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是被骚扰的女下属,他是夜店寻欢的男人
我的问题陈初言并没有回答我,但我坚信,我也确信,他不动声色的表面之下,是肯定的答案。
我相信我的直觉,我也相信陈初言,相信他定会变回我爱的那个陈初言!
三十分钟后,我跟着陈初言进了酒吧,此时虽然也是后半夜,世界应该是睡眠中的模样,可这酒吧就像被这黑夜所遗忘的角落,热闹依旧,彻夜狂欢。
迷离的灯光,嘈杂的音乐,诱人的酒水,还有那肆意挥霍的灵魂,激情而又魅惑。
陈初言找了个位置坐下,不等他有任何举动,就有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主动坐了过去,举止轻佻,言行暧昧,朝着陈初言的身体贴了上去。
我有点懵,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实话,陈初言现在这个样子,我很想上去踹他两脚,让他醒醒脑子。
这时,陈初言嘴巴张了张,的什么我没听见,因为音乐实在太吵,然后,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过去。
我心里冷笑,我曼菁岂是你陈初言随便一个手指就能勾过去的?
然后,我过去了!
我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我这是看在他脑子不好的份上,暂时委屈一下。
陈初言在我耳边大声:“帮我拍几张照片。”
陈初言完,把他的手机递给了我,此时,我心里虽然有一百个问号,搞不懂他什么意思,但还是按他的,拍了几张,然后,把手机粗鲁的丢在他的身上。
陈初言捡起手机看了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红色的钞票,递给了那几个热情配合拍照的女人,
女人们拿了钱,笑颜如花,接着摸了陈初言的手,胳膊,最后还有一个贴在陈初言脸上用力亲了一口,那红色的唇印,在这昏暗的光线下,都异常醒目。
然后,我走了,把陈初言扔在了身后。
酒吧门口,陈初言追了出来,“哎,怎么走这么急?”
我握紧的拳头,疯狂的想朝陈初言脸上一拳,管他什么失忆不失忆,管他来酒吧找什么夜不归宿的借口,管我前一秒还对他死心塌地的爱意。
因为他脸上的那个红色的口红印,全没了,理智全没了!
我很不悦,“不走?等着看你们表演个十八禁?我可没那特殊癖好,喜欢看个现场直播什么的!”
我不理会陈初言的反应,继续往前走,心中愤愤难平,驻足,又回头,“陈初言,我知道你要找搪塞家里人的借口,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一定要这么...”
我撅起嘴,很难为情的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这么...那个啥吗?”
完,我又继续往前走,走了一会儿,没听到身后的有动静,没人话,没有脚步声,我开始放缓脚步,再缓,再再缓...
难道陈初言没有追上来?
我停了下来,蓦然回首,那男人已经开车门坐了上去。
他这是要扔了我,一个人走了?
我心里骂了一百遍陈初言没良心,可还是很恬不知耻的坐上了他的副驾。
过了许久之后,陈初言:“你,还在生气了?”
我目视前方,对他不理不睬,把想的话都写在了脸上。
随后,陈初言又:“其实,你不必要跟我回青州,青州的事你不应该卷进来。”
我一直还在想着陈初言刚才在酒吧里的作派,话有些阴阳怪气,“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
“不是,我不是...唉,算了。”陈初言欲言又止。
我的余光扫到陈初言脸上的口红印,虽然不似刚才那般醒目,但是,那一片鲜艳的红,在他冷白色的脸上,还是不能让人忽视的。
我扭过脸,强迫自己不去看,可是我那不听话的眼珠子,总是自动的转过去,最后,我索性侧身到右边,紧紧闭上眼,可是那抹红又偷偷跑进了我的脑子里,在那空荡的脑海里转个不停。
最终我还忍不住的开口了,“你脸上的口红印子,算一直留着吗?”
“没擦掉吗?”陈初言摸了一下脸,“麻烦你把旁边的纸巾抽一张给我。”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抽了一张纸巾给他,陈初言在脸上擦了擦,问我,“还有吗?”
“嗯”
他继续擦,“现在呢?”
他那脸上都被他蹭的发红,可那口红印依然印在原来的地方,我又抽了一张纸巾,“你把头靠过来一点。”
“啊?”
脑子里那抹红色的口红印,已经膨胀到了极限,我觉得我得赶紧给它掐死,我不等他搞清楚我话里的意思,直接上了手。
动作不算温柔,反而有些粗鲁,几秒钟之后,我如释负重的了一句,“终于掉了!”
对于是被硬上的陈初言,他倒显得有些尴尬,
不自觉的摸着脸对我了声谢谢。
我这个‘霸王’倒是显得无所谓,反倒还有些心安理得。
等到了青州已经是早上七点多,陈初言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在一个路边停了下来,我睁着惺忪的睡眼问他,“这是到哪了?”
陈初言边解安全带边:“快到公司了。”
“那你停在这里干嘛?”我的话随着陈初言‘咚’
的一声车门声,销声匿迹。
我扭着脖子,视线追随的陈初言,他去了车后,开了后备箱,等他再绕到车头前时,手里已经多了一瓶白酒。
只见他利索的开瓶,仰头喝了两口,最后还故意在衣服上洒了一些,最后把几乎还剩一瓶的酒直接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此时,我已经被他的怪异举动,清醒了昏睡的脑子,还没等我出自己心中的疑问,陈初言已经走到我身边,细长的手指微微拱起,放在车窗玻璃上敲了敲,他这是让我下车?
我不明所以,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先下了车。
“你去开。”陈初言把钥匙递给了我。
“我?”我诧异,“为什么?”
“我喝酒了。”
“你好像是故意喝的!”
“做戏总得全面一点。”
“可是,我不会开。”
“你不会?”
“科目三挂了...”
“...”陈初言语塞,“你怎么不早?”
我口快,“你不是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
“嗯...我忘了,你不记得了。”我觉得有些无辜,“可是,你也没问我啊?”
“我以为...唉,算了。”陈初言自知理亏,沉默了下去。
“那现在怎么办?”
最后,陈初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嘴里了两个字,“代驾!”
等到公司门口时,正好碰见了陈初元往大门里面走,陈初言扭头对我了一声,“等我们进去之后你再下车。”
“唉...为什...么?”
我的语速永远跟不上陈初言下车的速度,他快速下车,假装无意间碰见了陈初元,两人站在门口着什么,距离太远,听不见他们在讲些什么,只能看见陈初言时不时的揉着太阳穴,最后,陈初元扶着他进了大门。
等他们走后几分钟,我算下车,却被代驾司机叫了住,“姐,代驾费麻烦您付一下。”
“啊?”我吃惊,指着陈初言走进去的方向,“他没付吗?”
代驾司机摇了摇头。
我咬牙,“多少钱?”
“58”
等我拿着陈初言的车钥匙进到公司时,陈初言跟陈初元早已不见了踪影,我把车钥匙先丢进了包里,急忙冲进了电梯。
因为,我快迟到了!
其实迟到什么的我并不在意,因为我本就不是为了上班才来的杭越,但是,有符灵雨那个难缠的女人在,为了不节外生枝,我还是相应的收敛点为好。
紧赶慢赶,踩着最后一秒,我进了办公室。
还没等我在位置上坐下,程成这丫头就坐在椅子上滑了过来,她把手里的一把雨伞递给我,“曼菁,这把是你的伞吗?”
“好像是...”我拿在手里仔细确认了一下,“是我的!程成你这是在哪找到的?”
这把伞不是市面上出售零卖的雨伞,是陆星南走的时候从他车上拿出来送给我的,伞柄上印着跟他车标一样的logo,所以很好辨认。
程成皱着眉,“真是你的?早上保洁的阿姨在门口的垃圾桶里发现的,正好我路过看见了,想到昨天下班时,你找不到雨伞了,就想着拿给你看看,看是不是你的?”
垃圾桶?雨伞成精了?还是长脚了?我记得我昨天明明放在了桌面上,这怎么就进了垃圾桶?我正在不思其解的时候,程成也提出了跟我相同的疑问:“那怎么就进了垃圾桶了?”
“算了,”我把伞重新放在了桌面上,“找到了就行,程成,谢谢。”
程成眯眼一笑,又滑着椅子离开了。
上午很忙,下午很忙很困,所以,一整天我都没时间去还陈初言的车钥匙。
六点之后,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开始陆续下班,而我,今天可能又要留下来义务加班了。因为,符灵雨走之前,不止那句“我明天要!”,还特意强调了一句“今天没做完,谁让你回去都没用!”完,她朝林玟卿的办公室方向看了一下,我秒懂。
看来,她这是摆平了林玟卿。
看来,程成的那句话,我渐渐领悟到了一点精髓。
办公室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我一人。我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睛,心想着,估计我这还没等到陈初言重拾了记忆,先要因为加班猝死在这办公桌前了!
渐渐的,我实在是支配不了我那四只有想法的眼皮,我败了,任由它们相近,相接,相交。
正在我睡得正香的时候,总感觉有个东西在我身上滑,扰的我睡不安稳,我用手往那不安分的东西上面,却是怎么也击中不了目标。
最后,我被那东西扰得实在是烦躁,便不情不愿的要睁开眼睛,一下,两下...
“哐当”
一声刺耳的撞击声把我彻底给弄醒了,林玟卿怎么在地上?陈初言怎么在这里?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我看着眼前的一切,久久不能接受。
“陈...总...”林玟卿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口齿不清,哆哆嗦嗦。
陈初言随手拿起桌沿上的一个文件夹,拿在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你就是这综合部的经理,林玟卿?”
林玟卿好不容易站直身体,但是言语还是颤抖的厉害,“是...是...是我。”
陈初言突然话锋一转,目露凶光,把手里的文件夹朝林玟卿重重的丢过去,“杭越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败类!明天不用来了!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
陈初言生这么大的气,我观察了半天,始终一头雾水,便插了一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你先闭嘴!”陈初言朝我吼了一嗓子。
“我...”我还是先闭了嘴。
林玟卿扶着桌位,心翼翼地往陈初言靠近,“陈总,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就是...”
“滚!”
“陈总...”
陈初言没有话,而是直接掏出来手机,“喂,安保课吗?...”
林玟卿捡起他掉落在地上的外套,狠狠的瞪了陈初言一眼,一句话没,疾步出了办公室大门,进了电梯。
目送林玟卿走掉,我问陈初言,“你在发什么火?”
陈初言把刚才林玟卿撞倒的椅子扶起来,顺手又弯腰捡起来被他扔在地上的文件夹,用文件夹指着我的鼻头,“你在干什么呢?被人给...给...那个...”
我见陈初言吞吞吐吐半天,着急把话接了过来,“给怎么了?”
陈初言把手里的文件夹往桌子上一摔,“摸了!”
“摸了?”我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所以刚才是林玟卿摸了我?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陈初言瞥了我一眼,“被人给骚扰了,还没一点反应!”
我怒气冲冲地正好往外面走,却被陈初言给拉了住,“你干嘛去?”
我急冲冲的回答他,“找林玟卿算账啊!”
陈初言一个使力把我拉到了他身边,我俩的距离一下子变得有些近,他随即又放开了我的手,“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