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也不知唇齿相依了多久, 最后两人分开时嘴唇都湿润微肿。
林宴安盯着孟时笙有些破皮的唇瓣,眸色一暗,心中的汹涌再次袭来。
她仍是一副迷蒙泫然欲泣的模样, 那盯着他的眼神里像是含了勾子,林宴安被盯得有些心神散乱。
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微微有些刺痛,等反应过来这刺痛感是从何而来时,他立马像是被烫到一般将手垂下。
他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 又将视线投向孟时笙,期望她能给自己一些指引,心中之火快要燎原,他觉得自己好像不仅仅满足于此。
浑身滚烫, 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着,但那伏在自己怀中之人却好似有些犯困, 眸子扑闪扑闪几下,搂着他的腰身, 将头埋在了他的脖颈处,很快灼热平稳的潮湿呼吸从他脖颈的肌肤处传来。
引得他阵阵颤栗,那埋在怀中之人却丝毫没有察觉。
要是她醒着, 该是会偷笑的吧?
胳膊紧紧搂在怀中之人的背部, 两人不知维持这个姿势多久,林宴安才慢慢一点一点心翼翼地将怀中之人放在了床榻之上。
替她将凌乱的衣物拢好, 指尖不心触到那雪白的肌肤时,心跳不由地加速, 酥酥麻麻的触感自指尖一路蔓延至心底。
将皱成一团的锦被拉好, 盖在她的身上掖好被角,轻轻将她额前浸湿的湿发拨开。
林宴安忍着难受在她床前坐了许久, 为什么她睡着之后仍还是那么好看呢?
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林宴安脸上那好不容易才褪下去的红晕复又从脖颈爬至耳尖。
可...她是不是也和其他人曾如此过呢?
一想到她也曾像是对待他一样对待其他之人,她那样的模样也曾被其他男子见过,他的心中就焦躁起来,心中的困兽四处乱撞,却无处发泄。
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就靠近她呢?
这样其他男子就不会有靠近她的机会了,她太会勾人,太知道怎么撩拨他人,没有哪一个男子能拒绝她刻意的撩拨勾引吧?
林宴安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她细细密密的网给困住了,而他似乎不想逃开,甚至想她的网能再一点再一点,最好是只能容的下他们两人就足够。
不知盯着她恬静的睡颜看了多久,林宴安才准备起身离开,刚往前踏了两步,又红着面颊转过身来,复行至床前,弯腰俯下|身子,在她的额前轻啄了一下。
结果床上之人丝毫没有察觉,他的脸却先是爆红一片,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快到像是要从胸膛处跳出。
他踉踉跄跄逃也似的逃回自己房间。
有什么动心好像在今夜从他心中破土而出了。
银月如勾,淡淡的光辉透过窗洒在床上酣睡的少女身上,她面色通红,神色有些不耐,弯弯的细眉紧紧地蹙起,像是很是难受。
而在她隔壁的另一间房间里,一少年浑身发烫地立在浴桶之中,他闭着眼睛,面色绯红,脑海中的臆想片段不断闪过,他头一次在清醒之时有了这种汹涌直白的冲动,往日虽对她也有过,但那都是在梦中.....
他在浴桶之中磨磨蹭蹭待了快要两刻钟,才长长舒了口气,浑身滴着水珠踏出了浴桶,换好衣物,将浴桶的水做贼心虚般地处理掉。
面带薄红地平躺在床上,却丝毫没有睡意,明明两人才分开多久,他又忍不住在想她睡的怎么样,她此时的梦中会是谁呢?
思绪十分活跃,很快就发散到了一些其他片段,面上的红晕越来越重.....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睡前脑海中仍是今日夜中发生过的片段。
少女绯红的面颊,湿漉漉像蒙了雾气像是会勾人的眼眸,阵阵破碎的低泣......
最终又浮现了她嫣红水润有些破皮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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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孟时笙睁开眼见到正坐在她床前一脸严肃为她把脉的吴郎中,和面色急切焦躁的孟修林与孟时衡,她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微微地勾了勾嘴角。
吴郎中见她醒来,这才松了口气,本是没有什么大碍,可人是迟迟不醒,他一时有些拿捏不准,孟尚书一副焦急迫切模样,令他压力山大。
见人醒了,他将施在她身上的针撤下收进药箱。
“孟姐并无大碍,只是心中有些郁气,再加上惹了些风寒这才会昏睡不醒。”
“此时人醒了,便无碍,只要在家安心休养几日便可,按我开的安神药方子吃上几副,便可痊愈,切记在此期间不要伤神动气。”
吴郎中抚着山羊胡子向孟修林叮嘱完,写了药方饮了口茶,便开口告辞了。
孟修林让下人去送吴郎中,自己围在了孟时笙床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最后重重叹了口气,像是认输了般开口:“你啊,有什么事不能跟爹爹好好商量吗,非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真是平时太惯着你了,才让你这么娇纵任性,以后到了夫家还如此任性,可有你好受的。”
“爹爹,女儿不过是太伤心了嘛,哪有骄纵任性,会生病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啊。”
“以后夫家要是对我不好会让我受委屈,那我干嘛还要嫁过去....”孟时笙着低下了头,像是有些委屈似的轻轻啜泣了起来。
“好好好,是爹爹错了,别哭别哭,是爹爹不应该固执才惹得笙笙这么伤心,伤到了身子。”孟修林见到女儿那不断颤抖的双肩,心中那最后一点点不快早就不知被丢去了哪里,立马开口安抚,将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
孟时衡看着一脸焦急心疼的孟修林,心里想着昨晚不知是谁不能太惯着她,不知是谁今早听笙笙又不吃饭一脸震怒气愤地让她饿着吧。
他在心中摇了摇头。
抬眼时好像扫到门口有一身影一闪而过,再定睛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不由得暗笑自己对笙笙的安危担心过了头,这是自家府中,哪里会有什么歹人还能潜伏在她房间门口。
而门外的林宴安听到孟时笙终于是醒了过来,整整一早上提着的心终于是放回了肚中,今日早上他又因为□□被段师父给批了,加训时长延了一个时辰。
可他仍总是忍不住想她醒了没有,身体如何,有没有事,好不容易回到了院中,可因为是白日,且孟修林与孟时衡都在他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她房中看望。
人虽是在他隔壁,可他觉得两人之间像是隔了巨大的鸿沟,难以跨越。
终是忍不住,偷偷来到了她的门前,虽隔着前厅望不见里间,但能听到她的声音,他悬着的心也是可以放下了.......
想到刚才爹爹提到笙笙婚事,孟时衡的眉头蹙了蹙,他其实一直能隐隐约约感觉到笙笙与那梁家郎君之间怪异的氛围,但却怎么也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笙笙好像对那梁家郎君并无多少情谊,可有时又见两人相处愉快,他一时又难以分辨两人之间的情谊。
这门婚事是娘亲在时给笙笙定的,虽娘亲的心愿重要,但若是笙笙不愿,那也不是不可以退掉,只是有些麻烦罢了....
但他终是盼望笙笙与那梁家郎君时情投意合的,她过的开心便比什么都重要。
若是婚后二人不合,和离也不是不可以,总之无论笙笙做什么决定他都是无条件站在她身边的。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自己不免担忧的太多,笙笙这还没嫁到梁家呢,他就想两人和离事宜了,真的是.....
这次事件最终以孟时笙与孟修林各退一步落下帷幕。
孟修林同意让六个侍卫不再随身跟着孟时笙,而是守在府中与她的院中,但她一旦出府,必须让侍卫随身跟着,直到她安全回到。
孟时笙同意了这样的安排,她知道这已经是孟修林最大的让步。
后面几日,孟时笙便都是在院中养病。
她最近迷恋上了荔枝,趁着荔枝成熟的最后尾巴,日日都要吃上荔枝。
但荔枝虽是好吃,可剥起来颇为麻烦,还会弄的一手黏腻。
起初,她还亲手一颗一颗自己剥着吃,但在偶然一次让林宴安为她剥过之后,这日日剥荔枝的重担便交到了他的身上。
剥荔枝这一任务,对于林宴安来既是煎熬又让他有些期待。
每次他将荔枝剥好递进她的口中,那贝齿咬在他指尖酥酥麻麻的电流感都让他忍不住心跳加速,面色发红,他一面盼望着这折磨快点结束,又一面期望着她能慢点将那荔枝吃完,而那荔枝一直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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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宴日记:
她竟然会梦见我
我出现在了她的梦中
可是,是噩梦
她究竟是怎么想我的呢?
我在她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是和其他那些被她撩拨过又抛弃的人一样吗?
作者有话要:
地伞时唔涨窝放在了大眼仔,大家看我转揽(zhua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