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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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龙是最可怕最邪恶的魔龙。

    它通体覆满黑麟, 体型巨大,瞳色如血,展翅则遮天蔽日,日月之光不漏分毫。

    黑龙生性邪恶, 好鲜血, 常以虐杀人类为乐。

    为了消灭邪恶的黑龙, 信奉大地之灵的勇士们出现了。

    ——摘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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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的一生那样长。

    人类那样短暂弱的生命在他们眼里就像是虫子一样。

    很可能龙睡个觉的功夫, 它养的人类幼崽就死掉了。

    还好, 这只年轻的龙如今已经快要接近成年期了, 只需要最后的一次脱变就能变成一只真正的巨龙, 它并不像那些龙族的宝宝一样需要睡眠。

    很显然,它现在如此威猛, 早已过了那个尴尬的幼年时期。

    它和别的龙不同,它从有意识起, 它就知道它在寻找一样东西,后来它发觉大地之灵的宝物里有它想要的东西, 于是它就和大地之灵签订了契约。

    它帮祂看守宝藏一千年,然后, 祂就要给它它看中的宝藏里的一样东西。

    一千年并不算很长。

    但是漫长的一只龙的时光却让这条还年轻正是爱玩时候的龙体会到了孤独。

    看守大地之母宝藏第五百年的时候, 龙因为过于无聊抓了一只人类幼崽回来养。

    孤独这种有些消极落寞的情绪本不该出现在一位伟大的龙族这里。

    但这条看上去很凶的龙其实有时候心思细腻。

    它甚至会给自己巢穴前的黄花起名字。

    它对那只人类幼崽:“你叫玫瑰, 这是野花。”

    “以后你就和野花一样,要给我逗趣解闷,知道吗?”

    虽然龙起名字的本事确实很差劲,但是玫瑰显然还是顺着它的指示, 十分认真地看了看门口的那朵黄花。

    是那种随处可见的野花, 但是这朵显然比外面那些落到荒野里的待遇好了太多。

    它正好长在龙的巢穴口。

    实际上, 巨龙只能在自己的巢穴附近活动, 再远一点都不行,这朵花每次巨龙出门都会看到。

    这朵野花甚至被巨龙做了一个很精致的栅栏围了起来,一旁放着两块漂亮的鹅卵石。

    玫瑰还看到了专门浇花用的花壶。

    这一刻起,这位被抓进来的人类就知道自己之后的日子大概不会很难过。

    这条巨龙这个时候还凶巴巴地看着的人类。

    因为害怕个喷嚏或者甩甩尾巴的时候不心把人类给弄死了,所以它至今也还保持着龙的模样,如今它只比人类高出一个头,柔软的翅膀尖也都收了起来。

    对于一条龙来,它这样的体型只有刚出生的幼崽才会有。

    虽然它看着很凶,但是因为幼年形态的原因,它的声音却还有点奶里奶气的。

    而实际上,这只人类,并不算什么幼崽,只是对于龙来,玫瑰这样的体型就像是刚出生的幼崽一样瘦羸弱。

    龙显然没有了解很多人类世界的知识。

    它并不太能分辨人和人的区别。

    在它看来分明都是的一只,应该都是幼崽吧。

    其实玫瑰这样的人相当于它们的少年时期,而再一点才能被称作幼崽。

    这条龙出生的时候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按理来龙族是很爱惜自己的子嗣的,因为龙族繁衍困难的缘故。

    龙猜测自己的父母可能是死在了和别人争夺地盘或者争抢宝藏的时候,龙族之间也并不是一直和平的。

    所以,这位如今十分伟大的巨龙大人的幼年形态其实基本没人见过,少数几个见过的嘲笑它幼年形态不像一条伟大的雄性龙的龙都被它长大之后狠狠揍了一顿。

    更别提,会有人敢去触碰它。

    幼年时从未有过被年长的龙爱抚的经历,此刻它却被一只人类幼崽踮着脚摸了头。

    猩红的兽瞳盯住了人类。

    巨龙的完全体展开的时候,它的眼睛被那些人类称作能够释放诅咒的血色月亮。

    看一眼就会被邪恶的诅咒缠身。

    或许因为是幼年体的原因,原本猩红恐怖的兽瞳,此刻或许因为巢穴内昏暗的光线的原因,却叫人想起被剥开的红石榴。

    晶莹剔透。

    在有些幽暗的光线下,一闪一闪。

    龙看着人类,冰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块送到自己嘴边的肉。

    它在想怎么样给这个幼崽一个教训。

    让这个人类知道,冒犯一条伟大的龙族有怎样的可怕的后果。

    成年龙的脑袋不是人类这种弱卑微的生物可以随意触碰的。

    别脑袋,除非它允许,就算是它蜕下的鳞片也不能随便给人碰。

    这个人类幼崽胆大包天敢摸一位龙族的脑袋,甚至眼里也没有一点害怕的情绪。

    在龙用恐吓的眼神看着人类的时候,人类幼崽放在它脑袋上的手甚至还轻轻摸了摸。

    撸一条龙是什么感受?

    龙的脑袋是基本不可能有人触碰的,脑袋顶上的鳞片格外柔软。

    这条龙全身都是黑色的,黑龙速来被人认为是邪恶可怖的。

    外界给它的名字有什么加满了前缀的xxxx黑暗魔龙之类的。

    这是所有龙里最可怕的一种,据闻它们生性邪恶,喜欢鲜血和毁灭,生性狡黠,虐杀人类为乐。

    但是大概没人知道,这样可怕的黑龙时候脑袋顶上的鳞片确是柔软的奶白色。

    冰凉柔韧的触感,很奇特。

    龙刚准备发怒。

    这个人类幼崽就用软绵绵的声音:“你的鳞片真漂亮。”

    “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动物身上有这样好看的鳞片。”

    确实很美,有些长成的黑色鳞片是硬的,只不过因为幼年期,还没有成年后锋利的薄刃,是冰凉的脆玉感。

    一瓣瓣覆在它身上,看着黝黑发亮,像是精致的艺术品。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龙这种生物确实是糅合了野性与精致的一种美丽生物。

    这种危险的美丽只是很多时候没有人能够真正欣赏到而已。

    人类又:“你的眼睛也漂亮。”

    “你的眼睛很像我吃过的一种果子,鲜红的,剔透的,很甜。”

    看不清人类的脸,但是它却知道人类笑了起来。

    巨龙这一刻心里是有些复杂的。

    那种情绪它自己都分不清是什么。

    但是处于一条龙的骄傲和威严,它还是很凶地呲了呲牙。

    可惜幼年形态的它原本锋利的牙齿此刻还是圆圆的没有什么锋利的弧度。

    不仅没有吓到那个人类,反而那个人类将眼神撇向它的牙齿。

    “将你的爪子从我的头上拿下来!”巨龙大声吼道。

    人类这才将那只软软的手收了回来。

    “对不起,大人我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擅自摸了你的脑袋。”

    人类语气抱歉,但是实际上龙却能感受到这个人类并没有多少害怕。

    接着,它发觉了这个人类不自觉地揉搓了下手指。

    似乎在回忆什么。

    尚且年轻,除了长得很凶实际上无论什么方面都很单纯的龙,此刻生出了一股它自己都不懂的羞恼。

    它贫乏的词汇无法形容它那时的感受。

    如果让之后的它来,简单来就是伟大的邪龙大人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这很少见,甚至很难想象是被一个的幼崽。

    这种混杂着被冒犯但是又觉得自己无论什么方面都这么优秀叫人想要触碰,似乎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这种复杂的情绪,邪龙大人自然是不可能告诉任何人的!

    于是巨龙大人更加生气了!

    它盯着人类的瞳也缩紧了一瞬。

    只是——

    “因为您的样子实在太漂亮了,让我情不自禁就伸手摸了上去。”幼崽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真心实意的诚恳。

    这样的辞让巨龙的怒火都停顿了一下。

    很显然这幅辞,加上刚才的话,很好地戳到了龙的软肋上。

    这个幼崽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见过龙幼年龙形的生物,但是这样的夸赞它实际上还是头一次听。

    这样的夸赞很好地安抚了觉得自己威严被冒犯从而受损的自尊心。

    这显然是一条十分高傲自大的巨龙。

    或许是因为从就一个龙辛苦生存,这样的经历养成了它极度要强的性格,也就是极高的自尊心。

    但是因为它很坏的名声,所以见到它的人对它都少有夸赞,更多的是谩骂。

    这也就让它更加厌恶人类了。

    它还以为人类只会一些让它生气的话,原来其实人类也会这样的话啊。

    这样的夸赞,让它的怒火不自觉地消散了许多。

    而后这个被它捡来的人类从自己采果子篮子里拿出一枚鲜红的果子。

    巨龙并不认识这种果子,但却依旧被那枚漂亮的果子吸引了过去。

    幼崽将那枚果子递到了它的嘴边。

    “没有摘到石榴,但是这次采到了这种水果,很新鲜,给你吃。”

    “很甜的。”

    巨龙问人类:“这是什么?”

    “草莓,这个叫草莓。”

    “怎么样,大人你喜欢吗?”

    龙没有话。

    最后那个人类含笑的细细软软的声音传来,:“大人,我发现这周围有一片野生的草莓地,我明天还可以为您去那边摘一些。”

    *

    在那个人这句话的时候,这一次,梦里的薄雾终于散去了一些,龙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眼睛。

    那是个女孩,龙的直觉这样告诉它,这个女孩有一双湖泊一样的墨绿色眼睛。

    *

    尤利西斯感觉自己的记忆在慢慢恢复,他决心告诉夏诺他不能离开这里。

    他要留下来。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尤利西斯就去找了夏诺。

    *

    赫里自从了夏怒反思一下之后,她自己也没有去见他。

    她潜意识并不是很愿意去想夏诺,总觉得这个王子单纯的眼睛却似乎能把她看透一样。

    她一不心就会落进他的陷阱里。

    于是这几天,她都过的很平静。

    但是今天,仆人却忽然过来告诉她,夏诺殿下自从昨天见过了阿曼达之后似乎有些郁郁寡欢,赫里几乎是立即想到了阿曼达昨天的不对劲。

    虽然阿曼达似乎很少表露自己的情绪,或者她本身就没有太多的情绪,但昨晚赫里却还是发觉她和平时有一些不一样。

    这个孩子不怎么喜欢倾诉,全靠赫里的猜测。

    因为阿曼达昨天忽而问她:“母后,什么才叫欺骗?”

    这样的问题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赫里对阿曼达情绪的变化可以十分敏锐了。

    想到昨天阿曼达好像和夏诺碰面了些什么,联想到今天仆从夏诺的异样,她几乎肯定阿曼达的事情和夏诺离不开干系了。

    于是在听闻仆从报告夏诺的昨晚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也没吃饭,赫里终于在清起来决定去看看他。

    这位夏诺王子其实也没有做什么,想到他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很多时候底下对一个人的态度和她对那个人的态度是分不开干系的。

    到底还是夏诺给她的第一印象太好了一些。

    这次,赫里去的时候见夏诺的窗户上摆放的花都凋谢了几日了,却没有人更换。

    她心里有些不满。

    当下让人去换了。

    并且决定回去之后就赏赐夏诺一些东西。

    其实夏诺也没有做什么,赫里想到有些事情已经清楚了,便也没有什么了,赫里觉得自己这样冷待他似乎也有些不太好。

    于是,她见到夏诺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又和初见一样的温和了。

    “陛下。”夏诺出来对她行礼。

    赫里看到了他眼底的青色阴影。

    赫里并没有立即问他昨天和阿曼达之间的事情,反而是先对他关怀了一番。

    “陛下,我很好,感谢您的关心。”

    他分明没有那么好,但是却闭口不提那些冷待他的仆从。

    夏诺这样的无害到甚至有些软弱。

    他这样的个性让赫里想到昨天的事,仆从两个人发生了一些争执。

    赫里下意识觉得夏诺是不太可能和阿曼达争执什么的,虽然阿曼达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会跟人争执的性格,但是如果两个里面非要一个人会和人争执的话,赫里觉得更大概率是阿曼达无心冒犯了夏诺。

    虽然她这里觉得阿曼达在她这里确实是好孩子。

    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两个人相比,夏诺显然更懂得如何社交。

    阿曼达在一些方面显得有些迟钝,这种迟钝很可能在某些事情上无心地冒犯到某些人。

    赫里正这样想着,于是语气就又温和了一些。

    而夏诺静静听了一会儿她客套的关怀。

    他忽而:“陛下,请您不要再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话了。”

    这样不礼貌的举动很难想象是夏诺会做的。赫里一时之间以为是自己的语气哪里有一些重了。

    她脸上依旧是轻柔的微笑:“是我什么地方的不好吗?”

    夏诺看着她,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

    他唇边的酒窝又轻轻陷了进去。

    “并不是您哪里不好。”

    “是您,很好。”

    夏诺看了她一会儿,他轻轻地:“您再这样,我会忍不住的。”

    赫里一怔。

    夏诺却不再了,只是唇边的笑容陷进了一点。

    “陛下,您既然不想和我有太多的干系,就请不要用这样的温柔语气对我话了。”

    “您知道吗,我一向觉得自己自制力很不错呢,但是在您面前,似乎就不算什么呢。”

    他脸上的神色似乎显得有些无奈。

    赫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露出怎么样的反应了。

    “还是,陛下您对谁都是这样的温柔么?”夏诺问。

    “您这样的神情是想再一次拒绝我么?”夏诺朝赫里靠近了几步。

    他这样清秀无害的少年,笑起来像和煦的阳光,叫人觉得如沐春风的那种,此刻却给赫里一种淡淡的压迫感。

    分明赫里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却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夏诺站在了赫里的面前,这个距离只要再往前一点,赫里就会忍不住后退半步,但是夏诺却仿佛知道她的底线在那里似的,恰好在这个地方停了下来。

    只是这个距离不论怎么都有些亲昵了。

    仆人都在门外,门并没有关,显然如果关门更是会叫人误会。

    正因为外面站着很多的仆人,所以这样异常的亲密才更加叫人觉得有些出界的暧昧,不由自主有些令人紧张。

    夏诺看着她,那双平日里柔软的棕色眼睛,此刻在光影之中微微闪烁着,像是无声的引诱。

    夏诺比赫里高很多,此刻他凑过头在赫里耳边,少年温热的气息抚过赫里的耳尖。

    “您……真的不想试一试吗?”

    赫里看向他,他此刻唇边的笑深了一些。

    她从不知道夏诺这样干净无害的脸如果想要引诱一个人也能丝毫不显得违和。

    看他眸光浅浅流转,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一个眼神却几乎让赫里不敢再看。

    赫里这下还是退后的半步,将两个人从这样暧昧的氛围中分了开来。

    她看着夏诺,想的第一句话却是:“你这样的,熟练……”

    想了半天最后只找出一个熟练来形容。

    “真不知道该你是天赋异禀还是经验丰富。”

    赫里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不禁又蹙了蹙眉。

    如今的上流贵族都一个样,赫里可太知道他们了。

    夏诺之前在巴比利亚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但却是很长一段时间,这个王子在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就已经是上流社会有名的交际高手,底下的人后来向她汇报,夏诺在年少就已经是风靡巴比利亚的俊美少年了。

    几乎所有上流社会的女性都知道他。

    流连花丛的人真的可能片叶不沾身吗?

    这样娴熟的引诱,更多时候是经验堆积而来的技巧。

    赫里很难去推翻自己脑海中的逻辑。

    而这背后的夏诺和赫里第一次在岛上见到的那个干净少年显得那样矛盾且格格不入。

    赫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这件事,或许对于美丽又洁白的东西,谁也不忍心看它上面沾上污垢吧。

    夏诺这是第二次听到赫里这样的质问了。

    他这样聪明,自然明白赫里真正想问的东西。

    这一次,他却没有立即回答,而后看了赫里微蹙的眉头一会儿。

    他:“陛下,您为何这样在意我的过往呢?”

    “我是否有您口中的那些经验,重要么?”

    夏诺轻轻笑了,赫里一时之间分不清他这笑容的意思。

    夏诺长得很清秀,是那种一看就叫人心生好感的清秀,很温和温柔的长相,但是并不会叫人觉得像个女孩,不是阿曼达那种难辨雄雌的清秀。

    只是他这样的长相,太容易叫人心生好感。

    叫人觉得他一定是个善良温柔的人。

    他天生张了一张善良干净的好人脸。

    赫里无法将他和那些糜烂的事情放在一起。

    他一笑无论带着什么意味都天然叫人觉得他做的事情是正确。

    “陛下,这虽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夏诺。

    “但是我还是想对您明,实际上,大多数我曾经相处过的女性并不需要我做到这样的地步,也就是,更多时候,这样的关系里我会因为不知道如何拒绝而感到烦恼。”

    这话的很委婉,将它翻译成直白的大白话也就是,更多时候那些女性都是巴巴去找夏诺的那一个,夏诺甚至根本不需要像这样去引诱谁,那些人就会主动凑上来。

    他怎么赶也赶不掉。

    如何同各种各样的人相处,他似乎天然知道该如何讨人欢心,如何叫人喜欢他。他轻描淡写,根本不需要付出什么,只是随便放下几个钩子,鱼儿就会咬钩。

    夏诺十五六岁的时候就知道如何和比他大二十岁甚至三十岁的女性相处,如何得到她们的爱。实际上不同的人确实有不同的策略,但是总的来却都有共同的地方。

    他在很多方面都是天才,这个方面在夏诺看来确实不值得提起。

    因为很多原因,和那些女性相处,利用她们躲避国王的注意力,还有用她们背后的势力做一些事情,他能平衡好和很多人之间的关系,也能最大程度利用这些权利。这对最开始时候的他确实很重要。

    夏诺总是能够很轻易得到很多东西。

    那么多人想同他试试,但是夏诺从前其实并不怎么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真的沉溺其中,他有太多其他的有意思的事情可以去做,没必要将时间花费在这些浅薄的皮肤之欲上。

    只是好像从认识赫里开始,那个念头就不知道什么开始在他心底落地发芽。

    试一试 ,那些游戏。

    如果是和女王一起,好像真的会很有趣呢。

    近在眼前的女王陛下,根本不知道她对他有怎么样的吸引力。

    也不知道能够站在她面前,他其实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陛下,如果您同意,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带给您快乐。”

    同女性相处,他在这方面已经有了很成熟的经验,他知道该怎么做。

    这在某种程度来,是夏诺独有的魅力。

    夏诺轻笑,连眉梢似乎都带着若有若无的引诱。

    “陛下,您知道吗,假如我是一枚果子。”

    “现在的我会是一枚很成熟的果子。”

    “但是还没有人将我摘下来。”

    夏诺抬眼轻轻看着她。

    “现在,您完全可以享用这个别人的果实。”

    夏诺放低了声音,问:“您不想摘下它来尝尝看吗?”

    他看着她,眼神似乎在,会很美味哦。

    夏诺唇边的酒窝也显得格外软糯,他眼神乖巧无害,言语却步步紧逼:“您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吧。”

    赫里这才发现夏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到了她面前,这一次两个人的距离近到让赫里第一时间想要后退。

    但赫里刚往后退了一步,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夏诺伸手搂住了她的腰,阻止了她后退的步伐。

    腰间那强势的力度,与夏诺脸上温和无害的笑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的眼睛从方才开始就一直看着她。

    那双平日里柔软像熊一样的眼睛,此刻看着她的时候赫里才发现他的眼神很深。

    “陛下,答应我吧,否则我就要在门口吻您了。”

    有些威胁的语气,却被他出一点委屈和可怜的感觉。

    “陛下,我要的很少很少,您是一位伟大的女王,您应该拥有世间最好的一切。”

    “我觉得我很好,所以……”夏诺在她耳边轻轻:“我要把自己进献给您。”

    “让我成为您的所有物。”

    “让我属于您,好么?”

    王子很礼貌地这样询问女王陛下。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