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89章 如何化解
“怎么样萱妹,还喜欢我给你的第一间礼物么……呵呵呵。”
慧茗师太当场力证云萱是假冒的,时至此刻,风向往她那边倒,大家几乎都要一致认为那是事实了!
覆云得意,阴恻恻的来到云萱身边,无比嚣张得意的压低声音,故意对她挑衅道,幸灾落祸:“我看今日这一局……你要如何去解?”
所谓人言可畏,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而且几乎全是王公大臣,皇亲贵胄--其杀伤力和厉害性可想而知,若放任不管,几乎不用半天时间就可以流传到大儒的整个街头巷尾,弄得人尽皆知,进一步坐实云萱的罪名!
“慧茗师太是出家人,本夫人完全相信她的人品,所以照这么说来……眼下和我儿成亲的这个云萱,确实是个假的了?是有人冒名顶充……”
看戏看了很久,菁华郡主终于出声了。只见她悠悠的自位置上站起,在礼台上转了一圈,最后面向着大家,缓缓的,一字一句开口道。
“夫人请息怒,这件事情,我等觉得最好还是禀报陛下一声,毕竟这婚也是陛下赐的,怎么着也该……”
台下,有人谏言,声音不大,但很清楚。
“什么?禀报陛下?”而闻之,微挑了下眉毛,菁华郡主盛装华贵,面容精美,厚厚的脂粉之下是微微讽刺的皮笑肉不笑:“禀报陛下做什么?难不成是要给他的万金之躯添堵吗?没有必要。”
“是是……”有人应声。
“尘之,你看眼下该怎么办?”唇角含笑,微微有种满意高兴,此时菁华郡主面对向谢欢,装模作样的开始征询他的意见。
“尘之,当初赐婚,是你自己跑去请求陛下的吧?而且据说那个时候,陛下并未同意,觉得对方家世不高,配不上你宁侯府世子的身份……我说得没错吧?”
“母亲说的没错,事实的确如此。”
微笑的应声,无喜无怒,面对菁华郡主的挑衅和设局,谢欢仍保持着他一贯的风雅,翩翩而然,处变不惊。
他是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看不出今日萧菁华联手覆云、萧锦瑟设局呢?所以,他至始至终握着云萱的手,不让她出声,然后自己冷眼笑对。
“好,既然你承认了,那不错。”
点点头,菁华郡主更加愉悦了,唇角上扬,幅度要比之前的大,
“赐婚这件事,主要责任还是在于你,圣上那边……不过是成人之美,疼爱你罢了,遂才如了你的愿。”
“圣上疼爱,谢欢感激不尽。”配合着菁华郡主的话讲,谢欢不动声色,面色不改。
“那既然如此,婚事本就是你自愿的,且你如今还拜了堂,敬了天地,那这个云萱……就自当是你的妻子,真真正正的正妻!”菁华郡主继续道。
“这个当然。萱儿是我的妻子,堂也拜了,在场诸位宾客也都见证了,合理合法,假不了。”轻扯着唇角,就等着萧锦瑟逐层深入,慢慢露出真面目。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说明你还算有担当!”
点点头,反常满意谢欢的表现,于是衣袖一甩转过身来,菁华郡主神色严肃道:“今日大家都看见了,这个云萱,身份可疑,根本就不是什么云家的四小姐!她来历不明,说不定是想贪图我宁侯府的荣华富贵,更有甚者,她都可能是别国派来的奸细,目的是刺探我大儒国情,意图不轨也未尝可知!”
“当然,本夫人说的奸细之类,还未经考证,不能立刻就下判定。但最起码有一件事,我们现在就能够清楚的是--此云萱非彼云萱,她冒名顶替,着实可恶至极!”
“呵呵,一个陌生人,没身份没家世,居然一跃成为了我宁轻侯府的世子正妃,且如今正是拜堂成亲,成为我宁轻侯府玉碟上正式造册之人……这是谁的过错?是谁让我们宁侯府丢了这么大一个人?尘之……我想你该站出来说两句了吧。”
把矛头对向谢欢,这就是菁华郡主真正的用意,一定要等谢欢拜完堂后再发难--这样一来,才能更有利的至他于不利之地!
“尘之,你该记得我谢家的家训,第一要则就是--不准令家门蒙羞!可是今日,你娶了这个女人,让我侯府成为了大儒第一大笑话!试问这个责任,你要如何承担?!要知道,你可是你父亲曾上书陛下的第一侯爷人选……可我不知道的是,如此昏聩无能,被个女人骗的团团转宁侯世子--究竟还有没有能力担当侯爷之职!”
最后的话,菁华郡主说的掷地有声,仿佛是指责,又似在埋怨,但更多的是控诉以及泄愤!
“说的对,宁世子这般……还真没什么资格担当侯爷一职呢。”附和,覆云嘲讽,围着谢欢的云萱转说道。
“本世子有没有资格当侯爷,可不是你这丧家之犬有资格置喙评论的。”然而,冷冷的说声,虽面上带笑,但谢欢的声音冰冷极了,就彷如让人掉入寒潭,置身于三九的寒冬!
“母亲,你要让我解释这件事,行,我答应你,我这就解释给大家听,希望大家一个都不要走啊……”
笑了一声,更紧的握住云萱的手,在这个场合,云萱作为当事人,不管她说什么,都会被人认作是反驳,是辩解!所以,谢欢聪明,一早就让她沉默,而后由他这个夫君来说,感觉上就名正言顺,合情合理的多。
“大家怀疑萱儿,不就是怀疑她的医术,觉得明慈师太根本不懂医,又何来教授之说呢,是不是?所以又连带这怀疑她的身份,以及她的来历?”
帅气一笑,好像根本没事似的,此时众人眼中的谢欢,完全没有被欺骗的愤怒与暴躁,而是有一种洞悉事事的清明与豁达。
“不错,我们相信慧茗师太的人品,认为她不会说谎。”
“似的,我们要弄清楚,究竟云萱的医术师从何人?”
“就是,明明明慈师太不会医,而她却说是跟她学的?如此欺骗在先,难道她会没有问题……?”
缺口一旦被谢欢开启,那众人也便议论纷纷,那场面热闹的前所未有,几乎比朝堂争论还要让人觉得鼎沸!
“好!诸位的疑惑,谢欢会一一为大家解答,所以眼下……还请大家安静。”抬起一只手,在上方示了示意,上前两步,带着云萱,谢欢径自越过覆云和萧锦瑟等人,连正眼都不带看她们一下!
“事情有点远,该从哪里说起呢……哦对了,就从我母亲开始说吧?大家注意,我说的母亲,是真正生我育我的亲娘,而非眼下的,菁华郡主。”
一句话,炸开周围一遍!要知道,这可是谢欢第一次当众提起他的母亲,这么多年了,世人都道宁侯正夫人杳无踪迹,不想今日谢欢竟主动告知,当真意料之外!意料之外!
“世子,您是有正夫人的消息吗?老臣早年受过夫人恩情,此时今日都不忘忘怀,就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再见到正夫人,报答她当年的救命之恩……”
“是啊是啊,我也是!若非正夫人曾经相救,我这条老命恐怕已经不在了。这些年,我一直派人打听正夫人的下落,可都没有回应,原来宁世子你知道啊?”
“是啊宁世子,您快说吧,我们都是受过正夫人恩典的人,您既然知道她的下落,就该告诉我们一声,也好让我们有机会报答,别一生牵挂,心中难安……”
听见有谢欢母亲的下落,有好些个大臣都坐不住了!不过眼下最坐不住的……恐怕还要数萧菁华了!没想到她穷尽一生搜寻那个贱人的下落,却始终不得消息,反却谢欢一直暗中联络,玩弄她于股掌之中!
“好好,大家的心情我怎么理解,但不管如何……还是先听我把话说完吧。”
微笑的面对,始终云淡风轻,沁人心脾。面对众人,谢欢态度不卑不媚,像极了风中挺立的雪松,一时都几乎让萧锦瑟看呆了。
“大家这么惦记我娘亲,相信不仅是曾经受过她的恩惠,也是对她医术的一种纪念和缅怀,对吗?”
“当然!当年宁侯正夫人医术了得,不仅帮助过许多人,还治愈了横虐我大儒的时疫,医术精湛,美名传播,如今我大儒哪个不怀念?”
“没错没错。”
有回复声,有附和声,声声入耳,皆是对谢欢之言的肯定。
“记得当年,我父亲战死沙场,我娘悲痛欲绝之下,也万念俱灰,遁入空门……我想这件事,在场的诸位都知道的吧。”
“知道知道,宁侯正夫人忠烈坚贞,实乃我大儒女子之典范楷模!”
仍旧是应和,众人皆点头肯定。但不过他们在肯定事实的同时,似乎忘了一个人……此时正脸色难看的双拳紧握,虽面上没有更多的愤怒流出,但内心里实则早已快爆炸!
呵,可不是么?同是宁侯爷的妻子,一个正妻,一个平妻,虽地位有所偏差,但好歹都是妻位--为什么一个可以做到如此地步,追随而去,入门礼佛;而另一个却无动于衷,该怎样还怎样,仍旧享受着自己奢华的生活,甚至还想一手掌管宁侯府,推自己的儿子上侯位--呵呵,简直高低好坏,一比立现!
还真别说,刚才听菁华郡主声声控诉,大家还真觉得谢欢有点不太适合侯爷之位!但是眼下只要一提到宁侯正夫人,大家却又都不禁点下头来,觉得刚才的想法不对。至于为什么呢?你想啊,能有那般贞烈的母亲,儿子的品行能差到哪里去吗?不可能!反倒是菁华郡主,她如此不作为,想来她的儿子也就那样,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人品出息!
“我娘自遁入空门后,就一直远离尘嚣,潜心闭在山野中修行,不见外人,不问世事,是以……刚才有几位叔伯说想报答的话就免了,以后也不用再说,我娘这一生,归隐山林,终世应该都不会再出来了。”
“夫人……”
深深的惋惜,是发自内心的遗憾。听到这样的话,好多大臣都低下头,一时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我们言归正传。”
余光,瞟了一下身旁的萧菁华,谢欢微勾着唇,缓缓说道,再次进入主题:“大家都知道,我娘的修行,不似那种正统的,在寺庙里静心礼佛,而是到处游走,带着我父亲曾经的旧愿,蜉蝣于这天地之间。”
“我父亲久经沙场,曾经最渴望的就是与我娘携手共看这壮丽山河,所以我娘才会在我爹死后选择这样的方法,看破红尘,一心一意隐匿踪迹……因为她相信,我爹在天之灵一定会与她在一起,而她……也不希望他们被任何人打扰,只想两个人长相厮守,常伴一生!”
什么长相厮守?什么常伴一生?越是这些重情重义的话,传到萧菁华耳朵就越是讽刺难过!所以,她恨恨的看着谢欢,内心波涛起伏,爆炸欲裂!
“话说到这儿,我想可能有些叔伯该清楚了吧,至于萱儿……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不是……”
没人理会萧菁华的反应,此时此刻,大家的焦点都在谢欢身上,在他口中的宁侯正夫人身上,根本无暇去顾及她!
“正是。”
帅气一笑,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只要在谢欢这儿,就没有搞不定的事!
“大家应该已经猜想到了,但不管如何,我都必须要再澄清一下。我岳父,也就是现今的少历史少卿云仲卿,她以前的正室蛇蝎心肠,不仅虐待庶出子女,更排挤妾室,手上更还有几条人命,这一点……大家若是不信,尽可找我岳父去查证。若还不信,我亦可现在就把他接来,和各位当面对质。”
“至于事后那正室是如何被驱,以及这个覆云和她兄长是怎么被赶出家门的,呵呵,相信在座各位多少有所耳闻,其他的话我不多说,就说她那个兄长云荣吧,杀了慕容将军的孙女,到现在还在外逃,若非我岳父一早把他赶出了门,划清关系,这才没被牵连,不然的话--估计也会受到其波及,贬官罚俸!”
谢欢有条有理,摆事实讲根据,三言两语便驳斥了先前覆云的诸多栽赃,已大半化解了众人的误会!
“不错!我们怎能把这事儿给忘了?那姓云的畜生害死了慕容将军唯一的孙女,使得慕容家那唯一的后人也断了!其罪行可恨可诛,简直罪该万死!”
“此言有理!就冲那小子的习性,什么他母亲,他妹妹,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台下之人附和,场势大有翻盘的趋势!
“再有……”
悠悠一笑,谢欢道,话语不紧不慢,始终清浅从容,富有说服力。
“云家嫡长女云萸,当初自缢而亡,大家都道她是受不了房梓章想休妻的念头,这才选择了轻生……但是又有谁知道,当初在房中和房梓章偷情,被当众捉奸之人--就是今日在场的覆云,也就是曾经的云芙呢?!而她居然还有脸口口声声说偷情之人是萱儿……当真可笑至极!”
“我能证明!我能证明!当初被捉的人是云芙,那日我就在场!”谢欢话音刚落,甄子秦便迫不及待的举手站出来了!
刚才大家都污蔑云萱,急得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想申辩,可奈何压不过周围众多议论的声音;想冲上去解释,可推搡不过面前那许多阻止的老家伙们!直把他气得跺脚!
“大家都知道我和云家的关系,知道我平时都会去云家走动,所以才能发现当初那一幕,简直恶心的要死!大家若不信,我回头就去把房梓章那小子抓过来,让他自己说!看看到底那天和他苟且之人是他娘的谁?!”
甄子秦都急的骂脏话了,可见他心中的愤慨!他二话没说爬上台,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覆云大声道!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你还说是小萱萱害死了我萸姐?其实凶手根本就是你吧!我爹娘那么疼我萸姐,若真是小萱萱害死了她,我爹娘还会收小萱萱当义女吗?用用你的脚丫头想想都知道,你这根本是栽赃诬陷,是子虚乌有的血口喷人!”
激动的差点要打,要不是谢欢拦着,恐怕甄子秦的拳头此时早已挥到了覆云的脸上。
“哎哎哎,今天是我大婚,不许动人,免得冲撞了萱儿,不吉利。”
像覆云这种人,打她就是脏了自己的手,谢欢深知这一点,才命人拉甄子秦下去,不让他在暴怒。
“其实说实话,有些事情是人家的家丑,我本不愿多说,但既然今日覆云污蔑我夫人,那有些话……我谢欢也不得不公开了。没错,云仲卿原本的正室,以及覆云兄妹,甚至包括那个已死了的庶长姐,她们多多少少都与我夫人有关,只是,为什么最终败的是她们,而非我夫人?那是因为……天道有轮回,苍天不会饶过任何人,只要心怀邪恶者,就注定会被正义所击败。人心如此,天道亦是如此!”
慷慨的话,激昂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谢欢,一个天生的王者,似乎只要是开自他口的话,大家就自然而然的多信上一份,并无怀疑!
“好了,说了这么多,也该说最主要的了。回到先前慧茗师太的话上,没错,慧茗师太的诗妹明慈师太,她的确不会医,因为真正教授萱儿医术的……是我的娘亲。”
“当年我娘亲四处云游修行,途中正好经过水月庵,觉得那里风景秀丽,便决意要在那里小住上一段时日,于是就碰上了在山中帮杂的萱儿,投缘之下,便教其了医术。”
“哦……原来如此?原来宁世子妃的医术皆是出自宁侯正夫人啊?难怪,难怪!”
“是啊,如此说来,那就解释的通的,明慈师太懂不懂医……其实根本就没关系。”
“不错不错!”
恍然大悟,众人好像被一语惊醒,皆不住纷纷点头,认可这样的说辞。
“因为我娘亲不想被人知道行踪,也不愿被人打扰,所以当时和萱儿有了约法三章,让她无论如何都不可对外人说起我娘亲的存在,若真被人问急了,就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是以后来,才会有了明慈师太之说,希望大家原谅。”
“不会不会,宁世子妃至情至性,宁愿冒着被人误解伤害的风险也不愿毁了当年对宁侯夫人的誓言,着实可敬可佩,人品上佳!”
“不错不错!先前是我们误会世子妃了,还请世子,世子妃,不要介意……”
风向已经全倒了,大事一去已无可挽回!
那厢菁华郡主,覆云以及萧锦瑟等人银牙咬碎,愤恨的心意难平!而这厢谢欢却抬手作礼,对众人答谢:“哪里哪里,是误会就该说清楚。正所谓不知者无罪,萱儿没那么小气,是不会往心里去的……”
一一解惑,谢欢圆滑圆满,话说的滴水不漏,毫无破绽!
云萱是来自鬼药谷,之前哪里见过什么宁侯正夫人?再者那宁侯正夫人,早在数年前就去世了,又何来云游至水月庵之说?一切不过谢欢的编造!可就算是编造,他也编的合情合理,全无漏洞!
“那她的朱砂痣怎么说?!就算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难道那朱砂痣也是宁侯夫人给她点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仅教授医术,连朱砂这种私密的琐事也要一一做吗?!”
仍是不甘心,覆云做的垂死的挣扎!口口声声质问谢欢,希望能从他的话柄中找出漏洞!
但是……
谢欢就是谢欢,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一个轻蔑之笑,似乎来自王者的藐视,开口微微一笑,唇红齿白:“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因为当年娘亲在水月庵时,我也时常来看她,这样一来二去,自然也就与萱儿熟识了。”
“你们都知道,当初是我向圣上请求,求圣上将萱儿赐婚于我的……那难道你们不会进一步想想,一个庶女,又没什么显赫家世,为什么我就单单会对她一往情深,非缠着圣上说自己今生非她不娶吗?其实就是这个原因……因为早年的相识,让我对她情根深种,所以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都一定要得到她,让她成为我的妻。”
情理满满的驳斥覆云,谢欢的口才,天下无人能及,覆云根本就不是其对手!
“你……”
“别你啊我啊的,事实就是事实。”针对覆云的哑口无言,谢欢转而一笑,帅气的俊美不可方物!
“我娘亲当时是知道我心思的,所以便给萱儿点了枚朱砂痣,用意很简单,想提高一下她的身份,毕竟朱砂在我大儒无比珍贵,能用的起朱砂的……该配得上宁世子妃这个称号。”
终于把所有的事都解释清楚了,合情合理!
说实话,今日这一出,谢欢还挺感谢萧菁华的,因为一直以来,大家都诟病云萱的出身,认为她之所以能攀附上谢欢,皆是背地里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这才能得到世子妃之位!然而眼下被这么一闹,他倒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解释给大家听,消除大家的误会,一举两得!
“对对对,世子和世子妃郎情妾意,天作之合,我等衷心祝福,衷心祝福……”
众人附和,再没有异议,感觉心中一切澄明,是以对云萱有着前所未有的敬重……毕竟,她是原宁侯正夫人的唯一徒弟,理当受此尊敬。
“好了,误会说清了,接下来我们也可以入洞房了吧?毕竟吉时难得,春宵一刻值千金……”
笑眯眯的对众人道,谢欢衣袖一挥,再次执起云萱的手。
“送入洞房--”
司仪也是有眼力劲的,闻言,当即扯着嗓子喊,一刻没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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