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缺角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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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我就倒在长椅上睡着了,还是半夜被冷醒了才打车回了家。

    三叔的公寓楼是二十四时制的,虽然晚上订房的客人很少,可总有那么一两个会在你快睡着的时候出现,那种强行被唤醒睡意的感觉非常难受,我深有体会。

    此时三叔躺在柜台后面的吊床上,他闭着眼睛对我:“少爷,还知道回来呢,这么晚跑哪儿去了?”

    实在是因为太累的缘故,所以我并没有回答三叔,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开口:“你是不是用了伏魔咒?谁让你用的,我跟你的你都忘了吗。”

    我不耐烦地回答道:“三叔,我现在真的很累,求求你明天再教训我吧,对了,黑白无常让我们找的厉鬼,我已经解决了一个,剩下的事我就不管了。”

    “这么快?你子别走,我还没完呢,没大没的!”

    我懒得搭理三叔,至于何耀国怎么处理,他自然有办法,无需我操心。

    一夜无梦睡得昏沉。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进玻璃,我想去医院看望苏云裳,刚出门的时候一辆巡逻车就停在了门口,下来的是王和另外一个人。

    王拿出一张抓捕令开口道:“我过今天会来抓你归队,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别想反抗,否则我将采取强制措施。”

    由于动静闹得太大,三叔走了出来问道:“什么情况?抓捕令,子你犯事了?”

    我很无奈地看着三叔,用两句话概括了昨天发生的事。

    三叔听后没什么反应,居然很淡定地:“还以为什么事呢,去吧,有老九罩着,屁事没有,早点回来听到没。”

    我笑着点点头,被王铐着去了警队,结果不超过半时,程九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劈头盖脸对着王一顿骂,之后他就很不情愿地把我放走了,果然屁事没有。

    临走时,我得意洋洋地问王:“哥们,你看咱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问你个事,程队去哪儿了,有几个问题我想亲自找他问问。”

    王对我抱着非常不爽的态度回答道:“不知道,一早就没看见人,我警告你子,别靠近云裳,否则我就算是脱下这身衣服也要办了你!”

    听这话的意思,似乎他也对苏云裳有意思,不过现在的社会是公平竞争的,我并没有什么,冷笑一声就离开了警队。

    站在江津城的一角,我从三叔那里要来了程九的电话,一番询问才知道他在苏云裳的家里,作为队长,自己下的人受伤,亲自去看望也不稀奇。

    景德学府。

    处于江津城靠海的位置,那里是富人们住的地方,俗称别墅区。

    我一想苏云裳能住在这种地方,就明来头不,结合前两天三叔的那句话,我大概猜出来了,苏云裳应该是苏家的千金。

    我记得刚来城里那会看过一份报纸,上面就写着苏氏集团投资了某某项目,双方为了证明合作成功还举行了剪彩仪式。

    而且那份报纸刊登的照片里面就有一个穿着长裙,仙气飘飘的少女,只是当时我没太在意,不会这么巧吧。

    我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上查了苏氏集团,看完后只能背景势力真特么大。

    只可惜的是,我并没有在苏氏集团百科内看到苏云裳的照片,这世上应该没有这么巧的事。

    不一会的时间,出租车就把我拉到了地方,放眼望去,景德学府只突出一个字,豪。

    东靠大海,南北通透,唯独有一点让我很惊讶。

    别墅区的西边,那里没有任何建筑,连树都没有,这在阳宅风水学中是极其恶劣的存在,名叫缺角煞。

    还有一个法叫饕餮张口,饕餮乃凶兽,生性贪婪,后世大多数的人们都用饕餮二字来形容贪婪忘性之人。

    此煞一旦形成,会让住在附近的人渐渐忘记本性,贪婪和欲望驱使人心,久而久之会造成人财两空的悲惨结局。

    虽然缺角煞有弊端,可同样有办法压制,这里就不得不佩服当初看这块地的风水先生了。

    他故意在西边制造缺角煞,又让人在东边种植大量梧桐树,紫气东来一进一出,祥瑞之气遍布四周,即使缺角煞形成,也不会对周边的住户造成太大影响。

    之所以我懂得这些,还是拜了三叔的功劳,毕竟干我们这行的,没其他傍身的本事真不好吃饭。

    根据程九所描述的位置,我很快就找到了苏云裳的家,是一栋三层的别墅,门口还停着一辆迈巴赫,一看就知道是大款人家。

    我走上去按响门铃,过了几秒钟,一个围着围裙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她用围裙擦了擦问道:“伙子,找哪位呀。”

    “打扰了阿姨,我是云裳的同事,听昨天她受了伤所以就来看看,她在家吗?”我礼貌的问道。

    “找大姐呀,她在家呢,你也是警队的呀,那你们怎么不一起过来呢,进来吧伙子。”

    看着像保姆的阿姨话非常亲切,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她的你们,估计指的就是程九。

    走进院子内,我听见客厅传来了苏云裳的声音,她问道:“琼姨,谁来了啊。”

    琼姨边走边回答道:“是你的同事大姐。”

    当苏云裳看到我的时候,她眼神先是一愣,随后开口问:“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家的。”

    她看向对面的程九,才恍然大悟过来,我笑眯眯地走过去问道:“是程队跟我的,云妹,你的伤咋样啦,还疼不疼。”

    苏云裳眉头一皱,“什么云妹,别给我乱叫,我跟你又不熟,琼姨,他不是我同事,家里也不招待外人,请他出去。”

    苏云裳的性格本就如此,实话我都习惯了,只是她最后让琼姨请我出去,着实让我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