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陛下他今天认错了吗(完)
今日的燕宫气氛有些紧张,宫人来来往往都低着头不敢吱声,显然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燕太子用一架空马车从边境线上骗了个秦帝回宫的事儿是瞒不住的,现在前朝正为此吵的人仰马翻的,而后宫却是一派温馨。
燕皇端坐在皇位上,脸色难看的如泼墨,他放在膝盖上的拳头都握紧了,底下还是吵的不可开交。
“皇上!这可是大好时机啊,秦帝那狗贼如今势单力薄,正是拿下他的好机会!一展我大燕雄风!”
燕皇:“燕国的雄风要靠恃强凌弱才能硬的起来吗!朕丢不起这个人!”
这传出去燕国还有什么名声可言,趁人之危的人行径!
勇夺第一的大臣落败,第二位继续上前:“陛下,如今天下格局纷乱,我燕国占有一席之地,国力不输他国,唯有这大秦始终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要把握机会啊皇上!”
“如今秦帝就在皇宫,我等恳请陛下派兵捉拿!”
“恳请陛下大局为重啊!”
以丞相为首,众位大臣纷纷进谏。
“恳请陛下以大局为重!”
“恳请陛下以大局为重!”
燕皇沉思,怒道:“此事容后再议,退朝!”
他这边被气的头疼,走到皇后寝宫时,倒是听到了许多欢笑。
听着幼子那轻松愉快的笑声,秦皇站在门口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看着屋内众人的模样,转身去了御书房。
身边的大总管有些担忧:“陛下…您不进去瞧瞧吗?”
燕皇摆了摆手:“让他们高兴高兴吧,皇后已经许久未这般高兴了。”
大总管躬身,跟着燕皇走了。
那头,秦墨笑着,眼尾余光瞥见一抹明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头发被扯了一下,他回神,看到青年不高兴的瞪他:“走什么神啊。”
燕后嗔怪的摸着顾苧的脑袋,笑着他:“不许无礼。”
转头看着秦墨道:“阿苧顽劣,给秦帝惹麻烦了。”
秦墨弯着眼睛,眼尾皱出一缕笑痕,他伸手在青年手背挠了挠,温声:“安王殿下性情率真可爱,孤很是喜爱。”
起青年时,男人眼中的笑意和温柔都要漫出来了,这也让燕后的心松了下来,但她又有些担心,只能摸着顾苧的脸声道:“阿苧,去找你阿兄玩去,母后与秦帝有话要。”
顾苧撅嘴:“我不能听吗?”
燕后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阿苧乖,去吧。”
顾苧失望的点头,和秦墨对视一眼后走了出去,找顾云祁去了。
此时的燕云宫只剩下了燕后与秦墨两人,燕后对身边的大宫女使眼色,带走了其他宫女太监,独留跟了许久的乳嬷嬷陪伴。
她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脸上带着端庄的笑容,那一丝温情被收敛的极好,她看着面前同样身姿笔挺的秦帝,开了口。
……
另一头,顾苧低着头走在御花园里,脚下踹着石子,有些不高兴。
也不知道母后和男人要聊些什么,还不能让自己听,不会是自己的糗事的吧!
顾苧叹了口气,溜溜哒哒的拐去了太子的宫殿,刚进门,就被一个萝卜头撞了腿。
那萝卜头才一米高,刚好够着顾苧的膝弯,撞到后吧唧一下摔了个大屁股。
顾苧好笑的蹲下身,把他拉起来,拍掉衣服上的灰尘,然后就被抱了腿。
皇孙虎头虎脑的抱着顾苧腿,紫葡萄般的眼睛又圆又亮,眼尾微微上翘,继承了燕国皇室一脉相承的杏眼。
他穿着一身橘色衣裳,头上扎着一根冲天辫,用黄色系带系着。
身后的宫人们看到主子摔了紧张的不行,在看到来人是安王殿下后都松了口气。
“抱!”
皇孙抱着顾苧腿,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虽然不认识这个大人是谁,但油然而生的亲近感让皇孙主动靠近青年。
他渴望的看着比他高了好多的安王殿下。
顾苧笑了笑,将皇孙提溜着抱到了怀里,摸了摸他的大脑门:“哟,这是谁啊这么可爱。”
家伙被夸了,害羞的把脑袋埋到青年颈间,两只手牢牢的攀着顾苧的肩膀。
太子妃从内室走了出来,看到一大一温馨的一幕掩唇笑的眉眼弯弯,她走上前,福了福身。
“三弟。”
顾苧抱着皇孙,不方便行礼,但也弯了下腰,和太子妃点头。
皇孙看到母亲来了,也特别高兴。
“母妃。”
太子妃摸了下他的后脑勺,对他:“这是你三皇叔。”
顾苧去秦国的时候皇孙才两岁半,还记不得人,如今都快四岁了。
皇孙乖乖叫人,顾苧扯下腰间玉佩塞到他手里,笑着道:“乖,拿着玩吧。”
然后抬头跟太子妃道:“今日来的匆忙,没带礼物,望嫂嫂不要嫌弃。”
太子妃将皇孙抱回怀里,美目一瞪:“这话的,你来就很好了,带什么礼物啊。”
“今日来此,是来找殿下的吗?”
顾苧摇摇头:“只是恰好路过,想着许久未见我们皇孙了,便来看看。”
又寒暄了几句,和太子妃告别后顾苧又转道去了顾云祁的住所,他虽被封了王,但王府还在建造,因此依旧住在宫里。
到的时候老远就听到了乔莞那活力十足的声音。
她站在树下,指挥着宫人们摘桃子。
“阿莞。”
乔莞闻言转头,看到是顾苧后连忙跑了过来,她将手中桃子塞到青年手中,道:“来,吃桃子。”
拿着粉白相间的大桃子,顾苧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顾云祁殿前有棵百年桃树,每年都会结许多桃子,可没想到今年还没完全成熟,酒杯乔莞霍霍了。
“怎么有空来玩,那位愿意放你出来啊?”乔莞带着揶揄的笑对着他挤眉弄眼,“不怕你又丢了?”
顾苧瞪她:“我在自己家里还能丢啊,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乔莞笑,一旁的宫人来问摘下来的桃子怎么办,乔莞十分大气的道:“每宫送一筐去。”
两人笑着走到屋里头坐下,乔莞吩咐洗了一盘桃子过来,让顾苧尝鲜。
虽还未完全成熟,但桃香和甜味已然足够,这巴掌大的桃吃起来脆甜多汁,十分爽口。
顾苧一连吃了两个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拿帕子擦去指间粘腻的桃汁。
“对了,你和皇兄的事儿如何了?”
顾苧挑了挑眉,端起茶杯啜一口,掩去了唇角看戏的笑意。
到这,乔莞忍不住托了腮吐槽:“你皇兄怕不是个木头人吧,我这么大一个美人在眼前晃悠,他竟然一点儿想法都没有,还嫌弃我烦。”
着着就有些失落:“我都怀疑我真的能行吗?”
顾苧认真的听着,他倒是有不同的观点。
“别气馁,我看好你哦。”
乔莞焉巴巴:“怎么?”
顾苧鼓励她:“我皇兄想来是个随心所欲的,他不喜欢的人根本靠近不了他三米之内!你看,你都能登堂入室了,我皇兄肯定对你有兴趣。”
乔莞:……
“滚滚滚滚滚滚…”
顾苧被十分嫌弃的推出了殿门,他看着在面前关闭的殿门,叹了口气。
好无聊哦…
闲逛逛最后还是回到了皇后宫中,此时秦墨已经不在了,他垂头丧气的走进去。
燕后见了不由失笑:“这是怎的了?”
青年脑袋枕在手上,眼巴巴看着燕后:“母后,我好无聊哦。”
他之前身子差,宫里的人被他三天两头病倒吓出应激反应了,都不敢让他去那些危险偏僻的地方,导致现在身子好些了的安王殿下十分没意思。
燕后笑了笑,突然道:“你父皇派人把秦帝叫走了,也不知要谈些什么,倒是令人担心呢。”
顾苧嗖的一下抬起头,他站起来,拔腿就往御书房跑:“母后我还有事先走了。”
燕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无奈的摇摇头,一旁的乳嬷嬷不由得问道:“就这么让殿下去,没关系吗?”
燕后抚了下手背:“无碍。”
顾苧绷着脸,走的飞快,他担心燕皇和男人吵起来。
书房里,秦墨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的端着茶盏,他垂着眼眸,吹着热气袅袅的茶水。
燕皇执着笔认真批改奏折,直到最后一本,他余光瞥着淡定闲适的秦帝,忍不住哼了一声。
自己好歹也是安王的父皇,这人怎的如此没反应。
“秦帝啊,你觉得我燕国如何?”
燕皇背着手走到男人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幽幽问道。
秦墨顿了一下,放下茶盏,他一手放在桌上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面无表情:“尚可。”
燕皇:?尚可是个什么答案!
“哼,秦帝如此敷衍,可是看不上我燕国!”
秦墨抬眼看他,眼中带着一抹淡然:“燕皇言重了,墨绝无此意。”
他看着人的模样十分认真,让人不由得放下心防,可燕皇知道,这不过是假象罢了,若秦墨当真是这番性子的人,那些不好的名声也不会传的沸沸扬扬了。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番言论是为难了,从各个方面看,除了经济上有些优势外,其他方面燕国还真不如秦国。
不过今日他们要谈的,可不是这些,而是他幼子之事。
“秦帝,在你眼中,阿苧是怎么样的?”
在父母眼中,孩子永远是最优秀的,燕皇本来是想着,将顾苧从秦国带回来后,为他挑个好人家的姑娘为妃,可谁知自家孩子竟突然喜欢上了男子,着实让他有些头疼。
秦墨转了转茶盏,他的目光悠远,不知看向哪里,或者哪里也没看。
“阿苧他啊…是个极不听话的…”
秦墨回想着,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青年总是会装乖的,他总有办法让自己妥协。
“阿苧很好。”
秦墨想不出用什么词来描述他心里的青年,只能用最质朴的表达,他的阿苧很好很好……
燕皇瞥了他一眼,端着茶盏继续道:“我记得秦国的太后娘娘可不是个好性子的,若是阿苧嫁入秦国,被欺负了该如何?”
秦墨冷笑一声,垂下的眼皮遮住了眼中冷光:“燕皇放心,她碍不到阿苧的。”
早在知道李晋把顾苧掳走,他就以养身体为由将太后送往千灵山吃斋念佛去了,李家也被流放出城,无召不得回。
至于李晋…杀了给阿苧助兴吧。
轻描淡写就决定了李晋结局的秦帝陛下弯了弯眸子,阿苧一定会很高兴的。
等顾苧到的时候两人已经谈完了,气氛和睦,也没有面红耳赤的争执。
“父皇父皇!”
青年跑的气喘吁吁的,脸上都是汗 他紧张的看着屋子里的两人,用眼神询问秦墨有没有被为难。
秦墨好笑的捏着袖子给人擦汗 又端起茶吹了吹送到青年唇边。
“别着急 先喝口茶润润喉。”
顾苧张开嘴喝了两口,然后眼巴巴瞅着板着脸看两人互动的燕皇,喏喏:“父皇…”
燕皇有些牙酸,他和燕后年轻时也没这么腻歪啊,他儿子又没缺手,喝个茶都不会喝了吗!
还擦汗!
他都没有这个待遇!
燕皇陛下咬牙切齿,实在是眼热的紧,他手一挥,赶鸭子似的:“滚滚滚…给朕滚出去!”
顾苧吐吐舌头,扯着秦墨就跑了,他拉着人回到自己寝殿,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我父皇没欺负你吧?”
秦墨摇头,他握住顾苧的手坐在榻上:“燕皇同意我们的亲事了。”
顾苧睁大了眼,面露喜色:“真的?”
“嗯,”秦墨点头,将人抱到怀里亲了亲,“明日孤便启程回国,你要乖乖的等孤来接你啊。”
他没有的是,燕皇答应他和青年婚事是有要求的,在他有生之年,大秦铁骑不得侵犯燕国一寸国土。
……
“所以你答应了?!”
阳光透过窗坎照在宣纸上,秦墨专注的写着手中帖子,对老太师的话充耳不闻。
老太师嘴角抽搐的看着面前这个肆意妄为的帝王,终是无可奈何的服了软。
他是看着帝王成长的,的大逆不道一些,早把他当成了自己孙儿,前些年生了场大病,没有精力继续为官才退下来的,如今陛下亲临,只为让他写一份婚书,老太师是感动的。
这明什么,明陛下心里还是有他的,他可不像有些老臣,倚老卖老的想要左右帝王的想法。
“陛下放心吧,婚书我会尽快写好。”
秦墨点头,认真的对着这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家道:“太师,孤希望你能做孤和安王的主婚人。”
老太师一愣。
秦墨继续道:“你护孤于微末之中,若不是太师的教诲,孤也不会有今日,在孤心里,您已经是孤的家人了。”
老太师听到泪眼婆娑,他语气坚定:“陛下放心,老臣决不辜负陛下旨意。”
一周后,大秦与燕国联姻的消息传遍各国,周国太子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直念叨:“完了完了完了,一个大秦就那么难缠,如今再加上燕国,周国…完了啊…”
当初在大宴上周国使臣行径可恶,让秦帝震怒,导致周国边境无一日安宁 更是连丢几城成为各国笑柄。
而赵国,却是下周边国后实力大涨,虽然比不得燕国,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秦墨和顾苧的婚事一经传播,各国都开始不安定了,周国直接送了一位公主到赵国联姻,甚至有官员提议送公主入秦和亲的。
秦国官员在朝上提出这件事的时候惹的秦墨冷笑不已,他面上不显什么,转身点了大将军了过去,的周国不谈和亲了,反倒又丢了一城。
六月,天气温暖,百花盛开,秦帝亲自带队前往燕国迎接他的皇夫,这也是大秦有史以来第一位以男儿身登上后位的人。
整个燕国张灯结彩,就连皇城门口都挂上了象征喜庆的大红灯笼,车队停在皇宫门口,秦墨步行进宫,踩着大红地毯行至金銮殿。
文武百官整齐站列,目迎秦帝到来。
一袭红色喜袍格外扎眼。
而另一头,顾苧不到卯时就被人从被窝里拽出来,沐浴更衣,穿上一层又一层的衣袍,外套大红色绣着仙鹤的喜袍,腰间是追着血红色宝石的腰带,头顶金冠,脚踩鹿皮靴,精气神满满。
他本就白皙,负责妆容的宫人只细细绞了面,替他涂上一层薄薄的口脂提色。
那张脸立刻容光焕发。
金銮大殿,燕皇正坐其上,他笑眯眯的看着本该和自己平起平坐的男人以辈之资立于眼前,那心里的得意啊,藏都藏不住哟。
“秦墨见过燕皇陛下。”
这是大秦帝王第一次以辈的身份向人见礼,心甘情愿。
“今日是燕秦两国大喜之日,孤亲自前来迎接我大秦皇夫。”
燕皇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他连连道:“好好好,来人,请安王殿下前来。”
顾苧踏入金銮殿,视线和男人的对上,他微微一笑,就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格外炙热,像是要把他烫出一个洞来。
他看到身姿笔挺,宽肩窄腰的男人带着温和的笑意朝他伸手:“来。”
细白柔软的手放到男人宽大的掌心,被牢牢握住。
两人并肩而立,一俊朗威严,一隽朗清俊,没有比他们更相配的了。
皇室成亲是大事,燕皇大赦天下,并陪嫁万千珍宝,就连秦国带来的聘礼都放入陪嫁中返回,更是直接扬言有生之年绝不和大秦发生战事,令人咋舌。
有人觉得燕皇是脑子坏掉了,有人觉得燕皇不顾大局,但理智的人还是多的,嫁了一个儿子换来数十年的安定,何乐而不为呢。
秦帝更是直接下旨,和燕国修百年之好,只是这百年之后的事儿,就不归他管了。
那一日,红妆千里,带着聘礼和嫁妆的马车足足行了数个时辰才全部进入秦国皇宫。
拜堂的地方不在金殿上,而在水榭,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秦墨就让工匠在太池上建造了一座水上楼阁,取名摘星阁。
而他们成婚的大礼就在摘星阁举办。
穿着正式礼服的老太师笑意盈盈,他手中持着一张洒金红纸,在两位新人走到蒲团前跪下后,开始念祝词。
这是一场私人的婚礼,正式封后大礼要到第二日,可这一场只有他们的婚礼才是秦墨真正想要,用了心布置的。
礼成,老太师识趣的退下。
摘星阁足足有三层,顾苧一声惊呼被男人横抱起,长长衣摆拖在地上。
秦墨抱着怀里要共度一生的人,抬步走上三楼。
入眼是满目的红,朱红色的大床摆在正中央,上面铺了厚厚的喜被,男人抱着人倒下,乌黑发丝划过他的脸颊。
“看。”
秦墨指了指头顶。
顾苧抬眼看去,不由得睁圆了眼睛,露出一抹惊叹。
那屋顶不知用了何等材料,大床正对的位置十一个正圆,用剔透的材料制成的天窗,透过窗户能看到闪亮的星辰。
“好美啊…”
顾苧感叹。
秦墨看着他,眼中是浓烈的感情,他撩起青年耳侧的一缕发丝置于鼻尖轻嗅,低哑道:“嗯,很美…”
坚硬的蚌壳被人剥去,露出内部柔软的蚌肉。
情到深处,顾苧失神的望着璀璨的星空,额间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有些破皮的唇微张,呼出滚烫气息。
衣物被随意丢在地上,红烛摇曳,在窗户上倒映出暧昧微光。
封后大典举行的格外隆重,顾苧穿着最高规格的礼服,一步一步踏过阶梯,走到男人身边。
他们相视一笑,秦墨挽着他的腰肢向全天下宣布,秦国的皇后将是他唯一的皇夫,废除后宫。
此举天下哗然。
此后,秦墨遵守两国盟约,在位期间不进犯燕国一步,但在七年后下了周国,又三年,赵国也成了大秦的一部分。
从此,天下分封二国,可谁都知道,一统只是时间问题。
秦墨也按照他和青年的约定,身边只有青年一人,在五十岁的时候,他们从宗室里抱养了一个孩子作为继承人,这个孩子天资聪颖,完美的继承了秦墨的杀伐果决和聪慧,也继承了顾苧的温柔和善。
在养子成年后,秦墨将皇位传给太子,带着娇妻游历天下。
两人去了很多地方,秦墨将以前亏欠顾苧的时间统统补了回来,只有男人旺盛的需求让青年烦闷不已。
在他们再也走不动的时候,定居在了西山别院,看着日升日落,享受着最后的时光。
新帝继位三十年,他延续了秦墨未完成的夙愿,将燕国的土地变为秦国疆域,他也做到了对顾苧的保证,善待燕国皇室,成为了第一位完成大一统的帝王。
后世对顾苧的评价,有好有坏,有人觉得他是祸水,阻碍了秦宣帝一统的脚步,也有的突出他的功绩,辅佐秦宣帝成为一代明君,而野史上,记载最多的却是他和秦宣帝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绝美爱情。
第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