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初试
转眼又是一日,一大清早的便要去擂台了。
夏柳柳换上了星竹的丫鬟服,还特意在脸上点点雀斑,让自己变得平凡,好叫自己不太引人注目。
南宫珉和孟渊临马走在最前面,夏柳柳则步行跟在后面。
孟渊临还害怕她跑的太急会累,特意放慢了速度,好在王府离武场不远,步行不算太累。
主考官是南宫珉和南宫越,还有几个品级较高的将军。
只不过,这初试南宫越并没有出现。
武举考试,考试分一、二、三场进行。
一、二场测试弓马技勇,主要检验身体情况,称为「外场」;
第三场试策论武经,检验战术素养和战略眼光,称「内场」。
每一项考试合格后方有资格参加后面的考试,所以淘汰率惊人。
第一场考马上箭法,骑着快马飞驰三趟,射九枝箭,最少三箭中靶才算合格。
乾隆年间,第一场又增加了马上伏射项目,俗称「拾帽子」,要求在飞马上射中地上的目标。
这对于孟渊临来,根本不是难事,他以绝对完美的姿态过了这一场,箭箭正中靶心。
光这一场,就淘汰了将近五十人。
第二场是马上长枪,骑在马上手持长枪,两人一组,只有胜者得那一方,才能继续接下来的比试。
毫无悬念,孟渊临三下五除二,成功的过了这一关,也照常淘汰了许多人。
今天的时间紧凑,只能完成这两场比赛。
光是今天,就淘汰了将近一半的人,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官家子弟,受不了家里的催促,来走走过场罢了。
然后,这一天,孟渊临的名气也响。毫无疑问,他将成为最有实力的选手。
第二日,南宫越依旧是没有出现,恐怕只有决赛才能看得见他了。
第二日,比得是剑术,出军仗,肯定会近战,少不了用剑。
依旧是采用一对一的方式,在擂台的比试,只要将特制但不会伤人的长剑架到对方的脖子上,或者指向对方身上任何一处可以致命的地方,方为胜利。
这一场杀出一匹黑马,上一名叫肖夜的男子,使得一手好剑,且大杀四方,排名一下子追上了孟渊临。
夏柳柳跟在南宫珉身后看了他一整天的比赛,哪怕站了一整天,脚已经疼得不行了,她依旧眉眼带笑,眼神只追随场上那位意气风发的男子的身影。
只有中场休息的时候,她才有空可以坐下歇息一会儿。
一整天的淘汰赛下来,只剩下了四十名选手。
成绩最好的是孟渊临,各项全能,其次便是肖夜。
不知道为何,孟渊临总觉得肖夜看他的眼神不善,带着杀气。
不过,也许只是把自己当做竞争对手,才会如此敌视吧!
第三日要进行的是格斗术,赤手空拳的博弈,分为二十组,四十进二十强。
只要将对方下擂台,便是胜利。
第一场,孟渊临很容易就结束了战斗,不过是两个回合,对方就被他甩下擂台。
上午结束了第一轮比拼,只剩下二十人,下午是二十进十强的比拼。
中午休息一个时辰,有人找上了孟渊临,是愿意花千两银子请他退赛。
看来到了关键时候,那些达官贵人们开始给儿子扫除障碍了,不过按照孟渊临的脾气,可不会这么轻易让他们暗箱操作。
他欣然接受了一千两的银票,然后扭送着这个贿赂之人去了南宫珉处。
那人被孟渊临连拉带拽的拖到了南宫珉休息的雅间。
夏柳柳也在里面稍作休息,也不知道孟渊临为什么这么生气的扭着一个人摔了进来,只见他脸阴沉沉的,像是气极了。
“渊临,这是何意,此人是谁?”南宫珉不解的看着地上的人。
那男子看见南宫珉,吓得不敢话了,浑身抖,他没想到,这孟渊临的后台是璟王。
孟渊临把一千两银票甩在男子脸上,冷冷的解释道。
“此人贿赂我,要我退赛,不知道是哪家的权贵在暗箱操作!”
南宫珉闻言气极,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桌上,茶杯里的茶水都被震了出来。
那男子吓了一激灵,赶紧在地上磕头谢罪。
“草民该死,王爷饶命!”
“,是谁在后面指使你,让你行贿赂之事?你若是老实交代,本王或许可以饶你一命!如若不然,拉出去斩了!”
南宫珉声音冷冰冰的,带着威胁。
男子听闻可以活命,哪里还敢不招。
“草民是毅侯府的人,是受了侯爷之命,为世子爷扫除障碍!”
“毅侯府是簪缨世族,名声向来清白,你可知你胡言乱语污蔑世家,可不仅仅是砍你一人的脑袋,而是抄家的罪名?”南宫珉蹲在地上,继续威胁道。
毅侯府,不是一般的官宦人家,而是名门望族。
帝都多少的名门望族,焱国建成五百年以来,起初这些贵族还算老实。
可是越往后,这些世族根深蒂固,越是变得不安分,手握重权,却做起了朝廷的吸血虫,妄想架空朝廷,瓜分焱国。
高祖皇帝一气之下,屠戮了三个望族,杀鸡儆猴,那些老顽固才知道害怕收敛。
到了父皇这一朝,父皇允许这些世族世袭罔替,继续风光下去,但是除了嘉义侯府,皇后的母家,出了一位丞相入朝,还有唐国公府出了一位御史大夫和一位大理寺丞,是父皇所允许的,其余的世家皆是空有其表,表面尊贵罢了。
父皇决不允许他们渐渐强大,威胁朝廷,所以他们只配享爵位之尊荣,不可染指朝廷半分。
然而,还是有些人不够老实想要把子弟送入朝廷,这是帝王之禁忌。
“王爷饶命,草民所言句句属实,毅侯府已经两代无官,毅侯不愿侯府继续衰败,所以才出此下策,好让世子爷在军营谋个一官半职!”
谋个一官半职?就算进了军营,父皇也不会让他们有翻身之日,为何别的世家都明白的道理,他毅侯就是不明白,非是不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