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狗改不了吃屎
冷安逸躺在床上,眼中无神,凤温严这么做无疑是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
十个大汉已经被凤温严处死。
行宫院子伺候的宫人们,人人自危,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下一个被灭口的就是他们。
凤温严揉了揉腰,还别,这么纵欲真不行,铁的身子也受不了。
“你杀了我吧。”冷安逸声音沙哑。
用不了多久今天的事情就会被传出去,与其这么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凤温严靠在床边:“想死容易,可我还活着,你就这么死了,甘心吗。”
冷安逸别过头不去看凤温严,甘心怎样,不甘心又能怎样,他没了内力,靠招式想杀凤温严,难如登天。
凤温严站起身走了出去。
“看住他,别让他寻死。”
冷安逸动不了,全身都疼,一闭眼睛就是他如何像男妓一样求着凤温严,这简直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
凤温严站在院子里犯了难,他不能让冷安逸死,怎么他也是文夏国的大皇子。
谢思凡正吃着晚膳,就见凤温严摇着折扇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凤温严也不客气,让下人添了副碗筷。
“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谢思凡不满的放下筷子。
“就是。”龙忌接话到。
谢思凡惊讶的看着龙忌:“就是什么,你跟他有什么不一样吗。”
凤温严笑出了声,拍了拍龙忌的肩膀:“孩子都有了,这家里的地位怎么就这么低呢。”
龙忌皱着眉,嫌弃的拍了拍肩膀。
“正事,你跟冷安逸怎么回事啊,用不用这么刺激啊。”谢思凡想到白天的事就忍不住八卦。
凤温严叹了口气。
“别提了,愁着呢...”
凤温严把白天的事情跟谢思凡了一遍。
谢思凡和龙忌对视一眼,这两个人真会玩...
“那也不能让他死啊。”谢思凡咬着筷子道。
凤温严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也是没办法啊,早知道就不这么干了,冷安逸这么要面子,他这么做无疑是把他逼上了绝路。
“哎,作孽啊。”谢思凡一想到这两个人的处境,都替他们头疼。
用完晚膳,谢思凡跟着凤温严回了行宫,虽然冷安逸性格古怪,杀人不眨眼,但谢思凡觉得他对他还是不错的,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冷安逸躺在床上,手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身后的伤太严重了,要等上一阵子才能起身。
“出去。”冷安逸听到开门声,看都没看。
谢思凡正色来到床边:“听你伤到了,我来看看伤口。”
“滚。”冷安逸闭着眼睛,声音冰冷。
谢思凡掀开被子,浑身青紫就算了,重要的是,腰,和肩膀,大腿都有被咬过的痕迹,此时已经借吧。
“我让你滚。”冷安逸睁开眼睛。
谢思凡俯身将冷安逸抱在了怀里,他知道那个滋味,当初龙忌这么对他的时候,他恨不得马上一头撞死,所以他能体会冷安逸此时的心情。
“逸哥,好死不如赖活着,错不在你,凭什么死的是你,只要不死,就有万种可能。”谢思凡紧紧的抱着冷安逸。
冷安逸用力推开谢思凡。
“你算什么东西,我让你滚听不见吗。”
冷安逸此时最不想见的就是谢思凡。
谢思凡装作没听到一般,拿出药膏仔细的给冷安逸上药。
“别人的错,凭什么要你自己来承担。”谢思凡慢慢扶着冷安逸反了个身,当他看到冷安逸伤口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忍着点。”
冷安逸死死的攥着床单,疼的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我没了武功,想杀凤温严难如登天,与其这样活着,不如死了算了。”冷安逸缓缓开口。
谢思凡突然笑了出来。
“报复一个人,用得着杀吗。”谢思凡给冷安逸盖上被子:“让一个人死,很容易,但是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才痛快不是吗。”
冷安逸眯缝着眼睛看着谢思凡。
谢思凡指了指胸口:“这里疼起来,比死还难受,你不想试试吗。”
谢思凡见冷安逸犹豫了接着道:“惩罚一个人,不需要杀,只需要让他爱上你,爱到没有你不行的地步,懂我的意思吗。”
感情是人类最大的弱点,不管什么人,只要动了真心,那就是报复他最好的时机,冷安逸不傻,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冷安逸闭上了眼睛。
“你出去吧。”
谢思凡开了房门。
“我把仲休带来了,本想着送给龙忌当见面礼,能拆散你们更好。”冷安逸缓缓开口。
谢思凡笑了笑走到床边,对着冷安逸的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
“我还真是谢谢你啊。”
冷安逸疼得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谢思凡转身离开,他不在乎龙忌见到仲休会怎么样,他担心仲休会伤害到孩子们,毕竟那种人为了自己什么都做得出来。
凤温严回来的时候见到冷安逸已经睡着了,只是凤温严不知道,他找谢思凡帮忙成了他最错误的决定。
谢思凡回到镇王府后,看到龙忌正一脸愁荣的坐在房顶,见到谢思凡回来了,本来想点什么,最后还忍住了,他不能告诉他,如果让他知道,指不定怎么误会他。
谢思凡进了屋子洗了个澡,抱着孩子们进入了梦乡。
到了半夜,龙忌蹑手蹑脚的出了镇王府。
“喵--”
谢思凡听到门口的猫叫,缓缓坐起身,果然,是狗就改不了吃屎。
一只白猫坐在门口舔了舔爪子。
谢思凡走了出去,将白猫抱在了怀中:“你知道他们去了哪吗。”
白猫懒散的晃悠了两下尾巴。
“喵--”
白猫从谢思凡的怀里挣扎着跳了下去。
谢思凡跟在了它的身后。
这些猫啊,狗啊,都是被哈士奇收买的,他有什么事,只要随便对它们,它们就会帮他解决,大到拢承在密谋什么,到街坊邻居因为什么吵了架。
谢思凡十分佩服哈士奇的能力,唯一让他不满的就是,它现在经常不着家,也看不到狗影,也不知道上哪鬼混去了。
白猫停在了离镇王府不远处的一个拐角。
龙忌听到猫叫声,本能的抬起头看了一眼。
仲休抽泣着看着龙忌:“怎,怎么了。”
龙忌总觉得暗处有人盯着他,可他又察觉不到那人的气息,这让他有莫名有些烦躁。
“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哪怕当个下人。”仲休哭着拉着龙忌的手:“你总不能看着我去死吧。”
龙忌抽回自己的手,有些犯难,这件事肯定不能让谢思凡知道,不然以他的脾气非跟他翻脸不可,可他又不能看着仲休去死。
“过几天,我让李良将你送到军中,那里能保证你的安全,不容易被人发现。”龙忌声音低沉。
仲休暗暗咬了咬牙,他才不想去,他只想留在龙忌身边,即使当不成将军夫人,至少不用每日提心吊胆的活着。
“龙忌,你当真这么狠心吗,当初你的誓言都不作数了吗,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仲休掩面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仲休越哭声音越大,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谢思凡静静的贴着墙听着。
龙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是他违背了当初的誓言,喜欢上了谢思凡,偏偏谢思凡眼里不容沙子,别人可以三妻四妾,他却不可以。
“我当外室可以吗,我不要名分,只要留在你身边,哪怕远远的看着你,我也愿意。”仲休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龙忌。
龙忌握了握拳。
“你先在冷安逸的行宫安身,等我走的时候在想办法把你带回去。”龙忌长长叹了口气。
是他先对不起仲休,把他带回去,养在外面,只要不碰他,等他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自然会离开。
谢思凡嘴角上扬,然后转身离开。
龙忌将仲休送回了行宫后回到了镇王府。
一只白猫始终蹲在墙上看着龙忌,龙忌皱了皱眉,这只猫让他很不舒服。
谢思凡躺在床上,继续抱着孩子们睡觉,有些事情,不做绝了,龙忌是不会死心的,如今他也不是什么救世主了,自己也没必要给他留脸了,现在孩子们渐渐认人了,又不是非龙忌不可。
龙忌轻轻的进了屋子,喝了口茶后上了床。
早上,谢思凡刚起床就被传召进宫。
拢承冷着脸,看着奏折,见谢思凡进来,脸色才缓和了不少。
“父皇,我来早膳都来不及用,找我什么事啊。”谢思凡一脸无奈的看着拢承。
拢承叹了口气。
“周国都知道,东拢国要与文夏国,凤国联姻,如今他们两个谁也不愿意联姻,这该如何是好,这要传出去,你皇妹们如何嫁人。”
谢思凡无语了,这找他有什么用,他还能把两位公主娶家去不成。
“父皇,你这就有点为难儿臣了。”他连自己的事情都解决不了,更别提帮别人解决了。
拢承眉头紧锁:“你鬼点子多,你帮父皇想想。”
“...”这话听着,怎么好像不是在夸他呢。
谢思凡想了许久:“不如父皇大肆宣杨,大皇子与凤国摄政王有龙阳之好,不值得两位公主托付终身。”反正是他们两个做错了事,那这后果理应他们自己承担。
拢承犹豫了,他虽不怕文夏国,可是他怕凤国啊,凤温严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这要是闹翻了脸,免不了大动干戈。
“父皇不必多虑,您只要按照儿臣的去做,儿臣保证他们不会为难您。”谢思凡完了个哈欠,然后揉了揉肚子。
拢承点了点头,他怎么就生不出像谢思凡这样能替他分忧的儿子呢,拢宗做事优柔寡断不够狠,拢烨就更不用了,蠢货一个。
谢思凡见拢承没有要留他吃饭的意思,不满的哼唧了两声。
“瞧你这点出息,朕已经命相公公去给你准备早膳了,估计快回来了。”拢承笑着摇了摇头,这个谢思凡啊。
谢思凡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那我去门口等着香哥。”着谢思凡快步走出了御书房。
“...”谢思凡竟然认一个太监当哥哥,拢承扶额有些难以理解。
香公公拎着食盒快步走到了御书房,见谢思凡正坐在台阶上看着他,忙把食盒开。
“饿坏了吧,本来已经做好了,可我想着你喜欢吃桂花粥,于是又让御厨做了桂花粥,这才耽搁了。”
谢思凡仰起头笑了笑,要细心,还真没人比得过香公公,他上次好像也只是无意间了一句,这桂花粥味道不错,他就记住了。
“哥,你这阵子很忙吗,我都好几日没见到你了。”谢思凡坐在台阶上端着桂花粥吃了起来。
香公公叹了口气:“在皇上身边伺候,实在抽不开身,本想出宫做套被褥都出不去。”
谢思凡疑惑的看着香公公,这的天气也不冷啊,为什么要做被褥啊。
“哥,你没被褥用啊。”谢思凡放下桂花粥擦了擦嘴。
香公公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哪里招惹了二公主,她下令收走了我的被褥,宫里也不敢给我新的,改日我出宫买一套就是了。”
其实龙星做的比收走香公公被褥更过分的事,只是香公公不想谢思凡担心,也就没。
他就算是总管,但也不过是个下人,公主想为难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谢思凡将碗直接摔碎在地上,起身就要进御书房,被香公公拦住了。
“别闹,这点事别惊动皇上,你为我话,皇上会有所忌惮,乖。”香公公贴着谢思凡耳边道。
谢思凡一脸怒气,皇上欺负香公公他都生气,更别提一个公主了。
“我一会派人送被褥过来,如果那个二公主还敢收走,哼哼,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谢思凡咬着牙完拉着香公公的手:“如果再受委屈,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香公公一愣,从来都是他帮人解决麻烦,第一次有个人拉着他得手,告诉他,别怕,你身后有我,我会帮你。
“哥,你眼眶怎么红了,是不是那个二公主还做了别的,要是那样你就宰了她,妈的,大不了不待在皇宫了。”谢思凡见香公公眼眶微红,更生气了。
香公公武功那么厉害,翻脸连皇上都不怕,可却为了帮拢宗不得不受这份气。
香公公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完揉了揉谢思凡的头:“出宫去吧,我还要去皇上身边伺候。”
谢思凡噘了噘嘴,拿起地上的糕点塞进了香公公的口中:“我先回去了,你要好好吃饭知道吗,都瘦成什么样了。”
香公公看着谢思凡离去的背影心中一暖,他大概知道拢宗为何喜欢他了,这样的人,配得上世间最好的一切。
拢承见香公公从外面走了进来,冷冷道:“你给谢思凡当哥?”
香公公忙跪在了地上:“镇王的性格皇上您还不知道吗,不过是孩子家闹着玩的。”
“起来吧,朕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不过,不能在让镇王叫你哥哥了,朕可不想有你这样的儿子。”拢承完继续批阅奏章。
香公公低下了头,看来得找个时间让谢思凡改口了,皇上不喜,他就不能做,否则就是犯了忌讳,他不过是个太监,怎配得上谢思凡的一声哥。
谢思凡出了皇宫,直接去了城中最大的匹布铺子。
“把你们这里最好的被褥拿过来我看看。”谢思凡坐在椅子上开口道。
布匹铺子的老板一愣:“这位客人,要做被褥,首先您要挑选布料,然后筛选棉花,最后交给绣娘们缝制,要买现成了,可没有。”
谢思凡想了想:“你们这里最好的布料是什么。”
老板一听忙拿了一匹布来到了谢思凡的面前:“您看,这料子行吗。”
谢思凡伸手摸了摸,然后从衣袖中拿出银票,直接拍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拿最好的明白吗。”谢思凡无语,他穿的不像个有钱人吗,于是低头一看,好像确实不像,早起的匆忙也没看随便穿了一身衣服。
老板一愣,犹豫了片刻给谢思凡拿了一匹绸缎:“您看,这布行吗。”
“最好的,废什么话,不行我就换一家。”谢思凡无语了。
老板乐的嘴都合不拢马上跑到后院,将一匹上等的丝绸拿到了谢思凡面前:“我敢保证,在城中你在也找不到第二家比这匹布还好的料子,这可是我托人花了大价钱从文夏国,丝南成衣铺子买来的。”
谢思凡皱了皱眉,丝南,成衣铺子,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
“是不是文夏国京城的成衣铺子。”谢思凡开口道。
老板马上点了点头:“没想到遇到行家了,我跟您,这丝南铺子,成衣做的那叫一个绝,我见过一次,那做工,那染色,我卖了一辈子布,也是第一回 见,我手中这匹布,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才买到的,可惜...”
老板到这里叹了口气:“这匹布太贵了,喜欢的人不少,但是能买得起的人不多,所以一直没卖完。”
谢思凡点了点头,按理他的店,布料是不往出卖的,看来回去后得查一查了。
“这匹布能做几床被褥。”谢思凡问道。
“两套,之前有人买走了一些,不然能做三套的。”老板乐得不行,这匹布可算卖出去了。
谢思凡缓缓起身:“我需要十套,你看着选布料吧,要最好的。”完谢思凡将银票递给老板:“这只是其中一部分,满意后双倍,还有棉花,我要最好的,懂我的意思吧。”
老板接过银票连连点头。
谢思凡在街上逛了一圈,本来想回去了,结果遇到了从青楼出来的哈士奇。
哈士奇看到谢思凡转身就想跑。
“你他吗的赶跑,我就阉了你。”谢思凡大吼道。
哈士奇耸拉着耳朵,来到谢思凡面前。
谢思凡蹲下身,死死的拽着哈士奇的耳朵:“你行啊,我怎么好几天不见你人影,挺会玩啊。”
“嘎哈啊,我这还不是为了你探情报吗,怎么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哈士奇摇了摇尾巴。
谢思凡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哈士奇背后上的毛:“这胭脂也是你探情报的时候不心蹭上去的?”
“啊,不可能,我让她们陪我喝酒,怎么可能有胭脂呢。”
“...”哈士奇完抬起头看了看已经黑脸的谢思凡。
“你他妈的,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你等着,你等我回府拿刀,今天就吃你了。”谢思凡气的一巴掌狠狠的在了哈士奇的屁股上。
哈士奇一咧嘴。
“咋地了,我就不是人了啊,我就不能有点爱好啊,我啥也干不了,喝个酒还不行了。”哈士奇仰起头看着谢思凡。
谢思凡起身转身就走:“狗喝酒,会大便失禁,最后器官衰竭死亡,你就作吧,死了我不管埋。”
哈士奇一愣,它最近怎么走走道拉达尿呢,原来狗不能喝酒啊...
“唉,你等等我啊,生什么气啊,我不喝就是了。”哈士奇追了上去。
一路上,谢思凡都绷着脸不搭理哈士奇。
“瞅瞅你这损出,跟个冤肿似的,我也没喝几次,死不了,再了,你现在都厉害成这样了,我死不死能怎么的。”哈士奇完见谢思凡停了下来。
谢思凡转身看着哈士奇:“狗的平均寿命是十五年,我今年不到二十,我三十几岁就要失去你,如果我活到六十岁,也就代表在接下来的三十多年里,我都见不到你,如果我强迫把你留在身边,你就不能入轮回。”
道这里谢思凡的眼泪滴在了哈士奇的身上:“我再厉害也离不开你,如果你真的喝死了,我只能让系统送你入轮回,我其实很自私,想让你多陪我几年。”
哈士奇低下了头:“哥知道错了,别哭了,我不喝就是了,以后就老老实实的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