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想妈妈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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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桓安与沈之煜坐在马车上颠簸了半日也有些累了,恰好附近又有个茶摊,两人便下了马车去了茶摊。

    摆摊的是位有些年纪了的大婶,一个摊位季桓安也不指望它能有些什么名茶,也就点了壶凉茶。

    大婶和善地提着茶壶放在了他们桌上,沈之煜为季桓安倒了一杯。

    那大婶也不管不顾地直接坐在了他们旁边“二位这是要去哪啊?”

    这个茶摊清冷得奇怪,除了季桓安与沈之煜外既然没有一个人从这路过。

    「去想去的地方」季桓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大婶听了季桓安的回答倒也不生气,提起茶壶又倒了一杯递给了沈之煜。

    “兄弟你也试试,他们都我这凉茶特别好喝……”沈之煜看着大婶没有话,也没有端起茶杯。

    季桓安喝了一口反倒是觉得这凉茶味道怪怪的,兴许是他不爱喝凉茶的缘故。

    可没坐多久他就觉得头有点晕乎乎,还有些想睡觉。

    这困意来的有些突然,季桓安看着杯中倒影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

    季桓安伸手抓住了沈之煜的手,沈之煜看着季桓安的模样似乎情况有些不对劲。

    “这茶……有问题……”完,季桓安直接倒在了桌上。

    一旁的大婶看着沈之煜,五官也扭曲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魔性的笑声震得沈之煜有些耳朵疼,他赶忙将季桓安的耳朵给堵住了。

    那大婶朝沈之煜挥了一爪,沈之煜不想牵连到季桓安,将那那大婶引到了摊外。

    可几个回合下来,沈之煜被大婶越带越远。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回去了,大婶见他想脱身又缠了上来。

    凉茶里的药效时间很短暂,季桓安没多久就醒了过来,可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魔族人。

    那个魔族是想绑季桓安,利用季桓安夺得魔尊之为的。

    那魔族人的手还未来得及碰到季桓安的脖子,就被季桓安躲了开来。

    鹤骨出现在了季桓安的手上,眼神警惕地看着那个魔族人。

    那魔族见季桓安醒了过来不懂点真格是不行了,拿着手中的斧子直接朝季桓安劈了下来。

    季桓安轻轻一跳,成功地躲了开来。

    坐椅却断成了两半,季桓安持鹤骨朝那人刺去,那人举起手中的斧子用斧子挡住了,却也没忍住后退了几步。

    很快一整个茶摊全部都塌了,两个人一番苦战后谁也没有占上头。

    若不是季桓安身体不适恐怕也用不了这么久,那人看着季桓安迟迟没有再出手。

    良久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那人勉强靠斧子支撑着。

    季桓安提剑指向那个魔族之人“沈之煜呢?”

    “沈之煜?他早就被我绑到魔族去了,有本事你就将他从我手中抢回去……”

    季桓那也没有认真去理会他的是真是假,他一心想追上去,可喉咙中的那口血还是没忍住喷涌了出来。

    他手持鹤骨,勉强地前行去追那人。

    可惜他跑得太快了。

    季桓安拖着不适的身子走了许久,最后决定坐下来坐休息会。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星辰已经不满了天空。

    萧规根据天空中的星辰,在月色下推算出了季桓安的所在之位。

    季桓安身上旧伤覆新伤加之又中毒,再厉害的大能都会有些扛不住。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血落到了一旁的草丛上。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口中血也跟着咳出来了不少。

    嘴唇上沾着不少的鲜血,将嘴上的血擦了个赶紧,靠鹤骨勉强地站了起来。

    萧规看着手中的星盘,星盘能推算出个人个命,这是对于普通占星者的作用。

    对于萧规这种人,它可以看到未来推算人的位置,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的背后必定是血流成河……

    影出现在了萧规的身后,他是一团漆黑的影子,外头披着黑色的披风戴着黑色的帽子。

    这团黑影是薛千山的影子。

    “如何了?”

    萧规回过头来看着他,将手中的星盘伸了出来“已经推算出大概位置了。”

    「很好,赶紧去寻回来」完他就离去了,萧规恋恋不舍地看着他的背影。

    行走了一夜季桓安已经疲惫不堪了,萧规是独自一人来寻季桓安的,并没有带任何人。

    马停在了季桓安面前,季桓安抬头一看,是萧规。

    他看着萧规苦笑了一下,勉强自己站直了身子。

    “有事?”

    萧规骑在马上看起来威风凛凛「也没什么大事」……

    萧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才缓缓开口“你师尊与大师兄都死了这么久了,你居然狠心这么久都不回去……”

    萧规这话是感觉轻轻飘飘的,好似那两个人不是他的师尊与师兄似的。

    季桓安有些不太敢相信“你,什么……”

    “我你师尊与大师兄都死了,死了好久了。”萧规牵着缰绳看着季桓安“你师尊被我喂药毒死了,被你大师兄发现了。他不是有给你写信吗?”

    季桓安气上心头,一口鲜血再次吐了出来,溅到了马儿的身上,一身白毛的马儿被血给染红了。

    萧规见季桓安这幅模样却并没有停下的算“你的大师兄被你的二师兄给杀了,当初逼你坠崖的黑衣人就是你的二师兄薛千山。他用同样的方法杀了你的大师兄,你最喜欢的大师兄被找到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具骸骨……”

    季桓安捂着胸口,颤抖着手举起鹤骨,直对萧规“你……你……”

    萧规见季桓安这幅模样颇为得意“你的二师兄现在是暗族新任族长,他将带领暗族重见光明。我们要——杀——回——来——”

    最后那四个字,萧规得格外清晰。

    季桓安已经被气得不成样了。

    “你最喜欢安的师姐,苏晓月已经被薛千山软禁了起来。你还不知道吧,当年黎明反对他们的婚事完全是因为二师兄早就心有所属,你师姐对他来什么都不是。如果不是她一直倒贴,二师兄根本不会可怜她,和她在一起……”

    提起这件事萧规似乎格外激动了许多“如果不是她一直缠着师兄,现在在师兄身边的那个人一定是我……”

    季桓安并没有将萧规的话听全,他早就虚弱不堪了,直接昏了过去。

    沈之煜解决完那个大婶后回来一看,那个茶摊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周围的树木都受到了影响倒了不少,看着地上那两摊血迹沈之煜就明白情况不妙了。

    他顺着脚印一路寻了过去,最后发现了染血了的草丛。

    从叶片上沾了点血,闻了一下,是他熟悉的味道。

    可在周围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季桓安,最后看到地上的洞。

    沈之煜将洞边灰尘扫了开来,洞不深,似乎是尖锐之物造成的且不止一个。

    寻着着一线索,沈之煜又走了一路,最后收获到的除了季桓安吐的那一摊血与马蹄印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而季桓安被萧规驮载马背上离开了,眼看就要入城了,三个魔族人从天而降拦住了萧规的去路。

    「要想过去,留下那人」中间那个魔族人指着马背上的季桓安到。

    萧规也不是吃素长大了“笑话,你留人就留人?”

    旁边的人也不同他废话,一把锤子直接从他面前扫过,萧规灵活地躲开了,却没成想被背后的人给袭击了。

    直接被击下了马,三个人也不想同他浪费时节,直接一群人对着他围攻。

    不到半刻,斧子就已经架在了萧规的脖子上了。

    “人,你们带走……随意……”

    季桓安被人直接从马背上扯了下来,抗到了肩膀上,那一震弄得他五脏六腑都有些难受,但却并没有清醒过来。

    沈之煜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回到了魔族派出了大量人手开始在人族寻起了季桓安的下落。

    可这次却并不像上次一样,轻易地就让他们抓到人寻到线索了。

    一群人在下面跪着,谁也不敢抬头。生怕沈之煜一生气直接取了他们的向上人头。

    季桓安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青楼了。

    他看着眼前这间房,只觉得有些过于暖和。

    屋内香炉里还点着香,这香的味道闻着有些过于甜腻。

    季桓安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人包扎过了,他的身上只穿了一层单薄的中衣。

    衣架上放着一件红色的衣服,季桓安也没多想直接将它穿上了。

    一袭红衣显得季桓安格外的诱人,可惜他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唇上更是没有血色。

    屋外乐声、嬉笑声、暧昧的声音在房中隐隐约约都能听到一些。

    屋内没有鞋子,想来是没有为他准备。

    季桓安走到门前,伸手一拉门,门却并没有被他开。

    屋外恰巧有人路过,听见谈话声季桓安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爷,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

    “诶,要不是魔尊天天逼着我们寻人,那我还不得天天来……”

    “魔尊不是前段时间刚寻完人嘛……”

    “可不是,天天找人。他不烦我们都闲烦……”

    二人渐渐走远了,季桓安在桌前坐下了。

    提起水壶为自己倒了杯水,喝水时才发现自己受伤戴的介质空间被人给取走了。

    细细一看,好家伙,一样都没给他留,连灵力都给他封住了。

    季桓安在房中寻了一圈,除了一些胭脂首饰、黄图书册和几件薄如蝉翼的衣服以外啥也没有。

    看着这些东西季桓安陷入了沉思,这些东西怎么着也不能解闷呀!

    等到外头安静些许后,门上的锁被开了。

    一人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季桓安看着他端着药进来将药放在了桌上。

    那人抬头看了季桓安一眼,随后脖子都红了。

    这也不能怪他,季桓安那件红色的衣服有些溜肩。

    “这是给你的药,你中毒已深。我家主子留着你的命还有用,不会毒死你的,快些喝了吧……”

    他低着头一溜烟就跑了出去,门再次被锁上了。

    季桓安放下手中的书册,走到了桌子前。

    闻着这味都知道这药苦,可季桓安为了续命不行也得信。

    毕竟他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收走了。

    季桓安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喝完后立马为自己倒了杯水漱了漱口。

    嘴里的苦味这才消散了不少,他又去找了几本画着人图册的书。

    开书一看叹为观止,这些新知识一下子将他的格局给了开来。

    他现在大概已经可以猜到自己在哪里了,一般地方断然是不会将这些东西随处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