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一百三十五章:难道是从异次元来的?
但是五点到八点半这个时间段,宁忧一直坐在客厅,如果有人上楼肯定会被她第一时间看到的。
当时五点零几分的时候,宁忧扮好要出门,遇到屋外的死猫尸体,吓的尖叫,电话叫来了刘一鸣,随后宁忧便一直坐在了客厅里。跟刘一鸣吵完一架,摔了东西,佣人来扫,宁忧也还是坐在客厅里,一直等着孙中新的到来。
可以是一步都没移动过。
那么这段时间佣人想要上二楼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
除非他们是从外面爬上二楼的,显然也不可能。先不这样多容易被人发现,再者,出事后,佣人们都被管家集合在了一起,谁出去,谁没回来,一目了然。
更重要的是,那么多只野猫尸体,孙中新没仔细清算过,但是估摸着也有二三十只,需要一个大袋子装。而且那野猫的尸体还血淋淋的,明是刚剥好的,不可能存放很久。
这玩意还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佣人们就算放房里,也会被人发现。因为宁家的佣人房是两人一间的,这东西这么明显,是人看到都会起疑。
所以基本上是可以排除佣人的嫌疑。
但是宁忧不干了,她要求孙中新必须查一下,她现在心底很慌,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把野猫的尸体防到她的床上恐吓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深夜把她给害了。这关乎到她的生死,宁忧自然是不能错过任何一个疑点。就算孙中新分析了佣人可能性不大,宁忧也要他查。
孙中新无法,就让几个同事戴上手套开始检查每个人的房间。
一番检查下来,确实没有异样。
“那宁然呢?这段时间能上楼的只有她!”宁忧突然开口道。
孙中新道:“宁然是今天刚从外面回来的,她回来的时候带着的一个手提包,初步估计只能放一些雨伞之类的东西,根本就不可能放这么多只野猫。”
“那不准是她提前把猫的尸体放在了房间里了呢?”宁忧不死心道。
孙中新虽然不知道两人什么仇什么怨,但事实上,宁然看到野猫昏倒的样子并不是假装的,也就是她是真的害怕。她那么胆,又怎么可能把死去的野猫剥了皮,还一只只地摆放好。
孙中新摇头道:“虽然我不是法医,无法检测那些猫死去的时间,但是,被剥皮的猫还在渗血,就明,那些猫一经过剥皮,就直接到了你的床上,根本没在其他地方呆过。所以你妹妹也没有作案的时间。”
宁忧握紧了水杯,一时间惶然无措,“什么叫猫一经过剥皮,就直接到了我的床上?那个人难道是从异次元直接穿墙到了我的房间的吗?不然,那人带着那么多尸体,为什么地上却一滴血都没有?”
孙中新也觉得很棘手,这样子,就好像那人直接在宁忧的床上给猫剥了皮,然后扔在了上面。
“我觉得我需要到你的房间再勘查一遍。”
二楼,宁忧的房间里还散发着一股血腥味。
床上的猫已经被他的同事都放进了证据袋中,准备拿回去让法医检测一下。
宁忧的房间很大,前面是落地窗,孙中新观察了一下,窗户是从里面已经锁住了的,从外面没法推开。所以外人根本就无法通过爬墙上二楼。
至于房间的门,宁忧虽然没锁,但是宁家规定了,佣人无法上二楼。且宁忧一直在楼下客厅坐着,想要上二楼,就得经过她的身边,那么大的一个人,她不可能看不到的。
所以孙中新现在也是很苦恼,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在那张满是血水的床附近转了一圈,没看到任何脚印足迹,或者是不属于这个房间的东西。甚至连一根猫毛都没有。
如果那人是在给猫剥皮五分钟内就到了这个房间,把死猫扔在了宁忧的床上,那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些许痕迹。
但是这个房间很干净,床这边,只有床单是脏的,被血染红了,而且床单上,除了血,也没有其他东西,一根猫毛也没有。
这么干净,除非是那个嫌疑犯扔完猫的尸体,又扫了一番。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人也太可怕了吧!这心理素质简直就是超出常人 。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那嫌疑人是在杀完猫之后就扔了尸体的。
这些床单上的血,不是将猫的尸体放在了塑料袋中,然后接着血再倒上去的。而是直接从猫的身体上渗出来的。
他第一时间上楼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些猫佝偻着身体,血从肉色的纹理中渗了出来。不是一只这样,而是全部。
孙中新绕着床走来走去,眉头紧锁,有一同事走了上来,看着那张床单皱了皱眉头,随后道:“刚才差点忘了,我收猫尸体的时候,发现它们的身体都还热乎的。也就是剥皮没多久。”
孙中新当然知道剥皮没多久。
那人继续道:“你,这佣人都在楼下,管家送我们出门了,宁忧一个人在楼上,那嫌疑人呢?他去哪了?猫死去不久,明他放下也不久,就那么点功夫,那嫌疑人呢?消失了?”
孙中新一拍额头,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嫌疑人把猫剥皮的时间很短,他把死猫扔到床上的时间也很短,不然,他们上楼的时候,不可能还能看到猫的尸体还在渗血的。
“你,这是嫌疑人知道宁忧这个时候上来,还是他估算错误了时间?”
孙中新摸着下巴深思,“如果他估算错了时间,他是怎么逃出这个房间的?”他从宁忧尖叫上来后,就叫人勘查了每个角落,什么都没有,就连那床底下他都看过,干干净净的,啥都没有。
“会不会是他扔完了尸体,出了门,刚好听到宁忧上楼的声音,就随便找了个房间藏起来了?”
孙中新眼前一亮,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道理,找宁忧去。”
宁家二楼就是宁忧宁然两姐妹睡的地方,除此外,还有其他房间,平时没人住,就空着。偶尔家里来客人了,还会拿来当做客房。
因此,除去王妈偶尔扫一番外,房间的门都是锁着的,钥匙在管家的手里。
管家一一开了门,孙中新他们仔细检查了一番,什么都没有。
路过宁然的房间时,宁忧停下了脚步,冷着脸道:“开门进去看看。”
“这——”管家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好,但是宁忧直接夺过了他的钥匙开了门。
宁然还在床上昏迷,她的房间没有宁忧的贵气,显得很素颜清幽。
几个人转悠了一圈,也依旧没有发现什么。
正当这时,宁然醒了,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她看着屋里突然多出来的一群人,表现的很迷茫。
管家忙不迭地把进屋的缘由告诉了宁然,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脸,“那——那个人还在别墅?”
孙中新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舔了舔唇道:“这只是我们的推测,每个房间都检查过去会更有保障。”
宁然可怜般地点了点头,宁忧冷眼看着道:“你怕什么?找的又不是你?”
宁然仰头看她,长发垂落在肩膀,带着楚楚可怜的意味,“姐姐,我也是担心你啊!”
“呵!”宁忧冷笑三声,懒得跟她多讲,“走,换其他房间。”
二楼全部查过,没有问题,剩下的就是三楼。
三楼是宁父宁母的房间,他们两个出去度假了,所以没在家。
搜查了一遍,同样是毫无结果。
而此时,宁忧的耐心早已告罄,“你们这帮警察到底有没有用的?推论什么都是错的,我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孙中新也在思考到底哪个环节不对,别墅就这么大,所有的房间他们也看了过去,都是锁着门,锁着窗户,床底下也根本没有人。管家出来的时候,还把每个房间都锁了。
那人到底去了哪里?难道还隐身了不成?
宁忧憋不住脾气地在那里大声斥责,孙中新忍了又忍,最后只能,自己要先回局里看一下野猫尸体的检查报告。
宁忧冷着脸道:“最好三天内就给我找到那个人,不然的话,心我让你在帝都混不下去。”
孙中新抽了抽嘴角,带着同事告辞走了。
这一番下来,早就晚上十一二点了,宁忧是不可能睡回那张血淋淋的床的。宁然从角落里走出来,声道:“姐姐,今晚要跟我一起睡吗?
宁忧呵呵两声,“我还用不着你来同情!”
完,她就提着包,去朋友家借住。
管家看了眼委屈的宁然,无奈道:“二姐,别难过,大姐就是这样的脾气。”
宁然露出笑容,声音温柔道:“没关系的,我知道大姐就是这个脾气,我不在意的。”
管家也跟着笑了笑,真是奇怪了,虽然二姐是继母生的,但是却总喜欢粘着大姐,不管大姐什么,二姐一点都不会放在心上,反观大姐,从就没给二姐一个好脸色看。不过也正常,谁家婚生女会喜欢一个私生女?
孙中新回到局里,面容憔悴,心里很塞,他从法医那拿了资料走到杨临西办公室,杨临西还在,李一鸣也在。他们手头上的案子也很棘手,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突破。
刘一鸣看到孙中新一脸菜色地回来时,忍不住道:“哟,被那大姐训了?”
孙中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可不是吗?早知道我也不接这个活了。脾气差不,话的态度就让人不爽。什么分分钟让我在帝都混不下去,滚你丫的,算什么玩意。”
刘一鸣笑了,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还年轻,多经历几次,你就习惯麻木了!”
孙中新给了一个白眼,“滚!”
两人闹了一番后,孙中新才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又了一遍,“我也是服气的,那大姐不知道是惹上了什么样的神经病,做出的事情这么渗人。唉,烦死我了!一点头绪都没有。”
刘一鸣倒是不知道这个案子居然变得这么复杂起来了,“那些猫全是第一时间被剥皮扔在宁忧的床上的?”
孙中新将报告扔到了他的怀中,“没错,第一时间,所以我才闹不明白,哪有人能那么迅速,剥完猫皮,又能瞒过我们所有人的眼睛,然后上了二楼把猫的尸体扔到宁忧的床上。紧接着又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飞速地离开,却不被人发现。一楼佣人都在,外面是我们都在,宁忧房间的窗户是正对着大门的,他就是想从二楼跳下来,我们也能看到。偏偏什么都没有。”
“我们还去其他房间一一勘查了,什么都没有,窗户都是从里面锁住的。他就是想从二楼其他房间跳下来,那窗户必然是反锁不了的。所以我才郁闷,这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难不成真的像宁忧的那样,从异次元穿过墙壁过来的吗?”
孙中新是这么随口一,倒是杨临西跟刘一鸣神经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两人面面相觑,刘一鸣重重地拍了拍孙中新的肩膀,“你还别,不准真的是异次元呢!”
孙中新痛的龇牙咧嘴,翻了翻白眼道:“你什么呢?什么异次元?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刘一鸣拖了张椅子过来,“我之前交给你的资料,你看了没有?”
孙中新撇嘴道:“看了啊,犯罪嫌疑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身材强健的男人。但是宁忧第二次见到死猫的时候,却没有监控录像表明是谁放的,所以我当时的想法是很有可能是内部人做的案。但是查了一下,发现佣人都没有时间,而且也上不去二楼。你是不是里应外合啊?可是,里应外合的话,为什么这次的监控视频里没有那个人出现?按理,他出现过一次了,根本就不担心会第二次出现在视频里啊!除非,现在这些事情不是那个男人干的,而是另有其人!”
孙中新越越兴奋,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刘一鸣给他后脑勺一巴掌,“行了,发散思维不要太广,先把所有资料都理一遍,把那些佣人近几日的接触过的人都查一遍。顺便查查那管家,以及宁忧的交际,万一有新发现呢!对了,记得调查一下那些猫是从哪里来的,就算是一群野猫,消失了,也会有人觉得不对的吧!实在不行,就找个大师看看。我这边有推荐的,需要来找我!”
孙中新闻言,简直笑得快抽了,“我,什么时候你也搞迷信这一套了?还找大师?难不成你这些年破案都是烧香拜佛不成?艾玛,可笑死我了!”
刘一鸣耸肩,喝了口咖啡,“爱信不信,成了,滚回去办案。”
孙中新伸了伸懒腰,“可困死我了!你们不回去休息一下?”
杨临西了个哈切道:“不了,还一筹莫展呢!哪有那个功夫休息啊!”
“成吧,那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嗯!拜拜!”
此时,杨临西正在看那个帽子奢侈品的顾客资料,他瞧见宁然二字后,没怎么在意,看到后面她是宁家二姐后,才后知后觉想起那个被恐吓的宁大姐宁忧是她的姐姐。
杨临西随手就抽出了那份资料,递给了刘一鸣,刘一鸣瞄了一眼,又扔了回去,“跟我没关系了,等孙中新来的时候给他看,看他需要不?”
“成!诶,你,宁忧那案子不会真的也是什么脏东西搞的鬼吧?”杨临西敲敲酸胀的肩膀,疲倦的很,挑选那些资料,看的他眼睛都快瞎了,还是没什么进展。
“谁知道啊!也许是孙中新自己有些东西还没想到!”刘一鸣一边翻着资料,一边道:“这是他的案子了,我又不可能再去接手。如果真的搞不定,让他去找宋哲看看。不过我们也不能养成这样的习惯,万一以后一有麻烦的事情就找宋哲,那我们警察的尊严岂不是掉光了?”
杨临西叹了口气,“反正我是没什么尊严的,宋哲好不容易给我提供了这么个大线索,结果,我却屁用都没有。”
刘一鸣瞥了他一眼,“成了,回去睡一觉,你都多久没阖眼了!瞧你那黑眼圈,你越是烦心,越是没思路,没去睡一觉,大脑就能重新启动了。”
杨临西不想去,被刘一鸣架着回家去睡觉了。
而另一厢,在自家阳台看到一出好戏的严明仁又开始给宋哲电话了。
“卧槽,宋哲,我跟你,我对面那个宁姐,又出事情了!”
宋哲这个时候正躺在床上跟萧天玩着游戏,他开了手机外放,萧天同样也能听到他的声音。
宋哲着哈切,一边玩着游戏,一边道:“又出什么事情了?”
“我跟你讲,她家又出现死猫了,估摸着有好几十只呢!我那些警察来来往往的,手里大袋袋,起码来回提了好几次。”
宋哲咦了一声,“这是谁跟她杠上了?”
“谁不是呢!那个人也是厉害的。只可惜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不然还能跟你分享。对了,刚才看到那宁忧一个人背着包跑出去了,估计是在家住不下了 。”
宋哲分析道:“如果那个人连她家都进得去,那宁忧跑到外面也于事无补啊,在外面恐怕会更危险吧!她怎么不带个保镖出去?”
“大半夜的去哪找保镖啊,她爸跟她继母又出去国外旅游了,家里没人能做主。宁忧又是那样的脾气,自然是在家里待不住。”严明仁抓抓头,“诶,宋哲,你她会不会出事啊?”
八卦归八卦,万一真的出事,那就不得了了!
“那你想怎么办?”
严明仁撑着下巴道:“我也不知道,我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充其量就是不想看着一个姑娘大半夜的被人给害了吧!”看八卦归看八卦,人命归人命。
宋哲道:“那你是冲过去当护花使者吗?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啊?”
严明仁叹气道:“那也是啊!不过,我还是个电话吧,好歹也放心一点。”
“成,你去吧!”
挂了电话后,萧天挑眉道:“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严明仁的心肠都那么软起来了?”
宋哲笑道:“他本来也不是硬的啊!再了,能帮就帮,是好事。”
严明仁在自己的圈子里要到了宁忧的号码,圈里的狐朋狗友还以为严明仁是对宁忧有了兴趣,各个都在瞎起哄,严明仁翻了个白眼,不想跟他们话。
严明仁电话过去的时候,宁忧正在酒吧里喝酒,她心情很不好,很烦躁,姐妹正在那儿跟男人跳着舞,也有人约她跳舞,她不想去。
接到严明仁的电话时,她还不知道是谁,直到严明仁开口她才有些茫然地想起来了,“你怎么会想起电话给我?”起来,虽然严家跟宁家距离很近,但是他们两个人却并没有交集。严明仁是男人里出了名的爱玩,而宁忧则是女人中出了名的爱玩。
不过最近听严明仁修身养性了,酒吧不出了,蹦迪也不爱玩了,天天十二点不到就睡了,跟个老年人似的。
“听有人拿也野猫尸体恐吓你,我在我家的时候看到警察过来了,就想问问你现在怎么样了?大晚上的就别出去了,那人不准就是故意逼你出门好下手呢!”这可不是严明仁瞎的,谁叫那人真的挺变态的。
宁忧喝了一杯啤酒,听着严明仁的就笑了,没想到一个话都没有过几句的男生居然还会电话关心她,她看了眼在舞池玩疯了的姐妹们,呼出了一口气,调笑道:“我能怎么办?我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如,你来陪我啊!”
严明仁道:“别皮,我真的,你要是真的害怕,我来接你!”
宁忧却觉得他是在约炮,笑嘻嘻地给他酒吧地址,然后等着他来。
严明仁到的时候,宁忧正在喝酒,显然有些醉醺醺的了。严明仁叹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真的会一时脑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