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靠谱
沈清弦嘀咕了一声:“静心咒多简单啊。”
夜景暮一口老血都要被他气的喷出来,“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还有几天的课……”
长思卿安上下的弟子都虽仰慕沈清弦,但是一看见他就被他的那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以这次弟子们的反应,还有沈清弦的这种授课方法。
去了实属是给他们施压,对修道一点好处都没有,且不,那些弟子会不会因为他直接跑去跟掌门师兄不去问道堂上课了。
可他倒好,还想着要去问道堂授课。
夜景暮:“……”
我已经让你五师兄代我去授课,你明日都别去了,你还是好好待在你的离株峰教你弟子算了。
““你不觉得我的授课方法很有效吗?他们学了好几天都没学会,我一去,一个早上全都及格了。”
夜景暮:“……”
白君辞在一旁听着,没想到沈清弦竟然还问了他一句:“为师教的怎么样。”
话声略有些放大,像是故意给夜景暮听的。““挺好的……”
夜景暮:“……”
你徒弟自然是护着你这边,明日你要是再敢去授课,信不信我回来后有你好看的。
“沈清弦顿时间委屈了起来,声音也冷了下来:“我昨日了不会,可师兄硬要我去的,可我现在去了,师兄又不要我去。”
夜景暮不吃他这一套,直接将传音灵石关了。
沈清弦转头看向了白君辞,“为师看上去很吓人?”
他这一抛,直接抛出了个送命题,白君辞一瞬间也没反应过来,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师尊很好。”神情很是认真。
这下,倒是让沈清弦思考了起来,要不明日他去问道堂听节课?看看他那五师兄又是如何授课的。
方才夜景暮不让他去授课,但也没不让他去听课吧?
“阿辞,明日为师和你一同去问道堂。”
白君辞:“师尊去问道堂做什么?”
沈清弦刚想些什么,但不知为何,脊背处传来了一阵阵疼痛,与衣物紧紧相连,传来了黏糊糊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沈清弦从石凳上站起了身子,背了过去,眉头紧皱在一块,也许是上次替白君辞受了雷刑,没有认真处理过的缘故。
“师尊,脊背怎么流血了?”白君辞直盯盯看着他的后背,雪白的中衣似是流出了鲜血,透出了外袍,格外的明显。
听到后,沈清弦立马回过了神,看向了白君辞,“为师没事。你先回去。”
白君辞似是有些犹豫,但还是听沈清弦的话走了。他终是想不明白,为何沈清弦身后会有伤,难道是因为在回来的路上?
不可能,他一直跟在着他身后,又怎么会受伤,再则,又有什么人能伤得了他。
沈清弦听声音,见白君辞走了后,坐靠在了窗棂下方,微微直起身子,缓缓的将外袍脱下,本以为已经没事了,没想到今天竟然一下子严重了起来。
那背上的血已被染透了在了外衣,沈清弦手微不可见有些颤抖,将上衣半脱在了腰处,头往后瞥了一眼。
那一道道鞭痕肉眼可见的开始发炎了起来,虽没当时那么疼,但还是让他疼的直不起腰板。
这时候最靠谱的男人就只有秦淮殇了,沈清弦用传音灵石传音给了秦淮殇:“五师兄……”
“怎么了,师弟。”
“我……几月前受了的那雷刑,今日不知为何复发了。”沈清弦有些不好意思的着。
“我给你的那些丹药都没吃?”秦淮殇不免感到了疑惑,“连续服一个月便会好,且不会留下疤痕,你这样不吃药,又不涂药膏的,不复发就怪了。”
虽是这样,但秦淮殇还是很快的赶来了。
秦淮殇一来便蹲在了沈清楚的面前,从灵囊中拿出一枚药丸便塞进他的嘴里。
看了看他的伤势,这次没有再为他把脉,直接拿了一瓶外敷的药,还有口服的药,放在了桌面上。
“我去将你徒弟叫来,这个你一个人没有办法。”
沈清弦想拒绝,可却什么话也不出来,感觉身上的力气像是消失了一般,就在原地等着。
原先被他叫出去的白君辞,现在又走了回来,一进门便看见他的师尊,此时竟然衣裳不整,发丝有些微乱的垂在胸膛前,挡住了那一片春光乍泄。
秦淮殇拍了拍他的肩,对沈清弦倒是温柔又加,只不过对白君辞却是平静了许多:“你去帮你师尊涂下药。”
秦淮殇刚完便走了。
沈清弦此时真想伸出手拉住秦淮殇不想让他走,还好秦淮殇有将他伤势遮掩了一些,看不出是雷刑的鞭策。
白君辞上前看着这样的沈清弦,不知该不该动手……
“将为师,扶到床上去。”沈清弦话声有些缓慢柔软,朝他伸出了手。
白君辞手抹了些药膏,轻的不能再轻的涂抹在了一道道伤口上。
沈清弦放在枕头上的双手将枕头死死抓着,后脊疼的忍不住发了颤,就算沈清弦表明忍得住一言不发,但身体却很诚实的出很疼。
白君辞不知从何时开始,愣了神,涂抹药的手不心没控制住偏重了一些,那伤痕处瞬间溢出了鲜血,滚烫的血液流在了他的手心里。
沈清弦瞬间倒吸了一口气,本压制的好好,可他力气一瞬间加重,不心泄露出了一声抑制不住的音调。
沈清弦此时额间细细密密的出了一层汗,眼角因为疼的微微泛起了红,长长的羽睫仿佛已被沾湿。
等他尽数为他涂完了药后,本痛的发颤的身子,瞬间脱离了发颤的状态,想起刚才白君辞按压重了的手眯了眯眼。
心里有些生气,他这几月中真是太过于放纵他了,给师尊擦药,既然还敢走神。
要出的话在心里排了好几遍,正欲出口时,反倒被白君辞先了。
“师尊,弟子……刚才……不是故意的。”白君辞收回了手垂眸道。
原本到嘴边的话也不好了,算了,徒弟都认错了,反正也就疼那一下,没什么好生气的。
可这一次,沈清弦趴在床上,第一次满脸愁容的看着那换下的衣袍,这次怕是浸泡个一天一夜都洗不干净了。
丢了算了,反正他也不缺衣服,但是还是好可惜,他才穿过一次,虽每件样式都差不多是纯白色,但这件确实是比其他的好看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