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万物自有定数
很快到了二月十九,这一天是观音菩萨的诞辰,在京都,这一天是要赶庙会,然后去寺庙敬香祈福的。
寺庙自是香火鼎盛,人来人往。
唐佑安和卢阳今天相约去法宏寺,法宏寺坐落在京都龙隐山上。从京都出发约莫要一两个时辰的时间才能到达。卢阳与唐佑安到了之后已快接近晌午。进入寺庙正殿内,向寺内沙弥禀明了来意之后。便有人将二人引至寺内禅房之中,禅房昏暗,只看到房中香炉飘着一缕青烟,禅房内是一股令人舒适的檀香味道。
这时,只听得到一句,卢公子别来无恙?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缘法和定数,不可过多干预,不可固执强求。
惠法大师!!!卢阳与唐佑安二人才发现惠法大师正闭着眼,端坐在阴影之中,
大师,我二人真心想知道该如何回去。卢阳双手合十道。
“世间万物,冥冥中自有有着彼此的联系。既来之,则安之,你我都是历史齿轮中的一粒尘埃,顺着历史的轨迹走,会找到方向的。”贫僧这里还有一串佛珠,会保佑唐姑娘平安的。
您认识我?唐佑安惊讶到,她穿过来以后从来没有来过,原主的记忆中也没有来过寺庙的记忆。
“唐姑娘,既来之,则安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卢阳想着要不要投一点香油钱,惠法大师缓缓道:“只要心存善念,无需钱财,上一炷香即可。”
这时唐佑安想到以前研究佛法时,佛教有“五眼”“六通”,五眼为“肉眼、慧眼、法眼、天眼、慧眼”。六通又称“六神通”,分为“天眼通、天耳通、神足通、漏尽通、宿命通、他心通”。而惠法大师,不定便是修习到“他心通”的佛法,对他人心思如窥明镜,一目了然。
随即,唐佑安悄悄拍了拍卢阳,卢阳随即收起玩笑心思,规规矩矩上了三炷香。
出了禅房后,卢阳问到了她娘和晋宁已经回去了,二人便下了山。
下山后,卢阳见时间还早,便和唐佑安一起在山下镇子转了转。山下的镇在这一天极为热闹,街上到处都摆满了摊。其中还有杂耍卖艺,书唱戏的,唐佑安和卢阳走到了一个书摊子前。书先生正在讲这个龙隐山的由来。
“啪”醒木一拍,“话,这龙隐山,为京都第一名山,这山下是一个不大的镇子,就是咱们现在所待的这个镇子,它呢,名为璃沙镇。这璃沙镇紧邻着一条河流,以前命名为双桥河,为什么叫双桥河呢?因河面有两座七孔桥而得名。
传这条河流中当时啊住着一只蛟龙,因渡劫未果,心生怨气。这条蛟龙觉得自己渡劫不过全是因为身在这个穷山僻壤的原因。于是将怨气强加于山下的百姓,一天,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山下双桥河河水暴涨,淹毁不少房屋,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您猜怎么着?这时啊,咱们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幻化成了一名叫清水的孩子,每日对着河流讲解佛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蛟龙终被感化。就在这时,一道金光,这个名叫清水的孩变回成了观世音的模样。观世音对着蛟龙它要赎它的罪恶。就让它在璃沙镇守护着一方百姓的平安。时机一到,自然飞升。这蛟龙听后,便飞回到了这个双桥河里,诶?看到没有?就是咱们璃沙镇的这条河。这只蛟龙从此定时施云布雨,保一方平安。但是百姓们害怕啊,他们害怕蛟龙再一次危害人间,就集全村之财力在山的山顶修建了如今的这座寺庙。
没有人知道这座山存在了多少时间,也没人知道这座庙存在了多少时间。就这样又过了不知多少岁月。一天,寺内僧人忽然听到雷声大作,紧接着下起了倾盆大雨,随后,寺庙中的和尚急匆匆地跑匆匆地向住持禀报:蛟龙渡劫了……
听到消息后,住持与众僧人一起去往了寺庙的最高处去查看,只见双桥河中的山洪已达到近三十米高,就像山崩地裂一般地流动着,忽然,猛地钻出一条蛟龙,连着跃起两次后又落入溪中,正当蛟龙准备再次跃起的时候,一道忽如其来的闪电直接劈向了它,让人震惊的是,就在蛟龙被劈中的那一刹那,雨水瞬间停止了,天空也变得晴空万里,确定蛟龙没了动静后,附近的居民都到河边观看,只见那金龙长约十二米长,宽约有两个水桶宽,它的皮是金黄色的,这条金龙便是当初受佛法感化的那条蛟龙。金龙渡劫成功后,因感受到佛法的强大。于是自愿放弃飞升,自愿继续留在璃沙镇当璃沙镇的守护神。久而久之,金龙幻化飞升之日,它的躯壳便与大山成为一体。
而那最后呢,附近的百姓为纪念金龙,将金龙居住的山名为龙隐山。将山下的河流名为清水河。而咱们龙隐山呢,在山顶,确实有一块形似龙头的石头。而在山腰呢,隐约还可见金龙的躯壳。那真是栩栩如生。
“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儿,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好~”围观群众纷纷拍手鼓掌。铜钱纷纷扔进书先生面前的陶碗中。
唐佑安和卢阳听完后自然也捧了个场,放下钱后便也离开了。
在璃沙镇走走逛逛。唐佑安买了好多好玩的玩意儿,二人从禅房出来后便想通了,顺其自然吧,既然改变不了,那就索性接受它。想通了这些,二人自然身心愉悦。
逛完后自是坐上马车回到了京都。历史的齿轮谁会知道向哪个方向发展呢?
时间又过半月,翌日,唐佑安准备去采购东西,听凤城东边有一名唤乐贤镇的镇子,这个镇子不大,却以香料闻名全国,而且在那里有一种秘制焚香,很受南国贵族的欢迎。唐佑安得知后趁着休沐准备亲自去看一下。这次出行,因只买香料,所以她只带了两个家丁。红苕被她留在了酒楼中。去往乐贤镇的路途比较远,走官道往返也需要一日之多。
正当她准备出发时,晋宁突然乘车赶来,知道她要出京都时啥也要和她去,从作为郡主的她,虽然百般受宠,但是,她却只能在京都里转悠,出城那些根本想都没想过。这回知道了唐佑安要出城,她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但是唐佑安却怕路程遥远,旅程劳累,什么也不让晋宁跟着。
“乖,只一日,第二日一早我便回来,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唐佑安只得哄道。
“我不管,我就要去,唐佑安,你今天要是不让我跟着,以后我就不理你了。”
唐佑安想了想,虽走的是官道,但是不安全因素还是存在。最后,她还是狠了狠心,只摸了摸晋宁的头让她回去,转身便上了马车。
“哼”晋宁看这样和她都不为所动,一气之下上了马车便离开了。
“走吧”唐佑安看着晋宁离开后,吩咐着出发。
而晋宁的马车却在街边的拐角处停了下来“唐佑安,你胆儿肥了,本郡主都这么求你了,你还不答应……好,你不让我走,我偏要悄悄跟着你,跟着唐将军的马车。”
“是”车夫驾着马车赶去。
唐佑安的车队一路走走停停,约摸晌午才到了乐贤镇,这是一个不大的镇子,在这个镇子,以出口香料为收入的主要手段。家家户户都卖香料有卖平常的食用香料,还有卖家家户户都点的熏香,而且每家每户卖的都不一样。
而那一种秘制香料名曰龙翔,其焚香时香烟缭绕,烟气经久不散,宛如青龙绕云之势,故得名。且此香香气凛冽,清香扑鼻,甚是好闻。唐佑安经过多方听,得知这种香只在一户胡商家中售卖。
那名胡商早年定居到乐贤镇,便以靠售卖香料发家。这种香料由他本人秘方配制。当时有人花万两黄金买他秘方,他都没有出手。每次配置香料他都将自己锁在一个房间单独配置。香料的秘方只有他自己知道。
唐佑安多方听,才找到此人居住位置。一进房屋,满家奇香。
唐佑安闻到了这个香中带一点点龙涎香的味道。龙涎香,上供珍品,有钱都不一定能买的到。怪不得是秘制奇香。
客人可是要买香?唐佑初惊讶于这个胡商能不带口音的出本地话语。
“对,听闻龙翔闻名全国,所以我来看看。果真名不虚传”
“请问,这香一克多少钱。”
“100两黄金一克”
“好家伙,价钱确实贵的离谱”但是唐佑安也是不差钱的主,付款以后拿着香便走了出来。
“宁儿,不要躲了,出来。”
此时,晋宁从房子后面探出身来。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晋宁不解的问,她自认为已经藏的很好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她这个郡主为了唐佑安已经到了躲躲藏藏的地步。她自己都觉得无语了。
“从路上就发现你了,不是不让你跟来吗?”唐佑安有些生气的。
“哎?好巧。你也来这儿啊……谁我是跟你来的,我来这个镇子也来买熏香,婆母让我来买东西。”晋宁眼睛滴溜溜一转,道。
“宁儿……你知不知道出来很危险”唐佑安这回看着晋宁也是很无奈的着。
“我,我要去买东西了,再见”晋宁慌忙的领着厮跑了。
“宁儿……”唐佑安无奈的吼了一声。即使知道晋宁身边肯定有暗卫,但是唐佑安却也不放心“你们去跟着郡主,不要让他出乱子”
“是”二人得令后便朝着晋宁跑去。
唐佑安又转了转,直至傍晚,东西全都买齐之后才回到酒楼。
当她一进房中,看到晋宁在她的床上坐着时,她叹了一口气,便将房门关上。走到晋宁面前。
“宁儿……你……”
“好啦好啦……我错啦,那我这出都出来了,就让我和你待着吧……好不好嘛,你要是让我回去这么晚了,我一个人不安全,再,你舍得让我一个人走夜路吗……你就不怕我出危险?”晋宁反问道。
唐佑安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让她一个人走她还真不放心。
“你和卢阳了吗?”
“放心放心,我已经给大哥留了信了。”
“真的??”唐佑安对晋宁的话持怀疑的态度。
“人与人之间连这点儿信任都没有了吗?”晋宁佯装发怒的道。
而卢阳这边,第二天一早去侯府时才知道晋宁没有回家,这时厮来报之后才知道晋宁去了乐贤镇,卢阳问为什么不第一时间上报他,厮害怕的道。郡主已经给您留信了。让我们谁都不要。”卢阳生气这个丫头片子开始会骗人了,而且现在都学会乱跑了,但是知道她是追唐佑安出去了。又放下心来,唐佑安的武功她是知道的。保护晋宁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但是卢阳却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内心很不安,想了想还是带人前往乐贤镇赶保护此二人的安全。
而唐佑安听到晋宁信誓旦旦的着,便再未起疑心,“好吧好吧,走吧,领你吃点东西去。这儿胡人居多,有胡饼和胡饭很不错,尝尝走吧?”
晋宁一听美食,两眼放光?“走?”
唐佑安看了看晋宁,简直还是孩子的模样,牵着晋宁便下楼了。
晋宁吃着不亦乐乎。唐佑安想着,自己的酒楼应该也可以引入一些异域元素。等回去研究一下。
一顿饭毕,唐佑安牵着这个吃饱喝足祖宗上了楼,唤着厮将室内浴桶热水加满,然后服侍着这个朋友沐浴。二人沐浴完毕后,唐佑安便像往常一样,拥着晋宁便睡了。
第二日一早,二人启程回京都。此时,二人已经同坐上了晋宁的马车,唐佑安的马车则放满了香料,已比他们早些时候出发。
一路走走停停快接近,中途,停下休息后,唐佑安与晋宁下车散步,一下车,晋宁伸了一个懒腰便靠在唐佑安身上“佑安。郊外的空气真好啊。”
是的,他们现在已快接近京都,马车已至京都近郊。约摸还有一个时辰便可行至京都。
这时,草丛人影晃动,唐佑安敏锐的察觉,将晋宁护在怀中,大吼“谁?出来”
此时,草丛中约摸跑出一群黑衣人,各个手持长剑,唐佑安算了一下,足足有30余人,这是要赶尽杀绝的节奏啊。而他们这边只有区区几人。为首一人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人买永安郡主一条命。拿命来”
唐佑安心想,卢阳这是惹了谁,能让此人花大价钱来买凶杀晋宁。“你受了谁的指使?你知不知道郡主是什么人。”
“只能有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受死吧”完黑衣人便向唐佑安冲来,此刻,保护晋宁的暗卫也窜了出来,唐佑安的家丁与晋宁的暗卫将二人护在中间。此刻双方拔刀相向,没想到黑衣人的功力并不在这些暗卫之下,双方竟然许久僵持不下。唐佑安眼见一黑衣人向她二人袭来。即刻抽出腰中软剑,挡下了黑衣人手中要劈下来的剑,唐佑安一边保护着晋宁,一边同黑衣人斗着。
战斗已近白热化阶段,在砍杀了十几个黑衣人以后。唐佑安力力感不敌,此刻,对方还剩下约七八名,而唐佑安这边的家丁已全部身亡,暗卫也因保护二人而不同程度的受伤。
此刻间,突然又有两名朝这边突袭而来。唐佑安赶忙持剑而挡,但是,突然二人转向旁边的晋宁,唐佑安飞过身去将晋宁一把推开。但却被歹徒一刀砍中肩膀,此时的唐佑安反身将那名歹徒砍杀,另一名见状,抄起双剑便向唐佑安袭来,在斗一段时辰之后,唐佑安因肩部带伤。躲闪不及,腹部被刺中一刀。此时的唐佑安忍着剧痛,将晋宁护在身后。此刻她二人带的护卫中,所剩无几,都在苦撑着。
“交出你身后那个人,不杀”黑衣人又道。
“我呸”唐佑安吐出一口血水。“我告诉你,想要郡主,除非你能杀了我。不然,你休想。”
“杀”一众黑衣人再一次发起进攻。
唐佑安这边奋起反击。终于,在经过一轮苦战以后,黑衣人全部被斩杀。唐佑安这边也伤亡惨重,暗卫全部牺牲,唐佑安虽重伤但此时还紧紧的护着晋宁。
“佑安,佑安,你没事吧”晋宁此时已经吓坏了。虽她从也学武,但那都是闹,这么血腥的场景她是第一次见到。
“宁儿,我没事”唐佑安朝着晋宁摆出了一个自认为是完美笑容的表情。
“你都受伤了”晋宁看着唐佑安的肩膀道。
“没事,这是伤,只要你没事就好。”
“佑安,刚才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死了”
“宁儿……放心,我没事”唐佑安用着她自认为是现有的最大的力气安慰了晋宁。
“宁儿,你抱抱我好不好,我想休息一会儿”
唐佑安靠在晋宁的怀抱中,她好想就这么永远的睡过去啊。没准儿就能回去了。
她没有告诉晋宁她伤的有多重。她庆幸她不知道自己穿了一套玄色的衣服。正在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远处传来马蹄声。唐佑安心想,这是老天要亡我吗,再来一波我真的支撑不下去了。
“佑安,佑安,你别吓我你不是只伤了胳膊吗??你还有哪儿受伤了吗?”完晋宁便想检查唐佑安的身体。当她拿起手来,才发现满手是血。
“佑安……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此时腹部鲜血已将衣服淋湿,因为是玄色衣服,所以晋宁未曾看到。”
“宁儿,我觉得撑不住了,好好活着,照顾……照顾好自己。忘了我吧”唐佑安的嘴边流出了鲜血,完手便垂了下去
“佑安,佑安,你撑住啊”
此时马蹄声越来越近。晋宁发现是卢阳的人马
“佑安,佑安,是大哥,是大哥,咱们有救了”
没错,这正是卢阳带领的人,他早接到厮报告后,心里不知为什么只觉得不安,为了安全起见?赶忙领着人朝着乐贤镇方向过去。走到近郊时,突然听到斗声。便赶忙顺着声音赶来。
当他听到晋宁的哭喊声的时候,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当他看到满地的尸体,他想象到了战斗的场面有多么的激烈。此时的尸体中间,坐着满身是血的晋宁,而她的怀中抱着昏迷的唐佑安。
“宁儿,佑安怎么了?你怎么样?”
“哥……呜呜……哥,佑安佑安……腹部受伤了好多血……她要死了”
“不怕不怕,来人,将唐将军速带回世子府。召太医进宫。”另外一队人查查黑衣人身上有没有任何线索”
“是。”众人将唐佑安抱上马车,快马加鞭的往府里赶去。
当定北侯夫妇知道了晋宁遇刺,吓得魂飞魄散,赶忙朝着世子府赶来。一进门便看到侍女们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着。
“宁儿,我的宁儿,你怎么样?”慕颜卿慌忙问道。
“娘……呜呜……我没事,佑安,……佑安保护我受了重伤。”
“没事的,没事的,宁儿你别哭,太医会治好佑安的”卢阳心乱如麻的道。这时,侍卫来报。黑衣人有一人还有气息,已带回府中。
“不要让他死了,本世子还要好好审问他。”
“是”侍卫完便退了下去
“好端端的怎么会遇刺?”
“是我,是我害了佑安,如果不是我要和她出去,那些杀手就不会找到她,是我害了她。……娘,要是佑安死了可怎么办啊。……”
“宁儿,没事的啊,唐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没事的。”
隔了半盏茶时间,太医出来了。但是看着很为难的样子。
“佑安怎么样?”卢阳赶忙问道。
“禀……禀世子,唐……唐姑娘伤势太过严重,失血过多,虽然已勉强止血,但现在脉若游丝……,恐是撑不过今晚了。”
“你们怎么看的?你们会不会看啊,佑安刚刚还和我的话啊。”晋宁完便发了疯一样的向房间走去。
“请各位全力医治,还需要需要什么就告诉本王,务必要将佑安救活”
当晋宁进入到房间后,看到唐佑安宛如白纸的一样惨白的脸,她很难想象这个还是昨天哄她吃饭,拥她睡觉的人。一瞬间,晋宁支撑不住便晕了过去。
梦中,她抱着满身是血的唐佑安坐在那里,唐佑安虚弱的对她“忘了我,宁儿,忘了我吧”
“啊……”晋宁被噩梦惊醒,等到晋宁再次醒来,便已是深夜。
“佑安呢?佑安呢?”着,晋宁便要下床去找她。
“姐,现在太医正在为唐姐医治,您好好休息吧……此时的晋宁哪还能坐得住。披着外衣便往房中赶去。
此刻,太医们正在向卢阳汇报着唐佑安目前的状况。“宁儿?”愁苦的卢阳突然看到晋宁后示意太医们退下。赶忙将晋宁引到座位坐下。
“佑安……佑安怎么样?”晋宁茫然的问道。
“宁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哥,你吧……”
“太医,佑安的情况很不乐观,宫中刚送来了上好的金疮药,虽然血已经彻底止住了,但是佑安失血过多,而且药根本喂不进去,太医,如果能熬得过今晚,还有救的可能……如果……”
“哥,把药给我吧,你们都下去吧,我陪着她”
“宁儿……这里有太医,有丫鬟,我已经把红苕叫来了,她侍候就行。你去休息吧”
“让他们都下去,哥,我求求你,让我看着她吧”
“这……好吧,你们都下去吧,那……宁儿,一会儿太医会将药熬好送来,你要注意自己身体”完,卢阳便也出去了。
晋宁坐在床边,看着面色惨白的唐佑安,不禁回想起之前的种种……
“佑安,你醒一醒好不好?你以前从来没这样吓过我的,佑安,你知不知道,我当时都吓坏了……佑安,你让我忘了你,你让我怎么忘记你呢……”晋宁坐在床边,抚着唐佑安的脸道。
此时,红苕将药端了进来,晋宁接过。
“郡主,让奴婢来喂吧”
“红苕,你下去吧,我来喂她,这几天你就住在世子府,不要回家里,另外伯母以及唐大人问起,就佑安出门采购东西,怕得一两个月才能回来。”
“是,那奴婢就候在门口,有事您就吩咐奴婢”红苕完也退了下去。
“佑安,来,喝药,喝了药就好了。”晋宁舀起一勺药喂向唐佑安,但是,唐佑安根本喝不下去,全都从嘴边流了出来。晋宁看了看唐佑安,又看了看手中的药,想了想,自己先喝了一口药,然后嘴对嘴喂到了唐佑安的口中,没想到这个方法真的有用,一会儿,一碗药顺利的就喂完了。喂完药之后晋宁便招呼着侍女将热水端到床头,她将唐佑安擦洗干净,便趴在床头手握着唐佑安的手睡着了。
一整夜,晋宁都在唐佑安的身边贴身照顾,不让外人靠近,第二日,太医前来医治,脉象好像变强了些。太医,只要熬过三天,不出现感染,便无大碍。
三天中。晋宁贴身照顾唐佑安,嘴对嘴的将一碗碗药送入唐佑安的口中。马上三天就到了,正当晋宁觉得一切要熬出头时,在第二天的夜晚。
唐佑安因伤口引发感染而突发高烧,太医手忙脚乱的治疗之后,只是向卢阳摇了摇头。
晋宁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她抱着唐佑安,一遍一遍喊着她的名字,一遍一遍的着她二人的过往。在第三天的时候,太医唐佑安此刻只能看天意了。
此刻的晋宁对着唐佑安道“佑安,你是不是在怨我?如果你不想醒来的话,那我陪你,没有了你,我觉得我的生活已经没有了意义,你在那边等我,我来陪你”完,晋宁便将碗碎,拿起一个碎片朝着自己的手腕割去……
听到碗响的声音,红苕敲了敲门,发现没有动静后,便赶忙将门推开,只看到晋宁手染鲜血,趴在她家姐身边。
红苕赶忙拿布将血止住,然后去禀报了卢阳,卢阳本人已经很崩溃了,听到晋宁自杀的消息差一点儿没撑住跌倒在地。太医再一次的手忙脚乱起来。等到包扎好以后,卢阳怕晋宁再出什么乱子,便亲自守在她面前,等到晋宁再次转醒的时候,她以为已经跟着唐佑安去了。但是一睁眼,却发现卢阳在她身旁。
“哥,佑安呢”
“宁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有了三长两短,父亲母亲怎么办?我怎么办?”
“哥,佑安是保护我受伤的,那要是佑安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啊。”晋宁低声的道。
“宁儿,你不必自责。佑安也不希望你活在自责之中。你要好好的,我相信她会醒的,我相信佑安会渡过这次难关的。你要相信她。”
此时的红苕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姐,你什么时候能醒啊,郡主差一点就随你去了。
再后来,一连几天,晋宁都守在唐佑安的身前,每日呼唤着她,对她着她俩的悄悄话
“佑安,昨天我哥又来和我皇上和他了要给我赐婚的事儿了”
“佑安,你还不醒来,你再不醒来我就要成别人家的了”
“佑安,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佑安,你知道吗,我喜欢你”
此时唐佑安不知道自己飘了有多久,她看到晋宁为她哭泣,与她话,她想抱她,却总是从她身上穿过去。当她看到晋宁为了她割腕时,她想冲过去救她,但是她什么都办不到。这时,她感到了一阵光芒,再一睁眼,她感到了她飘在了基地的上方,她看到了自己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此时的昆仑基地。唐佑安的数据面板突然出现了波动,陆明赶忙看了一眼数据,料定唐佑安在那边情况危急。但是强行召回恐对唐佑安不利,陆明不知道唐佑安在那边受到了什么危险。只能默默祈祷她平安。
这时,唐佑安感到了有人在呼唤她,她听到了那是晋宁呼唤她的声音,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她
突然想回去,她想回到晋宁身边。这样的想法越是强烈,她身上的光芒就越盛。直至一阵白光闪过以后,她睁开了眼睛。
看了看四周,熟悉的古色古香的摆设,她发现她回来了,侧身看了看,只见晋宁趴在了她的身边正在睡着,她虚弱的抬起手腕疼惜的摸了摸晋宁的头。
“佑安,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能醒呢”晋宁在梦中呢喃着。
唐佑安看到了晋宁手腕上缠着的绷带,心疼的低声道“傻孩子,你怎么能那么傻呢。”
这时,红苕像往常一样端着饭菜进来为郡主送饭,一进门,看到唐佑安正在摸着晋宁的头。
“啊……只见食盒掉落在地。红苕喜极而泣的道“姐,你醒了?”唐佑安刚想让她声点,却没想到还是吵醒了晋宁。
“佑安……佑安怎么了?”晋宁听到了东西掉落的声音,还有听到了红苕的哭喊声,吓得赶忙坐了起来看向门外。红苕满脸泪水的指了指床上
“我没事,是红苕这丫头太一惊一乍了。”晋宁听到声音之后不可思议的转过头,只见唐佑安虚弱的躺在床上道。
“佑安……佑安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晋宁抱着唐佑安便哭了起来。
“傻丫头,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