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老年痴呆的白老
孩子上门找法的事情告一段落了。紧接着淳悦就把苹果叫去房中促膝长谈。
“苹果，你自个儿这件事情做的对不对。”淳悦拿出做父亲的威严，一本正经严肃道。
苹果抿着嘴唇，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你怎么可以下那么重的手。”让淳悦颇为生气的是这点。而不是苹果反击了楚六这件事。
“我…当是楚六来扯我衣服，我一生气就重了。”苹果带着哭腔道。
再下去，苹果非哭不可。自从这孩子被淳悦领养，快一年了吧，已经很少有哭鼻子的现象了。
淳悦不忍再指责他，道：“爹爹没有你不可以还手，遇到坏人要欺负我们的人，必须还手。但你要知道楚六同你一样是个孩子。你跟随漂亮娘亲学了武艺不是在手无缚鸡之力人身上拳脚相向的。纵使楚六对你不敬，欺负你，你一拳吓退他就可以了。”
“听明白了吗？”淳悦教到这里，苹果豆大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他心疼的帮他拭去。
“嗯，苹果懂了。孩不能下重手，那欺负我的大人呢？”苹果止住哭声歪着头问道。
“哪个大人欺负你了？”淳悦追问。
“没有，我是如果有大人欺负我们，我是不是就能大力回去了？”苹果的一脸认真。
“那当然可以了，以大欺，何必容忍这样的大人。不对，苹果你哪里来有这样的觉悟？”淳悦意识到不对劲，以往可没看出苹果有这么向往暴力的一面。
“漂亮娘亲教的啊，他我现在长大了，学习武功不光是自保，还让我要有能力保护重要的人。苹果最重要的人就是淳悦爹爹了。”
“还有呢，漂亮娘亲还教了你啥？”
“漂亮娘亲还揍同我一般大的孩子不能在明眼能看见的地方。”苹果简直是把苏泱教他的东西全了出来。
“呦喝，你娘亲倒会教你这个。”淳悦摇着头笑了笑。
“爹爹，难道娘亲教的不对吗？”苹果眨巴着大眼睛困惑问道。
“不是不对，他教的对，但是爹爹补充一点。面对比你弱的孩子不能下狠手，就像我刚刚的，其实你只要一拳就能吓退楚六，可你后背也给他来了一拳，他那身板如果不是胖的话，哪个同年龄的孩子能受的起你这两拳？”淳悦语重心长道。
“嗯，苹果明白了。”
“明白了就去玩吧。”
苹果被淳悦放行后，淳悦笑了笑也跟着出了屋子。
站在屋门他就注意到了，苏泱果真躲在窗户后偷听，那影子都被他看到了！
“阿泱，别藏了，影子被阳光拉的老长了。”淳悦一边笑着一边向窗户边走来。
闻言，苏泱低头一看。果真。光是注意听淳悦有没有教训苹果都没注意太阳快落山了。
“我以为你会责罚苹果，还有我教的不对。”苏泱现身，黑如玉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
淳悦上前，自然而然的牵过他的手，拉着他往屋内走去。“你教的没错，我干嘛你？”
苏泱跟在他身后，静静听他。
“自从苹果跟着你习武之后，个子窜的快。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淳悦由衷感谢道。
“只不过这孩子还不懂得把握分寸，作为长辈得适当引导他才行。”
“苹果想要在学堂里继续隐瞒男子之身，恐怕……”苏泱点破，淳悦这么心细的人应该发现了这点。
“你的对，所以这正是让我苦恼的事情，镇子上又没有夫子可以单独来家中教他的。”把苹果继续放在学堂确实不行。苹果现在的身子长得快，男子身份容易被人看出来。
“要不让苹果这期读完再作算吧，实在不行我自己教他。”苏泱自告奉勇道，他本身虽不是正儿八经的夫子，但他读过的书比一般夫子不知道多多少。
“呦，这么护崽？”淳悦一把拉过他，让两人一同倒在床榻上。
苏泱想要挣脱开，没成想淳悦下了力度把他圈的更紧，算了，先由着他。
淳悦没有其他动作就是紧紧的搂着他而已。
“阿泱，快过年了。这可是我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年。”淳悦喃喃道，想不到他在古代生活的有了第一个年头。
“嗯，往后会有更多。”苏泱接话道。
“苹果的事等过了年后再吧，我们现在先来一发？”
咋一听，苏泱前半句听懂了，后半句却愣神了会儿。但看到淳悦眼中情光闪闪，加之开始在他身上游移的手，不明白就是傻子。
“淳悦，白日不可…唔。”
淳悦哪里管的了那么多，情到深处自然是烈火干柴，先吃了再~
何天雷在喜得镇逗留了三日后便重新赶往京都。祖宅迁坟祭祖的事宜安排妥当后，何英跟着他父亲一起回去了。
每日何梓涵陪着何澄来医馆输液，闲暇之间就搜寻着苏泱的身影，不过她鲜少能见着苏美人。
反倒是何澄一碰到淳悦，像是开了话匣子，问东问西，指教赐教一堆又一堆的问。
明眼淳悦可不敢得罪，被问的烦了，应付两声借故离开。
转眼就快到大年三十了。上门求医的人越来越少，大家都想为过年筹备好一切。古代的百姓都是淳朴的农民，一年来年头忙到年尾，可不是盼着在大年三十吃一顿热乎乎又丰盛的饭菜犒劳自己？
上门求医的人少了，淳悦也就清闲下来了。
这天把医馆丢给元后，拉着苹果和苏美人出门赶集去街上看热闹了。
潘明也被淳悦给留在了医馆，一个灯泡就够亮眼了，可不能让大灯泡跟着来。
不过临走前淳悦答应了两人，给他们带喜欢的零嘴回来。
“淳悦爹爹，你们看那是什么？”苹果活脱脱像一只放出牢笼的鸡，这瞅瞅那瞧瞧的。
看着拉着苏泱四处张望的苹果，淳悦后悔把他也带出来了。
三人行走到街道的热闹处，看见不少百姓围观在一个大户人家门前。
淳悦看着这阵仗奇怪道：“前面怎么回事。”
就近在淳悦身旁的一处商贩见是淳悦，自来熟道：“是淳大夫啊，你怎么有空来赶集啦。”
“来买点过年的东西。”淳悦两眼随着群众聚集的方向而去漫不经心道。
商贩看出淳悦的意图。道：“淳大夫，大伙儿前去凑热闹的地方实际上是去看白老。”
“白老？”淳悦疑惑的看着商贩，在喜得镇这么久没听过这号人啊。
“白老是当今圣上的老师，听是快不行了，想死在故里。所以圣上派遣御林军亲自送他回到喜得镇。话这白老自考上状元郎之后就没回来过，没成想快入土了就回来了。”商贩不敢声张的话，压低了嗓子道。
圣上的老师？中过状元。这不就是活脱脱苹果启蒙老师的不二人选吗？！
瞬间淳悦眼前一亮，不过商贩也了，白老快要入土的人了。
想到这里淳悦眼中的光亮又黯淡下来。
“白老在京都中一向德高望重，只不过患有”失魂症”。”苏泱收回看向白府的目光，盯着淳悦道。
“”失魂症”？”淳悦诧异，他没听过这个病症啊。
“得了”失魂症”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忘记一段记忆，久而久之连遇见过的人，做过的事都忘了。我离开京都时，白老的”失魂症”已经挺严重了。”
“阿泱，可随我一同前往看看呢？”淳悦提议道，他倒想看看白老的是怎么个情况，是不是真的不能医治。
“你想……”苏泱眸光一动，立即猜想出淳悦想做什么。
“是的，我想试试，给苹果找个上好的老师。”淳悦咧着一排白牙道。
苏泱心领会神的唇角一勾，道：“可以，不过得等守卫的御林军退回去。”
夜深，潘明受苏泱的命令暗中前来白府一探究竟。
只见白府上下除了家丁和白老爷的长子外没有其他守卫在，主上口中所的御林军早就不知去向。
潘明回来禀明后，淳悦立马背上药箱就想出门，苏泱拦住他道：“我陪你去。”
“你不怕被人认出来？”
“白老和他的儿子白记从未见过我。”
“好，那你就充当我的得力助手~”
背着药箱站在白家大门前敲响了大门，来开门的是位年纪轻轻的家丁。淳悦如实禀明后，家丁让他们在门外等候。
两人站在门外等了有一会儿，寒风瑟瑟。苏泱向来不怕冷，况且一身要强的武艺加身，在喜得镇这种南方地段的冬天对他来不算冷。
反倒是淳悦这个”凡人”被冷风吹了一脸，了个喷嚏。
“冷了？”苏泱偏头问，同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已握住他宽大的手掌，主动给他温暖。
苏美人温柔以待，淳悦喜上眉梢，反手握紧。道：“没事，等会儿喝杯热茶就好。”
嘴上这么，心里却在吐槽：娘的，他还是上面那个！这样一对比体质差了啊，不行，每日必须再多加锻炼，练成一身铜墙铁壁的肌肉好给苏美人依偎！
方才开门的家丁又来开门了，将两人引渡进宅府。
前大堂处，白记坐于主位上，见两人前来起身上前行礼示意道：“两位里面请。”
白老的儿子也太有礼貌了吧，淳悦和苏泱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将人请进前堂，白记让家丁上了热茶，先是礼尚往来的让淳悦和苏泱先喝茶水，以去除身上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气。
“淳大夫，你今夜不来，明日我就要登门拜访了。”白记对着淳悦抱拳道，他虽刚陪同家父回来，但却听闻淳大夫的名气。白家在镇上的亲戚老友更是个个举荐淳大夫给他父亲看病淳悦的医术似神。
只不过今日他和父亲在御林军的护送下刚抵达宅府，多年未用的宅府必须先点装饰一切。忙于这些琐事就没有立即去淳悦医馆上拜访。
“白老爷过奖了，我此次前来也是想看看能否医治的了白老太爷。”淳悦见白记是个明理人，直接挑明了话。
“哦，那有劳淳大夫了，家父正在主卧，我带您去看看？”白记好似急迫的很。
淳悦和苏泱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虽然白记心急的样子略使他们吃惊，不过此举不正中他们下怀吗？
在白记的带领下，淳悦看见了商贩口中的将死之人白老。
哪里是什么将死之人，白老正在屋内中气十足的念着三字经。
“这？是怎么回事？”淳悦唇角抽了抽，这似乎与坊间相传出入大大的很啊。
“淳大夫有所不知，别看家父这种读书的做派，实际上连我这个儿子都不太记得。”白记心生悲伤，感慨道。
淳悦暗中观察着，心中不免猜忌：这不是典型的老年痴呆的症状之一？先前听苏泱过，淳悦心里就在鼓，会不会是这个情况。如今见到真人八九不离十了。
在白记的口中淳悦知道了白老发病前后的时间、发病的情况。如今症状越发明显，一天时间内大多数都不记得身边的人或物，反而对年轻是刚当夫子的时候记忆犹新。
“白记，你可否让白老服下这颗药？”淳悦试探性问道，一般发病的老年人是不肯乖乖吃药的，白记是白老的儿子，他出面不知白老听不听话。
“淳大夫，我怕是拿着药进去，反而被家父一顿！”白记愁苦着脸道，先前在京都，多少名医开的药，他端去给父亲喝，父亲大发雷霆的不让人靠近。
“那算，还是我来吧。”
知道了病史后，淳悦让苏泱和白记在门口等候，自己手中拿了药丸，迈开腿便向白老走去。
口中跟着白老念道：“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听闻有人跟同自己，白老放下书籍抬眼问：“搁下是谁？”
“是学生我呀，老师。”淳悦假套近乎道，只有趁白老放下戒心把药吃了才行。
“学生，怎么这个时间才来学堂！”忽而白老的脸色大变，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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