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表姐,你看我二哥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许是场面过于混乱,又或者是病房门口过于狭窄。
桑九连衣服都没换就跟着他们去了最近的饭店,十几个人坐了一个大圆桌。
桑九作为最突兀的那个,穿了身病号服坐在桌子旁边,非常显眼。
她现在满心想的都是吃的,荣煊介绍的时候什么二哥、三哥,四、五、六哥,桑九逮谁喊谁,格外配合。
阮家除了阮语歌,都在。
桑九父辈那一代谁都没来,荣家还有几个哥哥没来。
这几个人看到桑九情绪都不一样,有格外炽热的,有神情淡漠的,有不冷不热的。
桑九浑然不觉,她昏迷了一个月,虽然枪伤好得慢了一些,但是也好得差不多了。
三位老人在这边等她半个月了,桑九有些羞愧,以至于被他们的热情推着走,楚闻野本人都拦不住。
此情此景,三位老人突然意识到桑九还穿着病号服,虽然在下午熟睡的六个时里,几个老人已经搞清楚桑九的身体状况。
医生只了桑九的身体恢复不错,可以出院了,三个年长的就高兴过头了,桑九当场被出院。
当他们意识到桑九还穿着病号服的时候,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莫婉。
“九还没换衣服呢!”
被阮戟和荣煊挤到另一边楚闻野赶忙站起来,“奶奶,九的衣服到了,我带她去换一下,菜马上就好了。”
桑九被一群人盯着看了半天,一听楚闻野要带她去换衣服当即站起来。
楚闻野带着桑九出去,莫婉还有点不舍得。
但是老七了,桑九现在只信楚闻野,她也不敢贸然要陪桑九去,怕她抗拒。
毕竟刚刚出医院就闹了没换病服的乌龙。
“你们别板着一个脸,我带你们来是来调节气氛,我精挑细选你们五个,是让你们来看妹妹的,我们老荣家就这么一个孙女,时候受这么多苦你们也知道,她虽然不缺人疼,但是你们作为哥哥不能是一个都不疼吧!”
荣煊恨铁不成钢,拐杖抖得恨不得把地板捅穿。
“爷爷,那得知道妹妹喜欢什么才能聊啊!”
荣煊把目光看向阮子谦,阮子谦清了清嗓子,“我知道的也不多,她架很厉害,枪法准,电脑技术也挺厉害的,我听语歌她是世界排行第一的黑客,好像叫……Nine吧。”
阮子谦摸了摸脑袋,他知道的也不多,但是语言表述出来就是另一番景象。
完美传达出,桑九喜欢玩的东西还挺危险!
“她是Nine?”突然一个声音问道。
“是啊,语歌特别崇拜她,怕她捣乱我们还特意没把她带来。”
阮语歌遇到桑九恨不得一直粘着她,这次桑九受伤,怕她吵到桑九,愣是把人安排去学习了。
“居然是她?”荣梧当场就站起来了。
桑九换好衣服回来,就看到一个姑娘在包厢门口侧着耳朵听,她走过去站在姑娘后面喊了她一声。
阮语歌回头就看到桑九,顿时就一个熊抱,抱着桑九痛哭流涕。
“表姐啊,表姐你终于醒了,我偷偷跟来的,爷爷他们不让我来,嫌我吵,影响你养病,我一想我大哥二哥都来了,我不能落下!”
桑九刚换好的衣服被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又给弄脏了,桑九也不生气,还拍了拍她的脑袋。
“好了,我都没哭,你哭什么,我带你进去。”
一听要进去阮语歌立马止住哭声了,“那……我爷爷要是劈了我,表姐你帮我拦着,他肯定舍不得劈你!”
桑九点头,阮语歌手都放在门把上了,又给缩回来。
“我哥要是我,表姐你也帮我回去!”
“没问题!”桑九现在满脑子都是想吃饭,饿得头晕眼花了,这个时候还管她了什么。
楚闻野去拿孕妇餐了,回来就看到阮语歌抱着桑九的胳膊,瑟瑟缩缩的跟在她后面进了包厢。
楚闻野推着推车心翼翼的跟着后面,桑九回头看到他,又看到推车上吃的,非常积极的给他让路。
桑九换了一身蓝色的长袖连帽卫衣,裤子是一条黑色的休闲裤。
楚闻野叮嘱她穿上袜子,给准备了一双毛绒拖鞋,最大的程度的以保暖为主。
桑九这辈子没穿过这种搭配,都这么一穿连楚闻野都看呆了。
桑九之前穿衣服的颜色都是以不太鲜艳的颜色的为主,都是白色居多,其次为黑色。
还是头一次穿蓝色,穿上之后更像一个十八岁的姑娘,谁敢信她都要变成三个孩子的妈妈了?
该不,桑九的气质本就有些偏冷,这么一穿,看着那股清冷就有点偏乖巧害羞的那种清冷。
楚闻野把菜放在桑九面前,紧跟着布菜的服务员把菜放好之后就离开了。
莫婉眼尖,一看就看到桑九吃的菜偏清淡,看配菜有点像孕妇吃的。
她以为是桑九胃口偏清淡,加上病刚刚好,所以吃这些。
虽然有些怀疑,但是没多想。
阮子谦最先看到阮语歌,阮语歌当即戳了桑九的胳膊两下,“表姐,你看我二哥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桑九看向阮子谦,阮子谦跟旁边的阮则谦了一句。
阮则谦朝着桑九背后恨不得缩成一团的阮语歌喊,“你自己偷偷跑来的?”
阮语歌知道自己躲不过了,慢慢挪到桑九旁边。
桑九满眼都是桌上的菜,赶忙帮她圆场。
“来都来了,吃完饭再,先吃饭,先吃饭!”谁都不能阻止她吃饭!
“爷爷奶奶、外公妹妹哥哥们,吃!”
然后给阮语歌加了一张凳子,就加在桑九和荣煊之间。
莫婉看着桑九,喜欢得不得了,“九和语歌都饿了,先吃饭,吃完饭再!”
她一话,在场的人都没话,开始招呼吃饭。
这顿饭要属楚闻野吃得最心塞,明明他跟桑九之间就隔了阮戟和荣煊两位长辈就算了,现在阮语歌一加进来,他们之间隔了三个人,看到自己老婆明显没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顿时更心塞。
阮语歌感受到自家二哥的眼神,头差点埋在碗里,算当一只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