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了吗？我在医院对面的早餐店吃早餐！”

    “好，我过来！”

    杨临西到了早餐店，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宋哲，没办法，太过于显眼。他一屁股坐到了宋哲的对面，“那李晓艺在医院？”

    宋哲喝了口豆浆，摇了摇头道：“目前没看到，不确定是不是在林依然的病房里。对了，我刚才遇到了一个女人，她跟李晓艺接触过。”

    在那女人的眉间，宋哲看到了她在病房里照顾一个女生，应该是她的朋友，随后李晓艺出现，那女人看上去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在跟李晓艺着话，看样子，这两个人跟李晓艺很熟。

    杨临西惊了一惊，“你还记得长什么样吗？”

    宋哲点头，“记得，她还有个朋友在住院，我觉得应该是比较容易找的。两个人的年龄差不多，应该都是二十五六岁。”宋哲将两个人的长相特征了一遍，杨临西越听越觉得耳熟，等等，长发微卷，棕褐色，嘴角有颗痣，那不是刘一鸣曾经给他看过的那个王兴中的女朋友吗？

    杨临西立马道：“你等等啊，我觉得我应该是见过她的照片。你等下，我电话问下刘一鸣。”

    宋哲眨眨眼，点了点头，刘一鸣？难道跟命案有关？

    “喂，刘一鸣，你把黄瑶思跟郑思悦的照片发一下我，对，宋哲她们好像跟李晓艺的案子有关，对，对，什么？你要过来啊！行，我们在医院门口等你！不过，你先把照片发我先！”

    挂了电话后，杨临西很快就收到了照片，他道：“刘一鸣现在过来，你先看下他发的照片，是不是她们两个？”

    宋哲接过手机，瞟了一眼，点头道：“没错，就是她们。她们两个是跟什么案子有关？”

    杨临西不敢置信道：“宋哲，你不知道前段时间那个视频的事情？”

    宋哲想了想，“好像有点印象，那个时候不是忙着招娣的事情，没有时间看新闻吗？你，怎么回事？”

    他怎么发现，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还挺多的啊！

    杨临西立马来了精神，道：“就是前段时间，突然网上传出了一个性爱视频，主角就是黄瑶思的男朋友王兴中。”着，杨临西戳了戳黄瑶思的照片，“而视频那个女主角，则是黄瑶思的好朋友郑思悦，在视频里郑思悦是被人马赛克了的。”

    杨临西又指指郑思悦的照片，在宋哲有些呆愣的神情下继续道：“据黄瑶思讲，因为两年前她在酒吧办生日party，跟郑思悦两个人一起喝醉了酒，以至于让王兴中有机可乘，欺负了郑思悦，还拍了照片跟视频威胁郑思悦让她跟他继续来往。后来，郑思悦发现自己怀孕了，再加上王兴中那个时候出差去了，郑思悦才找的黄瑶思出了真相。刚巧，那个时候就爆出了王兴中的性爱视频。”

    “因为视频的事情，王兴中可以是身败名裂，在家里躲了好久，前几天他找了私家侦探，拿到了黄瑶思她们的新住址，上门去找她们，口口声声是她们害的他。当时黄瑶思还报了警，警察带走了王兴中，做了笔录，警告一番后让他离开。哪里晓得，当天半夜，王兴中死在了一辆出租车上，脖子被硬生生地给扭断了。”

    “凶手还没找到？”宋哲问道。

    杨临西摇头，“没有，刘一鸣还在找。我现在听你她们两个跟李晓艺有关系，我突然想到了一点。你不觉得郑思悦的境遇跟李晓艺很像吗？都是被渣渣用视频威胁！”

    宋哲看向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所以你的意思是，王兴中是李晓艺杀的？李晓艺在帮她们？”

    杨临西了个响指，“没错！如果不是宋哲你她们三个认识，我可能还想不到。但是现在，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黄瑶思跟郑思悦两个弱女子没办法杀了王兴中，但是李晓艺可以啊！”

    “那辆出租车的主人因为生病，所以晚上没有出去开车。还是警察找上门了，他才知道自己的车丢了。虽然王兴中这个人劣迹斑斑，经常跟女人拍这种视频，但是迄今为止，也只有黄瑶思跟郑思悦两个人进入了我们警方的视线。其他女人刘一鸣也找过，基本上听到王兴中三个字就会露出厌恶的表情。他们深入调查过，发现差不多有好几个女人都经历过跟黄瑶思和郑思悦一样的事情。王兴中似乎是个惯犯，他先跟一个女人成为男女朋友，然后会利用醉酒的机会，强上女朋友的好闺蜜，然后拍下视频以此威胁。”

    “等玩够了，他跟女人分手，同时也跟女人的闺蜜断个干净。因为有视频在他的手里，大多数人都是咽下苦水不报警。甚至几个好朋友也会因为王兴中的关系，彻底决裂。”

    宋哲厌恶地皱起了眉头，清俊的脸上满是嫌弃，“句不好听的，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样的人渣死了我都想要拍手叫好。”

    作为警察，杨临西也格外看不起这种人，但是警察的职责在身上，他死了，他们就需要找出凶手。

    而现在，他们知道，凶手就是李晓艺，是一个阴魂。

    “那黄瑶思跟郑思悦呢？你们算怎么处置？”

    杨临西道：“问刘一鸣，这案子是他在管。不过明面上看她们两个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那个能力，不管怎么样，也没办法把杀人的罪名套到她们的头上。”

    话间，刘一鸣走了进来。

    宋哲瞧见了他，挥手示意了一下，早上九点多，早餐店也没什么人了。

    “宋哲！”刘一鸣搬了张凳子坐到了杨临西的身边，目光灼灼，“听杨临西，黄瑶思跟郑思悦认识李晓艺？”

    宋哲将他跟杨临西的推断告诉了刘一鸣，“……我估摸着，是李晓艺帮助她们两个除了王兴中。对了，王兴中的尸体还在停尸房吗？”

    “在的！”

    “那好，我想先去看一下他的尸体。”

    “行！”

    路上，宋哲询问了刘一鸣黄瑶思跟郑思悦两个人会怎么样。

    “根据现有的实际证据，我确定她们两个人没有作案时间跟能力。”刘一鸣轻飘飘地回了这么一句，“再杀害王兴中的凶手，我们现在是已经知道了，可能会给她们套上一个共犯的名头。”

    虽然王兴中死有余辜，但是黄瑶思她们也不能随意地剥夺他人性命。

    宋哲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这么无奈。除了破罐子破摔，你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可偏偏，摔完之后，你还得承担更重的责罚。

    杨临西知道宋哲所想，他道：“因为这个案子出现了鬼怪，不能暴露在大众面前，而且黄瑶思她们那么做，也是因为王兴中太过分，我们跟局长提一下，应该能够酌情处理的。”

    宋哲笑了笑，“那便好！”无论原因是什么，犯罪就是犯罪，如果肆意地践踏法律，那这个国家也就差不多要乱套了。

    到了警局，宋哲看到了王兴中的尸体，随意地在他眉间扫了一番。

    深夜，王兴中惊恐万分地坐在出租车的后座，有一只苍白的手紧紧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轻轻松松地一扭，只听那咔嚓一声，王兴中死了。

    宋哲收回了目光，确认无疑，“是李晓艺干的！”

    杨临西叹息道：“那恐怕之前武峰的死，经纪人的死，林依然的发疯都跟李晓艺脱不了关系吧！”

    那个时候他看到八卦，瞧见不少网友是报应的时候，其实心里是在嘀咕的，这会不会是李晓艺的鬼魂回来报仇了？不是他现在变得迷信了，而是他跟着宋哲接触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了。再加上他们三个倒霉成那样，死的就剩最后一个了，他想不往那里想都难。

    宋哲垂下眼帘，心中也是叹息万分。

    换做任何一个人被这样对待，都不会甘心的。或者会做的更过分。

    宋哲忍不住蜷起了手指，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时，他心里其实都有些难过的。不为了报仇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值不值得，只这个世界还是充满了太多的黑暗与绝望。

    但是不管李晓艺多么地让人同情，宋哲都无法继续放任她下去，李晓艺她开始变异了，再放任下去，伤害的就是其他无辜的人。宋哲希望找到她，超度她。

    报复了该报复的人，就够了。

    三个人匆匆地回到了医院，因为有警察在身边，这次宋哲很轻松地就知道了林依然的病房号，也见到了她。

    林依然此时在病房里发疯，砸烂了一切东西，她知道自己毁容了，就像一个怪物一样，她摸不到自己的头发，上面全是纱布。被浓硫酸毁容的人，她没接触过，但是浓硫酸是什么，她不用想都知道。

    她变成了怪物，她彻底完了，她这一辈子都毁了。

    “李晓艺，你满意了吧？你满意了吧？我完了！我完了！”林依然吼的歇斯底里，声音尖锐绝望，听得在场的护士心底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