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不是在开玩笑。

    而是的事实。

    七九年人们的穿着打扮。

    那都相当的老土。

    收腰的衣服要想在棉袄上出现。

    那基本上想都别想。

    而姜初阳让朱老板在棉袄腰部上的改动。

    可以是跨时代思维的‘创新’。

    让女孩子的蛮腰。

    在厚重棉袄的包裹下都能凸显出来。

    这视觉上爆炸的感受。

    被这七九年所有人的关注。

    那自然是一点都不足为奇。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尚琴跟尚映红两个女孩子长得也水灵漂亮。

    要是长相难看，那这棉袄改动在大。

    只怕根本就不会达到这样惊人的效果。

    但这种效果，却是让尚家姐妹慌了。

    也有些害羞，低着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柜台前的姜初阳看到这一幕那是哭笑不得。

    正要去好好一些这两姐妹。

    一旁的饭团却是迈着短腿跑了过去：“哇，姐姐好漂亮啊！这衣服好好看。”

    “嗯，嗯！超级好看。”跟着后面的红薯也附和道。

    供销社里面的其他员工，还有顾客，在私底下也悄声议论了起来。

    有的男同志，咳咳盯着尚家姐妹甚至都移不开双眼了。

    要不是姜东城快步走到了她们姐妹的面前。

    只怕接下来都会有人上前问联系方式。

    “你们两个换一件衣服磨磨蹭蹭的干嘛？赶紧的，站柜台去，初阳跟我马上就要去燃放鞭炮开张卖折叠烤火架了。”姜东城虽然也有些惊讶于尚家姐妹的改变，但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可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所有一上来就忍不住数落了两句。

    “好！好！”脸红的尚琴连牵着饭团朝柜台跑去。

    尚映红也带着红薯也跟在了后面。

    双双来到了柜台前。

    “你们不要害羞好吗？”姜初阳看着那是忍不住了一句。

    “好！”尚琴嘴上这样，但仍然很腼腆。

    尚映红也是，对于周围那种关注的目光，那是紧张的不行。

    姜初阳见状，知道这一时半会这尚家姐妹只怕是改不了这害羞的毛病了。

    所以第一时间也没有去多管，而是转头看向了站在不远处跟员工交代细节的徐志清：“徐主管，我这边都准备好了，可以去大门口贴道歉通知，还有燃放开张鞭炮吗？”

    “可以了。”徐志清快步走了过来，在用异样的眼神看了尚家姐妹一眼后，朝姜初阳就竖起了大拇指：“你可真行，找来这样漂亮的两个买货员，让我底下的员工那是嫉妒羡慕的不行啊！”

    “呵呵这是朱老板的衣服漂亮。”姜初阳谦虚的笑了笑。

    “别骗我了，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徐志清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就十二点，走！大门口准备去。”

    “好！”姜初阳跟姜东城交代了一句，与徐志清同行就走向了大门口。

    红薯蹦蹦跳跳的带着饭团跟在了后面。

    而他们这一走，周围的顾客还有员工就一窝蜂的围到了尚家姐妹的面前。

    有问联系方式的，有问家住哪的，也有问烤火架怎么卖。

    当然了，问的最多的就是尚家姐妹身上的棉袄哪买的。

    一时间，这柜台还没有开张，就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热闹的不行了。

    尚家姐妹看到这一幕，起先那是慌的很。

    但慢慢的，回答了第一个人的问题。

    后面的逐渐就变得好多了。

    直至最后。

    她们适应了这种热闹。

    再也不在害羞了。

    而这正是姜初阳所需要的。

    折叠烤火架的订单。

    在还没有开张的情况下。

    就被预售出去了三十几个。

    这数量虽然有些少。

    但却是一个很好的开头。

    而供销社大门口。

    随着徐志清那一张有关折叠烤火架的道歉通知一贴出。

    立马就有十几个路人围了上来观看热闹。

    接着是几十个，之后是上百个。

    在看懂了道歉通知中的内容后。

    基本上都往大门口里面走了。

    有些人虽然不买折叠烤火架。

    但也想进去看看热闹。

    毕竟不管怎么。

    之前的假冒折叠烤火架事情。

    在南华北路，不对，在整个y市可还是闹的沸沸扬扬。

    也就是，这其实是一个嘘头。

    只要抓住会好好运作。

    那不想没有人流量都不行。

    而现在大门口这热闹的一幕。

    很显然这个嘘头在姜初阳的运作下。

    已经成功了，并且带动的相当大的一部分人流量。

    而这仅仅是开始，随着道歉通知的贴出。

    鞭炮的燃放，之前那些买了假冒折叠烤火架的顾客。

    这时候也从四面八方赶过来了。

    顺道也带来了好几十个看热闹的路人。

    这全都汇集在供销社的大门口。

    那热闹的场景可想而知。

    用一句话来形容。

    那就是今天南华北路的供销社大门口盛况空前。

    这可吓到了徐志清这个主管。

    他这是才想起了姜初阳之前请派出所公安来维持秩序的意思。

    原来是早就知道这道歉通知贴出来后的爆炸效果。

    只可惜，他根本就没有把姜初阳的话当做一回事。

    也没有派人去派出所请公安来维持秩序。

    眼见进入供销社大门的人越来越多。

    真的会发生拥挤踩踏的事件。

    徐志清急了，正要跑着去打电话。

    一队公安在王乡长、陈丹的带领下。

    一路跑了过来。

    这些公安身上都带着枪械。

    往供销社大门口一站。

    那秩序一下子就好了。

    在也没有人往里面挤。

    有些人甚至吓得连忙离开了。

    但这样的人在少数。

    毕竟大部分人都是良好市民。

    这没做亏心事。

    自然是不怕这些公安拿他们怎么样。

    “初阳，恭喜恭喜啊！”王乡长见这折叠烤火架柜台一开张人流量就爆炸，那是笑着朝姜初阳拱了拱。

    “你真的是让我们刮目相看。”陈丹也唏嘘的跟着了一句。

    “不要这样，要不里面去看看？”姜初阳伸邀请道。

    “好！好！”王乡长与陈丹同行，带头走进了供销社大门。

    姜初阳跟徐志清交代了几句，也带着姜东城饭团、红薯跟在了后面。

    这刚走进大门口，就看到买卖折叠烤火架的柜台前排起了长龙。

    有些年轻人不守规矩，那是直接插队到前面去了。

    也有些人甚至队伍都不排。

    也不卖烤火架。

    直接跟尚家姐妹搭起了讪。

    这一幕恰巧被王乡长看到了。

    那是眉头直皱。

    眼见身边有两个公安跟着。

    便声叮嘱道：“去卖折叠烤火架的柜台前维持秩序，有不老实插队的人都给我抓起来，正好可以将他们交给供销社的领导交代。”

    毕竟之前供销社被砸成了那样。

    一个人都没有抓到。

    而现在又有人来闹事。

    自然是不可能就这样看着。

    而是要抓几个来以儆效尤了。

    “是！”

    “快走！”

    两个魁梧的公安快步走了过去。

    肩膀上的枪械也取了下来握在了里。

    这一幕一出，所有排队的立马老实了。

    没有一个再敢乱插队，或者跟尚家姐妹搭讪。

    不过这排队买折叠烤火架的人可有些多。

    就凭这两个公安，只怕很难将秩序给维持好。

    王乡长发现了这一幕，正要去调派两个公安过来。

    饭团跟红薯却是站在了队伍的两边。

    自发的帮忙维持起来的秩序。

    有些人不把她们两个家伙放在眼里。

    饭团就会扬起脑袋指着他道：“窝告诉你，最好老实点，外面有好多公安叔叔呢！”

    “哈哈哈”所有排队的人忍不住笑了，就是不把饭团红薯放在眼里的人，也跟着笑了笑，再也没有去搞动作。

    姜初阳见状，连跟姜东城挤到了柜台前，一个帮忙收银，一个帮忙开收据开始卖折叠烤火架。

    毕竟柜台前只有尚家姐妹俩，这根本就忙不过来的。

    而就在这时，潘子稚嫩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都让让，让让。”

    “咦？潘子你也来哒？”饭团欢呼着就迎了上去。

    “嗯，嗯，还有我爷爷、妈妈也来了。”潘子指了指身后的潘德明，还有杜荷。

    “来了赶紧帮忙维持持续，到时候我哥哥肯定又会有工资给我们的。”红薯连提醒道。

    “好！”潘子连点头，带着饭团就站到了队伍的右侧。

    红薯则是站在了左侧，一副人鬼大的样子，让排队买折叠烤火架的人那一个个都忍俊不止。

    潘德明、杜荷看着这长长的队伍，却是大吃了一惊。

    因为他们真的没有想到，这被钟新兵、钟坤败坏了名声的供销社。

    这重新开展后的人流量会这样爆炸。

    虽然这跟姜初阳的段有关。

    但这还是让他们有些想不到。

    “爸，你今天初阳一天能卖出多少个折叠烤火架？”杜荷在这时忍不住问道。

    “这谁知道，看这队伍，两百个应该可以卖掉。”潘德明回道。

    “那按照二十块钱一个的价格，可就是四千块钱呢！”杜荷一脸的羡慕。

    “你的意思是？”潘德明有些不解。

    “要是天天有这样好的生意，您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杜荷提醒道。

    “意味着”潘德明突然间呆住了。

    一天赚四千，那一个月就有十来万了。

    在七九年一个月赚十来万。

    那可是极为恐怖的存在。

    不对，这不是纯利润。

    扣除各种成本开始。

    应该只能赚一个五六万。

    但这也够惊人的。

    一些半死不活的企业。

    还没有姜初阳赚的多呢！

    想到这，潘德明不由羡慕起来了姜初阳。

    “咱们别闲聊了，姜初阳好像忙不赢，我去帮忙打下了！到时候就可以好好跟他谈谈，将赚来的钱存到jy银行了。”杜荷这是笑着提醒了一句。

    本来是想计划过来年在详细这事的。

    但是现在，他觉得要是再不把握会。

    只怕以后就没有了。

    “你去吧！”潘德明挥了挥。

    “嗯，”杜荷快步朝柜台走去。

    供销社。

    对面的民宅中。

    燃放的鞭炮，还有喧杂的吵闹声将豆包给吵醒了。

    她爬起来一看，见李兴业就坐在一旁守着。

    一愣之下连问道：“爷爷，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样热闹啊？”

    “你初阳哥哥的折叠烤火架入驻供销社开张，用了一些段，让周围的人都一窝蜂的跑过来看热闹了，当然了，买折叠烤火架的人也很多。”李兴业慈爱的摸了摸豆包的脑袋，然后轻声道出了内幕。

    “是吗？”豆包开心的不行。

    在戴好帽子遮住了光头后，连道：“那饭团、红薯有没有跟着过来玩？”

    “来了，在帮忙维持秩序呢！”李兴业轻声回道。

    “那那我可以过去看看吗？”豆包一愣之下连问道。

    “你这样只怕是不行，而且你昨天还断药了。”李兴业轻叹道。

    “没事的，爷爷！”豆包抱住了李兴业的臂使劲的摇了摇。

    “真没事？”李兴业苦笑。

    “真没事。”豆包麻利的穿起了衣裤：“爷爷你看，我脚很灵活的。”

    “你不要瞒我了，剧烈运动只会加重你的病情。”李兴业心疼的道。

    “但但我真的很想马上去见见饭团，还有红薯她们。”豆包眼眸中有泪水在打转。

    “好！好！好！爷爷依你，现在就去找饭团、红薯他们。”李兴业拿豆包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事先声明，你要是哪里不舒服，或者不对劲，记得跟爷爷一声，毕竟你的狗肉火锅都还没吃呢！可不能就这样走了。”

    “嗯，嗯！”豆包哭着抱住了李兴业的脖子。

    “别哭了，眼睛哭红了，等下怎么见红薯、饭团他们？”李兴业伸拍了拍豆包的肩膀。

    “对！不能哭。”豆包擦拭了脸上的泪水，又开始麻利的穿起了衣服。

    李兴业见豆包额头上有冷汗冒出来了，知道这丫头又在逞强了。

    在长叹一声后，伸就帮起了忙。

    好了后，牵着豆包就走出了民宅。

    带着十来个下，快步朝供销社的大门口走去。

    供销社。

    买卖折叠烤火架的柜台前。

    姜初阳见姜东城、杜荷在收款开收据这一块很专业。

    根本就不需要他在一旁帮忙了。

    在笑了笑后，就起身让出了位置。

    准备去跟饭团、潘红薯三个丫头帮忙维持和秩序。

    然而这刚起身，他就在人群的最后面看到了排队的李兴业。

    豆包也牵着李兴业的大站在了一旁。

    但因为脑袋被围巾给包裹着，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并没有被维持秩序的饭团、饭团给发现。

    其他人，包括潘德明也没有看到李兴业跟豆包。

    毕竟周围人来人往，谁都不会想到身家亿万的港商李兴业会来排队买烤火架。

    当然了，今天的李兴业穿着也很普通。

    跟一个老头没有什么两样。

    但姜初阳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尤其是跟豆包四目相对时。

    那从熟悉感，还有那种看穿心灵的默契。

    是怎么都错不了的。

    但姜初阳第一时间却是没有惊动饭团、红薯他们。

    而是快步走了过去。

    走近了后，朝李兴业点了点头。

    就抱起了豆包。

    近距离观察，他这才发现。

    豆包瘦了好多。

    抱在里面轻飘飘的。

    就像是没有重量一样。

    这让姜初阳感到莫名的心酸。

    也难受不已。

    就在要带着豆包、李兴业去一个僻静的地方坐坐。

    豆包声开口了：“哥哥，我想跟饭团、红薯他们去玩。”

    “问题是可以吗？”姜初阳转头看向了李兴业。

    “让她去吧！豆包昨天已经停药了。”李兴业轻叹了一声。

    “好吧！”姜初阳听出了话里面的意思，弯腰轻轻的放下了豆包：“你记住了，不要乱跑，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直接喊哥哥就行，哥哥就在一旁。”

    “还有你生病的事情，饭团、红薯她们并不知道。”

    “嗯，我记住了。”豆包朝姜初阳挥了挥，迈着短腿朝饭团、红薯跑去。

    李兴业看着担心不已，但最终还是没有去多管。

    因为豆包能开心，他已经很知足了。

    潘德明这时也看到了李兴业。

    一愣之下连带着两个领导快步走了过来。

    但还没有走近，就被李兴业不耐烦挥下达了‘逐客令’：“我昨天晚上怎么的，在我陪豆包最后的这些日子里，希望你们不要来打扰我。”

    “好吧！”潘德明讪笑着带着领导离开了。

    虽然心里面有些不爽，但却是没有去迁怒与李兴业。

    因为他们都知道李兴业此刻的心情。

    所以还是识趣的不去打扰的好。

    而豆包这边。

    在跑到饭团身边后。

    见饭团还在认真的维持秩序。

    并没有发现她来了，一愣之下那是忍不住仰着脑袋笑了。

    这笑声一出，顿时让饭团反应了过来。

    对面的红薯也是惊讶不已。

    在看到真的是豆包。

    那是连忙迈着短腿跑了过来。

    潘子出于好奇。

    也连跟在了后面。

    “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提前一下？”红薯上前牵上了豆包，话语中带着关心。

    “是啊！害得我们好想你。”饭团跟着道。

    “昨天晚上才到的，我怕吵到你们，所以就没。”豆包看着眼前的两个朋友，眼眸中有着开心，也有着欣慰：“先不这个了，帮哥哥维持秩序吧！等下烤火架卖完了，我跟你们回姜家村去玩，还有恰狗肉火锅。”

    “嗯，嗯！”饭团连点了点脑袋。

    “嘻嘻”红薯也是开心的不行。

    在给潘子介绍了一下豆包后。

    分成两队就开始维持起了秩序。

    她们谁也没有发现。

    豆包被厚重棉袄包裹下的瘦弱身躯。

    被一道坚强的信念在支撑着。

    要不然，只怕早就倒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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