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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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南昭雪醒来时,封天极正在更衣。



    “去上朝?”



    “嗯,今天这一场,总要有个结果。”



    “心些。”



    封天极正好发冠,到床边轻轻拥住她:“别担心,不会有事。”



    “我陪你”



    “不用,你在府里,等我下朝,立即回府。”



    “好。”



    封天极离府,南昭雪想着,等他回来再告诉他检测的结果。



    反正也睡不着,索性起来趴在窗边,院子里静悄悄,光线朦胧,一切就像微合着眼睛,还没睡醒。



    野风不在,不然这个时候她已经起来,开始在院子里练体能。



    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



    天很快亮了,南昭雪想去花园子里走走,摘些莲子。



    刚到花园,就看到有人在顶缸。



    光溜溜的头,但穿的不是僧衣,而是侍卫服。



    听到动静,百战回头,看到南昭雪,神情有瞬间的不自然。



    放下水缸,似乎是想什么,又不知从何起。



    南昭雪暗笑,脸上丝毫不露:“僧人在这练力气呢?看来昨天的素菜效果不错,今天吩咐厨房,给你接着做。”



    百战黑脸更黑,嗡声嗡气:“我其实大师了,我不是非得出家,心中有佛祖就可以的。”



    “那不行,这才几天,就坚持不了了?那能叫有佛祖吗?”



    “”



    南昭雪看着他圆溜溜的脑袋,忍住笑:“对了,我听王爷,你还有个养父?”



    “是的,”百战警惕顿起,“干什么?我养父可是不会出家的。”



    什么脑回路。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听身特别好?”



    “那当然,”百战眉眼间竟然是得意,“他是不屑于争,没几个人知道他真正的身,否则的话,大统领之位,非他莫属,有后来的李秉直什么事。”



    这一点南昭雪倒是相信。



    “有理,”她点头,“那你是在几岁被他抱养的?”



    百战摸摸光头:“这我不记得了,很吧,反正。”



    南昭雪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伸出来。”



    百战疑惑:“干什么?”



    “让你伸就伸,你这点就不如百胜,百胜从来不会问为什么。”



    百战扁扁嘴,不情不愿的伸出。



    随后,他就看到南昭雪拿出个匕首。



    “干什么!”他声音拔高。



    南昭雪起刀落,割破他指,用瓶接住血。



    “你——”



    话没完,南昭雪又顺势一薅,他的头发太短,都是头发茬,只能抓几根,还有两根没用的。



    “啊!”百战惊恐叫一声,后退几步。



    南昭雪大摇大摆,拿上东西去荷花塘。



    百战气得发抖,撒腿去找凌凌柒。



    南昭雪笑出声,到水塘边找到船,跳上船,晃晃悠悠进入荷花塘。



    荷花开得非常好,叶子又圆又大,船驶入,陷入一片荫凉,又凉快又清香。



    她也不着急,躺下随船晃,进入琉璃戒,用封泰承的头发和百战的头发对比。



    也就是刚才,突然冒出来的想法。



    莫名的有点紧张。



    等啊等。



    直到结果亮起。



    



    皇帝一上朝,随意扫一眼,发现十皇子又位列朝班。



    “十,不是让你去紫山朝寺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十皇子出列,一声不吭地跪下。



    皇帝疑惑:“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父皇,儿臣有罪,有负父皇所托,请父皇降罪。”



    “到底发生何事?你清楚!”



    殿上针落可闻,所有人都仔细倾听。



    “回父皇,儿臣奉旨看守紫山朝寺,就在昨夜,有人刺杀允王,允王已经绝气身亡了!



    儿臣看守不利,未能保住他的性命,儿臣有罪。”



    皇帝眸子一缩,心头大喜。



    脸色却是微沉,拧眉道:“他犯上作战,本该处死。



    朕念及兄弟足之情,不忍杀之。



    本想让他在那里静思己过,不料想”



    “他纵然该死,也该由朕下旨诛杀,是何人如此大胆?可曾看清凶?”



    “回父皇,儿臣没能保住允王性命,但儿臣抓住了凶。”



    皇帝一怔,也纳闷是谁敢做这件事。



    “是何人?”



    “父皇,是国公府的蒋海尘。”



    皇帝一怔:“谁?”



    百官也是一阵惊呼,一半不可思议地看着十皇子,以为自己听错;一半看向国公,表情复杂。



    “回父皇,是蒋海尘。”



    皇帝怔愣半晌:“你可确定?”



    “正是,儿臣确定,人已经被抓,蒋海尘自己也承认,此刻就在殿外,等父皇传诏。”



    皇帝心口突突地跳,眼前有点发花。



    蒋海尘,这些年为他做过不少事,别的不,光是银子就给过不少。



    而且这个年轻人从来不会给他添麻烦,借着这些功劳要求什么,甚至连个暗示都不曾有过。



    他原本以为,蒋海尘想要的是国公府世子之位,但由于润安公主的缘故,还有蒋锦皓也是嫡子,他迟迟没有下诏,没有封任何人。



    蒋锦皓获封,别人都以为,是因为那次被刺杀,蒋锦皓差点身亡,而凶是长公主指使,为弥补才封的。



    其实,是蒋海尘曾进宫一趟,替蒋锦皓求的。



    蒋海尘,他志不在此,因其生母早亡,他的心早不在国公府,只想四处做生意,游走江湖。



    皇帝倒愿意相信这个法,当然也乐意成全,至少不用再为难。



    他对蒋海尘,当真是挑不出半点错,要不是蒋海尘志不在仕途,他都想挑个公主嫁给蒋海尘。



    此时,他最欣赏的年轻人,被绑上殿。



    还是因为杀了封泰承。



    皇帝喉咙滚了滚,问道:“蒋海尘,是你杀了允王?”



    “正是。”



    “你可知,他是允王,没有朕的旨意,不能杀?”



    “知道。”蒋海尘坦然道,“但他该死。”



    十皇子道:“蒋海尘,若是他该杀,若你真是心中有大义,为何要行踪鬼祟?



    黑袍加身,面具遮面,非要暗杀?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听到十皇子黑袍加身,面具遮面,皇帝脑瓜子嗡地一响。



    黑袍加身,面具遮面,那不是



    千阁的那位吗?



    竟然是蒋海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