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搞定大舅哥
马场之中,颜玉书偏要和姬幕弦共乘一匹马,气得沈湘云骑着马在一旁转,“你这样幕弦哥哥还怎么教我们?”
颜玉书心满意足的靠在姬幕弦怀里,“你问问他乐不乐意这么教我?”
“你!”沈湘云怎么去问姬幕弦?而且,姬幕弦双眼一直盯着颜玉书,都没有看她一眼,沈湘云指着颜玉书,“你还是国师呢,怎么能做这样狐媚子的事?”
姬幕弦掀起眼皮子看了沈湘云一眼,被颜玉书按住了,“我怎么狐媚子了?”
“你!你!”沈湘云急得脸都红了,“你勾引幕弦哥哥!”
姬幕弦又看了她一眼,道,“他不用勾引。”
沈湘云一个姑娘,委屈巴巴的看着姬幕弦,颜玉书笑道,“你是会骑马射箭的吧。”
沈湘云正要话,颜玉书便道,“你不必否认,你兄长如此人物,你怎会什么都不会,还要你兄长开口让姬幕弦教你?”
沈湘云不服气的看着他,颜玉书道,“我与他心情好,这便要出去走走,沈姑娘自便。”
颜玉书话完,姬幕弦便着马带颜玉书直奔山上去了。
“哎!”
颜玉腾全程在一旁看着自家三哥欺负人姑娘,叫了一声沈湘云,“沈姑娘,我也走了啊。”
沈湘云看着他的背影,马追了上去,“他真的是你兄长?是那个人人都很好的国师?”
“当然。”
“哪里好了!”沈湘云都快哭了,“他看不出来我喜欢幕弦哥哥?”
颜玉腾笑着,“看出来了。”
“那他还欺负我。”
颜玉腾回头看她,“就是看出来了,他才欺负你。”
“为什么啊?”
颜玉腾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你真看不出来?”
“看出来什么?”
颜玉腾忽然就笑了,“你慢慢体会?”
“体会什么啊,就算他是幕弦哥哥的好友,有人喜欢幕弦哥哥,他不是应该高兴吗?”
“以后你就明白了。”
昨日夜里冰雪化了,天气难得晴朗,但冬日的太阳,始终是没有多少热度的,姬幕弦拥着颜玉书,贪婪的在颜玉书脖颈间又闻又嗅,声音委屈,“你昨日一脚将我蹬开就这么走了,好狠的心。”
起这,颜玉书眼里染上了笑意,伸手抚上脖颈间姬幕弦的脑袋,“兄长来了,你想让他看着?”
“我不想。”姬幕弦在颜玉书侧颈上咬了一口,“你这么走了,让我大冷天冲冷水澡,你是不是该补偿我?”
姬幕弦完,又看着颜玉书白嫩的皮肉间还有淡淡的牙印,又低头吻了一下。
颜玉书能感觉到脖颈间姬幕弦灼热的呼吸,让他软了身子,靠到姬幕弦怀里,“你想要我怎么补偿?”
姬幕弦的手在颜玉书腰上暗示十足的抚了一下,“你呢?”
颜玉书抓住他乱动的手,“兄长每日都看着呢。”
起颜玉绒,姬幕弦头就疼了起来,“那孤该怎么办?嗯?玉书,你总不能一直晾着孤……”
姬幕弦委屈得像是得不到糖吃的孩子,颜玉书窝在他怀里,感受这这岁月静好的时光,“别耍懒,除非你能搞定我兄长。”
姬幕弦捏了一把颜玉书的腰身,“我怎么搞定他?”
“祟王殿下这么聪明,还能不知道怎么搞定我兄长?”
姬幕弦笑了一声,在颜玉书耳垂上咬了一口,“好,我搞定兄长。”
两人共乘一骑进了城,姿势亲密,城中认识姬幕弦的人不少,见这模样,纷纷交头接耳的,嘀嘀咕咕不知道在什么。
姬幕弦也不在乎,用貂裘将颜玉书裹住,低头问他,“今日想吃什么?”
“你做主。”
“好。”姬幕弦跳下马,牵着马,带着颜玉书转头去了一家点心铺子,“你在这等我。”
颜玉书坐在马上等着,里面人多,姬幕弦去了,就在人群后排队,掌柜的一抬头看见他,忙迎了过去,“祟王殿下您怎么来了,是想买点什么点心?”
姬幕弦想了一下,“给我来一份梅子蜜饯。”
“好嘞……”
姬幕弦伸手拉了一把掌柜的问,“甜吗?”
掌柜乐呵呵的回答,“甜……”
“行……”
蜜饯掌柜的用一个食盒装了给姬幕弦,姬幕弦付了钱,提出去就递给了颜玉书,“尝尝,就是这天有些冷,少吃点。”
“嗯。”颜玉书笑眯眯接了,放了一颗在嘴里,尝出滋味来,又放了一颗在嘴里。
姬幕弦牵着马走了几步,回头见颜玉书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十分满足的样子,不由得取笑,“若不是我细心,怎么知道,堂堂国师,颜家三公子,其实用一点点心就能哄走?”
颜玉书又往嘴里放了一颗蜜饯,想起姬幕弦少吃点,这才停了下来,“你让旁人来哄试试。”
姬幕弦发现,颜玉书每一句话,都往他心尖上,勾得他心里痒痒,“旁人敢来哄试试!”
阳光投射下,颜玉书一头青丝仿若瀑布一般,泛着萤亮的光,他神色温和的看着姬幕弦,“还想吃其他的。”
姬幕弦失笑,“好,想吃什么都带你去。”
太阳落下去,天就冷了下来,颜玉绒坐在大堂之中,面色沉沉一拍桌子,“让你看着你三哥,你看哪儿去了?”
颜玉腾站在堂下,老实巴交的听着颜玉绒的教训,“你真的是,姬幕弦对玉书什么心思你不知道?你也不看着点!”
“兄长,感情的事,外人插手没用。”
“放屁!”颜玉绒火气十足,“他是皇子!倘若被人知道了,定是要被人弹劾的,玉书岂不是成了红颜祸水!”
颜玉腾无法反驳颜玉绒的这话,只道,“兄长,三哥和祟王殿下都不是孩子了,走到这一步,定是想过后果的,他们心里清楚的。”
颜玉绒「哼」了一声,“反正我不愿让我弟弟成了世人嘴里的红颜祸水。”
颜玉腾自认不过他,索性不话了,盯着地面,颜玉绒面色沉沉的坐着。
不久,颜玉书和姬幕弦相携进门来,颜玉书手里提着食盒,面带笑容,进门见颜玉绒脸色沉着,便笑着上前,将食盒递了上去,“兄长,尝尝蜜饯。”
颜玉绒斜眼看了姬幕弦一眼,捏了一个蜜饯放到嘴里,“上哪儿去了?”
姬幕弦回答,“兄长,我带玉书去尝了些吃食。”
“谁是你兄长!”颜玉绒反驳道,“玉绒不敢当祟王殿下的兄长,还请祟王殿下唤本将颜将军。”
这是挑明了话里话外的意思,姬幕弦只当听不懂,“您是玉书的兄长,自然也是我的兄长。”
颜玉绒看了一眼在一旁正吃着蜜饯的颜玉书,“你来襄阳,是为了来见我和玉腾,还是为了见他?”
怎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颜玉书把嘴里的蜜饯吃了,笑着凑过去,“当然是为了兄长和玉腾。”
“那你天天跟着他跑!”
“兄长!”颜玉书据理力争,“你不能不讲理啊,我这些日子,不是天天跟在你后头吗?你怎么能我跟着他跑?”
颜玉绒理亏,憋着气不话了,姬幕弦适时道,“兄长,玉书为你和玉腾担忧了许久,听闻你们回到襄阳,这才迫不及待的来见你们,如今见了,也就放下心了。”
颜玉绒看了颜玉书一眼,懒得理姬幕弦,站起身牵住颜玉书的手便走,“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跟着我,不许再跟他出去。”
颜玉书颇为无奈的看了一眼姬幕弦,跟着颜玉绒出去了。
颜玉腾等人出去后,才上前一步问道,“你想做皇帝吗?”
姬幕弦毫不避讳,“自然……”
颜玉腾想了下,道,“那你还是不要再招惹我三哥。”
临到头了,舅子又反悔了,姬幕弦忙问道,“为什么?”
“你日后做了皇帝,三宫六院,难道要我三哥去做其中一个?”颜玉腾嗤了一声,“别妃子了,便是皇后,我三哥定然也是不愿意去和一群女子分享同一个男人的。”
姬幕弦被他噎了一下,认认真真道,“若是我许他皇后之位,后宫只他一人,如此可好?”
颜玉腾认真看了一眼姬幕弦的神色,不似作假,“你若真做了皇帝,后宫便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后宫若当真只有三哥一人,百官会如何?三哥是个男子,你只要他一个人,岂是如此容易的事情。”
“皇帝我都做得,后宫做不得主,还做什么皇帝。”姬幕弦拍拍颜玉腾的肩膀,“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三哥背上祸国的名声。”
颜玉腾「哼」了一声,“现在是如此,谁知到时候是什么模样,到时候你与三哥在一起日子久了,又是各种压力,谁知道你还像不像现在这样。”
颜玉腾拍拍姬幕弦的肩膀,“你好好想想吧,我三哥绝不是可以困于皇宫的人,也绝不是可以和其他女子共享夫君的人,你若对不起他,他定不会轻易放过你,我与兄长也不会善罢甘休,你好好想想吧,能不能一辈子不负我三哥,负了我三哥,能不能接受最后我们报复的后果,想好了,再来见我和兄长。”
意思便是,若是他负了颜玉书,即便他是皇帝,他们兄弟他不会和他善罢甘休。
颜玉腾完就出门去了,姬幕弦挑眉看着,忽然笑了。
也好,颜玉书身后有人撑腰,以后的路会好走得多。
日子过得快,颜玉绒不让颜玉书单独去见姬幕弦,颜玉书也不想惹他不快,没有再私下去见姬幕弦。
只是偶尔视线相对的时候,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彼此的心脏。
没过几日,楼衍回来,颜玉书便收到了郁放及一众文臣带着太学的人跪在殿外,请昭和帝禅位给明王。
瑾王以明王逼宫,率兵勤王的名义,带兵包围了皇宫,两人已经势同水火,但谁都没有先动手。
颜玉书心里明白,先动手的人,注定要被另外一个人安上谋反之名,谁都不想背上谋反之名,当然不会先动手。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除夕夜,连月的大雪,契丹运不来粮食,再没有进攻,让襄阳的百姓军民有了一个圆满的除夕夜。
城中家家灯火,处处烟火绽放,颜玉书和众将领在城楼上看了一轮烟火歇下,才回去和众人吃了一顿除夕夜的团圆饭。
酒足饭饱后,诸位将领已经醉得东倒西歪,颜玉书眼神迷离的看着颜玉绒趴在桌上,颜玉腾已经倒在了地上,忽然笑了起来。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颜玉绒颜玉腾一起吃饭了,久到他都快忘了,和他们一起吃饭什么滋味。
可惜,二姐不在。
玉婉也不在了。
阳阳一辈子就三个除夕夜。
姬幕弦走过来,伸手搂住他问,“开心吗?”
门外烟火「嘭」的一声炸裂开来,颜玉书点点头,“开心,我很久没有和兄长他们一起吃饭了。”
“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嗯?”
颜玉书放松了身子靠到姬幕弦怀里,伸手指着宴上的人,“你看,他们都醉了,我还没醉。”
一副求夸奖的模样,姬幕弦吻吻颜玉书的发顶,“嗯,玉书真棒。”
颜玉书转过身子,伸出双手搂住姬幕弦的脖颈,“带我走……”
他分明醉了,嘴里呼出的都是酒味,脸颊酡红,双眼迷离,姬幕弦哪有不乘人之危的自觉,当即伸手将他横抱起来,“玉书想去何处?”
颜玉书脑袋靠在姬幕弦怀里,脑袋蹭蹭姬幕弦的脖颈,“去哪儿都可以。”
信任十足的模样取悦了姬幕弦,姬幕弦将他抱出门去,吩咐门外的人,“伺候好里面的诸位将军。”
“是……”
两人离开后,颜玉绒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看着两人的背影,忽然气极了,给了颜玉腾一脚,“都怨你,劝我干什么!你看这都抱着去了。”
颜玉腾是真喝醉了,被一脚踹去,熟悉的力道让他翻了个身姬继续睡去了。
颜玉绒看不下去,蹲下身将他扶起来,总不能真让他在这大冷天的醉在这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