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032章 玉器 御前侍奉,越发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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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一给的玉器制作非常精妙, 完全是根据女人真实的构造磨出来的,非常方便牧子期练那等功法。

    当然,这种玉器在民间也很常见, 神域男子出嫁前, 家中都会为他备下这些东西。有些是为了让妻主开心,有些则是娘家人怕他们出嫁后受冷落,让他们自己寻开心的。

    左一教习那里, 还有很多这样的宝贝。不过他给牧子期的,自然都是宫里最好的东西。那是暖玉造,由宫内技艺高超的匠人磨, 光滑无杂质, 触手生温。

    尤记得牧子期第一次来教习这学习功法的时候, 左一教习给他的是一杯水, 用那杯水慢慢练习。

    这些日子被关在太极宫,他这等功夫已经练出了些许名堂。

    不过,为了能让朝沅长久的快乐, 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牧子期回到太极宫, 也没着急去御书房伺候,反而是去寻了芒望领事, 将那珍珠手钏交给了她。

    芒望看到那副手钏, 当即便红了眼。

    她心地接过,一脸虔诚地将手钏捧至怀中。她眼角含泪道:“是左一前辈, 给你的吗?”

    牧子期点了点头。

    芒望这才将手钏心收好, 对着牧子期行了拜礼:“谢牧大人成全。”

    牧子期连忙扶起她,躬身道:“芒望领事不必如此,在下受不起这样的礼。”

    这珍珠手钏的主人,名唤左六。宫里的奴才们, 都以宫规取字,左并不是那人的姓氏,是左字辈的宫中教习。

    凡是作为教习的,都是曾经侍奉过王孙贵族的,并不是什么清白之身。寻常入宫的奴才,好多并不愿意做教习。教习非特批不准出宫,而清白的奴才,到了年纪,还可以出宫嫁人。

    教习们就算是想要嫁人,也会被妻主嫌弃身子不洁,留在宫中,便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然而芒望并未嫌弃过左六,她甚至答应他,待她年满二十五,便会跟陛下讨个恩典,跟他出宫成家。

    左六家境贫寒,他之所以入宫做教习,也是希望能多赚点月钱,给母亲和妹妹治病。

    他心地善良,从不与人交恶,被欺负了也只是笑呵呵地忍下来。

    而芒望当初,之所以能得到朝沅的欢心,也是因为左六给她介绍了宫外的老师傅,教她按摩推背的手法。

    左六,甚至还救过芒望的命。

    只可惜,左六最后还是死了。

    芒望这些年,也想查出左六当年的死因,只可惜,没有一丝线索。

    左六是在宫里中毒身亡的,他死后没几天,就被人拉去乱葬岗埋了,尸骨无存。

    内务府总管给出的解释是,他是为贵人试毒而死。这各中真假,如今已然没人知晓了。

    芒望本来还存着到了年岁出宫的想法,如今她已经递交了文册,想要老死在这宫中,一辈子侍奉陛下。

    朝沅怜惜她,终是不忍,始终没批。朝沅甚至还同芒望,她什么时候反悔了,可随时收回文册,将来出宫成家,寻个贤良的郎君,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也是好的。

    可是只有芒望自己知道,她此生已经没有再成家的念头了。

    她们入宫的宫女,都是被束过千道锁的。将来哪怕解了锁,出了宫,身上也会有疤痕。

    那些郎君们,嘴上着不嫌弃,实则没有几个会真心爱她们。他们之所以不反抗,只是因为神域男子地位低下,他们不敢。

    宫中有不少案例,都是出了宫的宫女,被自己的身边人背叛。好多被抓到的正夫,不是被妻主就地处决了,就是闹到了官府。

    芒望不想找个那样的郎君将就过一生,哪怕有的男人是真心爱她,愿意侍奉她,也没有哪个,会像左六那般,愿意为了她豁出性命。

    那样的男人,她再也不会遇到了。

    芒望的手中也有不少左六的遗物,她也知道,这串珍珠手钏就在左一那里。

    左一是左六的前辈,与左六关系匪浅,芒望知道,左一肯交出这串手钏给牧子期,足以证明牧子期在左一前辈的心里,也很重要。

    “牧大人若是有事相求,可尽管直言。奴婢能做到的,定会拼尽全力。”芒望道。

    牧子期不禁感慨,与聪明人交道,就是轻松。

    他笑了笑,道:“听闻芒望领事的按摩推背手法十分精湛,在下也想学习一番,不知芒望领事,可否指点一二?”

    芒望顿时笑了,她道:“既然是为了陛下学的,牧大人就算是没有这串手钏,奴婢也会全力辅导。”

    牧子期微微一笑道:“在下听左一前辈了,这手钏对你很重要。芒望领事对在下一直很照顾,在下也想借此表达感谢。”

    芒望是御前的人,除了每月的月俸,能捞到的油水也是不少。

    她们这样的奴婢根本不缺钱,若是投其所好,那也得讨好在点上。

    很显然,牧子期这个行为,让芒望感动不已。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芒望都在指导牧子期。牧子期,倒也学得很认真。

    牧子期悟性极高,如此一连三日下来,他已经把手法学了个九成九,只是他为人谨慎,至今还没有在朝沅身上用过。

    中秋在即,这几日宫中也比较忙。

    邵奕也是初次主持中秋宫宴,自然事事都得妥帖心。

    至于朝阳宫那边,元鹤轩为了能参加宫宴,实在是拼命得很,他不仅让太医院给他加重药量,他还日日都要坚持下地行走,生怕错过了宫宴。

    许是太过着急,他下地练习之时,崩坏了伤口,深更半夜的,太医院便紧急跑到朝阳宫会诊。

    朝沅听到动静的时候还在睡觉,芒星来报的时候,她甚至都不愿起身。

    “为了参加宫宴,他又在作什么妖?让太医院好生医治,朕白日再去看他。”完,朝沅拉上床帐,不想再理会朝阳宫的事。

    芒星闻言,倒是回朝阳宫复命了。

    回去这一路上,芒星意识到,王君此番是真的失宠了。

    他失血过多这样大的事,陛下竟然只顾着休息,没有去朝阳宫看一眼。

    芒星想着,她也该另谋出路了。

    讨好王君行不通,牧子期那条路也被她走死了。她现在,要么是去讨好邵奕大人,要么就得专注在过几日即将进宫的那两位郎君身上。

    元鹤轩听到朝沅没有过来,竟也有些伤心,他一边痛得直呼,一边抓着又才的手道:“陛下,是真的不爱本君了,是不是?”

    又才不想撒谎,只好安抚他道:“殿下,眼下还是您的伤要紧,您把伤养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元鹤轩哭得不能自已:“本君若是无宠,公主那里,本君便没了利用价值。届时,陛下不爱本君,公主也会抛弃本君的。连本君的姐姐元堂,都不会给本君好脸色看。你,这让本君如何能不着急?”

    又才守在元鹤轩床前,握着他的手,宽慰道:“殿下,您得起精神来,才能想办法应对。无论如何,您都是这个王朝的王君殿下,是陛下的正夫。只要您没有犯错,陛下便没有办法废了你。那么,您的位置依然守得住。只要这王君之位守住了,元堂大人无论如何都不敢欺负您,至于公主殿下,也不会轻易断定您是无用之人。”

    元鹤轩呜咽出声:“她就要进宫了,本君也只是想远远看她一眼。”

    又才按住他道:“殿下,您若是操之过急,只会引起陛下怀疑。到时,再牵扯出公主殿下,就惹出大乱子了。您相信奴才,宫宴那一天,奴才会想办法见到公主,给您带消息的。”

    着,又才从怀中掏出了信,交给了元鹤轩:“殿下,您先看看,这是公主送进宫的信函。公主,这个任务只能交给您来办。”

    元鹤轩开那信函,看完之后,他并没有多高兴。

    将信件烧毁之后,元鹤轩红着眼道:“公主是觉得本君没用了,所以又安排了两个人,在陛下身边伺候。听闻那十六殿下,美得雌雄莫辨,公主让本君使力,让他务必承宠。”

    又才长叹一声:“王君不必伤怀,左右宫中已经有了一个牧子期了。那十六殿下与牧子期关系必然不好。王君若是能看着他们两个争斗,届时渔翁得利,岂不快哉?”

    元鹤轩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假装又才得有理。

    实则,他心里并不痛快。

    不知为何,他已经不想再让其他男人接近朝沅了。

    至于太极宫那边,朝沅自被吵醒之后,就没再睡着。

    朝沅闭目休憩了好一会儿,这才烦躁地起身,从塌上坐了起来。

    牧子期从身后慢慢攀上来,从背后环抱住朝沅,郁郁出声:“陛下是担心朝阳宫那边吗?”

    朝沅摇头:“自然不是,朕只是讨厌被人吵醒。”

    牧子期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低声道:“时候还早,陛下可以再休息一会儿。要不然,臣为您推背,可好?”

    朝沅倒是知道他去找芒望学习一事,难得他如此有心,朝沅便也给了他这个机会。

    “好,正好朕这几日劳累得很。”

    牧子期点头称是,这才下了塌,去拿需要推背用的姜油。

    他亲自帮朝沅解了衣,露出整片光滑如初雪般的美背。

    牧子期用手沾了姜油,反复揉搓,将掌心搓热之后,才缓缓抚上朝沅的背。

    不得不,牧子期的侍奉比芒望还舒服得多。

    他动作轻缓,力道正好,朝沅觉得很解乏,到了最后,她甚至舒服到哼出声来……

    朝沅的声音美妙动听,牧子期起初还能认真推揉,慢慢的,他的呼吸竟跟着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