魔的阮肆。

    倒不是哄不住,就是那样的阮肆太容易诱使付刻心软了。

    “呜呜呜……我好疼哇……”

    付刻皱着眉头,拿了医药箱。

    “摊开掌心,我帮你处理一下。”

    闻言,阮肆飞快的把手掌握成了拳,而后光速缩到了身后。

    “不要。”

    “听话!我先处理一下,然后带你去医院。”

    “不要。”

    坚定的语言,以及狗一样可爱的摇头动作,付刻差点没把持住就应了他。

    “那我不管你了!”

    付刻开始威胁,并佯装着站起来要走。

    “不要。”

    阮肆眼疾手快展臂保住了付刻的大腿,满是醉酒红晕的脸蛋还紧紧的贴着付刻大腿的外侧。

    “不许走!!你弄伤我的,你要对我负责!!!”

    付刻开始怀疑阮肆会不会根本没有醉,他酒柜里的那些酒是不是只是出场客串一下“尸体”而已!!

    “那要不要消毒?”

    付刻耐心劝诱。

    “不要。除非你能让消毒不疼!”

    阮肆固持己见。

    付刻被气笑了。

    “我又不是华佗在世,我……”

    “我有办法。”

    阮肆对着付刻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付刻弯下腰,正要把耳朵凑过去听阮肆话,脸颊却冷不防的接收到一个响亮又巨大的“吧唧”。

    “嘻嘻!这样就不疼了。”

    完,阮肆就乖巧的对着付刻摊开了掌心。

    所幸花刺只是刺破了阮肆掌心的皮肤,并没有残留到肉里。

    付刻简单的帮阮肆清理消毒,怕阮肆晚上睡觉不安生,还专门用纱布缠了一圈,既保证卫生又保证透气。

    等付刻做完这一切,旁边的阮肆已经靠着沙发呼呼的睡了过去,眼角上还挂着几颗眼泪,像是电视剧里那种特殊的眼泪妆,脆弱又好看。

    付刻不得不承认阮肆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轻而易举的让付刻感受到心动的感觉,就像是让人上瘾的DP一样,难以拒绝。

    付刻抱着阮肆进了主卧,把阮肆放到床上的一刻,睡梦中的阮肆无意识的轻轻的呢喃了一句付刻的名字。

    “嗯。”

    付刻应了一声,等着阮肆的后边的话,但等了半天,阮肆却都没再一个字。

    替阮肆盖好被子,付刻正要离开了主卧,洗澡后在次卧睡下了。

    付刻以为阮肆醉酒是因为白天里他的话太重了,阮肆伤心了所以才酗酒的,但后来付刻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自从阮肆发现付刻会照顾醉酒的他以后,十天之中有九天半付刻回家的时候,阮肆都是醉着的,并且阮肆的动作一天比一天得寸进尺。

    于是第十一天的晚上,下班后的付刻没有回合欢宸院,而是去参加了朋友的婚礼。

    朋友是付刻和孙右共同的朋友,孙右恰好在担任付刻的专职助理,两人顺理成章的一起去了婚礼的现场。

    好巧不巧有媒体记者拍到了两人一起出场的照片,并在相关的媒体上刊登了出去,随后又有一些八卦的媒体营销号翻出了以前古早的关于付刻和孙右订婚的八卦新闻,再后来有一些博主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开始写一些关于两人美好爱情的作文,什么付刻多年未婚是为了等孙右毕业之类的。

    总之,有的没的,各种敢写。

    付刻一向对这些东西不太敏感,阮肆忙着求付刻心软回头一时也没注意到这些新闻。

    那天,阮肆早起给付刻做了早餐,还死皮赖脸的讨到了付刻一个手背早安吻,随后开开心心的去了医院上班。

    进仁康医院大门的时候,阮肆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样,甚至还在计划着晚上回去怎么样也要整晚赖在付刻的床上睡,不要再半夜偷偷的爬过去了。

    阮肆心情飞扬,直到看见了办公室门上贴的密密麻麻的字条。

    每一张字条上都用黑体印刷着一整排的大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