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想妈妈的第三天
沈之煜抱着季桓安很快就回了魔宫,魔宫内的婢子们只知道魔尊带了个美人回来了,却并不知道那人是谁。
虽然两个人才分开短短几日,两个人却都异常担心思念对方。
还在季桓安呆在青楼并没有发生什么,否则沈之煜非得将整个青楼都给掀了不成。
婢子将好热水端了过来。
“尊上,水已经好了,可否……”
婢子话还没有完,门就被开了。
沈之煜接过热水“吩咐下去让人将温泉扫一下。”
端着水就进屋了,婢子乖巧地将门为沈之煜给关上了。
一盆温热的水被放在了季桓安的脚边,沈之煜捧起季桓安的双足,将它轻轻地放入了水中。
水温刚好合适,不烫也不冷。
季桓安舒适地眯起了眼睛,沈之煜一双手放在水里为季桓安做着按摩。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沈之煜早就猜到了季桓安会问,就算他不问沈之煜也会坦白。
“我让人去寻了你的下落,我现在是魔尊了……”水盆中的双足被捞了出来“遇到你时我丢了魂魄,所以才会变得痴傻,后来那些魂魄竟然一个接着一个地自己找了回来……”
脚上的水被沈之煜用毛巾全部都擦干了,季桓安坐在床上拉着被子将自己包裹住了。
出来青楼后就感觉外面格外的冷。
“一只没有告诉娘子,娘子不会……”
“咳咳——咳咳咳——”季桓安没忍住咳了起来,直接断了沈之煜的话。
沈之煜见季桓安咳成这样,凑上拍了拍季桓安的被。
“娘子没事吧?”
季桓安朝沈之煜摇了摇手,示意他自己没事儿。
可沈之煜还是有些担忧,他起身正准备去让人将魔医寻来。
手却被季桓安抓住了,沈之煜回头看着季桓安。
季桓安脸上挂上了温暖的笑容「我没事」……
好在这次并没有咳出血,季桓安也就不用刻意去隐瞒什么。
但是沈之煜好是有点担心,他将季桓安按在床上。季桓安却搂住他的腰,抬着看着他。
季桓安的头上还别着那多红色的牡丹,嘴上还涂着唇脂,衣裳更是没有换。
红色的唇脂非常称气色,季桓安看起来似乎真的没什么问题。
沈之煜便凑了过来浅尝了一下那唇脂的味道,偌大的床上被子开始出现了折痕。
衣服掉落到了水盆中,惊起一阵涟漪。
外头的婢子都低着头,红着耳朵不敢多半句话,唯恐扰到里面的人儿。
一只纤细的玉手抓住了被褥,随着地上的树影晃动了起来。
频频响起的铃铛声像是在回应它的主人似的,晃动的人影突然分了开来,两人似乎在床上厮了开来,难舍难分。
一轮圆月高高地挂在了树上,树叶被月色染成了黑色,风带着独一无二的树叶在月的祝福下跳起了独属于他们的舞。
这是独属于他们的舞蹈,屋内穿出来的声音如同伴奏一般。
知道半夜这曲奏乐才停了下来,人儿身上的痕迹是这场战役的证明。
婢子们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那被魔尊抱在怀中的人儿。
可也有胆大的看见沈之煜肩上那被牙齿咬出来的牙痕,后背上那被指甲抓出来鲜红的痕迹。
不过与怀中的人儿比起来似乎又算不上什么,季桓安迷迷糊糊的躺在了沈之煜的怀中。
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呆在沈之煜怀中的那种舒适感与温暖,还有披在他身上,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
外人只能看到季桓安脖子上的犬牙印以及那个别的痕迹,却不知道被包裹在衣裳中,严严实实的身上的痕迹。
沈之煜很快就将季桓安放到了温泉之中,被温暖舒适的水温包裹着的时候他发出了一声舒适的呻吟。
随后藏在水底的一条漆黑的尾巴悄悄地爬上了季桓安的腰,将他缠住了,季桓安这才睁开双眼。
沈之煜将季桓安拥入了怀中,季桓安索性安心的躺在沈之煜怀中睡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过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在桌上啄食的青鸟。
季桓安见到青鸟时还是很欢喜的,他没有想到青鸟还活着。
上次着急找沈之煜,将青鸟忘在了马车上。
沈之煜原本是想将那几个人给处理掉的,奈何他们实在是逃得太快了。
另一边的宋临简混进凌云阁后,就一直在想法设法的解除结界。
尚雅观见「季桓安」突然更不爱话了,平日里就抓着他使劲唠嗑。
江起淮见「季桓安」对他的态度也软和了不少,白日里就更加缠得他紧了。
宋临简无奈只好半夜行动,凌云阁过于大。
导致他几次三番地在里面迷了路,倒也碰到过几次「恰巧」路过尚雅观。
尚雅观便好心地将他带回了竹隐峰,前面两次还好,可到了第三次尚雅观就开始有些怀疑了,加之「季桓安」白日问得最多的就是有关结界的问题。
宋临简站在结界前,他看着着结界的眼神逐渐变得如痴如狂。
尚雅观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的,他都不知道。
“师兄,你在这做什么?”
宋临简被突然出现的尚雅观吓了一大跳“尚……师弟,你怎么在这?”
尚雅观平静地仿佛自己没有发现「季桓安」有问题似的。
“师兄能在这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宋临简颚骨处的皮肤曲卷了起来,仿佛那不是他的脸一般。
尚雅观很快就注意到了「季桓安」脸的不对劲,他将手背了过去。
「师弟这是的哪里话」宋临简的五官逐渐变得痴狂了起来。
他像后退了几步,身体靠在了结界柱上面,手在不着痕迹的撕着贴在上面的符咒。
“师弟,师兄请你看烟花如何……”话音刚落,宋临简脸上那张人皮面具脱落了下来。
看着掉在地上的人皮面具,宋临简直接不装了,将身后的纸符给撕了下来。
那张黄色的纸符被宋临简举在尚雅观眼前晃了晃,尚雅观没想到他居然毫不淹死直接将纸符撕了下来。
两道烟花在空中绽放了开来,尚雅观迅速逃离了开来。
可宋临简却狂追不舍,追在尚雅观身后更是像个疯子一样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尖利刺儿的笑声在尚雅观耳边响了起来,任他速度再快还是被宋临简给追了上来。
与尚雅观并排的宋临简看着尚雅观逃命的模样,就如同猫咪把玩老鼠的模样。
宋临简直接抬手将尚雅观挥了开来,尚雅观被这一挥很快就撞到了树上。
从树上直接滑了下来,撑起身子准备与宋临简苦战到底。
江起淮看到信号后很快就赶了过来,见到处于下风的尚雅观想都没想,直接跑了过去,将尚雅观一把背到了背上。
等宋临简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跑了一段距离了。
宋临简也懒得去追,直接甩了一根黑色的羽毛过去。
那根羽毛明明看着像是一根黑色的普通的羽毛,可插在江起淮腿上时却像是被箭射中了一样。
江起淮一瘸一拐地将尚雅观背到了广场,可广场上已经变成了一片血海,端木英与白云英两个人牵着手躺在了那里。
一群人还在凌云阁四处闲逛,寻找着剩下的活口。
「先逃命」尚雅观趴在江起淮背上,脸上渐渐地没了血色。
江起淮只好背着尚雅观躲过那群人逃到了山下,可即使避开了那群人,可他们仍旧无处可去。
天色变了,乌云笼罩在了他们头上。
风将树叶吹得飒飒作响,雨滴一滴两滴慢慢地在往下落。
江起淮无奈只好找了个破道观,勉强遮风避雨。
外头下起了瓢泼大雨,道观本就破。雨一大起来,屋顶就开始漏起了雨,看着不停滴答的雨水江起淮也没有办法。
他找了个勉强能呆的地方将尚雅观放了下来,又从介质空间中取出一个瓷瓶,倒了可药给尚雅观喂下了。
门口来了几个乞丐,浑身都淋湿了。
“真是晦气,刚还好好的。突然就下起了大雨……”
“可不是吗,原本还以为能多讨几个铜板的……”
其中一个看到了屋内的江起淮,见他们穿着扮似乎蛮有钱的,又有一个人受伤。
那乞丐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同伴,那群人瞬间就懂了他的意思,一群人朝着江起淮他们走了过来。
“喂,你坐了我们的位置……”
江起淮并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地生起了火。
那乞丐见自己被无视了,有些生气地用拐杖戳了戳地“和你话呢,听见没……”
江起淮仍然没有理会他们。
那乞丐见他这么无视自己,举起拐杖就想人。
江起淮直接用手肘将人击飞了,其他乞丐见了也不敢同他一起叫板了。
两个人蜷缩在了一角,尚雅观那一撞伤得不轻。
宋临简这个人,看似什么都不会,天真无邪又爱。实际上不过都是他的伪装,他的目的不止拿下凌云阁这么简单。
看着血流成河的凌云阁,宋临简觉得他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要想成功,就必须要有所牺牲。
历史是在螺旋往复中不断发展的。
宋临简将脚边的尸体踢了开来“人都清空了?”
“回大人,都清空了……”
“逃走的呢?”
“没……没抓到……”
宋临简将插在尸体上的剑抽了出来,直接刺穿了那人的胸膛。
“既然没清空,又怎么能清空了呢……”眼下的宋临简才是真正的宋临简「谎可是要受罚的」……
剑被抽了出来,剑上的血滴入到了地上掌门的眼睛中,从他的眼中又滑了出来,仿佛留出了一滴悔恨的血泪。
凌云阁被屠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个大门派之中,得到消息的青云殿氛围都变得沉重了。
季桓安在魔宫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可青却第一时间就将消息递给了沈之煜。
沈之煜不知道该如何向季桓安开口,毕竟他是凌云阁的长老。
沈之煜将房门推了开来,季桓安趴在桌子上在逗弄青鸟,见沈之煜来了便坐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见沈之煜脸色不大好,季桓安便问道。
沈之煜将季桓安的手握在了怀中“我……有件事与你……”
看着沈之煜面色有些为难,季桓安大概猜到了,这或许不是个太好的消息。
“你吧……”
“凌云阁被屠了……”
季桓安听到这个消息时明显有点震惊,不过马上面色又恢复平静了。
“被屠?被谁屠了……”
“是最近新冒出来的一个七杀殿……”
季桓安倒了杯水,静静地听着沈之煜着这件事。
“听这个七杀殿与当年的暗族有些关系……”
“咳咳——咳咳咳——”前半句季桓安根本没放在心上,可这后半句却让他被水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