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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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已经变凉了,我看了看对面没有动的另一杯,用手机扫码结了账,穿好外套离开了咖啡厅。

    我并不知道我该去哪里,或许该找个新情人?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度过这个冬天。

    我在大脑里思索着附近的哪些酒吧便于猎艳,却被冷风吹得瑟缩了一下,夜晚实在太太太冷了。

    我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出口的是附近的一家温泉馆的名字。

    这家温泉馆是二十四时营业,二十四时都有餐饮提供。

    我进门先泡了个汤,又穿着浴服去吃夜宵,夜宵吃了一半,赵星的电话了过来。

    他问我:“找到新人陪了?”

    我实话实:“刚泡完温泉,正在吃夜宵。”

    “在哪儿?”

    “问这个干什么?”

    “我去找你。”

    “倒也不必吧。”

    “……”

    赵星沉默了一会儿,我猜他是犹豫要不要继续逼问下去。最后,他低声:“那祝你玩得开心。”

    我挂断了电话,吃过了夜宵,加钱预定了一个单独的房间休息,刚进门没多久,就接到了内线的电话。

    年轻女人的嗓音非常柔和,她问:“需要按摩服务么?”

    我懒散地躺在床上,反问她:“有男人提供的按摩服务么?”

    女人轻笑了一声,:“有的,但是要贵一点。”

    “要白净一点的,干净的。”

    “好。”

    我挂断了电话,等待了十多分钟,从门口进来了一个年轻男人,他推着一个推车,很有礼貌地了招呼。

    我量了一下他,勉强能看得过眼。

    他的姿态很温顺,一开始也只是规规矩矩的按摩,等按了一个多时,才问我:“加特色服务么?”

    我趴在床上,反问他:“你是同性恋?”

    他的手搭在了我裤子的边缘上,指腹有些粗糙,:“双性恋,都可以硬。”

    “上面的?”我明知故问。

    “嗯。”他语气很沉稳,“客人可以摸摸看。”

    “后面被人玩过么?”

    “……”

    我好心情地哼了哼,曲起腿用脚后跟踢了下他的手臂。

    “出个价?”

    “你能给多少?”

    “八万。”

    “可以,但不能穿刺。”对方回答得很利落,“我去洗洗,再拿点东西过来。”

    “去吧。”我舔了舔嘴唇,心情变得愉悦,“放心,我单身了。”

    --

    我玩着我的手机,点开了银行的那条入账提醒短信,888万。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很恶劣地给赵星发一条短信,告诉他我准备用他给我的钱去玩男人。

    但我还是克制住了,我没理由再去伤害一个和我没婚姻关系的男人——虽然我知道,赵星早晚会知道今天晚上的事。

    赵星是大资本家,我是科学家,总有很多人热衷告知我们对方的动态,比如赵星连搞几个明星的混乱照片,就是有好心人匿名寄给我的。

    实话实,当年我看到照片,恶心得两天没怎么吃饭。

    赵星后来从照片顺藤摸瓜报复了回去,但绝口没提照片的真伪,我就知道,照片是真的。

    赵星做的,已经远远超过了“解决生理欲望”的范畴,更像是脱缰的野马,追寻着感官上的快乐。

    也是从那次照片事件开始,我意识到,我和赵星之间已经彻底回不去了。

    --

    男按摩师去而复返,上床之间,先跟我要了四万的订金。

    我笑骂他倒是会算计,他只是低垂着眼,:“我实在是缺钱。”

    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几分许诺的影子。

    他和许诺一样,只是一个过于平凡的、渴望金钱的男人。

    许诺啊,他刚走了不到十天,我竟然有点想他了。

    --

    男按摩师吃起来意外很好吃,他闷哼的声音很性感,搞他像是在搞野兽,他的身体本能地绷起,却要靠毅力摆出一副柔顺的模样。

    我搞了他大半夜,付清了尾款,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天是被吵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男按摩师潮红的脸,再抬抬视线,我看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赵星。

    赵星在搞男按摩师,就在我的床上,他故意把男按摩师的脸凑到我这边,也故意把我吵醒的。

    赵星的视线和我相对,他咧嘴笑了笑,笑声特别明朗,等笑够了,才问我:“要不要一起?”

    其实我们以前也玩过几次一起,但这一次,我竟然一点兴趣也没有。

    究其原因,或许是因为我们以前是夫妻,勉强能算“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但现在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他搞我的人,就是给我带绿帽子——我没有NTR的爱好,非但不想加入他们,还想把赵星踹下床揍一顿。

    但我刚睡醒,整个人还懒洋洋的,也懒得架,我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了个哈欠,看了他们一眼,:“你们继续。”

    我进了浴室,刚开喷头,赵星就跟着我后面进来了,我站在喷头下揉搓着自己的头发,嘲讽地问他:“你不行了?”

    “搞他只是为了引诱你,你不上钩,我还搞他做什么。”

    赵星这话得坦坦荡荡,人渣至极。

    “我没有那么变态的爱好。”我伸手拿着喷头,向他的方向喷了喷,重点冲了冲他的弟弟。

    “你这话你心虚不心虚。”

    赵星话的时候,他的胸肌就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讲道理我应该移开视线,但多少还是控制不住。

    他也知道我喜欢什么,刻意用手拢了拢,:“玩一把?”

    我用自己的手指勾了勾自己的手心,压住了莫名的火,我:“敬谢不敏。”

    --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男按摩师已经离开了,我有点可惜,因为吃了他一次有点上瘾,还想多吃几次来着。

    但赵星既然来了这里,大概率会做好所有的扫尾工作,如果他不想让我见到这个按摩师,我很难碰到他一面。

    我还是有些困倦,但我很嫌弃皱皱巴巴的床单,电话叫了客房服务,我坐在一旁的座椅上,等着服务人员上来。

    赵星从浴室里出来,一看眼前的情景,直接一甩浴巾,光溜溜地走到了床边。他先撤下了旧床单,又从柜子里翻出了备用的床单,双手一扯一扬,纯白色的布料鼓了起来,像海浪一样地翻滚。

    赵星铺好了床单,摆好了被子,拍了拍床,:“躺下吧,我给你盖被子。”

    他的动作是那么熟练,因为在过去的岁月里,他做同样的事,做了无数遍。

    我们的关系能从结婚变成离婚,但我改变不了我们共同生活了这些年,保留下来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