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傅耀祖想着医生的话，频频回头量着坐在后车座的温故林。

    不会吧。

    看起来没毛病啊。

    那医生温故林精神有问题，但是他看半天觉得没毛病啊。

    “你一直看我干嘛？”温故林似笑非笑的问道。

    傅耀祖赶忙答道：“我在看后面的车。”

    温故林浅浅的笑着，别过头不再话，继续注视着车窗外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和人来人往的街道。

    这样的夜景，他很久都没有看到了。

    “北京的夜景很漂亮吧。”傅耀祖开着车，回过头轻笑着道。

    温故林点了点头。

    “北京，很繁华。”

    傅耀祖心满意足的咧开了嘴角：“你要是喜欢，以后我每天都带你出来开车转转。”

    温故林摇了摇头，看向窗外，淡淡的道：“不用，太麻烦了，而且……”

    我与这些繁华与温暖也格格不入。

    温故林没有把后面的话出来，所以傅耀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还以为只是怕麻烦而已，也就并没有再什么了，只是把这项活动暗搓搓的记入自己的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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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开到楼下，刚准备进地下车场时，一个人冲了出来，挡在了车子面前。

    傅耀祖赶紧踩下急刹车，连人带车往后震了震。

    “艹！”傅耀祖咒骂着。

    张闵站在车子面前，表情很认真，一字一顿的道：“我要见温故林。”

    傅耀祖把头探出车窗，怒骂道：“你他妈有病啊！”

    “温故林呢，你喊温故林出来。”张闵也走到车窗旁边，着还想把头往车里伸。

    傅耀祖当时是不会让他找温故林麻烦的，强行用手把张闵推出开来，随之也跟着下了车。

    “你干什么！温故林不在我这！”傅耀祖气急败坏的吼道。

    “那你也一定知道他在哪。”

    “我不知道！”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温故林叹了口气，走下了车。

    “我在这里。”

    张闵回过头，看见温故林的时候吓了一跳。

    温故林穿着傅耀祖的宽大的外套，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我……”张闵走上前来，刚想什么，却被温故林断了。

    “对不起。”温故林向张闵深深的鞠躬，态度很是诚恳。

    “我没怪你，我今天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张闵慌乱的解释道。

    温故林没有话，静静的看着张闵。

    张闵别扭了一会，硬着头皮道：“我，是来找你，一起回家的。”

    温故林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张闵有些心慌，继续道：“我，我承认，我们分开后我的生活变得很不习惯，所以……”

    “你爱我吗？”温故林迅速的断了张闵，自顾自的问道。

    “啊？”

    张闵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你你爱我，我现在就和你走，如果你不爱我，就请你离开吧。”

    张闵不知道怎么回答，暗骂了一声，继续道：“乖，别闹了，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还什么爱不爱的。”

    温故林低着头，听了张闵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张闵，我们真的有在一起过吗？”温故林凄惨的笑着，声音颤抖的问道。

    “我们真正的在一起过吗？”

    “三年以来，你对我的好，难道不是在透过我变相补偿徐宇吗？”

    “这三年来，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秒？”

    张闵低下头，喘着粗气。

    见张闵没有回答，温故林失望的摇了摇头，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傅耀祖也叹了口气，跟着上了车。

    车子顺着车道开进了地下车场，再也没有温故林和傅耀祖的身影。

    张闵低着头，呆呆的看着自己干净整洁的皮鞋，久久没有回过神。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可形影单只未免显得有些孤寂。

    他爱过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