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乖的像精致的洋娃娃
即便在车上,傅尽迟也抱着阮棠,心护着让她尽量睡得舒服些。
下车前更是让人提前去清场,以免吵醒惊吓到熟睡的阮棠。
傅尽迟很自然的开阮棠家的门,轻车熟路的直奔卧室。
等将人放到床上,他俯身轻手轻脚将她穿着的细长高跟鞋脱下来。
当看见白皙的脚背上被勒出两道红痕,轻轻的蹙起眉头。
起身的刹,一抬脚踩在高跟鞋上。
“咔嗒”一声,鞋跟和鞋子分离。
但他仍不解恨似的重重碾了两脚,这才拎着带子,将已经扁了的鞋子扔到了垃圾桶里。
再回来时,他手上拿着温热的毛巾,俯身仔细轻柔的给阮棠擦脸。
阮棠五官立体,是浓颜系长相,平时基本不化妆颜值也抗,今天她只涂了淡淡的口红。
毛巾擦上去的瞬间,在唇角带起一抹红,显得既迷乱又诱人。
傅尽迟捏着毛巾的手微微一顿,克制着亲吻上去的冲动,再次用毛巾轻柔的擦了擦。
即便口红被全部擦掉,阮棠的嘴唇也如红玫瑰般娇艳欲滴。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呼吸有点不畅,嘴轻轻张开一点,好似引人采撷的甜美花朵。
傅尽迟深深的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
起身坐在床尾,用烫过的毛巾包裹住她的脚,然后轻轻给她揉捏按摩。
姑娘的皮肤娇嫩,要是不处理明天脚背肯定会留下勒痕。
脚底暖烘烘的,起初还有点痒。
紧接着酥麻的感觉舒服的阮棠即便在梦中也忍不住蜷了蜷脚趾。
傅尽迟感觉到手中的脚趾俏皮的勾了勾,他停下手中动作。
拇指轻轻摩擦一下纤细的脚腕,眼里暗色涌动,似乎在极力挣扎。
他很想如以前那般在纤细的脚腕上留下他的痕迹……
眸子越来越暗,他用力咬了咬牙,勉强忍下,转身去换毛巾给阮棠擦手。
握着阮棠的手,傅尽迟仿佛在擦一件艺术品一般。
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仔仔细细的擦着。
脸上一派淡然,可那双瑞凤眼眸色深深。
脑海里不断的回想着之前他亲遍十根纤细手指的画面。
亲吻食指指尖的时候,她会忍不住轻轻的颤抖……
终究是没忍住,他虔诚的跪下去,轻轻的亲吻了一下阮棠的食指指尖。
宛若感应一般,即便熟睡中的阮棠仍旧轻轻的颤了颤,无意识的呢喃一句:“矜持,别闹……”
傅尽迟听见这个称呼,整个身体都僵了一下。
当确定阮棠没有醒过来的时候,他僵硬的身体才缓缓的松下来。
给阮棠盖好被子,这次傅尽迟仍旧克制的坐在椅子上。
一如这一年来许多个日日夜夜。
他守在床边,不敢逾越一步。
只是这次,他不用在她醒来前离开。
以后,也不会了!
阮棠觉得自己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一只好看到完全在她的审美点上的手一直在她眼前来回的晃。
她抓住的瞬间,这手突然开口话了。
充满磁性和蛊惑的声音环绕四周。
“手给你玩一辈子,好不好,好不好?”
阮棠刚想摸一摸,声音却突然变了调子,内容也开始少儿不宜起来。
“来~来玩儿啊!”
“嘶——”阮棠倒吸一口气,猛地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如果不是周围熟悉的环境,她还以为自己真干了什么……不对!
阮棠突然想起来,自己喝多了之前可是和那个有漂亮手的牛郎在一起的!
而她现在貌似在床上?!!
阮棠惊得猛地坐起来,就看见靠在窗边站着的男人。
傅尽迟死死的盯着阮棠的脸,不想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心,高高的提起,而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他背在身后的手捏着装着镇静剂的针管。
此刻,指尖正在微微颤抖。
但他仍旧装作没事儿人一般,开口轻声问道:“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你!”阮棠惊呼一声,满眼震惊慌乱,下意识抓着被子,故作镇定的问道,“我们,昨天晚上没,没干什么吧?”
虽然她要离婚了,但现在还是有夫之妇啊!
这要是真和别的男人睡了,她成什么了!
傅尽迟听见阮棠这话,用力捏着针管的手这才稍微松了劲儿。
这才发现因为太过紧张,身体僵硬的发疼。
他克制的哄道:“你不用担心,没有发生什么。”
阮棠听见这话松了口气,不过转瞬又警惕起来。
“田姐呢?怎么是你在这儿?”
按理,他要把她带出去,田蕊肯定会阻拦的啊!
可人呢!人呢!
傅尽迟将拿着针管的手插入裤兜,这才缓缓向阮棠走过来。
不过在距离床边三四步的位置停下来,不想给阮棠造成太大的压力。
这时他整个人落在日出温暖的阳光下,额前的碎发散落下来,衬的他的气质很是柔和。
因为脸上带着点温和的笑意,看起来整个人都透着股温柔,无端的就能让人放下戒备。
阮棠总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仿佛这人如此这般对她笑过千万遍。
然后她听见他:“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老公,傅尽迟。”
阮棠如遭雷击,缓了缓仍旧没缓过劲儿来。
许是酒劲儿还没过,她混乱的脑子也罢工了,呆呆的问了一句:“你不在山里修行了?”
傅尽迟最开始一直自己在山上,回不来。
阮棠总在心里调侃,这厮不会是在山里修仙问道呢吧!
潜意识太强大,没想到今天不过脑子问出来了!
这回轮到傅尽迟愣了一下,然后他勾起嘴角,轻轻的笑起来。
那双瑞凤眼眼尾微微上扬,眼中璀璨明亮。
“嗯,佛不渡我……”你渡我。
傅尽迟这一笑,阮棠算是完全醒了,也意识到自己问了蠢话。
她有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正想点什么缓解尴尬。
发现对方好像并没在意。
脑袋里乱糟糟的。
她下意识抬起手轻轻的抵住额头。
原本还笑的光风霁月的男人突然快步上前,单手扶住阮棠瘦弱的肩膀。
即便极力克制,语气也夹杂着一丝紧张。
“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