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阮恬*贰拾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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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风轻荡, 两人站在雪白路灯下,林望茨的眼神格外真诚,阮恬一下被逗笑了,她对着林望茨, 倒着走了两步, 语气很轻, 开玩笑道:“可是人家不愿意啊。”

    她停下, 用脚尖碾了下路面,叹了声气,轻的落在风里,几乎轻不可闻,阮恬心里想着她的自由时间只有现在了,作为原著路人甲, 在正式剧情开始后,她也会跟随大家一起成为原文的背景板,到那时她的爱和恨都无关紧要, 都将成为书中三百字的剧情一概而过。

    她又想起来沈羲和, 她糊里糊涂的跳订看了个大概, 连书中主角姓名都没记住,一心只吐槽了关于阮恬这个名字,她深深叹口气。

    早知道不该随便发评论。

    沈羲和这样的人在原文里又担当什么角色?

    按长相,他或许该是男主角配置。

    可是他是omega耶, 男主角能是omega?

    阮恬有点迷惑。

    林望茨看她一脸又忧又愁的样子,什么时候能看到阮恬这种样子,阮恬性格冷, 什么事情都不大放在心上,又从金尊玉贵的活着, 什么都不需要她上心,这样的阮恬也会为初恋感到棘手。林望茨忍不住觉得有几分好笑,幸灾乐祸道:“那你不也正式成为人家的女朋友吗?大胆一点,万一人真让你追到手,我到时候在你们婚礼上倒背化学元素周期表怎么样?”

    阮恬回神,瞥他一眼,一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拎着包来的烧烤,有香气萦绕在空气里,阮恬抱着看戏吃瓜的心态,散漫道:“一边倒立一边倒背,怎么样?”

    “我甚至背完立马大喊我是林望茨。”

    “行,我录音了,等着我结婚现场播出来。”阮恬掏出手机,晃了晃正在录制的手机屏幕,林望茨惊呆,喊道:“我靠,拿手段对付兄弟,你还是人吗?”

    林望茨伸手去够手机,阮恬懒洋洋的举高手,录音还未停止,林望茨见状,笑了下,也不再去够手机,而是慢悠悠的补充了前提:“是在你和沈羲和的婚礼上,和别人不算。”

    阮恬歪头,雪白灯光下,长翘的睫毛在微微颤抖,只有那清澈星眸中倒映着星星灯火,亮着温柔的似明月,笑的天真又无辜。

    “那就这么定了。”

    话音落,她用食指轻轻松松按了停止键,将保存的录音文件分几份分别发送不同的地方保存,林望茨探头看见她的动作,忍不住眉心一跳:“差不多得了,你老子生意场上的贼性你这遗传的十乘十啊!”

    阮恬笑骂道:“废话,我爹就我一个闺女,我不遗传个十全十,以后全被那群老滑头给吃了。”

    林望茨冷哼一声,自然也没真的把阮恬的当真,才十几岁的年纪谁就真的想到结婚的事情啊?那才是奇葩。

    他又瞄了眼阮恬提在手里的烧烤,“你刚刚没吃饱啊?怎么又包这么一大堆?晚上吃得完吗?”他瞅着里面有好几串烤五花靠鸡柳,故作矜持道:“真吃不完现在开口哦,别浪费了,现在都提倡节约……”

    阮恬轻而易举向左避开他的动作,笑眯眯道:“不行,这是沈羲和的。”

    “啊。”林望茨悻悻的收回手。

    阮恬轻笑一声,还是从里面掏出根烤鸡翅:“喏,待会儿你自己回家,不要跟着我。”

    林望茨重新露出笑脸,啃着鸡翅膀:“你当我天生爱看人谈恋爱啊?!”

    走到学校后门时,林望茨潇洒把啃干净的鸡翅膀丢进垃圾桶,食指中指并在一起向阮恬做了个不太正经的敬礼姿势:“回见。”

    阮恬瞥他一眼没吭声,站在学校后门,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给沈羲和发短信。

    ——出来。

    沈羲和刚洗完澡出来,丢在床上的手机一直在振动,隔壁床的室友正在贴面膜,瓮声瓮气的提醒他:“羲和,你手机一直在振动,好久了。”

    沈羲和踩着栏杆,伸手将手机勾过来,因为这动作舒展,睡衣翻上去一截,露出冷白肌肤和漂亮腰线,室友羡慕的看了眼,又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只摸到软软,他叹声气。沈羲和没爬上床,就踩着栏杆,懒洋洋的开手机,手机太卡,连短信都得转个半天,听见室友的叹息声,他抬眼看了下。

    语气冷淡又懒散,有种大型猫科动物吃饱喝足后处于安全状态下的餍足感,可能是因为刚洗过澡,他的脸颊泛着点红,眼睛湿漉漉又亮,像是躺在湖底的玻璃珠子,漂亮又清澈。

    “怎么了?”

    那室友不好意思去自己羡慕他的腹肌,只是在沈羲和注视下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声道:“你知道吗?我上周末和匹配度最高的那个alpha见面了,我的天呀,我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凶的人,见他第一面我就想走了,可是你知道她什么吗?”

    室友清了清嗓子,故意粗声粗气,且表情也带上几分嫌弃,上下量了下沈羲和,撇嘴道:“我听你还在上学,我妈了omega上学太多也没用,你要是想跟我结婚,高中毕业之后就直接嫁给我,然后一年生两个孩子,我嘛,也不会亏待你,还有……“他停顿了下,眼神再次上下扫着沈羲和,那动作好像在眼皮上按了个发动机,室友:”我觉得你现在太胖了,啧,我喜欢瘦点的,你得为我锻炼锻炼。“

    完,他深吸一口气,震惊又无语,声音拔高到差点破音:“她一米八,二百多斤,走过来我还以为是堵墙,她怎么敢嫌弃我啊?而且她句话就要带上她妈妈,我差点还以为是在和她妈妈相亲呢。”

    沈羲和静静听着他的抱怨,手机屏幕在这时正巧恢复正常,阮恬发来的短信一条有一条的跳出来,从十分钟就开始的发来的消息。

    ——下来

    ——校后门

    ——快点,蚊子要把我抬走了

    ——你同桌要昏古区了

    ……

    他蓦然眼里染上几分笑意,抓起手机就跳下了栏杆,将刚擦了一半头发的毛巾挂回去,急匆匆就要换了鞋子出去。

    又听见室友自我怀疑道:“你我是不是真有点胖?”

    室友叹声气:“我要不是为了平安度过情热期,我真不想去和这些匹配度高的陌生alpha相亲。还是你好,居然找到阮恬当女朋友。当初多少人追她都没结果。”室友捧着脸,羡慕从眼里写到脸上。

    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腺体,那块地方比其他肌肤部分更加柔软,温度也格外高一点,好奇道:“你alpha咬破这里的时候疼吗?”

    沈羲和顿了下,想起来上次情热期时候阮恬帮忙做临时标记,尖锐犬齿咬破腺体处,信息素注入的瞬间,鲜血也一同从破开的腺体里流出来,是疼得,即使一回忆起,沈羲和又立马感同身受的摸了下自己的后颈。

    收回手,他穿好鞋子站起身,扭头看向室友,语气格外认真:“你不胖,你也很好看,别听别人瞎。”

    那室友一愣,另外一个一直默默听着的室友也忍不住开口:“有些人就是把自己捧的太高,以为自己是太上皇吗,这种人根本不分性别的,你也没必要去听这种人的话。”

    他着,也忍不住爬起来分享自己的alpha的事情。

    也是第一次见面的囧事。

    沈羲和看到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已经聊了起来。他才随手抓起一件外套套在身上,开门走出去,走廊灯全部熄灭了,只剩下安全灯还在亮着微弱的灯光,脚步在走廊里响了两下,很快再次返回来。

    沈羲和推开门,因为动作太急而有点喘,他站在穿衣镜前左右看了下,伸手将凌乱的湿发抓了两下,将额前的湿发抓向脑后,露出额头与眉毛,干干净净又带着几分丝毫不遮掩的英俊,是刚洗过澡要去赴约的富家开,姿态慵懒,但腰背始终挺得很直。

    那两个聊得正嗨的室友停下来,好奇问他:“都要睡觉了,干嘛去?”

    沈羲和手扶着门把手就准备拉开门,闻言回头,第一次带着点开玩笑的意思,眉眼荡着笑意勾了勾唇角,竖着食指挡在唇边,:”去约会,嘘,替我保密。“

    他飞快顺着楼梯下楼,头次感觉到心脏在胸膛里兴奋的猛烈跳动,直到阿姨宿舍前,他才慢了下来,门早就关了,他在黑暗中按着记忆里走到一处玻璃窗前,慢悠悠的拉开玻璃窗,手撑着窗台,像只兔子动作灵敏的跳出了窗,落地时候脚踩在绵软的草坪上,一丁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校后门离宿舍还有点距离,一路安安静静只有橘黄路灯照着片地,成群的飞虫绕着灯光飞来飞去,他飞快的奔跑过去,将迎面的影子全抛在身后,直到快接近校后门时他才停下来,一边喘着气一边怀疑阮恬还在那里等着吗?他开手机,屏幕冷光落在他脸上。

    短信早就是十几分钟前的,他刚刚忘了回复短信,这下犹豫着要不要再回复了。

    此处安静的鞋跟踩着枯树叶上的动静都格外大,沈羲和估计人早就走了,不免有点失望。

    刚刚浑身的兴奋劲头一退,秋叶寒意立马袭上身,他没忍住狠狠了个喷嚏。

    “沈羲和?”黑暗中有人发问,过了会有手机灯光照过来,隔着一道铁栏杆门,阮恬怀里抱着点什么东西站在外面,正对着他。

    沈羲和看向她,看她红彤彤的鼻尖和水润的杏眼,她立马弯起眼睛,好像很开心似的,那种情绪轻而易举的感染到他。

    阮恬:“过来。”

    她漫不经心的朝沈羲和招了招手。

    沈羲和深呼吸两下,发现自己呼吸声在此刻格外明显,他立马停下了这么蠢的动作,耳根忍不住发烫,幸好现在四周没有多少灯光,只有那手机光照着,这里格外昏暗,不然他不定直接扭头走了,他往前走到栏杆前,看着阮恬飞快从怀里掏出东西塞进自己手里,还微微烫着,他一怔。

    在手机灯下看到塑料袋里装着用锡纸裹着的东西,阮恬若无其事道:“校后门的烧烤,就你兼职咖啡店旁边那家。不过他们白天不开门,晚上才开门。”

    沈羲和慢吞吞抬眼,顺着灯光的方向,穿着校服站在栏杆外的阮恬,逆着点点后街店铺灯光,一般身形落在光影下,一般藏匿起夜色中,她的脸庞容貌都被无边夜色淹没模糊,只能看到她歪着头,语气超可爱道:“惊喜吗?你的好同桌来给你送夜宵。”

    沈羲和:“晚自习就逃课去吃这个?”

    阮恬的肩膀一下就塌下来了,轻轻啧了下,:“这个时候你谢谢就可以了。”

    在这时,他倏地靠近,带来一阵葡萄柚的香气,大约是刚洗完澡的原因,连信息素的香气都在这几分令人安眠的暖意,细微的,只有靠近时,香气会不管不顾涌向阮恬的鼻尖。

    阮恬措不及防被靠近,扑面而来的信息素香气让她有短暂的失神,气氛一下变得有些不一样,她直勾勾的望向沈羲和,什么都没,但又好像什么都了。

    沈羲和嗓音带笑道:“你要不和我待一会再回去?”

    她有点犹豫:“可以吗?”

    罢顺手从口袋里掏出颗薄荷糖,先拆开糖纸丢进嘴里,又是一阵薄荷糖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阮恬笑道:“那你先让下。”

    她脚踩着栏杆处,动作轻盈的翻墙而下,一丁点都没碰到她的衣角,平稳的落地,站在沈羲和面前。

    那阵葡萄柚的香气越发明显,她克制的咬着薄荷糖,这个时候反而收起手相当正经道:“等你吃完我送你回楼上我就走。”

    沈羲和垂着眼皮,眉眼清淡道:“随便你。”

    他们一起前后走着,沈羲和特地用左手提着那袋东西,连手机也一同用左手拿着,空着的一只手随着走路的动作轻轻晃动,他忽然手指不自觉收缩了两下,他停下脚步,回过头问:“你的易感期过了吗?”

    阮恬正努力不去看他后颈的腺体,眼神有几分游移,忽而想起来林望茨的话——易感期时长不定沈羲和也知道呢?不定他也看出来自己借此粘着他,不定心里正烦着呢,又不定他在暗示自己,要不然怎么突然问这个?

    一阵大脑风暴之后,阮恬瘫着一张脸,平静道:“对,易感期过了。”她量着沈羲和的神色,结果对方比自己更拽,更冷淡,她只好又补充了句:“谢谢你前几天的帮忙。”

    谁知道话音刚落,而沈羲和的脸色看上去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柔和下来,反而像是刚迎来一阵暴风雪,刚刚一阵温柔又恬静的气氛也冷了下来。

    沈羲和忽而垂眼,了句:“是吗?那很好。”

    语气莫名的阴阳怪气起来,阮恬摸不着头脑的回想自己的话,没发现自己错了什么,她现在算正儿八经的追人,沈羲和一句话语气不对劲都够她想半天了,然而沈羲和又不话了,转过身安静的往前走。

    剩下阮恬一个人在后面抓耳挠腮想半天,她头次追男孩子,什么都不懂,只能凭直觉向前走,然而这会自觉好像失效了。

    搞的阮恬也不敢再话,委委屈屈又紧紧的跟在沈羲和身后。

    直到沈羲和找到一处路灯下的长椅,橘黄路灯投射在树身,树叶随风摇晃,影影绰绰的铺了一地的影子,而在树叶缝隙中漏下来的那点橘黄灯光,星星点点的像是一片距离太近的银河。

    沈羲和自顾自坐下,也没开烧烤,就这么一言不发的靠坐在长椅上,两条腿大喇喇的敞开,一手搭在长椅扶手上,一手发在长椅椅背处。

    他扭头看向一旁,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线条锐利的下颚线落在阮恬眼中,她顺着看过去,目光不可控制的落在他的后颈腺体处。

    她用舌尖顶了下口腔里的薄荷糖,有很浓的薄荷糖从口腔中蔓延散开,呛的她一激灵,狗似的抖了下脑袋,然后悄默默在沈羲和旁边坐下。

    阮恬:”你不吃吗?要凉了!“她伸手将袋子里用锡纸裹着的烧烤拿出来,细细的揭开锡纸,带着孜然和辣椒面的香气瞬间弥漫开,阮恬钓鱼似的用手掌冲沈羲和的方向扇了扇这香气。

    阮恬抬眼,注意沈羲和浅浅喉结不动声色的上下滚动了下,她其实发现件事情,看似冷淡如冬日初雪,脾气又暴躁的像只雪豹的沈羲和有个很可爱的缺点。

    他好馋啊。

    用食物钓沈羲和一钓一个准。

    果不其然没多久,沈羲和的姿势已经微微偏向阮恬,阮恬勉强压住笑意,正儿八经的拿出一根烤五花在沈羲和面前晃了下,她钓沈羲和的动作没做多明显,只是晃了下,她自言自语道:“

    锡纸裹了好几层,果然没有凉,仔细听还能听见滋滋冒油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貌似沉醉道:”好香。“

    沈羲和佯装平静的往这边看了下,他无法看见自己的眼睛,不然就能知道那双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充满着渴望,阮恬轻轻咳了下,藏着笑意,观察沈羲和十几秒,看够他这副——我还在生气,所以虽然我很馋但我不的模样后,阮恬无奈抓住他的手腕。

    omega的手腕都这么细吗?

    还是沈羲和太瘦了?

    在那一瞬间,她脑海里滑过许多问题,表面上阮恬却只是将烤五花串塞进沈羲和的手中,:“我求求你吃好吧,不然真的要凉了。“

    沈羲和看她,那眼神像只猫,清清淡淡却又好像带着勾子,无言拉住阮恬的眼睛,两人像两座无言又沉默的冰山,里面在融化,然后在漂浮无际的海洋中迎面而来,无法躲避的碰撞在一起。

    太过安静,静谧之下,薄云散去,月光再次清透而落,明晃晃的照着一切。

    包括那些藏在眼底无法言的。

    沈羲和的手指动了下,细微动作唤醒阮恬,沈羲和慢悠悠抽回手,半是抱怨道:“你又这样,好像每次都是我在欺负你。”

    明明是她在欺负人。

    沈羲和不满的大口咬下烤五花,而一旁的阮恬又从那堆烧烤里挑拣着:“我又没不让你欺负,烤金针菇吃不吃?”

    沈羲和点头,一手将吃干净的签签递给阮恬,一手接过阮恬递过来的烤串。

    阮恬笑了下。

    沈羲和:“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阮恬还在挑拣着,没思考就:“什么时候都没有欺负我。”

    着又接过沈羲和递过来的签签,将挑拣出的烤串地给他。

    等到大半烤串吃完的时候,沈羲和的速度才隐隐慢了下来,而阮恬犹豫的捻起一根烤串,转了两下,才发问:“我听你要去参加冰球队?”

    她的语气问得很委婉,尽量不让自己带着有责问的意思。

    而沈羲和一旦吃饱,反应速度都变得有些慢吞吞,丝毫无芥蒂的回答:”对啊。“

    过了会,沈羲和继续道:”我还看了你们的比赛视频以及近年来的几场比赛,比赛规则我已经弄清楚了。“

    他莫名带了点骄傲口吻。

    阮恬的手指在暗处摩挲两下,薄荷糖早已经融化在口腔中,只有呼吸时,才会有薄荷糖特有的冰凉感短暂的安抚她,阮恬慢悠悠道:“你好像没和我过这个。”

    沈羲和不解抬头:“这个也要?”

    阮恬看他,一双眼睛清亮亮的,倒映着月光,似乎是想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可是沈羲和是真的不明白。

    这个也要?

    他独来独往的这些年,习惯了每次自己去解决事情,习惯了自己去处理,自己去决定……他没有多少朋友,父母又早亡,居无定所又无熟悉的亲朋好友,就像是因为发现了匹配度百分之百的alpha,就从隔壁市搬来陌生的星极市,这种事情他都无需去和别人商量。

    因为他的生活中目前仅剩下自己。

    沈羲和是真的不懂,这种事情还需要和别人再一遍吗?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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