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第084章 有孕 齐霄:朝沅,我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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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夜, 朝沅睡得并不安稳。

    那桔香沁入每一个角落,她浑身瘫软着,动弹不得。

    若不是第二日朝沅找了齐霄的府医来看, 她都要怀疑那牧子期给她下药了。

    可即便牧子期没有动手脚, 朝沅依然气愤得不行,她甚至责怪了七夏和六觅,她们竟然对牧子期的到来毫无察觉。

    古意忙出声道:“陛下, 也莫要怪罪她们。这齐霄的府中,守卫森严,不也没察觉到吗?牧大人的武功, 深不可测, 察觉不到, 倒也情有可原。”

    司墨声道:“会不会昨夜, 只是陛下的一个梦?牧大人胆子再大,也不至于……”

    “怎么可能是梦?朕还能不了解他吗?”朝沅每每想到这里,都越发烦躁。

    等到齐霄从宫里出来之后, 便他们几个人脸色都不对, 便笑着问:“这是怎么了?”

    朝沅捏了捏眉心道:“无事,你那边有什么情况?”

    齐霄这才放下了食盒, 凑近了朝沅, 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朝沅闻言笑了:“当真?”

    齐霄点头:“千真万确。陛下已经连夜召大师进宫为太子祈福。陛下今召见我,便是让我秘密调兵入仁都, 以防几位皇子, 趁机错了主意。”

    朝沅闻言倒是笑了,她道:“要我,你们仁国的老皇帝,就是生了太多, 遭了反噬。古往今来,从前全天下都是男子为尊的时候,史书也极少有这么能生的皇帝。他未登基之前,辗转各地,除了侍奉各色女人,便没忙别的。”

    齐霄低头浅笑一声,同她解释道:“朝沅你怕是不懂,在我们仁国啊,男子若是膝下子嗣兴旺,那也是一种福分。先帝数位皇子中,有这个福分的,便唯有当今这位了。要知道,除了他个人的能力之外,福分也是有的。毕竟宫里头的孩子难生养,养到及冠因病留不住的,也是常有。太子殿下怕是就没这个福分了,眼看着要到了而立之年,却得了这大病,怕是寿禄要到了。”

    朝沅侧首看着他笑了笑:“我如何不懂?在我们神域,男子若有这个能力,也是一种福分。不能让妻主有孕的男子,在神域是要抬不起头来的。”

    齐霄没想到她会同自己这个,他不免低下头,红着脸笑道:“听闻神域男子自幼服食神药,那东西用久了,怕是也会损伤能力吧。若是朝沅你觉得神域男子实在无用,我可是随时等着你的。早年我便过,哪怕你让我放下手中一切,给你做,也是愿意的。”

    他这话得委婉,齐霄当然知道,朝沅登基一年多了,至今还无所出。在他眼里,朝沅之所以肚子没动静,便是那群郎君无用。

    朝沅理解他眼下之意,却也没提这茬,只是喟叹一声道:“你这大好男儿,我若是夺了你的自由,折断了羽翼,放在后宫养着,实在是罪过。”

    齐霄忍不住反问:“那十三殿下,也是大好男儿,你都不觉得是罪过。怎么到了我这里,便觉得是罪过了?”

    朝沅一时沉下了脸色,显然不想提牧子期这个人。

    齐霄也不自讨没趣,反而是道:“我就在这里,替你守着仁国这方寸之地。我在,你大可放心。不过朝沅,若有哪日你后悔了,可别忘了来接我。我这一生,都会等你。”

    --

    下晌,齐霄与朝沅制定了非常详尽的计划,除了齐霄手底下的精兵之外,朝沅在神域边城的二十万大军,也随时等候调令。

    除此之外,神域这些年在仁国的密探,也已经全面启动。

    眼下,朝沅将所有的密探调令,都交予齐霄一人之手。

    朝沅将玉牌放入他手中之时,还笑着道:“我可是将老底都压在你手上了。”

    “你如此信任我,我必然不会叫你失望。”齐霄郑重道。

    齐霄得亲自回去调兵,边境将士只肯听齐霄的调令。他离开将军府之后,整个将军府陷入了沉寂。

    而当晚,已有两拨仁国皇宫的密探,夜探将军府。

    朝沅晚间没睡,六觅和影卫都相继来报。

    朝沅沉下脸道:“看来这仁国老皇帝,并不完全信任齐霄。他将齐霄调走,就是为了来探我们的虚实。”

    七夏道:“刚刚来了两拨人,我与他交手之后,人已经撤下了。咱们的影卫都是专业训练过的。怕是瞒不住仁国的探子。陛下,接下来我们当如何?”

    “按兵不动,让影卫都撤下来,隐匿在将军府中。齐霄一来一回,顶多八个时辰,若无确切证据,仁国老皇帝可不敢围攻将军府。”

    六觅拧眉:“可是陛下,这样太危险了。您是万金之躯,万一身份暴露,单凭那几个影卫和我们,如何能抵挡得住仁国禁卫军?”

    朝沅沉下心来,盯着六觅和七夏道:“凡事不要往最坏处想,我的身份不会暴露。神域女帝如今怕是已经到了扬州。朝晖代我前去,他自有分寸。”

    朝晖和朝沅长得极像,若是朝晖扮起女装来,自然可以假乱真。

    那么在仁国的这一位,必不可能是神域女帝。

    六觅见朝沅如此镇定,她倒是也缓缓安静下来。而之后这漫漫长夜,朝沅都没敢合眼。

    好在,仁国的密探,再没有探过这将军府。

    齐霄是次日上晌回来的,他一路未停,不敢耽搁。

    朝沅还留在将军府,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回府之后,齐霄先去看了朝沅,却听六觅道:“主子昨晚一夜未睡,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六觅将昨晚惊险之事与齐霄完之后,齐霄点头道:“方才我回府之后,手下已经同我报备过此事了。不要紧,你的主子如今是我将军府的军师,哪怕是老皇帝怀疑她的身份,也不敢妄动我将军府。”

    完,齐霄又吩咐了下人几句,之后便换了朝服,入宫觐见。

    只是他再次回来,却给朝沅带了另外一个消息。

    这消息在齐霄看来无足轻重,可在朝沅眼里,却是痛入骨髓。

    齐霄,仁国老皇帝已经选定丞相之女为十三殿下的正妻,赐婚的圣旨已下,良辰已定,如今宫中都在忙这事,下个月十六,便是婚期。

    朝沅双拳紧握,冷声问:“他答应了?”

    齐霄道:“未听过十三殿下拒绝,不过我今日入宫,陛下已有意立十三殿下为储君。若是太子不行,便要立贤立能。只是十三殿下无论是母妃家世背景,还是他的年岁,怕是都不能服众,故而,陛下要我支持于他。”

    朝沅轻呵一声:“你们老陛下,还真是一位慈父啊。”

    齐霄也跟着笑了,他还拿出了牧子期幼年的文章,递给了朝沅。

    齐霄笑称:“听闻,这是十三殿下九岁时写的文章,颇有大才。自那时起,我们陛下便看好了他。”

    朝沅懒洋洋的接过,只一眼,她便道:“这可不是他的字迹。”

    齐霄点头:“这是宫人誊抄的,十三殿下当时的那一版,已经被我们陛下装裱了起来,挂在御书房了。”

    朝沅再细看那文中的字句,年纪,确实见识深远。

    其实不用看这个,朝沅也知道牧子期是个有大才的人。

    朝沅自与他相识,还不知道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哦,对了,他自己不会跳舞。可他后来为了夺宠,也为朝沅学过,那舞姿虽不如赵玉,可那身段已然胜了。

    朝沅前世与牧子期并无仇怨,元鹤轩当初逼宫之时,朝沅已经早早将牧子期发到了别院。

    朝沅当时,也只是想同元鹤轩证明,她心中唯有他一人。所以,她不想其他男人在后宫中,给他们两人添堵。

    朝沅想起前尘往事,不禁又想起一桩。当初牧子期离宫之时,还呈上了一封信。朝沅当时连看都没看,便丢进了御书房的暗格里。

    如今想来,朝沅倒是有些后悔。那信,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上一世,牧子期到底有什么话要对她呢?这或许,成了永远的谜团。

    齐霄见朝沅面色不豫,便劝道:“哎呀,这般脸色作甚?我看你这样,我也跟着心疼。若不然就这样,你若是真心喜欢他,等到咱们事成,我将人给你抢回来。等不到他大婚,这事早就成了。他若到那个时候还敢娶丞相之女,我便将人晕了,让你囚他一辈子。到时候,再倔的爷们,他也得听话。再不济,给他喂点你们神域的神药。反正我看这人也不太顶事,伺候你那么久了,也不见你肚子有动静。”

    古意站在一旁,听到这话不免心惊。

    这齐霄若是神域男子,这么话,怕是早就被死了。

    朝沅竟也展颜而笑,她拍了拍齐霄道:“要不然,我觉得你是知己呢。你放心吧,不管他是不是真心想娶。这婚,我都不能让他结。来,我倒不是个愿意强迫人的性子。当年,我那般喜欢元鹤轩,他若是不愿,我也不会勉强。只是这牧子期不同,没有主动撩拨了我,还要拍拍屁-股走人的道理。”

    “你得对,他若有二心,必得将人锁住。他哪怕是飞天的龙,也得将他困在我身边。”

    夜半时分,齐霄通过皇宫密道,偷偷去见了那牧子期。

    齐霄一脸没好气地复述完之后,这才冷脸瞧着他:“你你,到底有何好?样貌武功,我与你怕是不相上下……”

    到这,齐霄略有些心虚,索性便颓丧道:“顶多是差了你一点点罢了。”

    牧子期倒是开怀笑了:“朝沅,她竟真的那般吗?”

    齐霄翻了个白眼:“是啊,她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牧子期从未这般高兴过,他沉吟良久之后,才道:“快了,宫里的事,我就快要处理完了,到时候,我自然会回到她身边。”

    而另外一边,邵奕和赵玉,也已经被接到了将军府。

    邵奕几日未见朝沅,自然是欢喜得紧。

    晚间朝沅胃口不好,简单吃了点清淡菜,便放下了筷子。

    这几日都是六觅伺候她沐发洗漱,六觅笨手笨脚的,大多是朝沅自己来。

    邵奕得知此事,非要亲自侍奉,朝沅无奈,只好由着他给自己沐发。

    只是朝沅晚间又有不适,邵奕沐发过程中,她竟晕了过去。

    邵奕惊呼一声,忙去府中叫府医。

    --

    等到朝沅再次醒来,已然是次日巳时三刻了。

    邵奕一直守在她床边,见她醒了,忙道:“陛下,臣让厨房做了南瓜甜粥,还有牛乳玉米糕,陛下多少吃一些。”

    “您就是最近用膳太少,才会没力气昏厥。”

    邵奕完,朝沅拧眉笑了:“朕哪里有那么娇气?”

    邵奕见她起身,便更加紧张了,忙上前扶着,朝沅下意识躲开他的触碰,笑了:“你今日怎地这般紧张?朕昨夜怕是累了,睡得早。”

    邵奕低头道:“不是累的。”

    朝沅疑惑:“恩?难不成是朕身子有异?”

    邵奕道:“陛下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朝沅愣住。

    见她不言,邵奕上前道:“陛下,请您爱惜自己的身子。臣相信,牧大人定然是有难言之隐,他不会轻易弃陛下而去的。”

    朝沅其实一直都知道邵奕与牧子期稍微有点不对付,不过牧子期不是个愿意计较的人,邵奕平日里做事,也极有分寸。

    知道他们闹不起来,朝沅便也没管。

    只不过,邵奕可不是个会为他求情的人。

    朝沅提起牧子期,这心里就烦,索性便道:“你命人摆膳吧,朕不想听见这个名字。”

    邵奕眼眶一红,忙起身命人去摆膳。等到膳食摆好了,邵奕见朝沅用膳还是不香,便忙道:“这些,都是我专门询问过府医的,若是陛下不喜欢,臣可以去弄些陛下喜欢吃的菜。您总是不吃饭,对肚子里的皇女也不好。”

    朝沅长叹一声:“还不知是男是女,你怎知就是皇女了?”

    “女子有孕要辛苦九个月,若是皇女,江山后继有人,自然最好。”邵奕完,便把牛乳端了过来,递给朝沅道:“陛下,趁热喝。”

    朝沅端过来之后,只喝了两口,便放下了。

    邵奕急道:“今日,臣就是犯上,也得让您把这牛乳喝了。府医了,有孕期间,喝些牛乳极好。陛下,莫不是臣伺候得不尽心,不如牧大人,您才不肯喝吗?”

    朝沅拧眉道:“以后,不必提这个名字了。人家可不是什么牧大人,他可是仁国皇子。”

    邵奕怔愣片刻儿,倒也不算意外。

    而朝沅却道:“日后,他若是不在了,朕还有你们。”

    邵奕登时红了眼,他先是笑出声来,随后起身,跪伏在地,行了大礼。

    “这是做什么?你快些起来。在宫里的时候,朕也不用你常常行礼。”

    邵奕却摇了摇头,执意如此。

    他道:“臣受陛下大恩,若没有陛下关怀,臣当日,怕是就死在星辰台了。哪怕是救了回来,怕也是要留一身的病痛。可是陛下将臣带了出来,给了臣前所未有的荣耀,臣心中不胜感激。”

    朝沅长叹一声:“朕同你过的,朕有你,才是真的感激。”

    邵奕道:“陛下知道吗?臣仰慕陛下,入星辰台时,曾对陛下遥遥一见,陛下当时的英姿,便已刻在了臣的心里。之后,陛下带臣出了星辰台,臣对陛下,便更是爱而不得。臣曾无数次想过,若有一日,陛下若能像宠幸牧大人那般,宠幸臣一回,臣也死而无憾了。就在刚刚,陛下,哪怕日后没有牧大人,您也有我们。”

    他仰起头,眼眶含泪,接着道:“陛下,您知道吗?臣真的特别高兴。这证明在您的心里,臣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朝沅伸出手,欲扶起他,然而今日的邵奕,似乎感慨良多,他道:“牧大人这几日不在,臣本该高兴的。可是臣见陛下郁郁寡欢,心中却难过极了。臣也终于明白,有些事情,需得让牧大人来做,陛下才会高兴。而爱慕一个人,需得见到她高兴,臣才会高兴。”

    “陛下,牧大人他爱您,他一定会回来的。您莫要折磨自己。这些日子,就让臣好好侍奉您,一直等到牧大人回来,好吗?”

    朝沅这回伸手去扶他,邵奕才终于肯起身。朝沅笑了笑,问:“你并不喜欢他,却愿意为他话?”

    邵奕也笑了:“臣只是嫉妒过他,牧大人是全才,臣不及他。但是若论对陛下的心意,牧大人只会比臣更加细致。臣不是那种会背后污蔑旁人的人,如今,也不过是实事求是罢了。”

    朝沅亦笑了,她帮邵奕整理了一下袖口,这才道:“是啊,朕一直都知道,朕的邵奕,是个光风霁月,磊落光正的好人。”

    之后,邵奕又去把牛乳热了热,朝沅这下子倒是全都喝了。

    早膳吃饱了,她这精神也恢复了一些。

    当朝沅同几位郎君,她算带着司墨潜入王府的时候,古意最先反对:“陛下不可,您如今身子重了,万一您和龙胎有什么闪失……”

    “不会的,朕这身子骨好着呢。没有那般娇气。当年母皇怀着我的时候,还曾御驾亲征,大败魔月敌军。”

    司墨也劝道:“陛下若是想知道王府局势,臣替陛下走一趟便是,不用陛下亲自去。”

    “朕自然还有朕的想法,你们不必再劝。司墨啊,一会儿你悄悄进来,朕亲自为你易容。”

    朝沅给司墨扮上了女装,等到朝沅带着他出来的时候,司墨还有些不好意思。

    六觅道:“陛下若是需要女人,臣换上女装便是,没道理让司墨大人……”

    “你和七夏都是粗人,一点仁国女子的温婉都没有,到时候再露了陷。司墨文静一些,武功也不差,你们放心便是。”

    七夏和六觅想了想,只好道:“那属下到时候在王府外接应您。”

    朝沅这才笑着点了点头。

    临走时,她冲着古意和邵奕他们道:“你们两个在将军府等着,朕很快就回来。”

    等到朝沅走之后,邵奕才拧眉道:“陛下到底是有什么大事,非得去王府一趟不可?”

    古意比邵奕看得通透多了,他长叹一声,道:“还能有什么大事?思念过度,给她自己寻个去见郎君的理由罢了。”

    邵奕轻轻拍了他一下:“不可这么陛下。”

    古意声道:“这又没有外人。咱们陛下啊,年轻的时候疯着呢。那个时候,她喜欢元鹤轩,那可是带着我和司墨,爬墙头去看人家呢。当时差点被元老将军发现。元老将军功夫厉害着呢,差点把我们几个当成毛贼,一杆子挑下来。”

    邵奕闻言低头偷笑一声:“想不到,陛下还有这么淘气的时候。”

    到这个,古意可就精神了,他接着道:“那是你不知道,陛下还带着我和司墨下河摸鱼,上树掏鸟,泥汤里还抓过泥鳅。当年元堂大人与前礼部侍郎的男妾偷情,被她知道了,她还偷偷爬过狗洞,去看过热闹。”

    想到这里,古意叹口气道:“要不是后来,先帝病故,皇太女又提早走了,咱们的陛下临危受命,成了女帝,她怕是要比如今,更加自由。”

    邵奕道:“我倒与你想法不同,陛下心怀天下,是性情中人。她心中有仁义,于百姓而言,并不是坏事。人总是要成长的,总不能一辈子都向往无边界的自由。”

    邵奕完,便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牧子期到底是什么难言之隐,希望此番,陛下要么同他理清误会,要么就将人带回来。省得陛下整日里蔫蔫的,让人看着难受。”

    而此刻,朝沅已经偷偷潜入牧王府,混在了仁国国主送来的女婢堆里。

    是送女婢过来伺候,实则是牧子期的父皇见他不近女色,特意赏赐了一些样貌姣好的宫女过来罢了。

    朝沅混在其中,只觉得这群女人叽叽喳喳的,吵得她头疼。

    “听,牧王爷可是咱们仁国第一美男,陛下还吩咐了,若谁能得幸,赏银千两。”

    另外一个忙笑着问:”那你是喜欢美男,还是喜欢银子?”

    “废话,当然是喜欢银子了。美男能当饭吃啊?咱们是什么身份,得宠一时,还敢肖想得宠一世啊?银子,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朝沅本来不愿意加入其中,可觉得她们话有趣,便也加入其中,她故意换了一副腔调,嗲声道:“这位姐姐,我与你想法一样,咱们两个可真是投缘啊。”

    那宫女见朝沅也面善,便握紧了她的手,道:“是吧是吧?若不然咱们两个合作,若能都得宠,拿两千两最好,若是能帮衬,咱们两个只有一个能得宠,对半分如何?”

    司墨一阵汗颜,他用手拽了拽朝沅的衣袖,朝沅却浑然未觉,她甚至还笑着同那宫女道:“好啊好啊,若我得了赏,我分你一半。”

    很快,便有更多的宫女加入其中,那个拽着朝沅的宫女却挨个拒绝:“不行不行,你们找别人合作,人越多,到时候分到的越少,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完,那宫女凑近朝沅道:“这位妹妹,我见你姿色最好,你是最有机会的,没有关系,一会儿我帮你接近王爷。”

    朝沅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你多大了?”

    那宫女道:“我已经挺大了,下个月初六,我可就满十九了。”

    朝沅今年二十有一,比她还大了两岁。可朝沅并未实情,只是笑道:“我是腊月里的生日,腊月才满十九,如此来,你倒是真是我姐姐。”

    司墨在一边,低头偷笑了一声。

    没多会儿,牧王爷已经从宫里回来了。

    他刚一进府,便听到了一群女人的欢笑声,他顿时拧眉道:“本王不是了,本王喜欢安静,这群女人是怎么回事?”

    管家忙上前道:“王爷息怒,这可都是陛下亲自赏赐下来的人,可不能赶出去啊。”

    牧子期将眉头拧得更紧,他正要,把这群人都赶到后院,别来烦他。

    可是只转瞬的功夫,他便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朝沅易了容,可无论她如何变化,牧子期都不会认错。

    他忽然笑了,冲着管家道:“自然是父皇赏赐下来的人,便拨两个到本王房中伺候吧。”

    罢,牧子期直接指向了朝沅和司墨。

    此刻,挽着朝沅胳膊的那位姑娘,显得比朝沅还要兴奋,她还不忘提醒道:“姐姐姐姐,到时候陛下赏赐,您可莫要忘了我啊。”

    “您这等姿色,今晚定然侍寝。”

    朝沅轻笑一声,她遥遥看着牧子期,咬紧后槽牙道:“是啊,定要让王爷见识见识,我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