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天之涯2
“别担心,我把人关到精神病医院了。”
阿涩轻飘飘出这句话,乔梦瞪的眼睛都圆了,她觉得自己像一只吃惊的猫,胡须都竖起来。“姐姐,您真是狠人。”
那家伙大概死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关到那种地方去。精神病院,没几把刷子逃不出。
“你就不怕他逃了?”
阿涩开电视,在电视上挑来挑去,想找部合适的剧看,最后发现都是一切奇奇怪怪的剧,索性把遥控器丢给乔梦。“不怕,我在他身上下了雷鬼符,他要么剥离那具躯体逃出去,要么被我困一辈子,看看他着急还是我着急。”
乔梦佩服的竖起大拇指,雷鬼符,那玩意儿可牛叉了,专门用来对付这种夺舍的。她记得当年在湘西,有个大户人家的姐被外来的野鬼占了身体,想取代那家姐嫁给富家公子,结果姐的家人发现女鬼半夜偷鸡吃,觉得不对劲,找到阿涩,阿涩就用这玩意儿,逼着那鬼自己钻出来。
被贴上雷鬼符咒,几乎每隔几个时,魂魄就像被雷劈一样,痛不欲生,没几个鬼能扛得住。
后来那个鬼钻出来,乔梦惊讶发现,那还是个男鬼。
男鬼本是富家少爷的书童,与少爷本就有私情,但是因为他是男的,少爷家里不可能让他们在一起。少爷又为了父母,去讨好那家姐。男鬼伤心嫉妒,一气之下寻来邪道,自杀身亡,临死前将自己的头发烧成灰,给那家姐喝了。
姐喝了他的灰,便被他占据身子。
后来真相大白,那家的姐也不敢嫁给富家少爷,甚至全家都连夜搬走,避开那一家人。
想起这段往事,乔梦开始对那家伙有些同情了。哎,赵引,你这真是自找苦吃。
被关在精神病院的赵引,经历了三次雷击,整个人抽搐痛苦,死死咬着牙关。不行,他不能屈服,他才不要认输。
可怎么才能摆脱这个雷鬼咒,又不交出这具身体呢?
巡查的护士看他老老实实的躺着不动,对身边的同事道:“你,这人长的也是一表人才,好看的不行,怎么年纪轻轻的就得了精神病,真是太可惜了。”
同事往里探看了一眼,一点也不同情:“我听,他常年流连酒吧,骗了无数妹子,最后被一个男人假扮的伪娘骗财骗色。他受不住自己居然被男人坑了,气不过,一下子就疯了。”
“所以这是个渣男?”
“可不是,这人还是我们在酒吧里找到的,找到的时候一身口红印子,真是疯了也不忘好色。”
“呸,那还可惜个屁,活该发疯,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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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梦第二天醒来,提着垃圾出门,才开大门,就看见院子外站着一对中年夫妻。二人的头发都有点花白,看着疲倦又憔悴。
看见乔梦,二人相视一眼,才心翼翼问道:“姑娘,请问这里是龙婆馆吗?”
乔梦点点头,微不可察的量二人:“二位这么早来,是要算命还是测字?”
中年男人顿了顿,道:“都不是,我们是来找人的。”
乔梦觉得奇怪,可看他们印堂发黑,就知道霉运缠身,遇到了不好的事。既然能找到这,那就是缘分,她让开身,将二人迎接进去。
阿涩从厨房出来,就看见一对中年夫妻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正喝着茶,有些着急的等待着。男人还安抚的拍拍女人的手,似乎在劝她宽心。
阿涩看向从屋子里走出来的乔梦,这时候的乔梦已经换了衣衫,画好妆。“这是什么情况?”
乔梦道:“我早上出门丢垃圾,就看到他们站在门口,好像等很久了。”
阿涩深深看她一眼,乔梦觉得古怪。“你看什么?”
“你今天最好别出门。”
乔梦愣了一下,还没问话,阿涩便朝那对夫妻走去。
夫妻看见阿涩,便站了起来。
“二位寻我,是想测字,还是算卦?”
夫妻对视一眼,妻子忐忑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阿涩。阿涩看见上面的字,眼皮子抽了一下。乔梦好奇凑过去,居然是陈久的名片,这子也给他们介绍客人了?
“两位是陈久的朋友?”
中年男子道:“姑娘见谅,我叫孙国庆,这是我妻子李春和。陈久是我朋友的孩子,也是看我们没办法了,才劝我们来找你试一试,我们......我们想找我们失踪的女儿女婿。”
乔梦吃惊:“叔叔,找人不是应该报警吗?”
李春和吸吸鼻子,眼神里闪过哀愁。“我们早就报警过了,可是.....可是整整三年,一点线索也没有,我们都快绝望了。”
三年前,女儿女婿去泰国旅游度假,可在海边玩的时候,船忽然出事,最后一对夫妻失踪,再也没有音讯。泰国警方在海上找了许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三年过去,一般人都相信人没了。
可这对夫妻不是,他们总觉得,孩子还活着。
乔梦顿时不话了,她贴心的倒了两杯水给这对夫妻,看一眼阿涩,很是同情。
阿涩倒是很平静,没有急着答应。
那对夫妻却从包里掏出两张纸,忙道:“陈久了,你的本事厉害,能凭着生辰八字测算出人的下落,你要多少钱都可以,求你帮我们算算,我们就这一个女儿。”
阿涩没有去接,乔梦却急着帮她接过来,硬塞给阿涩。“你快帮帮人家,人家女儿丢失这么久,得多着急啊。”
阿涩抬头看她一眼,使了个眼色,乔梦却看不见一样,安慰那对夫妻:“叔叔阿姨别担心,我家阿涩本事可大了,一定能帮你们找到女儿的。钱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我们都是正常收费。”
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价目表,递给两人。
二人看着上面的价格,贵的几千,便宜的几百,都是钱,心里便安心了几分。
阿涩无奈接过生辰八字,道:“测算可以,但两位也了,你们的女儿女婿已经失踪三年,又是在大海上,我不保证,找到的人一定还活着。”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心里咯噔。李春和当即就湿了眼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可丈夫孙国庆还是摁住她的手,隐忍道:“你放心,我们......我们心里不是没想过,但横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无论如何,得让孩子落叶归根,别成了孤魂野鬼才是。
阿涩见他们如此,点了点头,拿着八字走向神龛,点燃一炷香,对着神龛上的神像拜了拜。随后,掏出铜盆,将一把红米撒在铜盆里。
夫妻二人站在廊下,不敢进去,只等着她测算。
谁知,红米散落之后,没几秒,就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乔梦也惊讶,正要上前看个仔细,却见铜盆里的红米像是被研磨机研磨一样,疯狂转动,很快成了粉末。
盆里忽然出现一个漩涡,伴随着水声,一张诡异的人脸从铜盆里冒出,一下子吞掉了所有的粉末,并且朝那对夫妻扑过去。
诡异狰狞的液体鬼面吓到了那对夫妻,妻子不慎往后跌倒,还好丈夫扶的及时。
阿涩一看情形不好,立刻拔下香坛里的香,朝着那鬼面了几下。
鬼面发出诡异的惨叫,随后散落在地,湿了地板。
乔梦看着地上的水渍,比那对夫妻稍微好一些,却也吓的不轻。“这.....这是大凶之兆吗?”
阿涩将香重新插回去,回过头来,看着这对夫妻道:“对不住,吓到你们了,二位请回吧,我帮不了你们。”
中年男子想了想,道:“姑娘,我们有钱,要是你能帮我把女儿找回来,我.....我愿意把我全部的家产都给你。”
他着急担忧的样子,全是一片慈父之心。妻子也跟着附和,“对,我们就这一个女儿,求你帮帮我们吧。”
二人见阿涩不为所动,咬咬牙,直接跪下。“陈久那孩子不会谎,他你行,你就一定可以,求你了姑娘。”
乔梦见这两人实在可怜,很想替阿涩答应下来,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她不是阿涩,这种事一看就有危险,她不敢替阿涩答应什么。
阿涩扶起二人,叹息道:“不是我不想帮忙,实在是无能为力,我只能告诉你,你的女儿女婿,一死一活。活的是谁,死的又是谁,我也无法确定。”
二人惊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希望活着的是自己的女儿。可阿涩什么也没,只请他们离开。
乔梦看着那对夫妻不甘心的离开,忍不住问阿涩:“到底什么情况,很危险吗?你就不能帮帮他们?你何时还惧怕水鬼了?”
阿涩收拾东西的手一顿,抬眼看她,忽然问她:“雷鸣鬼火咒在你那吗?”
乔梦也愣住,半响转过头来,天真无知问:“什么鬼什么咒?”
两个人,一个站在院子里,一个站在屋檐下,彼此对视,空气却安静的诡异。一只鸟飞到一旁的墙头,叽叽喳喳叫了几声,破平静。
阿涩淡淡一笑:“没什么。”
她完转身收拾东西,仿佛刚才不过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乔梦转过身,拍着胸口,长长松了一口气,大声道:“我去买个笼包,给你带个炒粉啊。”
完不等阿涩回答,就冲了出去。
阿涩转身想提醒她,已经来不及,门口传来一声惨叫。阿涩走到门边一看,见乔梦摔在地上,还非常悲惨的,摔在一坨狗屎上。
路过的孩哈哈傻笑起来,乔梦简直气哭了,“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宠物拉屎了也不收拾!”
回过头看到阿涩,一脸委屈屈巴巴,想求安慰,阿涩捂着口鼻避开:“不是告诫你,今天不要出门吗?”
乔梦气的要死,她那不是心虚躲避,全忘了吗!
气死了气死了,大清早就这么倒霉。
阿涩安慰她:“没事,人狗屎运,踩了狗屎那不得走个运啊。”
乔梦懒得理她,气鼓鼓回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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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家?”朱玲看着面前的高墙黑瓦,独门大院,惊的不行:“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隐藏的如此之深的富二代。”
傅珍珍笑着白她一眼:“什么富二代,就是有点钱而已。到我爷爷那一辈,遇上特殊时期,这房子能被保住已经算是大幸。我爸妈算等我结婚后,就搬回来养老,想找人把房子翻新一下,特意派我回来先收拾东西。”
朱玲跟着她推门进去,里面似乎是个很大的院落,这种苏州园林一样的建筑,一看就价值不菲。
只是墙上已经长满青苔,岁月斑驳,地上全是落叶,砖缝里长出杂草,可见这屋子真是很久无人居住了。
朱玲大概转了一圈,发现是个三进的院子。“这房子,怎么着也得值个上千万吧?”
傅珍珍点头:“专家评估有历史价值,又不准拆迁。但是这个镇没有旅游经济,房子就算价值一个亿,不也没人买。”
何况这里列为保护区,政府不准拆迁,便是修护都有标准的。
“哎,这是怀里揣着宝,手里拿着要饭的碗啊。”朱玲趣道。
傅珍珍白她一眼,丢给她一块麻布,“麻利的,赶紧帮我收拾好东西,我带你去吃本地的特色食。”
“这点东西就给我发了,你也太抠门了。”
傅珍珍道:“回头房子装修好了,我给你留间房子,想度假休闲了,随便住。”
朱玲这才笑着进屋帮忙清理。
她推开一间屋子的门,门上的灰落下来,里面摆着几件旧家具,瞧那雕花与做工,也是价值不菲的。朱玲卷起袖子,扎好头发,正要动手,手腕却碰到桌上,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接着,手腕上的水晶手串就断开了,珠子散了一地。
朱玲忙蹲下身子捡,可还有几颗滚到柜子底下去了。
朱玲趴下去摸,摸着摸着,发现桌子底下有块砖松动了,缝隙里,有什么东西夹在那,珠子也被挡住。
她只得爬起来,用力移开蟠桃八仙柜,随着她的动作,一道看不见的线将一块暗黄色的布从地砖里拉扯出来。
朱玲愣住,伸手去开撬那块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