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九十五、九十六章:狗血剧
宋哲心中有了数,跟严明仁示意了一番,严明仁立马看向贺成周,给他挤眉弄眼。贺成周心中明白,立马道:“安青啊,你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些菜,中午他们也留在家里吃饭。”
张安青笑道:“好,我这就去。”
女人离开后,严明仁抓抓头道:“嫂子看上去好像好很多了。”
贺成周叹气道:“时好时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他看向宋哲,满含希望地问道:“大师,你看出什么了吗?”
宋哲点了点头,“大致清楚了,但是我得去你房间看看。”
“好,我们卧室在二楼,大师请。”
房间的黑气正浓,尤其是枕头底下,黑的跟一团浓墨似的。萧天往那一站,黑气像是受到了惊吓,纷纷往枕头那边飘去,不敢出来。
宋哲心中一笑,一把掀开了被子,露出孩子的上衣。上衣很奇怪,绣的花纹都很复古,一看就不是现在的东西。
宋哲看向贺成周道:“你觉得这像什么?”
贺成周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他下意识回道:“看着觉得是像古代孩子穿的。”
宋哲冷笑道:“可不是吗?寿衣啊!”
“什么?”贺成周大惊失色,他老婆把衣服拿回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怎么仔细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以为是谁家家里有钱,给孩这么精心做了一件衣服,哪晓得这居然是寿衣。
“这衣服的主人夭折,本就不吉利,还被施了法,那就更糟糕。更重要的是,你老婆中了符咒。两相结合,你老婆现在还活着没出事,多亏你平日里做善事了。”
宋哲这一番话,的贺成周心头发凉,他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整个人都懵了,“怎么——怎么会这样?我老婆性格那么好,怎么会得罪别人!是谁这么要害她?”
宋哲道:“这就要看是谁将这衣服送给你老婆了。”
完,他将那寿衣拿了出来,一路走到屋外的空地上,祭出符箓,默念咒语,将那寿衣烧毁。
寿衣燃烧时,火焰都是黑色的,焦臭的气味让人忍受,恍惚间,在场的几人似乎还听到了孩子凄厉的哭喊声。
贺成周抖了抖,面色惨白。
严明仁咽了咽口水,默不作声地靠近了宋哲一点。
萧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无声地鄙视他的胆。
寿衣被烧毁,屋里的黑气被宋哲吸收,他舒服地动了动身子,回到了客厅。
张安青还没有回来,贺成周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也不知道想什么去了。严明仁实在看不过去了,就问宋哲,“那符咒能解吗?”
宋哲点点头,“可以,只要等她回来。”
贺成周闻言,感激万分:“谢谢大师,谢谢大师,要不是有大师在,我恐怕连我老婆什么时候没了都不知道。”
十来分钟后,张安青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人。
那个女人跟张安青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眼睛,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老公,丽珠来了,中午也留下来吃饭。”
贺成周勉强一笑,“好!”
“那我们先去厨房了!”
韩丽珠有些好奇地看了沙发上的几人,尤其是在萧天身上多看了几眼,她拉着张安青的手,声问道:“他们是谁啊?怎么没见过?”
张安青道:“那是我老公的朋友,今天过来玩的。”
韩丽珠若有所思:“是吗?”那个神情淡漠的男人怎么看着那么像杂志上萧氏集团的负责人啊!
两人一走,宋哲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刚才那女人是谁?”
贺成周道:“是我老婆的朋友,叫韩丽珠,跟我老婆关系很好,常常来我家跟我老婆一起。”
宋哲掀掀眼皮子:“就只是朋友?”
贺成周不明所以:“是啊,大师,她是有哪里不对吗?”
“她跟你老婆分明是有血缘关系。”
此话一出,在场的都愣了,贺成周呆若木鸡,结结巴巴道:“怎——怎么可能?我老婆是家里的独生女,从没听过还有姐姐妹妹在。而且韩丽珠是我老婆婚后认识的朋友,如果她们有血缘关系,我老婆怎么可能不知道?”
虽然当初贺成周刚看到韩丽珠的时候,觉得她有些眼熟,也随口跟她老婆提起过。他老婆却觉得,这就是她们两个人的缘故,不是姐妹,却能长得这么像,而且性格爱好还那么相似,简直就是天生的好闺蜜。毕竟这个世界上,两个长得想相像,却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也有一大把。他还记得以前国外有个综艺专门做了这种节目的。
可是现在听宋哲这么一讲,贺成周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各种阴谋论也开始了。
“是不是韩丽珠害的我老婆?她为什么要害我老婆?我老婆跟她无冤无仇的,而且跟她关系那么好,根本没理由的啊!”
严明仁出身显赫,比贺成周经历的狗血事情更多,他嘟囔了一句,“该不会那女的是你老丈人的私生女吧?”
贺成周对严明仁的话表示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我老丈夫跟我丈母娘感情很好,几十年如一日,两人从没红过脸,怎么可能会突然跑出来一个私生女?而且韩丽珠跟我老婆的年纪差不了多少,你这样的话,岂不是我老丈人早就出轨了?”
贺成周跟老丈人接触的虽然不多,但是还是不敢相信老丈人会是这样的人。
严明仁就显得淡定多了,他听过的这样的事情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上流社会的龌龊多的都可以当饭后甜点来八卦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你老丈人年轻的时候就没有放肆过?再了,我家宋哲有关系,那肯定是有关系的啊!”严明仁朝宋哲抬抬下巴,一副我是你忠实的脑残粉的样子。
宋哲看向贺成周,“不管你信不信,那个韩丽珠真的跟你老婆有血缘关系,她们是姐妹。”
贺成周揪着头发,感觉自己的三观都碎了,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贺成周恍恍惚惚,“大师,你能救救我老婆吗?”
宋哲点点头,让贺成周带他去书房,他从包里拿出黄纸跟朱砂,用毛笔轻点朱砂,在黄纸上画了符,又念了咒。
众人亲眼瞧见宋哲嘴里念念有词以后,那黄纸亮了亮,一道光亮顺着朱砂的纹路发出熠熠光芒。
“你老婆是中了符咒,拿着这个贴在她的背后,不要被她发现了。”
贺成周捧着符,就像捧着什么几百万的宝贝一样,紧张的不行,“那大师我要贴多久?万一符不心掉下来了怎么办?”
宋哲笑道:“不会掉下来的,你贴上去就知道了。贴上去后,它会进入你老婆的身体,接下去不管你老婆什么反应,你都要淡定,不要慌。”
贺成周咽咽口水,“好,那我是现在就去吗?”
宋哲点点头道:“当然是越快越好,更何况,韩丽珠还在,她跟这件事有关联,所以当着她的面解决,才能给她迎面一击,让她猝不及防,然后把真相给找出来。”
人在震惊的时候最容易失去理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贺成周猛地点头,“好。”
他下了楼,宋哲他们三楼跟了下去,坐在客厅里,喝喝茶,聊聊天,等着贺成周回来。
严明仁翘着二郎腿,难得感慨,“起来,我家虽然有钱,但好歹没有其他人那样私生子兄弟兄妹到处都有。”着,他看了眼萧天,这家伙家里也没有才是最奇怪的。
萧家那么有钱,他爸是怎么憋着没被外面的女人诱惑的。
宋哲道:“这与人有钱没钱没关系,这跟一个人的秉性有关。一个人如果性格生出来就是那样,有钱了,他对送上门来的女人来者不拒。没钱的话,他也会拿着钱出去嫖。”
严明仁深以为然,“没错,这就是所谓的没有条件也要创造出条件来。”
萧天给宋哲剥了个葡萄,去了里面的籽,让他能够一口吞。
严明仁看了,撇了撇嘴,样,伺候起人来,怎么那么在行。
贺成周将宋哲给的符放到了裤兜了里,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尽量保持面色正常地进了厨房,向张安青招招手,“老婆,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张安青正在洗茄子,闻言头也不回道:“什么事啊?我正忙着呢!”
韩丽珠正在炒菜,扭头笑着看了贺成周一眼,对张安青道:“安青,你老公找你,你就去一下,这里我看着。”
张安青道:“那行吧,我去去就来。”
她摘了手套,又擦了擦手,走出了厨房,“怎么了?什么事情啊?让丽珠一个人忙着多不好意思啊!”
贺成周见人出来了,立马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推到了院子里,确保这个角度不会被韩丽珠看到后,他才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辛苦你了。”完,他亲了张安青一口。
张安青捂脸,害臊的很,她了贺成周一下,眼里是止不住的甜蜜,“做什么呢?突然这么肉麻起来。”
贺成周看着她那与往日不同的脸,眼底没有一丝一毫地嫌弃,他郑重其事道:“老婆,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张安青云里雾里,觉得贺成周今天太不对劲了,她刚要些什么,贺成周一把抱住了她,紧紧的,不舍得撒手。
而贺成周也趁着这个机会,将那张符贴在了张安青的背后。那道符一贴上张安青的后背,贺成周就惊讶地发现它散发出了一道光,然后隐没在了她的后背中,消失不见了。
这一定是大师的手段!
贺成周见此,心中大定,他松开张安青,见她一脸迷茫的样子,忍不住内心的喜悦,“去吧,我在客厅等你。”
张安青莫名其妙地看他,“老公,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话奇奇怪怪的。”就在张安青胡思乱想之际,她突然觉得内心发闷,恶心想吐,甚至还来不及提醒贺成周什么,就一张嘴,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浓浓的恶臭袭来,贺成周心一慌,连忙扶住了张安青,他想到宋哲的,让他别慌。他立马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张安青还在吐,吐出的东西黑色一坨,恶臭十足,贺成周心一喜,这些肯定是脏东西,只要老婆吐出那些东西就会好的。
贺成周一边温声安慰她,一边给她拍拍后背。
张安青吐了好几分钟,直到后面吐出的都是酸水后,才不觉得恶心想吐。
刚才吐着没感觉,等结束了,她一看地上,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吐出来的东西不是早上吃的食物,全是黑色的,好似会蠕动的东西,看着就叫人恶心。
“老公,这是什么东西?”张安青惶惶不安地看向贺成周,她的胃里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她没乱吃东西啊!
贺成周看向她的脸,惊喜无比,“老婆你脸上的黑斑退下去了!”原先张安青脸蛋是很光滑的,但是最近突然长了很多黑斑,使得她的整张脸看上去都脏兮兮的。现在这么一吐,黑斑也下去了。贺成周暗忖,果然这一切都跟那些东西有关。
“真的吗?真的吗?退下去了?”张安青喜不自禁地摸着自己的脸,女人最在乎的自己的容貌,原先她就因为脸的事情跟贺成周吵了很多次,甚至还毫无理智地出过离婚二字。现在想想,张安青都觉得自己魔障了,她怎么会跟自己的老公离婚。
“可是老公,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吐了这些,脸就好了?”欣喜过后,张安青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贺成周拉住她的手,放慢了语气道:“老婆,我知道有些事情出来很不可思议,也会让你难以接受,但是你要冷静,慢慢听我。”
张安青的眼皮一直在跳,心头莫名地慌了起来。她抿了抿唇,安静地点头。
见她这样,贺成周隐隐有种以前的媳妇回来了的感觉,他道:“你还记得前一段时间你常常发火生气,跟我吵架吗?”
张安青想了想,那段时间的记忆回到自己的脑中,她突然觉得很羞愧,因为大多时候都是她在无理取闹,而她的老公却一直在包容着她,宽慰着她,她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
“老公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得跟泼妇一样,我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张安青觉得非常抱歉,眼底满是愧疚之情。
贺成周捏捏她的手,柔声道:“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是有人害你!”
张安青错愕不堪,“老公,你在什么?什么叫做有人害我?”
贺成周握紧了她的手,给她力量, “你还记得你放在枕头底下的衣服吗?”
张安青点点头,因为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没孩子,张安青到底还是很担心自己不能生。但是医院检查了又没有事情,虽然她老公一直缘分到了会有的,但她还是很焦心。听人把孩子穿过的衣服放在枕头底下,能带来孩子的,张安青就试了一下。
“那个衣服有什么不对吗?”
贺成周点点头,眼底带着狠意,“那是孩子的寿衣。”
张安青手脚发凉,大太阳底下的,都觉得冷。她就是再蠢,也知道寿衣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能放在枕头底下的。
“怎——怎么会这样?”
贺成周捧起她的脸,亲了亲她的眼睛,“老婆不要怕,我找大师帮忙了,现在你告诉我,是谁把衣服给你的?”
张安青心头凉凉的,还未开口话,却听背后有人道:“安青,跟你老公悄悄话好了没啊?我们还有很多菜没弄好呢!快,时间来不及了!”
张安青回头,看向那个对她笑得娇俏可人的韩丽珠,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发冷,她动动苍白无色的唇瓣,声音轻的,风一吹就散,“是她,是她给我的。”
贺成周看向韩丽珠的目光一下子就狠了起来,韩丽珠不明所以,她看向张安青,却惊讶地发现,她脸上的黑斑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
韩丽珠记得那个大师过,只要她用了他的方法,把符浸在水中,然后给张安青喝了,那么那符就会开始起作用。张安青会变得越来越暴躁,脾气越来越糟糕,脸上的黑斑也会越来越多。等黑斑弥漫她的整张脸时,就是张安青的死期,大罗神仙来了都救不了她,可是现在,怎么会儿话的功夫,张安青的脸就白净了?!
韩丽珠心头不安,她的鼻尖嗅到一股恶臭,下意识地寻找了起来,发现在张安青的面前有一大堆恶心的呕吐物,不像是人吃下的食物,反倒显得有些诡异,令人作呕。
难道——
韩丽珠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韩丽珠,你为什么害我?”张安青捂着胸口,深受击,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跟自己关系如此亲密的闺蜜害了自己。
韩丽珠佯装一脸茫然,诧异地问道:“安青,你在什么呢?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我害你,我怎么害你了?”
贺成周看韩丽珠这副做作的样子就恶心,“你别狡辩了,我们都知道了。你拿死人的衣服让安青放在枕头底下,骗她这样会有孩子。还给她下符咒,让她性情大变。要不是我找了大师,不然怎么能发现你是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人。”
张安青听了贺成周的话,一度倒吸着凉气,没想到她脾气变成那样,也有韩丽珠的手笔,她摸着脸,眼眶泛红,“那我的脸,是不是也是你搞的鬼?”
韩丽珠收起了满脸的无辜之色,面无表情地看向面前俩个人,一个深恶痛疾,一个倍受击,她嘲讽地勾勾唇,“哎呀呀,真是可惜,居然被你们发现了。我还以为,这个秘密一定会随着张安青的死长埋地下的。真是可惜了!”
张安青像是第一次看清了韩丽珠这个人一样,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从未伤害过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在他们三人发生争辩的时候,宋哲他们也慢悠悠地来到了现场,刚好就听到韩丽珠歇斯底里地怒骂,“因为你的父亲,你的那个丧心病狂禽兽不如的父亲,他骗了我妈妈,害她未婚怀孕,却不娶她,玩弄她的感情。我妈妈年少无知,生下了我,却被乡里人嘲讽。她带着我背井离乡,去寻找那个男人,想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
“她太傻,她不知道,有些男人表面看着斯斯文文,光鲜亮丽,内力却早就污秽一片。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妈找到了那个男人,却被告知他早就有老婆孩子了,那个孩子甚至跟我差不多大。他见到我妈的时候,惊慌失措,想拿钱把我们发走。”
“我妈妈也是傻,心心念念的爱情背叛了自己,她不去找那个男人的老婆清楚一切,也不拿走男人施舍给她的钱,就这么意气用事的走了。”
“她没有什么学历,只能靠零工养我。你知道我从过得是什么生活吗?一块钱恨不得掰成两瓣用。在你开开心心地跟着父母吃肯X基麦Y劳的时候,我在路边捡垃圾,饿的时候,甚至都不会管那些东西脏不脏,吃了会不会生病。”
“你懂我那种感受吗?不,你什么都不懂!”
韩丽珠声嘶力竭,眼眶里的红血丝遍布,看着狰狞可怕,“你生活的像个公主,而我却像个乞丐,为了供我上学,我妈妈一连好几份工,终于撑不下留下我走了。她死的那天晚上,我就在她的身边。我们没钱去医院,我就坐在地下室的房间里,看着她一点一点没了气息。”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凭什么?凭什么做错事情的人没有任何报应,凭什么我要受那么多委屈,那么多磨难,而你却能在那个男人的保护下,开开心心地长大,无忧无虑地生活,甚至还能嫁给一个好老公。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就要毁了这一切,毁了你,让那个男人痛苦。”
一段往事就这么浮现在了众人面前,大家看着面前光鲜亮丽的女人,却从不曾看到过她背后遭受过的一切。
张安青不敢置信地摇头,眼泪簌簌而下,“不,不可能的,我爸爸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你在骗我!”
韩丽珠噗嗤一笑,泪水冲刷着她的妆容,她毫不在意地拿手擦了擦,“骗你?!骗你有什么意思吗?你以为除了你是他女儿的身份外,还有什么值得我恨的吗?你以为你的母亲嫁给了爱情,哪里会知道,原来那个人那么让人作呕。你心了,谁知道你身边那个男人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人?哈哈哈哈哈——”
韩丽珠笑得很畅快,这么多年了,她的恨意一直在心里堆积,每次张安青带这样一脸幸福甜蜜的笑容跟她着老公有多爱她,父母有多疼她的时候,韩丽珠就恨不得拿叉子划烂她的脸。
她辍学,爬上那些人的床,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以截然不同的身份接近她,取信她,跟她成为朋友,然后——杀了她。
“真的是可惜啊!”韩丽珠喃喃道,她看向出现在一旁的三人,却没找到哪个是贺成周嘴里的大师。
“张安青父亲犯下的错,你找的应该是她的父亲,她是无辜的,甚至也是受害者。”宋哲摇头叹气,为这个女人感到可惜。错的不是她,但是背负所有的却是她。
“呵!”韩丽珠笑了,“没有经历过的人总是能那么轻描淡写地出这么一番话来。他我是要报复的,张安青我也要报复。”
张安青扑在贺成周的怀里痛哭,她根本就无法承受这一切,她的爸爸怎么会变成韩丽珠嘴里那么可怕的人。
对于仇恨已经入了心,三观已经成型的人,宋哲太多也没办法扭转回来,他好奇的是,这些东西韩丽珠是哪里拿来的。
韩丽珠不善地看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见她如此,宋哲也没有多问,但是心里隐隐有种感觉。
贺成周报了警,韩丽珠被警方带走,走之前,她看向张安青,怨毒道:“不要以为我进了监狱就会放过你们,我会日日诅咒,夜夜祈祷,祈祷你们一家支离破碎,没有好日子过。”
张安青眼睛都哭肿了,她被贺成周紧紧地搂在怀中,思绪混乱。
宋哲他们见此,很识趣地告辞了。车上,严明仁感慨万分,“我就,这里面肯定有狗血故事的。简直就跟我前几天听到的孙家那私生女的事情一模一样。你们,这些姑娘怎么那么傻?连男人什么底细都不知道,怎么就敢把自己交出去?”
宋哲瞥了他一眼,“你不也在这些男人范围内?”
严明仁不甘心被冤枉,大叫道:“我哪有,我虽然交过的女朋友很多,但是从来没有做过这么恶心的事情。”严明仁他才不屑骗人家女孩子的感情,张安青父亲的所作所为让他一个男人都看不过去,垃圾。
宋哲道:“那你也别太过了,心你以后的女朋友嫌弃你。”
严明仁瞧了眼萧天,哼哼道:“女孩子嫌弃的是啥都不会的男人,绝不会嫌弃啥都会的。”
萧天冷幽幽地看他,看的严明仁一个哆嗦,他讪讪地看向前方,不敢多话,怕自己话里的深意被萧天发现。
而张安青这边,她痛哭过后,急急忙忙地给她爸爸去了电话,质问他是不是曾经骗过其他人感情,还生下过一个私生女。
张安青的父亲正在开车,猝不及防地听到这个事情,心头一恍惚,迎面撞上了一辆卡车,整辆车都翻了起来。
张安青在手机那头听到动静,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劲地问他怎么了。
再后来,张安青接到了她妈妈的电话,她父亲开车撞上卡车,进了医院,腿被压断了,但是好在命保住了。
张安青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怨自己那个时候电话质问自己的父亲,才会让父亲断了一条腿。她甚至都不敢去医院看父亲,也不敢跟母亲真话。
贺成周不断地安慰着她,让她不要难过,又去医院跑前跑后,给老丈人安排好一切。
张安青去看他父亲的时候,母亲刚好不在,父亲虚弱地朝她微笑,张安青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虽然她恨父亲做了坏事,让韩丽珠母女那么惨,但是他毕竟是宠爱了她那么多年的爸爸,又因为她的一通电话,害的爸爸断了腿,所以她是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去恨他。
张安青觉得她爸爸断腿就是报应,他做错了坏事,是应该受到惩罚的。所以,人不能做坏事,不然,就算过得再久,报应还是回来的。谁也躲不过去,谁也别想躲过去。
张安青把这个秘密埋在了心底,没有跟她的妈妈,了也没有意思,就让一切烟消云散吧,等韩丽珠出来,她会好好让爸爸跟她赎罪的。到底,是她们一家对不起韩丽珠。
解决完张安青的事情,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中午他们都没吃饭,肚子饿的咕咕叫,严明仁就顺势开车带宋哲他们去了一家餐厅,他前几天刚跟好友来过,这家味道很不错。
萧天给宋哲摆放好餐具后,去了趟厕所,严明仁见萧天离开后,偷偷摸摸坐了过来,声道:“宋哲啊,你看到没有,咬人的狗不叫,会叫的狗不咬人。你看张安青爸爸人设那么完美,到了现在,还不是被脸了。所以你看人得悠着点。”
宋哲慢条斯理地擦着筷子,挑眉看他,“所以你的言外之意就是萧天可能也是表面看着对我情根深种,事实上背地里也算养个三四五,是这个意思吗?”
严明仁讪讪一笑,随即又挺起胸板道:“那可不,有钱人家的劣根性,你还,你不懂的。”
宋哲憋住不笑,拿筷子戳了戳他的额头,“严二货,你没比我大多少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家也是有钱人家之一。你这是把自己也归入其中了吗?”
严明仁一点都不觉得可耻地回复道:“当然是把我跟我家人排除在外,除了我外,其他有钱人都有劣根性。”
宋哲哭笑不得,他夹了块鱼肉塞进严明仁的嘴里,“好好吃你的饭,别想东想西了,萧天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我相信他!”
萧天一回来,拉开门,就看到宋哲面带微笑的往严明仁嘴里喂了一口鱼肉,他拉着门把的手一顿,神色危险地看向占据了他位置的严明仁。
严明仁觉得脖子凉飕飕的,他一扭头,就对上萧天那让人冷的发颤的眼睛,严明仁下意识地跳了起来,谄媚地笑道:“萧哥回来了,坐,快坐,快坐。”然后自己默默地回到了对面的位置。
宋哲简直就是要被严明仁那怂样给笑死,叫你背后人坏话,样,被正主抓包了吧!
这一顿饭,严明仁吃的很心塞,他不光吃了白米饭,还被硬塞了狗粮,可以是很撑了。
出了餐厅后,严明仁接到狐朋狗友去夜店的电话,跟宋哲了声招呼,就一个人乐颠颠地开着车走了。他本来是算邀请宋哲一起的,但是一想到萧天那张冰块脸,他就放弃了,还是算了吧,免得晚上还要被冻死。
萧天电话叫司机开了车过来,送宋哲回家。
回到家后,宋哲就开了空调,舒服地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萧天坐到他的身边,拿出了一本书,静静地看着。
两人原先是宋哲慵懒地靠在正中央,萧天笔直地坐在他身边,后来便变成了宋哲将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萧天则往后靠在了沙发垫上,两人之间的氛围河蟹的很。
宋哲刷着V博,刚好看到了页面广告推送内容,“他日日强要,让我怀上孩子,却狠心推我下楼,让我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力。”
宋哲:……emmmm这个很,很可以了!
第一次接触这么奇葩的宋哲手贱地点了进去,然后一脸菜色的退了出来,不行了 ,快扶他去医院抢救一下。
故事很狗血,比韩丽珠那故事还狗血,如果在韩丽珠的故事里,她自己是恶毒女配的话,那么在这本里,韩丽珠就进化成了白花女主,被男主又虐身又虐心,最后还Happy ending了。
what‘s the fuck?孩子,你清醒一点,那个男人推你下楼,让你没了娃,还让你割肾救他的青梅竹马,你特么这样都能跟他在一起,给跪了!
“怎么这是?身体不舒服?”萧天放下书,无意间看到宋哲一副衰弱的样子,惊了一惊。
宋哲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没,我没事!对了,我有个好东西给你看!”
完,他把手机递给了萧天,然后期待地看着萧天的反应。
只见萧天眉头都没挑一下,面色平静地看完所有,然后将手机还给了宋哲,给他摁着太阳穴道:“别看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心脑子进水。”
宋哲:……
宋哲不死心道:“你觉得这是爱情吗?”
萧天淡淡道:“畸形的爱情也是爱情,看你怎么理解了?”
宋哲若有所思,想到了杨萍珊跟她的老公,算算时间,他们两个应该快要没了吧!原来爱情分了那么多种,有些爱的让人毛骨悚然,有些爱的让人无力吐槽,还有些爱的让人内心作呕。
宋哲好奇地问道:“那我们之间是什么样的爱情?”
萧天停下了动作,垂眸看他,黝黑的眼眸中倒映着宋哲的身影。他低头,在那粉色的唇瓣上印上一吻,飘渺的声音从他的喉间传来,“我们日久生情,细水长流,并且会永远在一起。”
宋哲笑了,他闭上眼睛,轻轻地嗯了一声,微微启唇,主动勾住了萧天的舌,邀请他一起共舞。
晚上的时候,萧天回到了家,被守株待兔的萧文婷一把给抓住了,“弟弟啊,你回来了!”
她兴奋道:“昨晚没回来,干什么去了?跟大师有什么进展没有?”
萧天一把推开她,“姐,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很猥琐?”
萧文婷嘴角一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滚,老姐我这是在担心你!快,爸妈老爷子都在等你的好消息。”
毕竟事关萧天未来的幸福以及未来能否继续好好活下去。
“姐,告诉他们别操心了,我们在一起了,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带他回来的。”
萧文婷乐得不行,猛拍着萧天的胳膊,“行啊,弟弟,你牛啊!速度杠杆的啊!不行,我得告诉爸妈这个好消息去!”
萧天无奈地看着萧文婷乐颠颠飞奔而去的模样,他这个姐姐,有时候看着还以为是他妹妹。
且不萧家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是如何的欢呼雀跃,严明仁这边去了夜店,喝的正high,几个狐朋狗友抱着姐,起了八卦。
严明仁想到了宋哲今天的话,难得没找女人,只是在一旁看着他们玩乐。他也不是没了女人就活不下去的,今天看了韩丽珠那一场八卦,他觉得自己对女人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就在狐朋狗友着某某家私生子跟婚生子又开始大闹以至于那家脸面尽失时,门外突然传来骚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