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陶舒舒一下楼, 就看到大部分人都聚集到了门口,而且都站得规规矩矩。
似乎是准备迎接谁。
陶舒舒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既能随时随地取用宴会提供的点心甜点, 又能看清门口的画面。
众人忽然都站直了身体, 两分钟后,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踏进了宴会厅。
此时宴会都快过半了, 但没人敢责备他来得晚太过失礼, 反而纷纷努力表现自己。
这位就是传中的陆老了。
原书中, 陆老几乎可以是凭一己之力, 让女主苏茉茉的养鱼事业遭受重大击。
凭着这点原因,陶舒舒也多看了陆老几眼。
老人年过七旬,拄着拐杖, 身体却并不佝偻, 他面色严肃冷峻,不怒自威,让陶舒舒想起了从前门上贴着的门神画像。
苏茉茉的父母正躬身在他面前着什么,一眼看去, 倒是陆老看起来更精神些。
回程路上, 陶舒舒听父母起了陆老的家事。
“陆老的孙子还没醒吗?”陶妈妈问道。
“没有,不过听现在医学界出了一项意识唤醒技术, 对植物人很有效果。”陶爸爸回答。
“但愿早点醒来吧。”陶妈妈。
陆老有个孙子,从患有自闭症, 几年前他独自上街, 救了人, 自己却受伤昏迷, 至今不醒。
陶舒舒听了也有些唏嘘。
-
等到了家, 洗漱收拾好, 陶舒舒才开游戏。
距离上一次在线才过了一个多时,崽崽那边应该是半夜了。
然而,陶舒舒一上线,就发现崽崽还在基地里探索。
崽崽黑着脸,站在通风管下方,似乎在测算数据。旁边程飞茂和其他几个异能者时不时走过来巡逻。
陶舒舒敏锐地发现,崽崽似乎不太高兴。
她轻轻碰了碰崽崽的手背,想知道她不在线的时候,发生什么让崽崽不高兴了。
正在检查墙壁坚硬程度的南渊手一顿,手背被微风轻快地擦了一下,细的电流从相触的地方开始灼烧,将他心中的妄念点燃。
她出现了。
南渊眼神顿时锐利起来。
想知道她的名字,可是她忽然就不见了。
南渊独自等待了许久,可她一直没再出现。
没有笑吟吟地在他耳边话。
也没有时不时揉揉他的脑袋。
起初以为她是不方便。
可等了许久,她还是没有音讯。她这次离开得格外突然,联想到今天是兽潮,南渊顿时担心起来。
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南渊不喜欢他对她一无所知的感觉,也想要保护她,想要知道她平安。
他疯了一般冲到通风管口,地下基地的入口被锁死,唯独通风管口能通向外面。
他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消失之前,她还在陪他看飞船,但是,如果出都出不去的话,更没有办法帮助到她。
抱着这样的信念,南渊决定找到从通风管口离开基地的办法。
“你……没有遇到危险吧?”南渊问。
“我?当然没有了崽崽,刚刚就是突然有事。”陶舒舒看完了事件记录,没有特别的,崽崽站在飞船边沉思了一会儿,又到地下基地入口看了看,发现基地入口大门稳妥地封闭着,他又来到通风管口。
这才进入基地一天,外面的兽潮都没有结束,崽崽就开始想着出去的道路了。
崽崽的行动力也太高了!
咸鱼陶舒舒落泪。
“崽啊,现在也太晚了,先休息吧,现在基地里的粮食都足够,明天再看吧。”陶舒舒劝道。
陶舒舒揉了揉崽崽,崽崽勤奋、始终保持高度警惕是好事,但总是这样,他会很累的。
她上辈子也经历过末世,知道很多人都缺乏安全感,每一天都担心明天还能不能活下去。
她不想让崽崽也变成这样。
崽崽已经那么好了,哪怕是末世背景的游戏,她也希望崽崽能过得快活一点,更珍惜自己一点。
南渊答应了,“好。”
他往自己的房间走。
路上,南渊碰到了一个普通人。
那个人恐惧地缩在柜子里,被路过的南渊吓了一跳。
“南渊老大,我好像听到了野兽的叫声。”被南渊扶出来后,他颤声。
南渊凝神,用进化过的听觉听了一会儿,“要是不敢睡,就拿起武器守夜。”
陶舒舒发现,南渊安慰别人的时候还挺温柔的,他能看透别人心里的隐忧,但是他自己也有不安。
听了南渊的话,好几个普通人回房间了。
南渊崽崽保护别人,安慰别人。
她也会保护好南渊崽崽的。
陶舒舒切换视角在外面探索了一会儿,“崽崽,地下密室入口有食血草把守,很安全。通风管口也没有异常。”
“好,我会乖乖睡觉的。”南渊这么的时候,头顶对话框还冒出来一个笑脸,一看就心情很好。
“崽崽真棒!”陶舒舒夸奖道。
陶舒舒跟着南渊走回了房间,进房间一看,她忍不住皱眉,崽崽仍然只有一直携带的那一条棉絮被子。
薄薄的,并不是很保暖。
明知道摸不到崽崽体表的温度,陶舒舒还是下意识碰了碰崽崽裸露在外的皮肤,崽崽们进到基地探索时,她看到基地里有一些被子。
可他都没有,全部都分给了其他人。
“崽,我给你买,找床被子吧。”陶舒舒完就要开系统商城,她还及时把买字换成了找。
南渊笑了笑,“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
救了他,和他并肩作战,关心他……
她给的,已经够多了,多到他生出了奢望。
“那你冷不冷呀?”陶舒舒问。
“不冷。”南渊开始慢吞吞地整理东西。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整理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南渊的背包他总是随身携带。
而在封闭的基地里,水是很重要的资源,每个人只分到了一点点洗漱,南渊在之前就洗过了。
陶舒舒看南渊在房间里转,觉得崽崽不管做什么都很有意思。
等南渊磨蹭着第三次开了背包又合上时,陶舒舒才意识到,南渊要睡觉了。
但她还在,南渊是男孩,她是女孩。
所以南渊一直没躺到床上,是因为害羞了。
想到之前南渊特意给她做了帘子,陶舒舒想了想,:“崽崽,我这就走了,你好好睡觉,做个好梦。”
“好。”南渊着,却没有动。
陶舒舒也没动,南渊头顶的对话框里,不停冒出乱码似的线团,他的表情也一副纠结的样子。
陶舒舒截图了几张。
的南渊站在的房间里对手指,让陶舒舒有种金屋藏娇了的感觉。
就是这屋了一点,简陋了一点。陶舒舒暗自握拳。
等了四五分钟,南渊还是没有动静,陶舒舒也好奇崽崽在思考什么疑问了?
突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上一次下线前,崽崽在问她的名字,但她还没回答就突然掉线了。
她轻咳了两声,戳了戳南渊,“崽崽,我叫陶舒舒,叫我舒舒就好了。对不起呀崽,你第一次问我的时候,我刚好有急事,没来得及回答,刚刚又忘了。”
南渊从被她抓包还没睡的那一刻就心跳剧烈起来。
“舒舒?”他试探地叫了一声。
他的心跳依然跳得很快,但和刚刚突然受惊急遽加快不同,现在他的心跳鲜活而有力地搏动,像是被她的名字妥帖地温暖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