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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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枝, 你觉得我给你的时间进度表可以吗?需要修改吗?”

    “扶枝,这个场地作为我们展示的场地你觉得行不行?”

    “扶枝,评委的话……你觉得这几位可以吗?”

    ……

    “光·域”16楼, 冬日阳光毫不吝啬地通过落地玻璃窗洒照其中,整个办公区都忙忙碌碌的, 事情正有序地进行起来。

    而其中最忙碌的还是要数扶枝。

    她写给封胥有关于《镜像》的策划书之前已经通过了,封胥也拨给了她人手去忙碌,所以工作分配上是没问题的, 大家的效率也很高,都急着要让她去做一些决定。

    扶枝觉得这样每个人都来找她问问题的话这是非常混乱的,而且他们都已经是做好了策划了,有具体的方案给她的, 她觉得直接将资料放她桌面上,或者是发邮件给她, 她看完了再给他们回复会比现在要来得更加高效。

    也因此,在忙碌了一个早上之后,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趁着饭点之前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大着胆子对他们道:“我……我是扶枝, 关于工作上的事情我有个提议, 希望大家能够接受。”

    她了这句话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着她, 全都带着好奇以及认真,想要知道她是怎么的。

    扶枝猝不及防地面对这么多人的目光, 浑身毫无意识地, 紧张得发抖,是真的不习惯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即使戴了眼镜和口罩也无补于事, 她还是害怕得喉咙干涸,一个字都不出来。

    这一整个办公区域突然就静得恐怖,阳光照在她身上明明是应该让她觉得很温暖的,但是并没有,只让她如坠冰窖。

    仿佛这阳光变成了另外一种利器,会切割人的思想与记忆,将她带回到那个晦暗不堪的高中时代。

    她浑身一直在抖,微微颤栗着,好像连呼吸都困难,头脑开始晕眩,呼吸急促,眼眶胀热,甚至是连肚子都微微疼痛起来。

    扶枝垂下了眼睛,也实在是不出话来,亦是后悔自己刚刚这么冲动,也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以为自己与封先生在一起之后是能够改善社恐的症状的,却是没想到并没有。

    她依然是那么无力而懦弱,一点儿的事情都做不好。

    “扶枝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和大家?”

    就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封胥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了,扶枝蓦然抬头看过去,仿佛是如获救星,眼泪也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泪湿了眼眶。

    封胥大概是刚从别的办公楼层回来这里,手里还拿着文件,旁边他的秘书正对着他等待他的批复。

    他看了过来,隔着大半个办公室,微微笑着对着她,给予她无声的鼓励,让她不需要太害怕。

    扶枝突然就定下了心来,虽然手还是微微颤抖着,可是她还是再次鼓起勇气对办公区域里的同事道:“我……我刚刚是想告诉大家,大家的任务其实都完成得非常不错,这、这是值得肯定的。但、但是……以后文件的话可以直接给我发邮件,如果急的可以印出来给我让我先看,这样大家的效率会更高。”

    “我……我的话完了,谢谢。”着还微微朝着大家鞠了个躬,然后才缓缓坐了下来。

    “大家听到了吧?”

    封胥自然是不可能在她话的时候离开的,大致是知道她是想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带领这个团队,话其实也是得清晰到位的,他听着也没什么问题。

    就是真的太胆太紧张了,一完话,没等他们有反应便立即坐了下来了。

    这样就会少了一个闭环,不仅没有得到他们的回复与反馈,而且也没有树立威慑力。

    但是,就她的性格而言,她已经是做得很好了,能站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话,而且条理清晰的,他觉得实在是太难得了。

    他很应该鼓励她。

    “听到了!扶枝得没错!”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扶枝。”

    “知道了,我下次会的了。”

    ……

    封胥听着他们的回答都没什么大问题,也就点了点头,叮嘱他们好好工作,而后再次看向扶枝的位置,叫了她一声:“扶枝,你进来我办公室一下。”

    “噢……好。”扶枝刚刚完那番话还紧张得不知所措,骤然听见封胥让她进去,站起来时也已经是紧张到同手同脚,像是一只被吓呆了的肥啾那么可爱。

    陈璐这次是真的忍不住提醒她了:“枝枝你别害怕啊,都同手同脚了。”

    扶枝低头一看,果然是这样,脸红了一下,尽量控制自己的思绪,让自己的情绪和缓下来。

    然后才勉强迈开正常的步伐往封胥的办公室走去。

    封胥早就在办公室里等着她,等她进来之后也在手机上按了一个按键,才过来牵住了她的手,将她略带了点僵硬的身体纳入到自己怀里。

    “还是很紧张?淘淘刚刚做得很好,再接再厉。”

    扶枝嗅到他身上清新的雪松冷调香,骤然放松了下来,觉得刚刚的那些经历都不算什么了,她好像可以永远在他身上寻找到安心的感觉。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得到了久违的平静。

    但是,转眼却是想到自己现在是在办公室里,外面这么多人看着,她刚刚与封先生拥抱的动作不就让他们看见了吗?

    她一想到这点立即放开了他,还警惕地往外面办公区域的位置看了看,却意外发现他们根本就没有留意办公室里的情况。

    依然是在忙碌各自的事情。

    扶枝就有些疑惑了,难道他们看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淘淘,你在看什么?”封胥看着她疑惑的眼神儿,故意问道。

    “封、封先生,他们从外面是看不见我们这里吗?”扶枝又不是蠢人,怎么不知道这肯定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是,”封胥笑了,笑得有些坏心,“你以为我会这么不谨慎让他们都看见我与你的情况吗?这么依赖我的淘淘我可不舍得让他们看见。”

    “封、封先生,你就不要动不动就撩我啦,我……我会害羞的。”扶枝着就已经是扭了头过去不去看他了,脸上也有可疑的红晕。

    “我这不叫撩,而是叫维系你我感情。”封胥牵了她的手,低头看她,摸了摸她的脸,“有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知道社恐症患者一到紧张的时候浑身都会紧绷,严重的还会晕眩甚至是昏厥。

    扶枝刚刚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话之前他是能看得出她是极度紧张的,如果他不出声去缓和的话,她很可能会出更大的事情,所以他才在她简短的发言结束之后让她进来办公室。

    “就是……就是肚子好像有些不舒服。”扶枝觉得身体别的不舒服的地方都可以忽略,但是肚子里还有她的宝宝,她可不能这般忽略。

    必须要告诉给封胥知道才可以。

    “肚子不舒服?”封胥一听,果然是紧张起来了,扶着她坐下,“具体是哪里不舒服?”

    “腹……腹部的位置。”扶枝感受了一会儿,略有些迟疑地道。

    封胥的手探上她的腹部,缓缓在她的腹部上按压,“有不舒服的地方告诉我,有没感觉别的地方不舒服,比如下面?”

    “下……面?”扶枝似乎有些不解,歪着头略带了些疑惑地看向他。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刺绣棉布裙,偏改良汉服风,上面绣有莫兰迪色系的花纹,就这般不经意地瞥过来,即使有碍事的平光眼镜阻挡,看起来年纪依然很,像个未成年的高中生。

    封胥心里不知怎地突然有了罪恶感,连这么的孩子都去玷污,他真的不是人。

    “嗯,下面。”他着便面色不改地瞥了一眼她腹部以下的位置,暗示的意味很强,神情也微微肃穆起来,仿佛是真的担心她出什么事情。

    扶枝骤然明白了过来他指哪里,脸红红地看向他,却好像是误会了他的意思,还不自觉地往后挪去:“封先生不可以色色。”

    “……”冤枉,我并没有。

    封胥轻叹口气,看着她这么戒备的模样也无法去责怪她,只能道:“你先去洗手间看一看?”

    扶枝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知道他并非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肯定是担心自己发生了一些什么了,应该是和宝宝有关。

    她心里也微微紧张起来,听从他的话想要站起来,却是被他又直接一手搂住了腰,另外一手则是抱住了她的腿弯,对她道:“扶枝,我抱你过去。”

    “不……不需要这么麻烦的。”

    可是不等她抗议,他已经是稳稳当当地将她抱了起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了。

    洗手间里的是坐厕,收拾得很干净,他将她放到了马桶盖上,对她道:“先自己检查一下,我待会儿再进来抱你出去。”

    又害怕她自己出来不需要他帮忙,也略带了点严肃地警告她:“不能自己出来,一定要叫我,不然我会生气。”

    “你生气的话会做什么?”

    封胥没想到她的重点会放在这里,看着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他既是希望她能够继续保持,但又是有些生气。

    他俯身下来,直接抬了她的下颌,找准她的唇珠,故意在她的唇珠上狠狠咬上一口,暗藏眼底翻涌的欲色再不掩饰。

    他摩挲着她的唇,动作缓慢似带了调情的意味,微哑了声音道:“这就是惩罚。”

    洗手间里很快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扶枝待他离开后还是久久不能回神,似乎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直接就做出来了……明明她刚刚只是随口一问,为什么突然就好像不高兴了那般?

    被他咬过的地方还在痛着,火辣辣地烫着,传导至她整张脸上,让她觉得自己脸上好像也有些痒痒的麻,不清的感觉。

    但总归是不讨厌的,而且还、还好像挺喜欢的。

    她喜欢赖着封先生,无论和他做什么事情。

    扶枝想到这一点又觉得自己太过不知廉耻了,双手用力捂住自己的脸好一会儿想要让自己降点温,然后还是按照封先生的吩咐去看一看自己有没什么事情。

    让她放下心来的是她的内内上没有血迹,宝宝在她肚子里还算平安,因为她现在肚子也没感觉到痛了。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封先生……我可以了,我没事了。”扶枝本想自己出去,但是想起他刚刚的话她又不敢了,只能往外面叫喊让他进来帮忙。

    封胥一直等在门边听动静,害怕她因为紧张过度而导致胎像不稳引起出血,这是非常常见的事情,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莫现在宝宝只有一个来月月份十分,就算3、4个月都有出血的,他希望这些事情不要发生在扶枝身上。

    刚刚在进洗手间之前他没有和她明这个事儿也是担心她紧张过度,本来没事的都变有事了,所以才得这么委婉。

    现在听见她声音平稳地叫自己,他便知道她应该没事了。

    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立即敲响了门推门而进将她重新抱出去。

    扶枝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并没有抗拒,这般近距离地看着他又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轻轻地将头搁在他的肩上,找到一处令人安心的倚靠。

    封胥忍不住侧头亲了她脸颊一口,颊边酒窝若隐若现,看得出他很高兴。

    扶枝被他亲得忍不住看他,唇边也有笑意:“封先生,你在笑什么?”

    “你笑什么那我也在笑什么。”他微微低了头与她对视,酒窝是愈发深了。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在笑什么。”故意和他抬杠。

    “我虽然不是你但是你笑什么那我也笑什么。”

    “……”这话没得接了。

    扶枝鼓了鼓脸颊,不想和他话了。

    “这么快就认输了?”他忍不住笑道。

    “我不过你难道还要继续下去自取其辱吗?”

    “我是你的话,这种时候很可能会趁着角度之便狠狠咬对方一口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厉害。”

    “那……那我要咬你一口吗?”扶枝还不知道可以这样做,听他这么一好像有些跃跃欲试。

    “当然可以,任君选择。”一副坦然等待临幸的模样。

    临幸……

    扶枝想到这个词不知怎地心脏突然就急跳了一下,她定然是被他带坏了,净想一些不正经的东西,还真的是很需要狠狠咬他一口,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封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受虐的倾向?”扶枝见他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是真的会咬他,忍不住问道。

    “噗,我当然没有。”封胥是真的被她奇怪的脑回路给吓倒了,眼神微妙地瞥她一眼,“倒是你,扶淘淘,你脑袋瓜子里都是装了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扶枝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回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红着脸反驳道:“我才没有!”

    “哦,那如果没的话其实不需要得这么大声,不然显得你很心虚。”封胥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十分赞同,可是扶枝却听得出他话里促狭的意思,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

    “我……我不高兴了,你不要和我话。”她转过了头去不想看见他的了,做出一副“我真的很生气很生气”的模样,惹乐了封胥。

    他将她放到了休息室里的床上,将自己的脸凑近到她面前,扶枝很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音调不要发颤,可还是红了脸,“凑……凑这么近干什么啦。”

    “给你咬。”封胥执了她的手点到自己的额头上:“咬额头呢,好像和亲我差不多,不解气不划算,咬眼睛呢,我睫毛太浓,容易扎嘴唇,还是不太好,咬鼻子……倒是可以,可是我待会儿顶着红印出去肯定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执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对她着,得还好像煞有介事十分为她着想,扶枝顺着他的思路问他:“那……那我可以咬你哪里?”

    “……不要告诉我只能咬你的嘴巴。”她突然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那般,猛地红了脸:“你不能常常套路我的。”

    “我都没,你就我让你咬我的嘴巴?我真冤枉。”封胥哀怨地叹口气,也哀怨地看着她,那故作可怜的表情像一头大猫在你面前撒娇,还要刻意露出肚皮引诱你去rua,真的让人很难把持。

    “那……那你了这么多好像也没到重点嘛。”扶枝忍住蠢蠢欲动想rua他的冲动,鼓了鼓脸颊道。

    “可以咬我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喉结:“位置刚好咬着不费力,还能真的让我痛。”

    “……真的吗?”她对他这样的法存疑。

    “不信你可以试试。”

    “可我不想让你痛。”她又不是真的生他气。

    “那我想让你咬怎么办?”封胥执了她的手点到自己的喉结上,嗓音也喑哑了几分:“每次看到你,这里总是会不受控制。”

    “不、不受控制?”她其实能意识到话题的危险,可还是不自觉被他蛊惑,顺着自己的心意问出来。

    “就是……会想……”封胥见她一脸求知的渴望看着自己,仿佛孩童探索世界那般天真好奇,实在是不想教坏她,最后还是很煞风景地笑了笑:“算了,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坏人。”

    “……嗯?”扶枝被他弄得愈发好奇了,“真的不能吗?”她仿佛看不见他眼底对她的深重念欲,只是想知道更多两性的知识,以后可以更好地和他相处。

    “宝宝还在,”他摸了摸她的肚子:“儿童不宜。”

    “可我又不是儿童……”她脸红了红,知道他刚刚话里的未尽之意了,但是又是想知道。

    封先生其实远远没有他看上去的那么一本正经,那么禁欲,相反地,她觉得他好像十分重欲,在那方面的精力好像无限。

    而且,他好像是一个潘多拉盒子,她开了她就关不上了,想要看一看里面究竟能装多少不一样的东西。诚然,她现在已经解锁了不少,可是人类的好奇心是无穷无尽的,她也会想着继续去探索,好像搜集多肉品种那般,将每一个他都搜集起来,最后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他出来。

    而现在,她就是十分好奇他的这一面了。

    “那也还是不能,你还,我不能带坏你。”封胥彻底敛了笑容,不与她了。

    “……我还,可我还怀着你的宝宝。”她声控诉,似乎十分不服。

    封胥被她的脾气惹笑了,忍不住捧住她的脸揉了揉,“你为什么这么可爱?”

    “我不高兴了,不想和你话了。”扶枝拍开他的手,真的闹起了性子。

    “那现在是为了什么而不高兴?”他耐心问她。

    “不喜欢人话一半不一半的,也不喜欢人我是孩,总对我点冠冕堂皇的话。”

    “哦,那你想这个人怎么改正?”

    “话要完全部,别当我是孩。”

    “淘淘,男人看待女人与女人看待男人大多数时候是不一样的,男人狡猾多变,自私,伪善,甚至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们看到合适猎物的时候会不择手段去捕猎去占有去撕碎,将猎物拆骨入腹……”

    “或许在真正吃掉猎物之前他们还会因为享受狩猎的乐趣而将猎物圈养,在猎物完全信任他们的时候而残忍地将他们杀害,以达成狩猎时候顶级的乐趣。”

    “从一定程度上,他们是没有心的,也不会为了你而有所区别。”

    “所以,当你试图去得到一个男人全部的时候,我劝你不要,因为你可能会看到深渊。”

    “而深渊里有什么,或许你还不知道。”

    ——凝望深渊的人,最终很可能会被深渊吞噬。

    他这番话了好像没那般,像是偏离了主题,可是扶枝却还是听得出他其实是在提醒她,让她别太信任男人,包括他。

    因为他对她再好,男人的劣根性总归是有的。

    她更应该爱自己,而不是更爱他。

    “不,封先生,我并不这样认为,你既然能将自己剖析得这么清楚,那就证明你已经是有了一定的自控能力与自我约束。你的道德底线肯定很高,你对自己的要求也肯定很高,你不会去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因为你所持有的价值观并不允许。你虽然也可能是未知的深渊,但是你对接近你的人是有分寸地去对待的。”

    “靠近你,是安全的。”

    “就算我真的不幸掉进了深渊,你也会用你的温柔来守护我。”

    “你一个人为什么要靠近深渊呢?那是她最绝望的时候,她走投无路了,无人倾诉,只能对着深渊大喊,诉自己的苦闷,而深渊也是温柔地回应她给它的话语。”

    “仿佛是在告诉她,‘不死你必定能让你更强大’。”

    “所以我并不畏惧深渊,我甚至是爱着它,想要投入它的怀抱。”

    作者有话要:

    写着写着我就变得哲学了,需要用唯物辩证观去看待问题咳咳

    ps:我写这个文去查资料的时候,看到很多动不动就出血疑似产的案例,女主的情况其实挺危险的,幸亏有封先生在呜呜

    晚6二更~昨天的红包稍后发出~这章留言也有红包哒笔芯~

    《前未婚夫火葬场后》预收第一本很久没动过了,文案我真的会改的呜呜,喜欢的话先收一个吧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