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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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鱼洗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发实在是有点长了。
起齐最近好像跟大仙得火热,我还是不要去搅他们比较好。
大鱼的眼角闪现出一抹精光——
平时他连泡个脚都要被经纪人带着就像是被带去宠物店洗澡的猫!而且都是去那种安静到离谱的高级会所,每次躺在沙发椅上那心翼翼的态度和不间断的询问他都觉得下边的人是要用自己白皙粉|嫩的脚做卤味实验。
于是今天,他进了个距离他家二十公里的理发店加马杀鸡泡脚推拿一条龙的重金属风格会所。
“老板,剃个头。”大鱼带着墨镜口罩就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板是个有着刺青的光头,两条胳膊上一龙一凤张牙舞爪就很酷,二纺一哥也有霸气纹身,比这个还霸道!还给他贴过加菲猫!
光头老板对着他上下扫视,忽然来了一句:“天王盖地虎。”
我 艹好有格调啊!!
大鱼浑身的细胞都兴奋了,剪个头都这么特务的嘛!
“鸡炖蘑菇。”大鱼高冷地。
“刘,给他剪个头。”大哥发现来的是个普通客人之后朝楼上喊人。
没想到刺/激的对暗号就这么简单结束了,大鱼还暗自有些可惜。
里面的人走不开。
大哥只好亲自操刀。
镜子里的花臂大哥胳膊快跟他大腿一样粗!剪刀咔嚓咔嚓发出爽利的声音,剪个头剪出上断头台的感觉!
不愧是这里!
大鱼颤颤地想。
但是他发现这个光头大哥看自己的眼神好像逐渐有些不对劲。
带着口罩呢这样都能被我吸引老子真是芳心收割机!
大鱼对自己就是没什么自觉,总会觉得有人要偷拍自己!
乐极总要生悲。
在光头大哥要给他上护发喷雾的时候,他觉得那玩意儿喷在他脸上带着一股甜腻的味道,然后就失去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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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鱼:“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光头:“不知道,我知道那玩意儿干什么。”
光头把他绑了扔在床脚,电话叫了个车来要马上把他送走。余临听得都浑身抖,因为他的是:“又碰到一个好货色。”
这里到底是特么什么地方!
而且已经过去多久了?
起齐要是发现他几个时都没回消息应该会担心然后找过来吧!他绝对不能被送走!
送走他这辈子就完蛋了。
黑暗里,他好像听到隔壁房间有什么声音。
嗯嗯啊啊的……混着男人女人混乱不堪的叫声……清脆的耳光……还有呻|吟……
余临头皮一麻,开始挪着屁股找位置,企图离这种声音远一点。
“少动弹!”有个男人用棍子戳了他一下,继而外面又传来光头的吆喝。
估计这吆喝就代表好货色了。
你们以为大鱼会惊慌失措嘤嘤哭泣等待英雄从天而降把他从罪恶的窑子里拯救出去么!
不!没有人可以看大鱼!
他的反应异于往常地冷静,因为二纺一哥从就跟他遇到流氓绝对不能慌,因为我们流氓不讲道理。
要是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危险就制造机会逃跑!路上可能会遇到搞不清状况的无名英雄救你!
二纺一哥还过要是以后临想跟女朋友玩刺|激的可以这么绑绝对挣脱不开,要是这么简单地扣一下,你看,马上就挣开了!你妈老学不会!所以她老跑不了!
感谢二纺一哥!
他心脏吓得怦怦乱跳,觉得手上绳子松了之后,往旁边摸了下,好像有个晕过去的女人……
房里终于有了点光线。
光头再进来视察的时候,面前忽然冲过来一个人一头撞到他肚子上,“嗷!干什么玩意儿的!”
叫刘的则是完全没反应过来,没想到他会挣脱。
漆皮红色高跟鞋一点不留情地砸下去。
砸完也不管反正就是闷头往外冲。
光头恼羞成怒:“站住!!保安抓住他!!有人偷东西!!”
二楼的走廊很长,弯弯绕绕,他吓得心跳一百二,下面也有人在往上跑,他的可移动空间肉眼可见的在缩,腹背受敌。他拍电影都没这么刺|激,咬咬牙,抓着楼梯扶手翻身就从二楼跳了下去。
觉得自己这两年真的是跟骨折缘分大了去了。
地面越来越近,耳边都是风声,还有下坠的恐惧感,他觉得自己落地的一瞬间一定会发出他这辈子最惨绝人寰的叫声——
可是没有。
只有咚的一声儿。
“操!你到底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陈轻舟抱着他,咬牙忍受着尾椎骨传来的疼痛。
余临觉得自己身下好像软乎乎的,紧闭的眼睛跟着恢复的听觉睁开——
这种恐惧才真的会吓坏他,甚至这种电影里英雄一般的出场,就像是二纺一哥安排好的,击中他不争气的心脏。
感谢二纺一哥。
“你要叫你火锅侠。”余临眼圈红了,一把抱住了他,闷闷地。
陈轻舟怒意未消,瞪着他,疼地不出一个字来,被他压得倒喘气。
胆子真大!他都不敢从这么高的二楼往下跳!
后面穿着警服的人民卫士鱼贯而入,很快将这一伙拐卖人口的犯罪分子扣押,还有一群着装暴露披着外套出来的女人。
原来这里其实就是一个隐藏的鸡窝,遇上可口又看着很蠢的客人他们就会下手。
那个光头被带走的时候还跳起来嚷嚷着:“老子是个专业理发师!我还有客人等着剪头!”
而那个刚进门的好货色坐在椅子上:……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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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临被陈轻舟陪着去警局做了笔录,然后才电话告诉梁又祺。
“你下手也真够狠的。”有个警察乐呵呵地边写边,“那个光头肩膀上都被砸出一个坑……我们几次去检查都没发现证据,这次要不是你们……反正谢谢你们了,放心,我们不会把这件事出去的,不会对余先生的工作产生影响。”
陈老板一直扶着腰站在一边冷着脸。
等录完了,大鱼惊魂已定,才不好意思地去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啊?”
“我不知道,我随便猜的。”陈轻舟没好气,“你自己在这儿等吧,我还有事。”
“诶!”大鱼急忙拉住他,啪的一声,紧紧攥住了他的手。
那只手温热又干燥,刚才他就是用这双手接住我的。
大鱼想了想,才鼓起勇气问:“你是不是跟踪我?”
陈轻舟瞪了他一眼,把手抽了出来:“我没那种变态的嗜好,我就是来附近谈生意刚好跟你顺了一路的路就好奇看看你要干什么。”
陈老板的话是真的,只是在他问朋友这家会所服务怎么样算办张卡送给大鱼的时候,朋友跟他了一点自己对这个地方的独到见解。
大概也就是鸡窝。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直接就报了警,自己一直在外面等,焦躁地抽完了三根烟才忍着没有贸贸然闯进去找人。
他现在想起余临往下跳的场面还心有余悸,心都要吓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