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一系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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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之后,家里仿若霉神附体,各种糟心事倒霉事都往他们身上来。

    地里的庄稼一夜之间全部被毁,溪大国去赶集莫名其妙遇到劫的,麻辣烫店铺随时都有闹事找事的泼皮无赖,王圆圆更甚,上山时被人晕丢在了山下,所幸人没啥大事,就是腿给摔断了。

    唐驽恢复得差不多了,平日无事就会出门溜达两圈,现在直接连门都不敢出了,在家狗头保命。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挑拨着三怜最后的一丝理智。

    今日她原本是去私塾接溪望,途中突然遇到一群乞丐,二话不上来就抓着她的大腿,硬是不让她走,最后只得摸了把散钱给他们。

    谁知钱一丢出去,乞丐反而越围越多,总觉得半个镇上的乞丐都在这了。

    硬是将她身上的现钱全给散干净了。

    可乞丐们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三怜忍无可忍,钱也没了,还想怎么着?给你们表演个胸口碎大石助助兴吗?

    “再不让开爷我就要武力镇压了!”

    随着一声怒吼,果然,乞丐都老实了,面面相觑片刻,逐渐散开。

    这一耽搁时辰便晚了,等三怜到私塾时,早已散学了,外面哪有溪望的影子,连忙急冲冲的跑进了私塾。

    转了一圈,遇见了私塾的院长,问及溪望时,因为私塾学子太多,院长一时记不起是哪位,只道“走了,所有学员都走了。”

    走了?

    难不成溪望这子等不到她,自己坐牛车回去了?

    三怜又马不停蹄的跑到了巷子口,李大叔却摇头道:“没有见着溪望啊,这孩子不见了吗?”

    不见了......

    这句话在三怜脑子里瞬间爆开,踉踉跄跄几步。

    可是溪望这么大的人了,不至于还会走丢啊。

    再如果见她没来,他应当会在私塾等她的,不会独自乱跑才对。

    难不成去同学家了?

    也不对!他知道晚了会没有牛车回村里,不会还在同学家。

    除非......

    心里咯噔一声。

    完了,

    一定出事了。

    她此时该怎么办?去哪里找?

    又能找到吗?她该怎么和家里人交代。

    溪望此时一定很害怕。

    正在三怜六神无主方寸大乱时,白子衍正朝巷子口走来。

    见着她,原本烦躁的情绪一扫而空。

    他笑着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三怜的肩膀。

    “今日,怎么没有来?”

    听见那熟悉的嗓音,三怜彻底绷不住了,转过身看着白子衍,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哭的白子衍的心脏犹如被双手扼住,难受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他惊慌失措的提起宽大的袖袍,动作生疏的替她压了压脸上的泪痕。

    “怎么了?”

    三怜不是一个爱哭鼻子的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只听哭岔气的三怜抽了几声道。

    “我把溪望.....搞丢了,怎么办?”

    白子衍一惊,溪望丢了?

    心里顿时也跟着担忧起来,但他不能慌,否则三怜不是更无助了嘛。

    只见白子衍摸了摸她的头,语气犹如哄朋友。

    “别担心,他这么大的人了,不会丢的,我陪你去找。”

    三怜咬着唇点点头。

    两人围着私塾附近找了几圈,嗓子都喊哑了,哪里有半个溪望的人影。

    绝望之际,三怜鼻子一酸,又要哭。

    此时从一旁跑出一名手拿糖葫芦的男孩,蹦蹦跳跳走到两人面前,将手中一封信递了过去。

    “有人要我给你们的。”

    着舔了舔糖葫芦上的糖衣,没舍得下嘴咬。这可是刚刚一个大伯给他送信的报酬。

    这熟悉的桥段......

    不就是她以前看电视剧里经常会出现的绑架胁迫戏码吗?

    三怜憋下已噙到眼眶的泪水,夺过信,随之展开,鼻尖略过一丝熟悉的味道。

    匆匆扫了一遍,眉头一皱。

    一把抓过男孩,没反应过来的孩手中糖葫芦“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糖葫芦,作势就要哭。

    “告诉我,给你信的人在哪里,我给你买个糖葫芦摊。”

    糖葫芦摊?男孩眼睛睁大,

    哇.....那得多少糖葫芦啊,这样一对比,刚刚那个大伯实在太抠门了。

    白子衍不明所以,从三怜手中拿过信。

    信里大致内容便是恐吓三怜,溪望在他手上,让她离开聚友酒楼,要不就让他们一家在蒙里镇永无安宁。

    期限七天,这期间她什么时候退出酒楼,他们便什么时候放人。

    如果七日之后还没有行动,他们便直接将溪望卖给人贩子。

    白子衍愤恨的将信揉捏在手中,看向男孩的眼神也变得严肃起来。

    只见男孩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三怜犹如看见无数糖葫芦,笑嘻嘻的朝前跑去。

    “我知道在哪里,我带你们去。”

    男孩带着他们七拐八拐,终于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停了下来。

    这条巷子平时基本没有啥人会来,只因前面是个荒废了的义馆,阴气太重。

    三怜四下看了看,巷子两边杂草丛生,都快比她还高了,中间能走的区域只有一个肩膀宽。

    “孩,你确定是这里?”

    没有人回答她。。

    三怜回过头,巷子里早已空空荡荡的。

    男孩不见了!

    心里又是咯噔一声。

    糟了!

    “中计了!”

    这男孩就是故意引他们来这的!

    年纪还挺会演戏,不得奥斯卡金人都对不起他那精湛的演技。

    白子衍此时也发现了不对劲,将三怜拉至自己身后,紧张的看着前方。

    他?三怜看着眼前高大的背影。

    他是在护着她?

    可是.....

    他难道想用“之乎者也”念死对方吗?

    “三怜姑娘,好久不见啊。”

    此时从前方突然走出位玄青色暗纹长袍的中年人,嘴角全是得意的笑意,带动着胡子也微微翘起。

    他终于来了!

    三怜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谲。

    从白子衍身后跃出。

    他本能的想要拉住她,手也明明已经碰到她衣衫了,还是顿在了半空。

    “李吉,最近的种种都是你找人干的吧,你搞这么多动作,就为了逼我离开酒楼?是不是太题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