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墓室棺椁
青石的厚重大门,在他走进来的那一刻又在他身后无声关了起来。
在外边看起来很黑的门内,在关上门的瞬间四壁竟然隐隐亮几起了几盏八角宫灯。
这里同样是一间石室,但比起他呆的那间要大上几倍,四周空荡荡的,只在石室中间孤零零躺着一口通体红漆的棺椁。
魏俊行一眼看到棺椁,吓得脚都软了。这怎么还开始上演盗墓的戏码了,龚念薇你个死不要脸的,不是就喜欢游乐场吗?
魏俊行低头量了自己一眼,身上还是那套墨绿色的迷彩服,手里除了指甲盖就再也没有硬物了,他能拿什么来盗这个墓?
更何况何景铄还不在,他这智商完全应付不了这样的场景。
魏俊行转身就想逃走,可是脚下就像灌了铅,一步也迈不开,不仅迈不开,身子还不受控制地朝着那棺椁慢慢挪了过去。
魏俊行吓得直接闭上了眼,心里不停地暗骂魏灵公和龚念薇。
眼看着他已经接近了棺椁,他想大声呼救,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好像被什么堵上了,那棺材就像一块磁石一般,吸着他这块铁不停地靠近。
很快他就贴到了棺材板上,那口在他看来异常壮观的棺木,等他来到跟前时, 更显肃穆凝重。
魏俊行闭着眼,什么也看不到,却阻止不了声音传进他的耳中,
“魏俊行,不必害怕,是我。”
一道宽厚,熟悉的声音响起在棺木里。
魏俊行慢慢睁开了眼,紫红紫红的棺木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踮踮脚,探头望向里边。
外面看起来有些壮观的棺材,里边更是大得离谱,简直堪比一间卧室。
一人躺在棺木里,不,不是躺,是在钉在棺木里。
他的四肢被铁链扯起来固定在棺材的四个角上,呈大字型的躺在棺材里。
那人全身黑衣黑甲,惨白的长驴脸上一对细长眼睑正目不转睛地望向魏俊行,
“你别害怕,是我带你来这里的。”
可惜魏灵公的安慰根本没起什么效果,毕竟魏俊行根本不过他。
不过看他这样被锁在棺材里,他是有些安心了,只要魏灵公不试图杀他,他还是可以坐下来跟他聊上一聊的。
毕竟上次魏灵公见他之时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现在他更是这样被困在棺木里,看起来也没什么可以伤害到自己的地方。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出不来?”
魏俊行想再确认一遍。
魏灵公本想点头,可是他的头只是轻微歪了一下,魏俊行就听到了铁链的响动,然后是魏灵公脸上痛苦的表情。
“为什么,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吗,你怎么变成这样?”
魏灵公脸色本就惨白,被魏俊行这么一问,更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此时,除了魏俊行能帮他,别人他也找不了。
“暂时先别这个,你能不能帮我把藤鞭找回来?”
魏俊行趴在棺材上半天,确认魏灵公不会再跑出来,他身子一矮,身子坐了下去,后背靠在棺木上,
“就是你上课带在手腕上的那个?”
棺材里传来连连称是的声音。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当初你害我害得还不够惨吗?不仅要在这里杀死我,还追到了现实世界里。”
“我没有,自始至终我都没想要杀你,我要杀的是何景铄。”
“何景铄?”
魏俊行一听,腾地一下又站了起来,趴到了棺材边上,伸手就想去拽魏灵公,奈何那棺材板有点厚,他够不到,只能咬牙道,
“你杀他比杀我还可恨!”
“哼……”
魏灵公也咬着牙关狠狠哼了一声,沉默起来。
直到魏俊行以为他不想再找自己帮忙的时候,棺材里这位又开了口。
“何景铄的事暂且不提,我需要我的藤鞭,没有它,我只能受龚念薇摆布,而且这个世界我也快维持不了了。”
魏灵公卡在棺材里动也不能动,幸好还能上几句,不过话的语气明显底气有些不足。
“你之前可是连黄鼠狼都能败的人,怎么倒被龚念薇制住了,她究竟对你施了什么法?”
“哼,那个贱人!”
魏灵公忍不住又咬牙切齿起来,可是成王败寇,再也本事自己现在也是了个阶下囚。
“你们离开之后,我本想借着家族宝物去现世看看你,谁料到龚念薇竟趁我不留意,偷走了我的藤鞭。
那藤鞭是我本体所在,也是我的能力之源,所以我不得不受他的控制。”
魏俊行没想到之前与张和光形影不离的藤鞭原来是这么厉害的一件宝物。
“那我为什么要帮你,再我也不知道道龚念薇在哪里,你这么厉害都要受她的控制,我能有什么办法对付她?”
真的,魏俊行现在也很想知道怎么才能对付龚念薇,又如何才能把魏灵公永远地捆在棺材里。
棺材里的魏灵公胸膛起伏,呼吸粗重,似乎刚才那一番话,耗费了他许多能量。
魏俊行眼睛眨也不眨地趴在棺材边上静静望着他,等他气息恢复了些,又问道,
“除了你之外,其他的那些人呢?他们不是你的手下吗,难不成就这样看着你被关起来?”
“我都被抓了,他们又能如何,不过也是被关起来罢了。”
魏灵公长长出了口气,语气也跟着急切起来,
“龚念薇你一定会回来,我答应他见到你就帮她建个游乐场。”
魏灵公直直望向魏俊行,看得魏俊行一阵心慌,怎么受困的魏灵公还变得深情起来了。
上次在摩天轮里见他的时候,魏灵公也是用这样痴迷又狂乱的眼神望向他,魏俊行躲开他的目光,又缩回到棺材边上。
魏俊行极度不解,就算魏灵公把他当成了太子申,他看太子申的这眼神也未免太暧昧了些,太子申可是他的顶头上司。
“那龚念薇究竟会把藤鞭放在哪里,她又是怎么操控整个游乐场的,我在哪里能找到她?”
魏俊行虽然心里极不舒服,但对眼前的局势还是了解的,敌人的敌人也可以权且当作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