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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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遥也不同他卖关子,

    拿出一只牛皮纸信封推过去。

    男人看了他半天,拿过信封开,

    斜着眼睛瞧了瞧,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音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想贿赂我?”

    音遥翘起腿,玉白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与其是贿赂,不如是策反,你给司雅兰办事挺久了吧,三月份?四月份?从我进Y.S总部起你就没少跟踪我吧。”

    秘密被中,但男人也不是第一次混社会,早就练就了刀枪不破的厚脸皮。

    “音先生,按理我是没有那种闲工夫去跟踪一个劣性O,但拿人钱财□□,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

    那我也就不再卖关子。”

    “十万。”音遥忽然笑道。

    男人看了眼桌上的信封,拍了拍:“才十万就像让我策反?未免把我想得太廉价了吧。”

    “司雅兰给你多少,

    我给你双倍。”

    “双倍?”男人轻蔑一笑,

    “如果我背叛了司总要是被她找到,后果是什么你想过么?”

    男人的意思很明显了,

    没个十几二十倍这事就不用讲了。

    “那这么就是没得谈了?”音遥笑道。

    男人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怎么没得谈,就看你有没有钞能力了。”

    “那好,

    我也不妨告诉你,

    Y.S给我的彩礼是百分之三的股份,

    你要知道Y.S的百分之三够你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衣食无忧,

    但我能不能拿到这笔股份,

    就看你愿不愿意帮忙。”

    音遥听到男人在心里啪啪啪着算盘,

    百分之三!好家伙!别下辈子,

    下下辈子都够花了。

    “口无凭,我帮了你你翻脸不认人怎么办,Y.S家大业大弄死我易于反掌,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音遥沉吟片刻:“你不是有我和司年的照片么?但凡我言而无信,照片你可以随意公开。”

    男人也不怕他在背后搞什么动作,毕竟决定他能否嫁入司家的决定性照片还在自己手里,看他一个劣性O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行吧,那我可要好了,帮你调查司雅兰可以,但出了事我要求你必须保证我能全身而退。”

    *

    望着眼前这座冷漠疏离的老宅,音遥整理下领带,慢慢推开大门。

    大堂里,一个苍老的身躯坐在轮椅上,似乎在等什么人。

    看到音遥,他手指动了动,半晌,贴心问道:“你回来了,吃饭了没。”

    音遥放下电脑包,走到司老爷子身后推起他的轮椅:“吃过了,爷爷是在等我回来么?”

    司老爷子点点头:“你跟我来。”

    音遥跟着他来到书房,老爷子滑到一只景泰蓝瓷瓶旁,一转瓶子,墙上的挂画瞬间分成两半,眼前出现了一道极不易察觉的暗门。

    老爷子用身体挡住音遥的视线,输入密码,暗门哗啦开。

    密不透风的暗室,头顶一盏昏黄的吊灯映照出司祁严森白的脸,他缓缓抬手,指着暗室正中间的玉制摆抬上的玻璃罩,里面静静躺了一只雕花玉镯。

    他按下下面的按钮,玻璃罩开,司老爷子取出那枚玉镯拿给音遥看。

    “这是司容的奶奶年轻时嫁到我们司家,我送给他的聘礼,别看只是一只玉镯,但放到现在也是价值连城。”

    音遥看着那只紫色的玉镯,心里犯起了嘀咕。对于大财团司家来,但凡能用钱买到的那都不叫宝贝,被司老爷子这么宝贝地藏在暗室里,兴许是早前的陪葬品?文物?

    老爷子珍爱地抚摸着镯子,浑浊的瞳孔泛起点点水光。

    半晌,他嘶哑地道:“其实你和司容的婚事,我真的不看好,司容除了是我,也是向光最宠爱的孙子,所以理所应当,他的结婚对象也应该像温萧宁那样,无论是家世还是血统都是万里挑一的,但奈何司容对你喜欢得紧,我觉得,要是向光还在世,一定也会支持他追寻所爱。”

    司老爷子看向音遥,默默将镯子放进他的手心:“音遥,司容这孩子,前半生其实过得很苦,双目失明,只能在轮椅上度日,我知道你也很苦,所以,往后的日子,希望你们互相扶持,互相担待,也算是了却了向光的生前心愿,好么?”

    音遥攥紧镯子,点点头。

    “这个镯子,本身不值钱,但却是向光毕生所爱,所以,你拿着,我的时日不多了,不能再陪着孩子们成长了,但是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有这个镯子,就相当于我的遗言,你可以利用它实现你的任何心愿,这一条我已经写在遗嘱中,也找过律师做过公正,记住了。”

    音遥狐疑地看着司祁严,听他这意思,好像是知道点什么?

    “还有,你的彩礼,我会给你,从百分之三的股份加到百分之五,所以,你绝对不能对司容做出背信弃义的事,绝对不能……”

    完,司祁严喘得厉害,赶紧拿起呼吸机戴上,冲音遥摆摆手:“你先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再陪向光话。”

    音遥走了两步,回头看看司祁严,他背对着自己看着眼前那堵灰色的墙,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背影看起来稍显落寞。

    但这个年轻时坏事做尽的老头子,即使到了世界的那一头,也无法再追上陈向光的步伐了吧。

    音遥将镯子揣进口袋,开司容的房门。

    舒爽的空调冷风扑面而来,缓解了些许燥热。

    音遥脱下外套,忙碌了一天终于得以喘息。

    “你去哪了?”司容走过来按住他的双肩,手指不重不轻地帮他揉捏着肩膀。

    “见了个朋友。”音遥敷衍道。

    “你还有朋友?”司容惊讶。

    音遥:“是是是,我们贫民窟出身的人不配拥有友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自知错话的司容赶紧道歉,“对了,晚饭你不在,爷爷让我告诉你一声,订婚宴就定在这个月月底,到时候宋康也会来,需要我帮你什么?”

    “不用。”音遥想起老爷子发自肺腑的乞求,“什么也不用做。”

    “你也可以请你的朋友来。”司容似是有意无意道。

    他很好奇,音遥的朋友是谁,从来没听他提起过,是Omega?还是Alpha?长得怎么样,家世如何,不禁心里犯起了嘀咕。

    “不用了,他估计也不想来。”音遥揉揉脖子,脱下衬衫随手解开腰带往浴室走。

    “对了。”音遥忽然止住脚步,他稍稍侧过脸,余光看向还坐在床上的司容,“我问你,你现在在Y.S持股多少。”

    司容愣了下,一歪头,昳丽的眉眼舒展开:“怎么问这个。”

    “不算了。”音遥将衣服丢在浴室门口,腿刚迈进浴室里面,就听到司容在后面道。

    “百分之二十,我爸那边是百分之十。”

    “司年呢?”音遥又问道。

    “怎么问这个啊……”司容的语气明显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

    “你不想就算了,我又没逼你。”

    “百分之二十。”司容马上道,“但爷爷后面修改了遗嘱,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知道了。”音遥关上浴室的门。

    温水倾泻而下,他站在花洒下,双手扶着墙壁,在心里计算着。如果按照民间传言,现在司雅兰和司容的叔两人应该各占百分之二十五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如果真像那个狗仔王江的那样,接下来司雅兰就要对叔和司年下手了。

    而且,极有可能,这场订婚宴不能按时进行,毕竟一旦订了婚,自己就手握百分之五的股份,这对于司雅兰来是最大的威胁。

    果不其然,就当众人都以为相安无事的时候,一条爆炸性新闻横空出世——

    【国内最大财团Y.S集团老幺司海兴被曝迷.奸未成年。】

    音遥还记得那一天,司容的叔司海兴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了,一进门就大声嚷嚷着似乎是故意给音遥听:“你以为就你们年轻人会玩?老子照样玩出花,十八岁水灵灵刚成年的!见过么你!还不是被老子在床上艹地哭爹喊娘!”

    其实司海兴光棍这么多年有点生理需求也正常,退一万步讲,招.妓也正常,所以当时大家都没太当回事。

    只是当这条新闻曝出来后,再配合那个男.妓委屈巴巴地“被下药、我才十七岁”,一切都显得有些诡异了。

    这一下,甭管是真是假,染指未成年这种事可算是彻底点燃了网友们的火.药桶,未成年是大众认知的底线和雷区,谁碰谁就得死。

    这件事大家还不敢让司祁严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保不齐当场气得嗝屁。

    “爸爸,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司琪一边哭一边道。

    “我真没干啊!是他自己在酒吧找我搭讪,还给我看过身份证,我记得他确实已经满十八岁了!”司海兴抱着头,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到底为什么,明明在钱财方面他也没亏待那个MB啊!

    “人家都指控你了!还调出监控了!你还不承认!”司琪气得浑身发抖。

    现在网上纷纷要求司海兴退股净身出户离开Y.S,包括公司的员工也联合请愿让他滚蛋,一时间墙倒众人推。

    司雅兰抱臂冷冷看着他:“你作为家里的老幺,爸爸真是把你宠坏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你都敢做!”

    “我真没有啊!”司海兴只觉得百口莫辩。

    “爸,与其等警察上门,不如你先去自首吧。”司臻也难得做了一次人,知道这种事确实包庇不得。

    音遥默默听着,虽然看不见,但他大概能想象出司海兴现在悔不当初的表情。

    但音遥觉得他该后悔的不是去酒吧借酒消愁招MB,而是他从一开始就站错了队。

    而MB那边也给出了很多证据,包括他当时喝的酒中被下了药,以及监控中他被司海兴强行拉着离开酒吧去了酒店,一路哭哭啼啼,还给朋友发了消息让他报警的短信。

    “现在,我们可以帮你在爸爸那里瞒着点,但你既然做了这种事,就不要想着以后能好过,你的股份暂时由我接手,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让步。”司雅兰冷声道。

    那语气,好像是她真的忍了天大的委屈才接手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一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真不愧是司雅兰。

    只要司海兴松了口,她就手握Y.S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将会成为公司最大的股东。

    音遥本以为司海兴这么大年纪了,好歹也得有点骨气,不成想单是听到司雅兰这么,立马点头似捣蒜:“好姐姐,你可千万别给爸爸这个事,股份你帮我保管,等沉冤昭雪那天再给我就行。”

    音遥翻了个白眼,这人真没救了,品行不好就罢了,还没脑子。

    司雅兰走过去,装得煞有介事地拍拍司海兴的肩膀:“弟弟,你放心,这事我也不敢让爸爸知道,他现在身体不好,我也不敢和他。”

    完,她又看向音遥:“行了,外人就别看热闹了,该干嘛干嘛去。”

    音遥知道她这是在撵人了,自然也不当那个讨人嫌的,站起身,摸索着墙壁离开了大厅。

    去到公司后,他还没进司年的办公室,在门口就听到他严词厉色的斥责:“我叔的事你去找我叔问,我什么也不知道,再电话告你骚扰。”

    接着就是座机电话被使劲摔下的声音。

    其实今天是音遥任职的最后一天,虽然司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新秘书,但于情于理他也该办理离职手续然后走人。

    他敲开门,司年似乎被骚扰电话缠得很烦躁,正痛苦地揉着眉心。

    看到音遥后这才放下手,目光漠然:“这是你的离职手续,我已经签好名了。”

    他将一份文件推到音遥面前。

    音遥摸索着拿过文件,一个字一个字摸着司年的签名,他好像写得很犹豫,多处笔画停顿落了深深的墨点。

    他将文件放回桌上,手指不着痕迹摸着桌子上的摆设,终于指尖碰到水杯,他抬手扫过水杯,水流顿时泼湿了那份离职申请,将司年的亲笔签名模糊成一团。

    音遥惊呼一声,赶紧拿起文件甩了甩,然后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哎呀,司总,文件沾水了,看来只能作废了呢。”

    司年抬眼,瞳孔微微震颤。

    “既然作废了,那我只能先暂时留在这里了。”

    如果王江真的没骗自己,她现在企图扩大自己的持股量,先吞并司海兴的,然后是司年的,那么她就会成为最大股东,以后Y.S全由她了算,老爷子时日不多,到时候驾鹤归西后那Y.S就真成了她的天下了。

    那么司雅兰下一步矛头,就会指向司年,所以自己现在绝对不能走。

    司年待他不薄,不能看司年也遭遇这种无妄之灾。

    司年忽地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目光灼热似火,紧紧盯着音遥的眼睛。

    他想抱住他,但一想到他马上就要成为司容的妻子,还是忍住了。

    司年慢慢坐下,手指紧张地摩挲着桌沿,半晌,低声道:“没错,在我找到合适的秘书前,你不能离开。”

    音遥拿出司年的今日行程表:“那司总,我现在读一下您的今日行程。”

    他不知道司雅兰会从哪一方面击溃司年,司年又不像司海兴私生活混乱,找不到司年私生活的罪名,兴许会从他的工作入手,特别是司年是财务官,一手掌握Y.S的财政大权,所以想想,多半会让他落得个财务犯罪的罪名。

    而最近的一笔财务运营,是Y.S旗下的制药公司压缩成本,因为最近国家出台了新政策,着重限制药品价格,所以私企只能靠压缩成本或者寻找替代性材料来维持运营,这份文件音遥也看过,是一款抗癌药,原价一万多一瓶,被国家限价为八千,所以制药公司替换了当归为木香,其实无可厚非,不会改变药效。

    但司雅兰如果真要从财务上着手,势必会重点检查近期文件,毕竟把以前的文件拖出来鞭尸太过引人耳目,容易引起司年的怀疑。

    “那个,司总。”音遥忽然不好意思地笑笑。

    司年抬起头:“。”

    “我想问你借点钱。”

    司年毫不犹豫从抽屉里拿出支票本:“多少。”

    “三十万。”

    虽然司年对他借这么多钱的理由很好奇,但也没过多询问,在支票上刷刷写下一个数字:“三十万够不够,五十万吧。”

    “我会尽快还你。”音遥接过支票,放在嘴边挡住嘴角的笑意。

    “没事,我不急。”司年低声道。

    音遥听到他内心在:“还不了就把人给我。”

    他马上把这笔钱转入一个账户,账户的主人很快发来消息:

    【后天晚上凌两点,海关,药物。】

    凌两点海关早下班了,好家伙,这直接能算作走.私了。

    音遥正在办公室查询海关鸟瞰图,忽然听到有人敲门,他赶紧关掉网页,了声进。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容。

    司容环伺一圈,看着音遥整整齐齐的办公室,眉头微微蹙起:“今天不是正式办理离职了么?怎么没收拾东西。”

    “怎么,这就要撵人了?”音遥笑问道。

    “不是……担心你收拾东西不方便,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你的。”司容眼见音遥快要发火,赶紧哄着平息他的怒火。

    “不用了,我不走了。”音遥抬起头,明亮的眼睛却没有司容担心的会出现的怒意。

    “为什么。”

    “司总待我很好,我想在工作上辅佐他行不行。”

    “也不是不行……”司容暗暗攥紧了手,脑海中又回想起那天他俩在后院凉亭那个热络的拥抱。

    “那你还有别的事么?”音遥继续问道。

    司容一瞬间垂下了手,失落透过眼底流露出来:“没事了,你忙吧。”

    但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却忽然听到音遥喊了他一声。

    等他回过头看过去时,眼前忽然冲过来一道身影,下一刻怀里就多了一具瘦削的身躯,唇边也落了一道甜甜的柔软。

    “好好工作,亲、爱、的。”音遥笑笑,拍拍他的肩膀。

    啊,这个世界上,能哄自己开心的果然只有他们家音秘书。

    *

    晚餐的餐桌上,鲜少能见到的司年竟然也破天荒地到齐了。司老爷子似乎还不知道司海兴的事,看起来还挺高兴,脸上始终挂着笑意,精神头十足。

    司雅兰切着牛排,放在嘴里嚼了嚼,半晌,柳眉蹙起:“牛排煎得太老了。”

    司容随口道:“就一顿饭而已,姑姑将就吃吧。”

    司雅兰冷笑一声,抬头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司海兴,将盘子一推:“弟弟,去厨房帮我重新做一份吧,记住要七分熟,我不喜欢吃太老的。”

    司海兴愣了下,看看牛排,又看看司雅兰。

    “怎么了,都多少年没见过姐姐了,这点要求都不能答应么?”司雅兰单手托腮,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轻轻敲敲盘子的边缘。

    司海兴咽了口唾沫,站起身,手指慢慢伸向盘子。

    “姑姑还是我去吧。”司琪忽然站起身挡在司海兴面前,伸手抢过盘子,眼睛泛着红,“我爸爸没怎么做过饭,万一做的不和你胃口怎么办。”

    司雅兰身体向后倚去,脸上是古怪地笑:“司琪,以后你有的是时间给姑姑做饭,乖,让你爸爸去,好好练练厨艺,不然以后谁肯和他结婚,难道,要靠着招……”

    “我去。”司海兴低下头断司雅兰的话,接着从司琪手中接过盘子,大步离开了餐厅。

    司祁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一派和乐融融的场景,不禁赞叹道:“要是向光看见这一幕该有多欣慰啊。”

    音遥心道怕不是欣慰是心梗。

    “对了司年。”司雅兰忽然将目光转向始终沉默不语的司年,“制药公司利用新型材料替代老材料的药物发行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民间反馈如何。”

    司年点点头:“药效一如既往,价格也有所下降,患者们反映还不错。”

    司雅兰笑笑:“这些患者也是可怜,我现在算明白了,赚多少钱也比不上有个好身体,对吧,司年。”

    司年抬眼,凌厉的眉眼下是捉摸不透的深意。

    不大一会儿,司海兴端着新鲜出炉的牛排过来了,黑着脸往司雅兰面前一放:“你要的,七分熟。”

    司雅兰看着盘中新鲜还微微带血的牛排,红唇一扬:“怎么没有配菜。”

    司海兴的脸越来越黑,但生怕自己那点破事被司雅兰给父亲听,尽管心里给她一巴掌的心都有了,但表面上还是装作逆来顺受:“忘了,现在帮你……”

    “姑。”司容却忽然断他,从自己盘里夹过西蓝花在司雅兰的盘子上方扬了扬,“这不就有了么,安静吃饭吧,别折腾叔了。”

    司雅兰暗暗攥紧手中的刀叉,斜了眼司容,手指尖用力抵住刀柄,指节发白。

    “好了,你也别逗你弟弟了,吃饭吧。”司老爷子并没有意识到家族霸凌正在悄悄上演,还以为是姐弟俩闹逗趣,也没当回事。

    吃完了这顿饭,眼见着老爷子也有了精神头,大家也都觉得没有必要继续靠在老宅里,吃过晚饭司容就带着音遥回了家。

    音遥坐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忽然不知什么原因开始发笑。

    司容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音遥不知在那傻笑什么,觉得好奇,往他身边一坐:“什么事这么开心。”

    音遥拍拍他的肩膀:“想起你怼你姑的场景,没想到你还挺嫉恶如仇。”

    “当初是她自己要离家出国,就别怪我们拿她当外人,既然选择回来就安分一点,天天作威作福谁看着不烦。”司容头发擦了半干,听到被老婆夸奖了,激动的直往他身上蹭。

    “那我今晚有没有奖励。”

    “没有。”音遥站起身,“我去洗澡,你自己继续开心吧。”

    等洗完澡回房间的时候,就发现司容正恬不知耻地躺在床上看手机。

    “回你的房间去。”音遥毫不留情开始撵人。

    司容撇撇嘴:“你自己的,我做什么都可以,更何况我还没做什么只是在你房间躺会儿。”

    倒不是不可以,但音遥今晚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而且还不能被他知道,所以只能暂时请他“滚”开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