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玉池
他们一走,沈清弦瞬间松了一口气,蜷缩着身子躺了起来,倒是想了刚才要是多像二师兄多讨些灵力,就好了。
沈清弦瞬间支起身子,咳了好几声,夜景暮效率不亏高,连白君辞也挺高的,到就到。
沈清弦刚想要「进来」,结果嘴唇才抬起一下,门就卡兹一声拉开了。
沈清弦:“……”
(徒弟,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没礼貌?就算敲门了,为师都还没予许你进来呢!(微笑))
白君辞此时端着一碗粥急忙放在石桌上,跑了过去,看着沈清弦此时虚弱无力的样子,担忧道:“师尊,这是怎么了?”
“还能是怎么?难不成要告诉你,为师怕雨吗?”
沈清弦扯开话题,看向一旁,示意他也看去,“你把粥放那么远,是不想让为师吃?”
白君辞不明白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将白粥拿了过来,递给了沈清弦。
沈清弦看着那碗白粥,还有白君辞示意让他端着,咳了几声,眼睛朝他眨了眨,“喂我!”
(白君辞此时心里五味杂粮,面对他有种不出来的滋味,越来越多的事情发生都跟前世不同了,不过他很喜欢这样的师尊。
而沈清弦此时却在想着,有个徒弟真不错,会做饭还会扫卫生,还会伺候自己,长得又俊俏又听话。还……喂师尊吃饭真不错,到时想要什么师尊都尽量满足你呀。)
这一幕,自然而又温情,在这一刻他们就像是一对儿令人羡慕的亲密师徒。
沈清弦瞧着瞧着尽量不让自己往深处想,但还是深想了那么一段,(要是能嫁给徒弟也挺不错的……咳咳……),迅速停止了想法。
白君辞没有注意着他,脑子里一个声音挣扎着劝服他,“沈清弦,如果是做戏的话,又何必怎么认真?他倒不如直接杀了你,一了百了,可他并没有,师尊其实对你很好的。”
只是一霎时间,白君辞的手忍不住稍微一抖,洁白的粥不心散在了沈清弦白泽细嫩的手上,顿时红了一大片。
沈清弦下意识的缩了缩手,才收回了神,“怎么了?有心事?”
在魔狱中他几乎被撕裂成碴,骨肉被啃食殆尽的痛苦仿佛仍旧映在他的脑海的最深处,在不断的徘徊,时刻提醒着他。
但他害怕的却是自己陷了进去后,会是沈清弦冰冷无情的将他一脚踢开,将他灵核挖出,推入魔狱的那一刻。
“师尊,我是真的不知该不该相信你了。”
沈清弦此时身子本就不好,被他怎么一不心,手背上瞬间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意,见白君辞还是在出神,伸出另一个手碰向了他手里的碗,只是那一下,不心触碰到了白君辞的手。
白君辞感受到了手被另一手带有一股冰凉的触觉碰到了他,只不过一瞬间,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师尊?”
沈清弦咳了一声,不好意思的瞥过了头,又觉得这样实属别扭,又看向了他那张被强行放大了的面庞。就像是未出阁的姑娘碰了一个男子的手,不好意思的羞涩转过了头。
在想何事,如此认真?“「没……没什么。」白君辞连忙道。嗯……”
白君辞此时正想拿着碗先行退下,可是却被沈清弦给阻止了,“今夜你留下和为师一同……”
白君辞心里顿时一惊,手里的碗顿时掉落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沈清弦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人,听到自己出这话时笨手笨脚的反应,心里实属苦笑了一声,“我竟有怎么可怕吗?”
“师尊……师尊竟然叫自己……和他……一起睡觉??”白君辞僵硬着四肢背对着沈清弦,出了门外拿了个扫帚,将刚才不心掉在地上的碎碗渣片,都扫了个干净。
晚上,沈清弦睡的格外的不舒服,全身上下都被冻的瑟瑟发抖,再加上清寒症的困扰,雨季时屋内又会变得有些潮湿,使他更加的睡不着。
想翻身一下,可又怕惊扰到睡在外侧的白君辞,强忍着痛意一动不动的正面躺着。
然后他没动,白君辞竟先动了,他转过身,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腰处,身子不断的在往他身上靠,紧紧的环保住了他。嘴里一段没一段的呢喃着:“师尊……师尊……”
沈清弦现在全身本就痛,再加上腰上是他最敏感的一处地方,当他手落下时,沈清弦已经微不动声色的抖了好几下。见白君辞此时睡的正香,可却愁眉不展,定是做了些什么噩梦。
沈清弦将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背后,有一下没一下的为他顺着,轻轻的在他耳旁嘀咕了一声,“阿辞,别怕。都是梦而已。”
白君辞的梦境中。
[白君辞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个神色冷清,正拿着古今玉直指他心尖之人,缓了好久,不敢相信的再次对上了他的目光:“师尊,你真的,要杀我?”
沈清弦就那样看着他,一句话未,只是那把剑迟迟未落下,就在白君辞以为他心软的那一刻,那把剑重重的刺穿了他的胸口。
白君辞从始到终看他的眼神,皆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对他那么好的师尊,到头来要的竟然是他的灵核,到头来将自己推入魔狱。头也不回的走了。
魔狱中里的魔尽数都是受了刑罚,做了罪不可赦的事,才会被丢入这里,魔狱原本是称为「玉池」,可后来越来越多的魔堆积在这里,怨气冲天,久久未曾消散,成了人口中的地狱,更是修魔者的魔界炼狱。
白君辞没了灵力的护身,从上空重重的摔到入深渊,全身筋脉瞬间变得粉碎不堪。白君辞不断的挣扎着,想要从地上起来,可始终没能动弹分毫。]
沈清弦这一夜被白君辞折腾的不行(够呛),又要抱他,可抱到了一半,又拼命想将他推开,但是另一只手又紧紧的抱住他,不让他离开自己丝毫的距离。
清一醒来,便觉得眼睛传来一股刺痛感,缓缓的闭上了眼,今日的雨比昨日了很多,他透过窗棂看向了窗外,只剩下一丝丝毛毛雨正在往下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