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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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像阿宴喜欢我一样喜欢阿宴, 所以不用担心我会离开。”孟时笙用肯定的眼神望向他探寻的目光。

    “我的心也正在因为向阿宴表达心意而忐忑不安。”孟时笙着拉着林宴安的手按在了她跳动的胸膛处。

    她定定地望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诚恳与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伪装与闪躲。

    林宴安也不话,只定定地盯着她看。

    “真的吗?”过了许久, 久到孟时笙的困意都有些上涌,那沙哑的嗓音才又重新开口, 幽暗的眼神仍牢牢地盯着她的面容。

    “真的。”孟时笙意识逐渐有些涣散,只知道顺着他的话往下接,手轻抚在他背后安抚着。

    她昨晚太紧张睡的比较晚又惦记着要早起一整晚都没有怎么睡好, 早上又起太早,本来还好,但是两人这会静默躺在床上,气氛又缓和了不少, 她紧提着的心放松下来,睡意上涌实在是有些困倦。

    “睡吧睡吧你今日也很累了吧, 一起睡一会。”孟时笙半阖着双眼声音也开始有些缥缈。

    看着林宴安也闭上了双眼,孟时笙这才放心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屋内彻底陷入一片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 听到身边绵长平稳的呼吸声,林宴安那本紧闭的双眸慢慢睁了开来,眼底一片清明, 没有丝毫的困意。

    他先是凑近她的脖颈深嗅了一番, 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然后又像是不舍般,慢慢一点一点从她脖颈处移了开来, 稍稍拉开了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仔细又认真地端详着她的睡颜, 像是已经这样看过她无数次。

    慢慢地他的手指轻轻碰触上了她的面容, 一点一点开始勾勒描绘她的五官。

    之间经过了她的弯眉、因睡梦而有些薄薄发颤的眼皮,再到她秀气的鼻子, 再往下是两瓣樱唇,指尖的略带薄茧的肌肤轻轻摩挲勾勒着她巧的唇瓣,轻轻压了压她微微凸起的唇珠,感受到她鼻息和轻张的双唇之间呵出的的热气。

    林宴安没有忍住心底的暴戾不心加重了指尖的力气。

    在听到她不满地嘤咛前,立时将手指从唇间移到了她微翘的下巴处,渐渐眯起的双眸中带了些浓稠又滚烫的情绪。

    双手慢慢抚上她的脖颈,一点一点合拢聚起,那白皙娇弱的脖颈和他常年习武拿兵器被暴晒雨淋过的肌肤对比明显,又像是那么的不相衬。

    带着薄茧的手掌仍在慢慢收紧,掌下之人的呼吸逐渐也变得有些急促,那秀气好看的眉头慢慢蹙起,掌中之人却仍未从睡梦中解脱出来,对自己即将要面临的危险丝毫无所觉察,可能只是一场不太好的梦。

    眸中翻涌的情绪加重,合拢的双手也在不停收紧。

    再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将她永远都留在身边。

    林宴安想起了两人在侯府后院废弃厢房的那次,那时他想要将这纤细脆弱的脖颈折断是为了能够逃离她的身边,而此时却是为了能够将她永远都留在自己身边。

    眸中翻涌的情绪愈加浓烈,那困住白皙脖颈的麦色肌肤的双手却骤然失去力气。

    一滴滚烫的热泪砸进了孟时笙的颈间,顺着她肌肤的纹理慢慢滑落进衣领间,然后消失不见,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孟时笙也对正在发生的一切都毫无知觉。

    但从她微蹙的眉头大概可以窥见,她应是做了一场不太好的梦。

    林宴安猩红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面上却是一片颓败之色。

    他确实是想杀了她。

    这样他就永远都不用担心她会离自己而去,永远也不用再怕她会抛弃自己,不必为害怕她喜欢上别人而终日惶惶不安。

    可他却还是没有失去她的勇气,无论是她离他而去的失去或是她生命消散于世间的失去。

    如若世间少了她,那他的生命该会多么无趣。

    哪怕是立马追随她而去,他也怕在另一个世界中他仍不能得到她,更怕记忆会随着生命也随之消散,怕他自己会忘记了关于她的一切。

    他实在是舍不得。

    可是他实在是不想再一次让她从他身边消失,他想不出永远将她困在身边的办法,又没有可以留住她的信心。

    他对她实在是毫无办法。

    她若是贪恋钱财他可以将世间最珍贵的财宝奉于她的眼前,甘愿做她向上的阶梯,可他知道再珍贵的宝物也不能将她留在身边。

    再珍贵耀眼的宝物都无法动她的心。

    他仅有的只是一颗热忱的真心,可惜她不要。

    林宴安红着眼将头埋进了她的脖颈之间,又将她的手臂拉在了自己腰间,仿佛这样就能骗自己她也是同样爱着他在睡梦中怕失去他一样。

    再然后紧紧四肢缠上了她的身躯。

    内心的惶恐撕扯啃噬着他,他并没有丝毫的睡意,却也闭上了眼睛假寐了起来。

    两人像是任何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相拥而眠。

    //

    孟时笙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身边人已不见了踪影,惦记着他的身体,却又想到他此时应出于非常紧要的关头,是抽不开身去做其他事的。

    白日时为了堵她应是浪费了许多时间又因情绪不稳诱发了伤病,却也不能休息太久。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有些心疼。

    她稍微翻动了下身子,手腕稍稍拽了一下锦被。

    好像有点不对?

    孟时笙刚刚睡醒的大脑还有些迟钝发懵。

    她的视线慢慢往下,看到了自己拽着锦被的右手手腕上箍了细细一条银白色的手链。

    原来是条手链。

    嗯.

    手链?

    她从来没有戴手链的习惯啊!

    再次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孟时笙的瞳孔瞬间放大。

    那条银白色的手链还连带了一条细长的链子,她顺着链条往前看去,发现链条的末端被箍在床柱之上,另一端圈在她的手腕之上。

    ???

    !!!

    孟时笙满眼不可置信,她这是在做梦吗?

    闭了闭双眼,再次睁开眼睛,手腕上的银色链条仍在!

    她伸手在自己的腕上掐了一下。

    痛的她泪花都要溢出。

    不是梦,她是真的,手腕上的链条是真的,她被人关起来也是真的!

    这一切太荒谬了,认清楚这一切都是真实之后,她内心的反应既不是恐惧与害怕也不是生气,而是只觉得荒谬。

    但隐隐又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合理。

    早在发现那些画像和书信是她就已经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偏执而又...或许这么自己喜欢的人不太好....但是他确确实实是有些变态的。

    变态

    孟时笙在心中骂了一句。

    然后闭了闭眼,思索着接下来如何应对。

    能理解他的变态是一回事,但要让她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孟时笙心中有些烦躁,她甩了甩手上的链子仿佛是想将那圈住她手腕的链子甩开,听到一阵清脆的响声,让她更为烦躁。

    她翻了个身,本来醒后是算起床的,可现在被链子圈住,她看了眼长度,刚好是够她下床去厅里喝水吃东西也够去隔壁恭房的。

    考虑的还挺周到的,这样做工精细、长度刚好又和她手腕适度刚合适的链子可不是一晚上就能找出来的,这变态不知道谋划了多久了,让她昨天恰巧给撞上了。

    这样想着她更气了,气的翻了个身子。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传进了她的耳朵,她以为听错了,晃了晃手腕上的链子。

    不是刚才那个声音。

    她带着疑惑又翻了个身子,叮铃叮铃的声音隔着锦被传来。

    孟时笙愣了愣掀开了被子。

    然后就看到,她的两只脚踝上都各系了条红绳,红绳上各自串着两颗金色的铃铛。

    !!

    这变态是想烦死她吗?!

    视线从脚踝处收回来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床尾放了一张桌,上面放了一堆话本和一碗已经剥好的荔枝,像是为了怕荔枝放坏,浸泡在放满冰块的碗中。

    看着很好吃,可惜孟时笙没有什么胃口。

    谁会在自己人身安全与自由得不到保障的时候还有食欲,还会有闲心去看话本里的爱恨情仇?

    看来这变态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还为了怕她无聊贴心地帮她准备了消遣无聊的话本和吃的。

    但是,谁会想要这种福气?

    孟时笙生无可恋地盯着床顶,想着自己该不会被林宴安这变态给关一辈子吧。

    若果他真的有心抹去她存在过的痕迹,那简直易如反掌。

    到时候就算孟修林与孟时衡怀疑想调查也根本没有源头,不定会当作她在去云州的路上出了意外。

    孟时笙越想越越觉得害怕。

    她绝对绝对不能被关一辈子。

    可是,现在到底还能有什么办法?

    孟时笙心烦意乱地盯着床顶,却根本想不出办法来。

    她想自己要不要在房中大声呼救。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便被她当即给否决了,他敢把她圈禁,还将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那必然是做了万全之策。

    到了晚膳时分,有个扎着双丫髻的丫鬟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孟时笙眼中升起一丝希望,她开口和丫鬟搭讪,却丝毫不提让她解救自己的事情,而是问她带了什么菜,想通过拉家常的契机拉近二人关系,然后再作筹备。

    谁想到,那丫鬟根本就不搭理她,甚至双眼目不斜视根本没有朝里间看一眼的意思。

    布完菜就提着食盒走了出去,还贴心地帮她掩好了门。

    孟时笙心中升起的希望瞬间破灭,也没有什么胃口去理会桌上到底是什么饭菜。

    她烦躁地在床上滚了几圈,结果脚踝上的铃铛叮铃响个不停,惹得她更加心烦意乱。

    算了睡吧睡吧,醒着没办法解决问题,孟时笙只能靠睡觉来麻痹自己。

    不定这只是一场噩梦,不定一觉睡醒她又回到了现实生活仍然是光鲜亮丽的美妆博主。

    就这样胡思乱想思维漫天飘散着,孟时笙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不太踏实,没有多久便在感受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中醒了过来。

    见到是林宴安回来正在换衣,孟时笙的眼睛亮了亮,但又反应过来这人对自己做了什么时冷下了脸,转过了身去。

    林宴安见到人醒了准备朝自己露出笑容时,他的眼睛也发出光亮唇角微微向上勾了勾,但很快那光亮便随着床上之人的冷脸破灭了。

    勾起的唇角也僵了僵,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将衣物换好后俯身从她背后覆住拥了上去。

    “生气了吗?”他低声问。

    “我哪敢生气,不生气都要被关起来,一生气怕是命都没了。”孟时笙声音冷冷道。

    她本是不想回应想冷着他,但见到他又实在是生气。

    “对不起,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留住你,真的对不起。”他的声音比之之前更低更沙哑。

    “真觉得对不起就给我把这链条解开。”孟时笙不为所动,继续冷声道。

    “对不起姐,我实在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姐明明答应过我的,明明答应过我不会离开的,可你还是离开了...”林宴安神情黯淡,着在她发间蹭了蹭。

    “我不是要离开,我过了我只是想见见爹爹他们,甚至我为了顾虑你的感受,我都不敢和他们相见,只是偷偷看他们一眼,在巷口见到你,为了安抚你的情绪我哪怕到了门口也没去见一面,这些还证明不了我对你的在乎吗?”

    “对不起姐,我也不想这样让你厌恶,但你答应过我不会再不要我的,比起比姐厌恶恶心我更害怕的是失去姐。”

    ......

    “不要对不起,也不要叫我姐。”孟时笙知道和这变态彻底是讲不通了。

    林宴安的身形僵了僵,却仍没有动作。

    屋内重新回归了寂静。

    两人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那身后的身影终于有了动作,他起身向着床尾走去。

    孟时笙一直留意着他的动作,见此心中一喜以为他终于想通了要为她解开锁链。

    见到他的视线从那碗已经化水却看着仍是新鲜的冰荔枝上扫过,神色黯淡了一瞬。

    孟时笙心中忐忑,生怕他又后悔,连忙开口解释:“我...今日没什么胃口,不是故意不吃的。”

    林宴安没有应声,眼神再没在冰荔枝上停留,而是自顾自地去用解那箍在床尾的锁链。

    孟时笙心跳加速,终于...不用再被困住了!

    虽然她平时不怎么出门,但自愿不出门和不能出门的差距如同天壤之别。

    看着林宴安将锁链解下,孟时笙的心高高地被提起。

    “阿宴我....”

    还没等她完话,便眼看着林宴安将解开的锁链的另一端扣在了自己腕上。

    ???

    孟时笙瞬间心死如灰。

    “笙笙这样我们就一样了。”他半掩着眸子生音有些喑哑。

    孟时笙:“......”

    谁和他这变态一样啊,他是自愿锁上又能自己开的她是自愿的吗,能开锁吗?!

    孟时笙瞬间无语凝噎。

    气的将脸埋进了被褥中,实在是不想见到他也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

    那人却像是见不到她的不耐烦,仍是像狗皮膏药一样从身后黏了上来。

    “别来烦我。”孟时笙语气有些不耐。

    身后之人不为所动。

    “别来烦我听不见吗,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会,都这样了还怕我会跑了吗?”孟时笙气不一处来,伸出右手手腕向他晃了晃,传来一阵银链碰撞的叮叮当当声。

    “看见了吗,跑不了的。”

    她冷着一张脸,看着他有些受伤与黯然的神情更加气闷,不明白为什么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后怎么还能做到一脸无辜的。

    “对不起,可我实在太害怕了笙笙,我最近总是心慌的厉害,我太害怕太害怕失去你了。”林宴安的声音越越低。

    “你不是我,没办法体会到我的恐惧,你明明就在我的身边可我却总是觉得随时都会失去你,总觉得你离我是那么的遥远。”

    “这几个月的每日每夜里,我都在担心你是不是真的,我太害怕和你相处的日子只不过是我的一场美梦,等我一醒来你又不见了,因为这样的梦在过去的三年中,我做过无数次。”

    “明明正值暑季,可我却总是觉得很冷,这些年来什么都在改变,一切都在随着时间迁移,可你知道吗笙笙,我却好像永远都停留在了三年前的那个冬天,三年了那场雪一直没有停过。”

    “只有我一人留在了那场雪中,真的好冷啊笙笙....你能不能...能不能可怜可怜我....”

    林宴安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她的耳朵。

    听到他提起三年前,孟时笙闭了闭眼睛,没有再开口保持了缄默,手指攥紧了身下的床褥。

    久久得不到回应,林宴安眼底黯了黯,但也没有再些什么,只紧紧地环住她不放。

    这个姿势俩人维持了一整夜。

    翌日一早,孟时笙浑身都变得酸痛。

    身边的温度早就变得冰冷,另一头的锁链又被扣在了床柱上。

    孟时笙盯着那锁链与柱子久久地凝视着。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肚子就传来了一阵咕咕咕的叫声。

    差点忘了,她昨日晚上到现在还没吃过饭。

    本来昨天她一是心烦意乱没胃口,二也是抱着让林宴安心疼的无奈为她解开锁链的意思。

    没想到这变态根本就不吃苦肉计这一套,铁了心了要将她锁住。

    一觉睡醒,孟时笙心中的烦乱少了大半。

    她想既然先解不开锁链,她还是得先顾好身体。

    既然这招对林宴安那变态不管用,她只好以后再想想别的办法了。

    饭还是得吃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机会总是能让她给等到的。

    孟时笙不相信自己不理他,林宴安也能和她过一辈子。

    但她暂时不是很想理那变态,他公事繁忙也正好趁了她的意。

    林宴安到了日头刚落西山便就踏入了院门,比昨日早了很多。

    孟时笙竖起耳朵听着他进来的动作。

    听到他站在门口迟迟没有推门,连忙从床边抄了本话本。

    过了片刻,那扇门被推了开来,背后的昏黄的夕阳映在他的身后,多么好看的景色,景美,人也赏心悦目,如果她此时没被锁链锁着的话,应当是会好好观摩一会的。

    想到他对自己做的事情,孟时笙的心硬了硬。

    林宴安走了进来,首先瞥了一眼桌上乱七八糟的碗筷和剩饭剩菜。

    孟时笙是故意的。

    她看了眼他的神色,等着看他不开心。

    结果这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

    好无聊

    孟时笙收回了视线,却听到了厅里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

    是他在收拾?

    孟时笙还以为他会叫人过来收拾,毕竟那些丫鬟厮在他不在的时候除了送饭根本不会进来,但他已经回来了。

    孟时笙看着那些被她搞得乱七八糟的碗筷,一时间有些心虚。

    但手动了一下,听到手腕上传来的声响,很快那股心虚感便被气闷给替代了。

    林宴安收拾完了桌子,将碗筷整理好放在盘中端出去放在了门口。

    孟时笙听到很快便有人将那盘子端走了。

    见到林宴安净了手走过来。

    孟时笙立时收回心绪,装模做样地看起了手中的话本不算理他。

    她觉得要让这变态难受,比起骂他和他吵架可能忽略不理他更有用些。

    “在看什么?”清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听起来像是心情很好。

    .....

    有什么好开心的?

    孟时笙在心中嘀咕,面上却装作没有听见。

    那人见她没有反应也不再强求,而是开始脱下外衫换衣。

    .....

    好歹换个地方吧?

    那人当然是听不见她的心声,自顾自地在她面前换好了衣物,然后向床尾走去,像昨日一样解开可扣在床尾的锁链扣在自己手腕上。

    孟时笙偷偷用眼尾光扫他,见到他一脸甜蜜仿佛在做什么圣神的仪式满心无语,真的很难不在心里偷偷翻个白眼。

    她将本就看不进去的话本合上放在床边,转身躺进了床上。

    真是看到他这么开心就来气,再一想到这份开心是因为她被困住,就更气了。】

    “笙笙想听什么故事,我念给你听吧。”他的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她冷待的影响,紧随着她脱掉鞋袜上了床。

    “我什么都不想听,你快点放了我。”孟时笙音调冷冷。

    .....

    没有应声

    紧接着传来了一阵纸张簌簌响起的声音。

    “原来笙笙喜欢这样的故事。”那声音带了几分轻笑,笑声悦耳。

    “我不想听”她根本没看过那本书,哪知道到底是什么故事。

    “《狐仙报恩》笙笙喜欢看这个?”随着纸张的声音越快,那笑声便愈发掩饰不住。

    作者有话要:

    最后那个故事名字和内容都是我自己编的,古代应该没有撞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