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录制结束, 殷素和姜蔻一块用个晚餐。

    姜蔻看着叶斐然轻轻肉疼了下，多了个人，买单时, 又多份花销。

    她对叶斐然不到十分钟解决完一份土豆粉的记忆尤深。

    而为了让妹妹开心，砸了五百万的叶斐然浑然不觉。

    他收起手机, “妹妹把哥拉进你的粉丝群吧？”

    殷素笑意吟吟，“哪个号，妈妈拉你。”

    短短的几天，殷素通过钞能力, 已经成功成为了六群的群主。

    姜蔻：！

    殷素正低头给粉丝群发完今天的活动福利。

    抬头高兴道, “蔻蔻今天的表现真棒, 粉丝数刚刚涨了五十多万呢。”

    除了彩虹屁外, 当然还有一堆吹爆的彩虹屁。

    三人一同由姜蔻领着进了十几平，挤满顾客的牛肉汤粉店。

    殷素生平第一次光临这样的店犹豫了，叶斐然却一脸兴奋。

    通过土豆粉和老冰棍的经验, 叶斐然充满了期待。

    他压低声音安慰殷素道，“妈，这种看过去不太健康、干净的食物, 味道相当好, 你尝过就知道了。”

    殷素内心的确在挣扎, 但担心女儿听了受伤，一巴掌拍在叶斐然的手背上。

    “谁我担心了，蔻蔻觉得好吃的东西, 我都觉得好吃。”

    殷素给自己心里气, 今天无论吃什么, 女儿在这, 她都要卖个面子。

    姜蔻这才意识到自己考虑不周, “要不我们换家店？”

    虽然刚中奖，但谁让她背一屁股债呢，而且她觉得这也挺好的。

    殷素忙拒绝，现在的主要目的不是吃饭，是带女儿回家。

    她私下暗捏了叶斐然一把，叶斐然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起精神来。

    殷素担心姜蔻心里介意二十多年的缺席，或者不适应，不愿意和他们回叶家，但叶斐然倒觉得不必如此紧张。

    从两百万了到三百万，他已经看透妹妹财迷的本质。

    而叶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他一定能用钱砸到妹妹愿意回家。

    叶嶂刚刚收到老婆的消息，正在和女儿吃饭，他心头一动，放下工作，匆匆离开公司，要赶过去，一块接女儿回家。

    可刚出公司不久，就接到了叶老夫人的电话，身体不舒服让他回家一趟。

    回到叶家后，才发现身体不舒服是借口，主要原因还是叶稚。

    叶家人对叶稚的心情复杂，这段时间都避着叶稚。

    老太太受不住叶稚的缠，想让叶稚回叶家。

    老太太：“怎么也是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怎么能不要就不要呢，虽然犯了点错，但她也认识到了，要不就让她回家吧，我们家不是多养不起一个人。”

    叶嶂沉着脸，“不行，已经欠蔻蔻太多了，不能让蔻蔻再多受一点委屈。”

    老太太沉沉叹了口气，“你的我也想过，可叶稚那丫头今天下午闹自杀呢，人都进医院了。”

    叶嶂，“那是她的事，和我们家没关系。”

    老太太，“可我心疼啊，这事传出去对我们家也不好，不知道情况的人会我们家冷血，明天我就让司机把她接回来吧。”

    叶嶂头疼扶额，“不行，她来，蔻蔻就更不愿意回家了。”

    老太太：“蔻蔻在外面受那么多苦，我们家什么都可以给她，她怎么会不愿意回来呢，你就不能心疼心疼叶稚？”

    叶嶂失去耐心，摆了摆手，“妈，我看您身体也没什么问题，我先去接蔻蔻。”

    *

    殷素心情忐忑地看着姜蔻，“蔻蔻一出生就把你弄丢了，是妈妈对不起你。”

    姜蔻夹了一大片牛肉，吃得十分香，不以为意，“不怪您，是那对夫妻心术不正。”

    见姜蔻如此，殷素松了口气，“蔻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姜蔻愣了下，坦诚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们？”殷素心再次提了起来，紧张地看着姜蔻。

    姜蔻想了想，大概因为叶稚吧……

    叶稚是这本书的主角，有主角光环，她想着离着远一点会比较好。

    再那时她并不知道殷素那时对她的态度如何，况且殷素是原主的亲妈，但并不是她的。

    姜蔻模糊道，“怕扰到你们，一个人也挺好的。”

    殷素心头一酸。

    “我们都希望你回家，蔻蔻回家和我们一起生活吧？”

    姜蔻摇了摇头，“不必了。”

    叶斐然心头一急。

    “妹妹和我们回去吧，回家后你想要什么都有，哥不骗你，我们家很有钱，只要你回家都是你的。”

    姜蔻被叶斐然得心头一动。

    可她还是拒绝了。

    叶斐然颓然，怎么连钱都动不了妹妹。

    殷素捏住姜蔻的手，“蔻蔻，可是我们都需要你。”

    姜蔻倒是没想到自己如此重要。

    解释道：“我的那个房子交了一年的房租，还有几个月才到期，不住着浪费了，过几个月吧。”

    叶斐然：……

    妹妹拥有叶家你可是拥有上亿资产的人，还在意这几块钱？

    殷素因为女儿的节俭心头一揪：是她考虑不周。

    姜蔻现在住的房子，殷素了解过，很，很破，再让女儿住一个月，她得心疼死。

    殷素对症下药，“蔻蔻，我们自己家也可以住，你住的房子倒不如出租出去，这样是不是更划算一些。”

    姜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殷素和叶斐然默契地想着明天就让人将房子租了，让妹妹和他们回家。

    然而姜蔻却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家有个朋友，他在医院，离我住的地方近，正好方便，恐怕要过段时间。”

    殷素心里盘算着，明天就想办法将那医院挪到他们家附近的医院。

    叶斐然并不知道姜俭朋友是姜蔻捡的，一脸诧异。

    “妹妹我当舅舅，我有妹夫了？！”

    哪个狗男人让妹妹生了孩，还这么受苦，他要拔刀。

    姜蔻：……

    殷素忍无可忍，将酥饼一把塞进叶斐然嘴里。

    还是闭嘴的好。

    “那是蔻蔻的弟弟。”

    刚提到姜俭，姜蔻的手机响了。

    医院来电话姜俭不见了。

    姜蔻匆匆和殷素、叶斐然了一个再见，便匆匆往医院赶。

    到医院时，医生给了她一张纸。

    医生应该是姜俭朋友给她留下的。

    纸上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大部分都是拼音。

    ——姐姐谢谢你捡了我，但是我现在不想要你啦，我要走了。

    我会偷偷想你的，听死掉，就会上天变成神仙，我成为神仙后，一定会在天上保佑姐姐，赚很多的钱，活很久很久的。

    姜蔻浑身一麻，拿着纸张，好一会儿才回神。

    眼泪愣愣地往下掉了几颗。

    她能猜到姜俭朋友一定是因为担心昂贵的医药费拖累她，所以偷偷跑了。

    即便她很高兴地和姜俭朋友分享她中了两百万，可是姜俭朋友仍旧不相信她。

    病房里的病床上空空的。

    姜俭走时还将她昨天从俱乐部带回来送给她的娃娃全都一块偷偷带走。

    姜蔻深吸了口气，擦了擦眼泪，尽量保持冷静地去了警察局做了登记。

    做完登记出来，天色已经发暗。

    姜蔻在医院附近，第一次见姜俭朋友的各种她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又登入微博账号，编辑一条寻人启事，希望广大网友能帮帮忙。

    微博还没发，她就接到一个陌生电。

    对方姜俭朋友没事，人正在她家门口。

    她快步回到家时，见到了一个男人正牵着姜俭朋友站在区楼下。

    *

    张之在没确认姜俭朋友身份前，一直没敢多嘴，怕给了贺凡希望，又让贺凡失望。

    直到结果出来，他第一时间兴致冲冲地去找了贺凡。

    果然姜俭朋友就是贺凡一直在找的余澈。

    贺凡也没料到事情如此巧合，第一时间赶往了医院。

    路上张之又和他了姜蔻“诱拐孩”事情的误会。

    得知后的贺凡止不住心生愧疚。

    当他们赶到医院后，却发现姜俭朋友自己偷偷离开了医院。

    所幸人走不远，贺凡很快将人找了回来。

    贺凡猜想姜蔻一定在着急找人，给姜蔻了电话。

    一是为了和姜蔻报个平安，二是为了上次冲动下的误会向姜蔻道歉。

    然而见到姜蔻，贺凡才想起，他和姜蔻从没见过面，姜蔻根本不认识他。

    姜蔻见到姜俭，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

    像饿狼扑食一般扑了上姜俭，抱着姜俭朋友的脸蛋亲了亲。

    姜蔻情绪激动抱着姜俭，温柔训斥。

    “姜俭朋友你胆肥了是吗？不要姐姐就不要我了。”

    “姐姐和你过中了两百万不是骗你的，姐姐不仅中了两百万，今天又中了三百万，完全够你的医药费，不准再跑了。”

    一旁沉默的贺凡被姜蔻逗笑。

    姜蔻这是真当孩不懂事。

    可又听姜蔻道：“虽然听着像骗人的，可都是真的，等会给你看姐姐参加节目的视频，你就知道姐姐怎么中的大奖了！”

    贺凡嘴角的笑容微微一滞。

    是他再次误会姜蔻了……

    刘老板对姜蔻的那套法似乎有一定可信度。

    无论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在姜蔻身上。

    姜蔻抑制不住失而复得地紧张感，抱着姜俭，仍旧语无伦次着。

    姜蔻：“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妈妈吗，姐姐今天找到了妈妈，姐姐把自己的妈妈分你一半好不好？”

    ……

    始终沉默站在一边贺凡平静的目光动了动，多了几分柔和。

    姜蔻的每句话都轻轻敲击在他的心头。

    区楼下的路灯，在姜蔻的身上，将姜蔻的身影晕染成一团温暖的火光。

    他想一个人带姜俭朋友，估计挺麻烦的，或许需要一个像姜蔻这样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蔻终于冷静下来一些，姜俭朋友才得以有机会开口。

    姜俭抬手抹了抹眼泪，道歉，“姐姐对不起，不要你是骗你的啦。”

    完，姜俭回头拉了拉身后的贺凡，“姐姐，我和你介绍一下这位叔叔。”

    贺凡眉头微微一皱。

    称呼姜蔻为姐姐，或许哥哥会更适合他。

    姜俭：“他是我爸爸的朋友，他他会替我付医药费，我可以不用花姐姐的钱啦。”

    姜俭朋友想得可清楚了，等他病好了，他就重新偷偷跑回姜蔻身边，等他长大了，賺钱了再把钱还给这位叔叔。

    相比于姐姐，他更舍得花这位叔叔的钱。

    这位叔叔穿的衣服，开的车都看着特别贵，还开着大公司，比姐姐有钱多啦。

    姜蔻这才注意到姜俭身边的这位叔叔。

    长相英俊，身姿挺拔，像个模特，是她目前为止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这些叔……帅哥，非常感谢你带我们姜俭朋友回家。”

    姜蔻犹豫了下，“要不上楼喝杯茶，我们互相了解了解，你再带姜俭朋友走？”

    对方虽然姜俭爸爸的朋友，但不仔细了解，姜蔻也不能这么觉随随便便地让人把姜俭带走。

    贺凡身边不乏有主动的异性，但如此直白了当的姜蔻是第一个。

    “嗯哼，好。”贺凡哑着声音应了声，竟鬼使神差地应下了。

    他想大概是看在朋友的份上。

    上了楼，姜蔻给贺凡倒了杯水，“你怎么称呼？”

    贺凡本要脱口而出，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贺虎。”

    为了好养活，时候蔡芬给他取的名，这也不算欺骗。

    姜蔻愣了愣。

    这么好看的长相，配这么憨厚的名字多少有点出入。

    “贺、贺虎先生您好，您您是姜俭朋友爸爸的朋友，我这边需要确认下……”

    ……

    *

    姜蔻在和姜俭，还有贺凡的对话沟通下，基本确认眼前的男子不存在欺骗。

    于是她二话不开始整理姜俭朋友的东西。

    贺凡见姜蔻忙碌的身影陷入了沉默。

    明明刚刚见到姜俭朋友那么激动，现在却送走就送走，半点没留恋……

    姜俭朋友站在一边看着将蔻也有点受伤。

    姜蔻收拾完后，注意到姜俭朋友的表情后，抚摸了姜俭朋友的脸蛋。

    “姐姐也舍不得你，但是你和贺虎先生走了，姐姐就可以省下养你的费用了。”

    贺凡：……

    姜俭朋友懂事地点了点头。

    看来他病好了，还不能马上来找姐姐，还要等他自己能养活自己才能来找姐姐。

    姜蔻继续安慰姜俭朋友，“虽然你和贺虎先生走了，但你想姐姐了，还是可以来找姐姐的。”

    ……

    *

    送走姜俭朋友后，姜蔻接到了好几天没联系的张之的电话。

    张之：“姜姐上回的事，贺总让我和你声抱歉，贺总下回他会亲自当面道歉。”

    姜蔻：？

    因为上回她羊蝎子火锅消费太高，贺凡肉疼不好，故意让张之不借钱给她而道歉吗？

    姜蔻琢磨了会：

    “张哥我最近运气不错，中了奖，手头宽松一点了，你放心贺总那顿羊蝎子火锅一定会还回去，你和贺总通个气，免得他老是惦记这件事。”

    张之身边的贺凡脸色不由一黑：……

    他万万没想到有天会被人这样误会。

    挂了张之的电话，姜蔻开邮箱看到了《活》的拍摄邀请。

    姜蔻记得是昨天在俱乐部碰到的那个摄影师封易信。

    第二天姜蔻起了一个大早赶到了和封易信约定好的艺术馆。

    封易信还没到，姜蔻在艺术馆里等着封易信时，一楼的艺术参观吸引了姜蔻。

    一面大白墙，墙体通白，边上放了一篮子的鸡蛋。

    几个工作人员捡起篮子里的鸡蛋往墙上砸。

    姜蔻猛地一怔。

    好好的鸡蛋为什么要浪费？

    大白墙不好看吗？沾上鸡蛋液毁了不，还有怪味，容易吸引苍蝇……

    姜蔻靠近，边上的一个工作人员笑着看了姜蔻一眼。

    “姐来参观的吗？”

    边，边捡起篮子里的几个鸡蛋递给姜蔻。

    “来试一试。”

    姜蔻看着手中的鸡蛋疑惑不已，“为什么要把鸡蛋给砸了？”

    工作人员愣了下，“徐老师吩咐的，我们就是照做。”

    想了想又补充，“这是艺术。”

    姜蔻感到不可思议。

    艺术就是浪费？

    鸡蛋，大白墙就这样糟蹋了，这是什么艺术？

    姜蔻止不住道：“艺术表现的形式那么多，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这种艺术真让人匪夷所思。”

    工作人员无奈地笑着耸了耸肩，压低声音道：“谁知道呢。”

    顺带同姜蔻吐槽了几句，“这要放以前，没钱人家看来，就是吃饱了撑着，要被抓起来批评的。”

    艺术馆大而空，一个踩着黑色细高跟的女人走向姜蔻。

    工作人员看到女人立马收起和姜蔻趣的轻松，认真地和女人笑着了一声招呼。

    “徐老师您来了。”

    女人双手环胸，微微扬着下巴，冷漠地扫了一眼姜蔻。

    姜蔻猜眼前这位大概就是工作人员口中的创作艺术家。

    因为对方的傲慢感到不适，但她还是试图沟通。

    “徐老师这是您的艺术作品？”

    女人点了点头，目光盯着大白墙，瞧也没瞧姜蔻一眼。

    姜蔻努力保持笑容，“徐老师艺术表现的形式有很多种，为什么会选择这种浪费的形式呢？”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粗鄙，平凡，看不懂艺术，甚至无法接受这艺术。

    女人目光终于放到了姜蔻身上，嘴角轻轻一扯，笑容里带了一丝不屑。

    “这位姐是过来参观艺术展的？”

    姜蔻是过来拍摄的，并不算参观。

    看了这个艺术，她想她应该不愿意来第二次。

    姜蔻摇了摇头，“不是，但我对您的艺术十分感兴趣。”

    场面话，这是绝对的场面话。

    姜蔻只是希望女人能给她一个完美的解，让她能压下自己的强迫症，和心里对这浪费做法的不适。

    女人眼里的轻视更深了些。

    “不懂艺术的人的确无法欣赏我的作品。”

    董忆虽然瞧不起眼前的女人，但并不妨碍她秀一波自己的优越感。

    “巧克力雕像，饼干城堡都是有名的艺术，你哪件不浪费呢？”

    “艺术有的时候并不能和浪费挂钩，而是对生活和物体本质的一种体现。”

    “你看他们砸得开心吗？”

    “鸡蛋在墙上绽放，你不觉得是件美丽的艺术吗？”

    董忆以为这能让姜蔻闭嘴，或者对艺术产生一种欣赏或者高级感。

    可姜蔻却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甚至摇了摇头。

    “不，他们砸鸡蛋笑得开心，不是因为欣赏艺术，而是因为解压。”

    董忆：“解压不好吗？”

    姜蔻：“解压好，但不一定要用这种浪费的方式，解压了的方式有很多种。”

    董忆：……

    姜蔻继续道：“鸡蛋在墙上绽放一点都美丽，我反而闻到了一股腥味，脑海里甚至能想象到不久后，苍蝇围着它团团转的模样。”

    董忆：……

    原还在砸着鸡蛋的工作人员和游客的手明显一滞。

    其中几个喝着咖啡的游客甚至有点反胃。

    姜蔻见董忆沉默，以为董忆已经让她有所松动。

    于是继续努力道：

    “巧克力雕像放在户外，鸟类会主动前来食用，这不算完全地浪费。”

    “饼干城堡，参观时，或者参观结束，饼干可以继续食用，这些都不算完全浪费。”

    董忆：……

    她深深看了眼多管闲事，脑袋有问题的姜蔻。

    “鸡蛋的费用和大白墙的费用都是我个人出资，这是我个人的艺术自由，和你没关系吧？”

    甚至不管在场有许多游客，董忆忍无可忍地对姜蔻翻了一个白眼。

    姜蔻没有太放在心上。

    “我知道这是你的自由，所以我没有制止你，只是想让你服我，或者我服你。”

    “还有你将自己的作品放在艺术馆，难道不是给游客来欣赏和评判的吗？”

    参观的游客虽然对两人的对话发表什么意见，但很明显经过姜蔻刚刚的那么一通，除了工作人员，已经没有人愿意靠近砸满鸡蛋液的大白墙。

    董忆冷着脸嘲讽姜蔻，“哪来的神经病。”

    转头看向保安，怒斥，“把这闹事的给我赶出去，我们这不欢迎她。”

    于是姜蔻没等到封易信就被赶出了艺术馆。

    她丧气地叹了口气。

    这本书中的时代，真的非常富有，人们生活十分幸福，但也许多行为让人无法理解。

    姜蔻只能坐在艺术馆门外湖边的长椅上等待封易信。

    董忆刚刚让人将姜蔻赶出艺术馆后，平静下心情，就接到了封易信的电话。

    封易信是艺术馆的馆主，董忆今天还是问封易信租用的场地。

    除此之外，她还希望封易信能给她的作品展进行拍摄，出图后，提高她作品的知名度。

    热情道：“封老师，有什么事吗？”

    封易信约了姜蔻见面，可路上有点堵，“我有位客人可能要到艺术馆，想麻烦你先帮我招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