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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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的眼睛们都盯着延禧宫, 皇上除了去皇后处去的都是延禧宫,笙贵人现在也是盛极一时。

    皇上登基这些年,能称的上宠妃的,现在也就是笙贵人这头一份儿。

    后宫妃嫔虽嫉妒, 但是也架不住根本见不到皇上, 想从笙贵人这套套近乎吧, 无奈也见不到笙贵人。

    于是只能每日独守空床, 各个活成了一个怨妇,于是憋着满腔的嫉妒和怒火,恨不得扎起笙贵人的人儿来泄泄气。

    这该死的拦路虎,没给她们透过来一点希望。

    原本还算着每月给太后和皇后请安的时候能见着笙贵人一面,但是不知真怎的太后和皇后开始礼佛,闭门不出不, 也不许妃嫔前去请安,更是没了法子。

    一转眼就到了九月,李笙笙现在住的延禧宫又和刚住进来时大不一样了, 屋内琳琅满目的像是藏宝屋。

    比刚开始不知奢华了多少。

    但谁让李笙笙是个俗人呢, 她就爱这些闪着光的东西, 满屋子的银子摆在那实在是太有安全感了。

    “过几日就是中秋了,主要不要做花灯啊?”巧儿手里绣着给主的薄氅,问了一声。

    如今她因为主的得宠也跟着水涨船高,出了延禧宫宫女太监们都要朝她点点头。

    以前从没想过的日子今日都实现了, 现在她和主的关系也更好了。

    外面总是偷偷传主为人高傲恶毒,那也是她们不了解,其实主最善良了, 而且对她们从不摆架子,特别是对她, 有什么好的都会想着给她。

    所以久而久之,两人也就不像主仆,更像是朋友了。

    李笙笙点心也不吃了,椅在榻上无趣的看着另一边。

    虽现在过的滋润,但是天天还是觉得无趣极了,往常他总会坐在榻那另一边,有时他看书她就看画本子。

    或者偶尔对弈,她总是输,输了又去悔棋耍赖,偏他也宠着她,每次都是笑着看她闹,从不生气。

    不知不觉中两人就这样相处了有两月了,这几日他忙,来的少了,她反而觉得心空落落的难受。

    “做花灯,没什么兴趣。”李笙笙手又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

    巧儿余光看着主的样子噗嗤一笑,主虽然嘴硬,总是一副应付皇上的样子,但是每次皇上不来,主就像霜了的茄子一样,点心都吃不下去了,要是往常,哪盘子哪里会剩下。

    “不如等皇上过来,主和皇上一起做?”

    李笙笙眼睛动了动,切了一声,“人家忙着呢,哪有功夫···”

    “皇上驾到!”

    李笙笙听了声音身子突然坐了起来,巧儿一声笑她才又躺了回去,然后欲盖弥彰的伸了个懒腰。

    “坐的累了,活动活动筋骨。”

    巧儿满口应道:“是是是,主绝对不是因为皇上来了才激动的。”

    李笙笙丢了一颗果子她,被巧儿一闪身躲了过去。

    “现在真是越来越没大没了,知道外面都是怎么我的吗,可仔细着你的皮!”李笙笙佯怒道。

    巧儿装作害怕的样子忙起身,“奴婢可怕死了,这就下去了,给主和皇上准备做花灯的材料。”

    李笙笙没有反驳,有人一起做花灯,好像确实不无趣了。

    听着进屋的脚步变得沉重,李笙笙嗔了一句。

    “呦,皇上日理万机的,还能记得延禧宫的路真是不容易啊。”

    她完了又觉得自己酸的厉害,赶忙转过了头去,真是自从和他待久了,这脑子好像不太受控制了。

    周文庭就知道这几天没来这妖精会不乐意,明明气她不来,却总是拿着一副傲娇的样子,像猫儿一样时不时的勾你一下。

    等你靠近了它又转过去不理你,不是妖精是什么?

    “那笙笙要怎么罚朕?”Ding ding

    李笙笙哪里会真的埋怨他,只不过是嘴上不肯饶人罢了,心里却也是欢喜的,桌上的点心看着也觉得味道好了不少。

    “罚皇上与我一起做花灯吧。”

    周文庭凡事都纵着她,何况一个的花灯,就是让真花变成灯,他也会想办法给她办到。

    巧儿那边的材料想必也是早就准备好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拿了上来。

    李笙笙还是幼时那会儿做过,长大后她想做也不敢做了,怕父亲她只会玩乐,没有大家姐的样子,怕奴才私底下议论,却也没挡住谁的嘴,当真是可笑至极。

    如今再拿起这些东西,恍如隔世。

    她已经不是那个闺中怯懦的李家长女了,如今是盛宠的笙贵人。

    愣神的这会儿功夫,皇上那已经开始动起了手,熟练的样子惹的李笙笙侧目。

    “皇上还是喜欢玩这些的人?”

    周文庭认真的做着手上的,解释道:“四弟幼时顽劣,最喜欢这些东西,常拉着朕一起,慢慢也就熟了。”

    李笙笙顿了顿才反应过来这个四弟是谁,太后共生三子,除了已故的前太子,就是皇上和四皇子,也就是现在的晋王周文瑾了。

    晋王比皇上十岁,性子也和皇上截然相反,一个是水一个就是火,被封了王也不甘待在府里,常年在外游荡。

    不过···

    上辈子,晋王可是死在她前头的。

    她那时虽消息闭塞,但是这么大的事却是知道的,皇上和晋王兄弟情重,为此消弭了许久,太后更是一病不起。

    算起日子,她大概是在进宫一年后死在冬日的,晋王比她早了不少,大约是在中秋后的哪一天···

    具体死因她不清楚,只听宫女们私下里传着是被人害的,不是普通的死亡···

    周文庭见她目光呆滞,修长的手指在她头上敲了敲。

    李笙笙回了神不吃亏的也想到他头上敲敲,但周文庭足足高了她一头,她踮着脚也够不到,最后气呼呼的在他胸前敲了几下。

    像是给人抓痒的猫儿。

    李笙笙这会儿正犹豫着该怎么,晋王是个好人,上辈子两人是见过的,那时在宫里的她被宫女欺负,推着她撞到墙上,后背铬的生疼也不敢出声,是路过的晋王训斥了那宫女。

    他,你是妃嫔,如何能让宫女欺负去了,下次谁再欺负你,你就回去。

    她还记得他,长的同皇上有些像,但是却爱笑,是个好阳光的少年,只可惜···

    她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这样恐怕要被当成疯子,她宠妃的椅子才刚坐热乎,她可不想下去,所以回去再想想旁的办法吧。

    等中秋佳节会设宴,到时他也会来,大不了她找他上几句话便好了。

    到底是太多年不做生疏了不少,李笙笙看着桌上一大堆的材料还真是有些不知道从何下手了。

    做花灯要先用竹木做好花灯的架子,周文庭怎么舍得她那双柔荑动那竹子,万一伤了就不好了,于是这些粗活都交给了他。

    李笙笙就识趣的去拿着灯纸去画花样子。

    花灯除了造型上能各异,上面的图案也各有千秋,山水花卉抑或是诗文都可以。

    李笙笙没有作诗的那两下子,画个花什么的还好,于是提笔开始画起花来。

    周文庭一边做着一边看那妖精能画出些什么来,除了大片的牡丹就是月季,果然花如其人。

    可渐渐的那画风就开始不对了,周文庭倾过身看着纸上画的包子鸡腿肘子开始嘴角抖动。

    “笙笙这是在画菜谱。”

    李笙笙满意的拿起画显摆,“怎么样,不错吧,我连这细节都画出来了,汤汁的晶莹剔透,还有上面撒着的葱花芝麻,简直让人看了就垂涎欲滴。

    只此一只,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个!”

    周文庭轻笑,眼神从灯上移到她脸上,跟着,“的确全天下找不出第二个了。”

    李笙笙这边越画越得意,喜欢的菜都画完了又拿了新的纸画人,画完了自己又觉得花灯的另一面还空着不好看,看着身旁的人起了歪心思。

    于是偷笑着将皇上也画了上去,本想将他画丑了,但是看着那张脸下笔就容易带歪,结果画完了发现比自己还好看,不由得想上去划两笔。

    周文庭忽然在身后抓住了她的手,嘴就覆在她耳边,话间呼吸都在她的耳朵里,让她脸跟着一红。

    “你干什么···”

    “笙笙画朕画的这样好看,朕欣喜。”

    李笙笙这会儿已经被他抱在怀里了,两人虽单独相处了许久,但是除了醉酒都没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了,一时心燥乱不止。

    她想转头将他推开,却在转头的刹那,嘴唇碰上一抹柔软。

    此时天刚暗了,窗外的灯火进屋里,两人唇贴着,呼吸都缠到了一起。

    周文庭的手慢慢环上她极细的腰,他忍了许久,如今是她自己撞上来,可不怪他了。

    李笙笙一碰着他身子就软,眼睛闭着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就躺到了什么东西上。

    刚一睁眼就被周文庭用手盖住了,他的声音比平常暗哑了不少,带着些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乖~朕在。”

    李笙笙刚心想在哪儿,就觉得唇又被堵住了,他压着她,身上隔着衣服都能感受着他的炽热,烧的她也跟着热。

    他的吻太过霸道,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中,她憋着气,脑袋都开始酥麻。

    她手胡乱的摸着,摸着纸张才呜咽道:“画···”

    周文庭此时火已经烧到了头上,喘着粗气道:“朕再给你画。”

    李笙笙这会儿又羞又臊儿,只当画是救命的稻草,“你走开···画坏了。”

    没成想浑身一飘,等再落地时,身下就是柔软的被褥了。

    “周文庭!”李笙笙这会儿到了床上才开始慌,伸手要去推他,可是她那点劲儿哪能撼动男人半分。

    “朕给笙笙画···”

    紧接着他又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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