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寸苧苧(2)
顾苧变成了只有十厘米高的人,骆白往常压在心底的扮欲嗖的一下就上来了,他在合作许久的手工定制店里定做了好多人可以用的生活用品,最多的,就是衣服了。
那些奇奇怪怪又可可爱爱的衣服被一件又一件的套在顾苧身上,骆白萌的心肝发颤。
换衣服换的手都抬不起来的人耷拉着脑袋,一点儿活力也没有。
顾苧扯着身上红黑色系的洛丽塔风格的猫系套装,脑袋上带着毛绒绒的猫耳发箍,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他走到办公桌上特意为他准备的软枕前,吧唧一下挺身倒下,整个身子陷入柔软枕头里,舒服的不行。
“苧苧乖,起来戴手套了。”
骆白拎着一双巧精致的猫爪手套在顾苧眼前晃悠,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
顾苧颓丧着脸,丧丧的看着他,丧丧的撅起嘴巴,丧丧的任由男人抬起他的手,动作心点给他戴上柔软蓬松的猫爪爪,再丧丧的被抱起来狠狠啾了好几口。
啊…生活是如此的枯燥又乏味…
“咚咚”
骆白双手掐着顾苧的腋下,将他心的放回软垫上,转身坐回老板椅,低声道:“进。”
穿着职业装的女秘书进来,站在三米远的地方躬身道:“骆总,风之语的严总经理已经到会议室了。”
骆白点头,女秘书踟躇了一会儿,咬着涂了晶亮唇膏的唇瓣,偷瞄着他。
“还有事?”
女秘书咬牙,低下头:“骆、骆总,您今晚有空吗?我…我想”
“没空,”骆白皱眉,看着她的眼神冰冷,“你今天去人事科办离职吧,工资会三倍补偿给你。”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骆总是个妻管严,虽然没人见过他藏的隐秘的娇妻,可那些爱慕他的女人或男人,没一个能留在他身边的。
女秘书张着嘴巴,急切的想要些什么,可骆白已经叫了人进来,将她强硬的带出办公室,去办离职了。
办公室里再次回到安静,顾苧歪了下头,脑袋上的猫耳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动了一下。
“骆白…”
人眯着眼,气势十足,兴师问罪的模样让骆白好笑不已。
“苧苧别误会啊,我可是洁身自好的呢。”
顾苧轻哼,手伸直了抓着自己的腿:“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模样可气人,骆白伸出手指在他脑门上戳了几下,拿着文件要去会议室。
顾苧抓住他手指,眼睛瞥来瞥去就是不看他:“我、我也要去!”
会议室里,严总经理有些拘谨,秘书端来咖啡放在他面前,都让他受宠若惊。
磨砂门被人从外推开,严经理立刻起身,挺直了脊背看向来人,面上露出殷勤的笑容:“骆总,久仰大名啊。”
顾苧在口袋里了个滚,脑袋撞在有些硬的西装布上,红了一片。
他呜咽一声,又扒拉着口袋边缘钻出一颗脑袋,好奇的四处量。
骆白感觉着衣服上的动静,面露几份奇怪的表情,让侃侃而谈的严经理停顿下来,忐忑的询问:“骆总,有、有什么问题吗?”
骆白摇头,手在底下摸了摸顾苧细软的发丝,面上不显分毫:“继续。”
这是他第一次和做玩具的公司合作,也是为了自家这个三寸高的爱人,也不知道顾苧什么时候能变回来,要一直这个样子,外界怕是要传出骆氏集团总裁竟然喜欢姑娘玩的玩具了。
顾苧对骆白的工作本就好奇,这下有了亲身体验,就满足了。
晚上,温暖的浴室里,一个大浴缸上漂浮着浴缸,一大一两人舒适的泡在里面,额头顶着毛巾,享受的不行。
“呼,好舒服。”
顾苧翻了个身,下巴垫在软垫上,脸蛋泡的红扑扑,浑身的皮肤也泡成立粉色。
男人俯身过来,指腹擦过人柔嫩的脸颊,低叹:“苧苧怎么还不变回来呢…”
虽然矮子苧苧也很可爱,不过…
顾苧抿着唇把半张脸浸入水中,咕噜咕噜吐泡泡。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浴缸里的顾苧消失,大顾苧出现,吧嗒一声掉进水里,溅落满地水花。
顾苧顶着一头湿答答的头发,和骆白大眼瞪眼。
浴室满地狼藉,眼看着男人额头青筋迸出,顾苧惊恐的睁圆了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
干笑。
骆白危险的靠近,一把握住青年的手腕,磨着牙齿道:“苧苧乖,别动哦…”
……
虽然到最后也没找出顾苧突然变的原因,但骆白算是满足了自己内心的趣味,他慵懒的半躺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杂志,一手端着水果盘。
顾苧穿着短袖,盘腿坐在铺了地毯的地上,脸颊鼓鼓的像只仓鼠。
“还生气呐?”
男人放下杂志,捏起一颗葡萄剥皮去籽送到顾苧唇边,看着对方吃掉后抽出纸巾擦拭手指。
顾苧摇头,他也享受到了,没什么好气的。
“就是不知道怎么会变,要是以后也突然变了可怎么办啊?”
青年托腮,眉眼间满是忧虑之色,骆白闻言,挑眉,指尖托起顾苧下巴,调笑的道:“不怕,这不是有经验了嘛。”
“起来,我们结婚这么久,还没有度过蜜月呢。”
骆白着,倒有些感慨,他们刚领完证,顾苧就被导师叫走去实地调查了,害的他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之后便是创业考试一连串事情,更加没时间度蜜月了。
“是啊。”顾苧点头,砸吧砸吧嘴,也有些感慨。
“既然这样…那夫人可有兴趣陪为夫走一趟?”
男人靠近,温热气息扑洒在面上,让顾苧害羞的扭过头。
他抬着下巴,抿了下唇,眼睛瞟他一眼,骄矜的道:“既然你如此诚心诚意的请求了,那本少爷就大发慈悲的答应你吧。”
端完架子,青年一改矜持,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兴奋的不行:“我们先去哪里啊?”
骆白神秘一笑,拥着顾苧伸手了个响指。
“啪”
蓝光闪过,宽敞的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温暖的风吹动了轻盈的窗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