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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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胥见着她这副真的不情愿的模样, 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将人欺负得太狠了,他实在是不太应该。
但是很多时候有很多情绪的确是无法控制的,而且, 男人的劣根性……在情到浓时是更加无法控制,也以至于让她害怕和警惕了。
所以, 他的确是做得不是很厚道。
“那……我帮你整理好衣裳、穿好裤袜好不好?”
“……我自己会来,不需要你。”扶枝似乎是真的怕了他了,噘着唇就想从他腿上下来了。
“淘淘这是真的恼了我了吗?”封胥禁锢住她的腰不让她动, 低声问道,嗓音带了点懊恼。
“……没有。”
“那为什么不让我服侍你呢?”
扶枝:“……”
她觉得他用“服侍”这两个字是真的很微妙,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脸上原本就没降下去的温度是更热了, “你别这样话。”
“那我该怎么样话?”
“……总之你别用一些奇奇怪怪的动词。”
“‘服侍’这个词很奇怪?”
“单独用是不奇怪的,但是套用到现在的语境里就怪怪的。”
“哪里怪了?”语气也是十分疑惑了, 似乎是想不明白她所的话是什么意思。
“……”
扶枝也是拿他没辙了,不再回答了, 而是道:“我……我一时半刻不想穿裤袜,所以不劳烦你了。”
“我觉得我可能也要重新换一条干净的裤子。”封胥表示了解地点了点头,直接抱起了她。
扶枝猝不及防地被他拦腰抱起, 也顾不住害羞了, 直接搂紧了他的脖颈,嗔怪道:“我都了我可以自己来, 你要放我下来了。”
“你不方便。”他凑近她,眸光炽热, 嗓音喑哑,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陈述性的话硬是被他得暧昧四合起来,让扶枝又缩了缩肩, 只能搂住他的脖颈不话了。
等他将她抱进了洗手间,将人放到凳子上,出去重新给她拿了贴身衣物,递到她面前:“先换上好了。”
“……”扶枝看着他的手里拿捏着自己的碎花内内,明明他也没做什么动作,可是总觉得他这个动作带着极其隐蔽的禁欲却又是莫名的色气,让她忍不住攥了攥自己的裙摆,仿佛是想要遮掩一些什么。
“谢……谢谢。”她只能飞快地伸手接过,又红着脸飞快地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又垂下,十足十一朵含羞待放的山茶花,艳丽却不失娇妩。
“客气。”封胥当作没看见她刚刚那满含羞意以及忐忑的一瞥,只是心里总归是不平静的,他拼命控制着心里的野兽,克制又克制,可是在她无意识的攻陷下,他迟早有一天会控制不住。
他并不想让她看到另外一面的自己,会吓着她的。
他转身又拿了自带的毛巾进来,给她了一盆热水,调校好水温之后才将水端到她面前,也没什么,而是道:“换下来之后我帮你洗。别冷着手了。”
“……封、封先生,你别再了。”扶枝觉得他好像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她心尖上跳舞,她随着他不规则的舞步而提心吊胆地,要么是莫名忐忑地,因为她永远不知道他下一个落脚点是在哪里,又会踩到她心上什么敏感的地方。
她……觉得分外难熬。
“在家里的时候也是我帮你洗的,为什么到了外面就生分了?”
“……我本来可以自己洗的,是你不害臊非要帮我洗。”
扶枝听他起这个也是难受了,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向他:“你……你都快要将我宠成废物啦!”
“扶淘淘,我这叫很宠你吗?你的标准未免太低点了。”封胥十分不赞同她的法。
“你……你走,我……我根本就不过你。”其实也没多生气,就是觉得害臊,浑身不自在,是那种完全被入侵领地的不自在。
她知道她很应该要去好好适应,但是一时半刻的,她还是无法去适应,她觉得自己很丢人。
“扶枝,我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包括帮你洗内内,包括以后宝宝逐渐长大了出现的各种麻烦……都是我愿意为你去做的,都是我需要去做的,那是我的责任。所以你不应该怕麻烦我。”
“我将人娶回来就是要宠着的,不然……让你做黄脸婆啊?我可不舍得。”
“所以你不要这样觉得麻烦我或是害羞什么的,应该尽全力指使我做事,知道了吗?”
他就差捧着她的脸,将这些话塞到她脑海里了。
“可是……我觉得很丢人,不习惯,我没试过这样。”扶枝还是出自己的想法,低垂着脸没去看他。
“那从现在习惯不就好了?”
“封先生……如果你没遇到我,或者你遇到我却没喜欢上我,会不会也对别的女孩子这般体贴的?”
扶枝似乎也有些不想去多想了,只是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闷闷不乐地道。
“如果我没遇到你,我大概率会孤独终老,至于后一个假设……根本就不可能发生,我遇到你,无论我什么时候遇到你,我喜欢上你是必然的结果。”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笃定?”她似乎并不相信。
“扶枝,你知道高原上最稀缺的是什么吗?”
“是氧气。”
“是,就是氧气,除此之外,最稀缺的是神山圣湖的神女眷顾。”
“……封先生,你还信这些的吗?”
“难道你不信?”封胥听得出她意想不到的语气,忍不住笑道。
“……我信。”
“所以圣湖神山的那些传你也听得多了吧?我记得如果在圣湖上能够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的话,那真的是被神女眷顾了。”
“但我见过那么多的圣湖,没有一次是能够看到的。”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是信马列主义的。”
“咳,并不是。”
封胥听着她这么一本正经的回答都忍不住笑了,“是因为命运早已经是安排好了一切,不需要我再去窥觑轮回。”
“你看,连圣湖都这么眷顾我,我又怎么可能怀疑自己怀疑命运?”
“遇见你,喜欢你,爱你,是必然的事情,我也不可能会再对第二个女人好。”
“……谬论。”扶枝觉得他这个解释很牵强,但是不得不又很浪漫,哪个女孩子听了他这样的表白会不动心?
但是她还是要击击他一下。
“嗯?谬论?”封胥哄人哄得用尽了浑身解数,最后却只是得来这两个字,是立即委屈伤心了,双手捧着她的脸搓揉了几下,左亲一下右亲一下,还可怜兮兮又有些霸道地问道:“现在是不是谬论了?”
扶枝被他接二连三亲了好几口都有些懵了,再一听他问的问题立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他是想自己屈服于他的观点。
“……是。”她被他捧住了脸固定住了,根本就无法挣脱,只能艰难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现在呢?还是吗?”封胥不管不顾地,又在她脸上亲了几口,亲得人都快懵掉了,又再次问道。
“是……”怎么样都不肯屈服,即使她脸上都是他的口水了,“封先生,你是撒洛弗附体了吗?”
扶枝艰难地从口里挤出这句话来。
然后,她明显感觉到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本来想挣脱他的束缚,却是没想到他的吻落下来的密集度是比之前更加多了。
扶枝:……这是要坐实自己是撒洛弗附体吗?
“封先生……别亲了……别再亲了……再亲我的脸我都要糊掉了!”扶枝避无可避,根本玩不过他,只能弃械投降:“封先生的都对!的都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呜。”
封胥听见她这样才停了下来,但是唇还是咬着她的下唇,笑着看着她,好整以暇地:“真可爱。”
扶枝恨极了,伸手去戳他的酒窝,“你为什么能这样?”
“我怎么样了?”封胥十分无辜地道。
“你……你刚刚用手段逼迫我屈服,我不喜欢这样。”扶枝没想到他这么厚脸皮,都要被他气坏了。
封胥是真的看出人有些恼了,不再皮了,生怕把人给作没了,主动握住她的手认错:“对不起,刚刚的确是我的不是。”
然后又拧了热毛巾给她擦脸:“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扶枝:……你这样,她就完全生气不起来了好吗?
“封先生,如果我不原谅你呢?”她心里还是有些气不顺,她刚刚都还没输出完毕呢,不能轻易原谅他了。
“那我就叫民宿老板借我几块搓衣板,在你面前跪地忏悔。”
“……”那画面太美了不能直视。
但是又莫名很好笑,“应该将撒洛弗也带来的,让它围观。”
“扶枝……”封胥这次是真的哀怨了,“你现在都会联合撒洛弗一起来欺负我了。”
“咳,它不是没来嘛,我这是假设假设。”
“唉,我在你心目中居然连撒洛弗都不如,我太伤心了。”
“这种时候……你不是很应该反省一下自己哪里做得不够,以至于连撒洛弗都不如吗?”
封胥:……完了,他的地位原来连弟位都不是,连家里的边牧都比不上了。
有点扎心了。
两人在房间里玩玩闹闹的,又是过了半个时,再这玩儿下去,都快要天黑了。
扶枝自然是不可能再让他继续帮自己洗贴身衣物的,之前的替换下来之后她就立即洗干净了,根本就不碍什么事儿。
但是她觉得她这样做封胥肯定是会不高兴的,可是这其实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的确是不习惯什么事情都需要他帮她,不然真的会变成一个废物的。
封胥在房间里已经是换上了新的裤子了,他今天穿得的确是比平时悠闲很多,不再是衬衫加西裤,而是卫衣马甲加运动裤,蹬一双中帮运动鞋,看上去是真的显年轻。
但是封胥本来就不老,只是平时是严肃了点,看着不是特别好相处,可是他换了装扮之后给人的感觉又是与众不同了。
扶枝推开卫生间的门出来之后看见他正背对着自己去叠刚刚换下来的裤子,也是另外拿了干净的收纳袋装好,免得弄脏了别的没有穿的衣服。
她一想起他的裤子是因为什么而脏了的就一阵脸红,“封、封先生。”
“嗯?换好了?”封胥回头看她一眼,“等我一会儿。”
他将脏掉的运动裤放回到行李箱里,便过来让她坐下,拿了新的裤袜让她穿上。
扶枝似乎是有些不敢看他,他注意到她的不自然,便道:“扶淘淘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
“……并没有。”
“那……是我惹你不高兴了?”他抬起她的双脚放自己掌心里先捂住,算捂暖一点儿再让她穿裤袜。
“封先生,你刚刚换下来的裤子不洗掉吗?都、都已经脏了。”上面沾染的全是她的味道,她总觉得羞耻。
“原来因为这个而别扭了?”封胥觉得姑娘的面皮是真的薄了,“我们明天中午就走了,现在洗了干不了。”倒不如拿回家洗了。
“但是……你不会觉得奇怪的吗?”扶枝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奇怪?哪里奇怪了?”封胥疑惑。
“就是……上面都是我的痕迹你不觉得很别扭很奇怪的吗?”扶枝见他好像真的不懂他的意思,只能彻底将话摊开来给他听了。
“不觉得。我怎么会嫌弃老婆身上的东西呢?”他这句话的时候是十分温柔地看着她笑,“那是你喜欢我的象征。”
“……封先生你总是这样的。”扶枝是彻底拿他没办法了,但是被他这样一好像也是觉得不立即将裤子洗干净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他好像是真的不介意。
“从前有个扶淘淘,胆子很,也特别容易脸红,藏在自己的洞里不敢出来,又想和别人玩,那我身为扶淘淘的哥哥,肯定要给她指引的。”
“扶枝,这是情趣,而且……这现在的还真算不上什么。”他浅声对她道,落在她脸上的眸光却有如实质,让人心悸。
扶枝心跳怦怦跳动起来,知道他话里的真实含义,封先生看似禁欲,但是还真的不是禁欲的人,她……她最清楚了。
他现阶段也是因为要护住她肚子里的宝宝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浅尝辄止,并没有对她动真格。
可是……可是她这样被他反反复复调动情绪到了最后他却什么都不做,她其实也是难受的,因为她对他也是有渴望的。
不然那晚也不会这么主动。
喜欢一个人,是与占有、欲分不开的。想要对方全身心都属于自己。
她也是一个俗人,她也不例外的。
“封先生,我觉得你很残忍。”她忍不住动了动自己的脚尖,被他的掌心捂得暖洋洋的,又是不太想离开了。
“怎么就残忍了?”封胥有些疑惑,又将在怀里捂热的裤袜拿出来,他这个动作虽然做得很自然,但是扶枝不知怎地还是觉得……很违和。
她也无法去形容这种感觉。她觉得他并非是做这种活儿的人,与他的身份格格不入。
可是,也是因为这种矛盾的违和感,她作为受他照顾的主要受益者,又无比心动。
这大概也是人性的矛盾所在。
“裤袜已经暖了,可以穿了。”他将袜子放到她手里,但是手还没完全放开,又问道:“需要我帮你吗?”
“……怎么帮?”她忍住心里的羞涩以及悸动问道。
“就这样帮。”
他看着她这副模样,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在她唇边亲了亲,见她并不抗拒,再次吻上她的唇,扶住了她的腰落入了身后的大床上,咬住她的唇,与她抵死缠绵。
……
等扶枝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整个木棉镇的灯光虽然比不上城市里的,但是万家灯火齐齐亮起,挂的还是红灯笼,别有一番味道。
她靠在封胥的肩头上,百无聊赖地玩着他的手指,懒洋洋地,似乎并不怎么想动弹。
封胥任由她玩着自己的手指,却是看见她白皙圆润的肩头上多了几枚青色的指印,略有些懊恼,他力度的确是大了点,但是又有一种凌虐的快意涌上心头。
太过完美的东西总是会想让人破坏。
“穿上衣服别冷着了。”他搂住她亲了亲她的鬓发,将散落在床上的衣服捡起来,想要一件件给她穿上。
“再躺一会儿好不好?”她避开他的手,却是侧身搂住了他,脸搁在他的锁骨上,热气和香气都洒落在上面,酥酥麻麻的,让人心猿意马。
还真的是会挑地方。
“我现在还残不残忍了?”他忽而想起不久前她突然出的这句话,搂住了她的细腰在她头顶问道。
“……不残忍了。我……我还算满足。”她着又抬起头亲了亲他的下颌,“元嘉哥哥最好了!”
“也就是在这种时候才会哄人的。”他没好气地道,话里却是含着笑。
“我……我刚刚也被你逼得叫了很多声,你其实还是很坏的。”扶枝被他得脸上都有些红了。
“肚子饿不饿?到饭点了。”他看了看手机的时间都六点多了。
居然在房间里胡闹了这么久。
“有点儿。”扶枝刚完,手机便响了,是宋观棋给她发来V信,大概是担心她这么久都没过来,询问一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扶枝颇有些心虚地回复过去:【观棋姐我这边没出什么事情,我们待会儿就过来了。】
宋观棋也很快回复过来:【好,等你。给你们准备了美美的汉服裙子和衣裳,今晚我们这边有灯会,可以和你男朋友一起去玩。】
扶枝:【好,谢谢你,我们马上就来。】
“封先生,我们不能再躺着当咸鱼啦,要赶快起来不然让别人等太久不好了。”扶枝与宋观棋聊完之后也就立即放下手机想要起来了,一脸雀跃。
封胥在她旁边看着,有些好笑:“刚刚不知道是谁耍着赖要搂着我多躺一会儿的。”
“那……那我现在已经躺够不躺啦。”
“过来,帮你穿衣服。”
他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不让她离开,手上帮她穿衣的动作也极快,怕人冷着,但还是看见她身体上有不少新鲜的淤痕,是他的杰作。
封胥叹口气:“怎么皮肤就这么嫩?害我太有罪恶感了。”
“……其实这次算好了。”扶枝有些不是很自然地掩了掩自己的身体,对比上一次是真的觉得还好。
“那……是那一次特别不好?”他低头看她,看到她锁骨上都是红痕,又忍不住鬼使神差地低头去加深这些痕迹。
“……”扶枝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亲吻都弄得无法回答了,只能微微仰了仰脖颈,无助地紧了紧他的手臂,觉得自己都要在他的温柔里溺毙了。
……
赶紧赶慢地到了宋观棋的工作室已经是晚上7点了,她的工作室生意十分之好,他们来到的时候客人还是很多。
但是宋观棋一般很少亲自出面去待客,因为她不怎么喜欢话,是属于那类型清冷却又温柔的气质挂美人。
她知道扶枝和她的男朋友已经到了,也便立即从里间出来迎接,看见扶枝之后也很热情,了个手语:“很久没见。”
扶枝自然是看明白了,也了个手语:“很久不见。”
然后又笑着向她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封胥。”
宋观棋抬头看了封胥一眼,似乎是认出了他的身份,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但还是什么都没,只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了个手语:“你好。”
封胥也回以笑意:“你好。”
他居然也看懂了她手语的意思!扶枝有些好奇了,她没想到封先生懂手语。
宋观棋又对她了几个手语,大意是他们很幸运赶上了一年一度的灯会,这次的灯会办得很盛大,还有几对新人在今天结婚,灯会是办得更加盛大了。
他们既然来到自然是能过来这边玩一会儿了。
而且,她也给扶枝准备了好看的汉服裙子,好好扮一番上街游玩看灯会这多好。
她领着人去放汉服的隔间,但是还没走出几步,却是从一个会客室里走出来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满身寒气的年轻男子。
他看见封胥的时候也明显是愣了愣,眼神又继而充满了敌意。
来者不善。
作者有话要:
撒洛弗:嗷呜~我是家庭哥位~
ps:预收《绿茶男二不想装了》里的人物和这里的其实是不同的,名字相同的,但是故事不同,当作平行时空去看好了~个人感觉预收的故事更带感orz然而不涨收呜呜~
今天妇女节啦,大家同乐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