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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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就怀疑妖怪的身份上是不是有文章,如今徒弟这么一提他就更加确认了。
看问题就出在了他探过却没有发现问题,而妖怪也是豪不知情,甚至可能妖怪的父母也不知情。
这种不确定真是不好受,于情不管妖怪是什么身份都没关系,于里他的身后担着无数条命,他夹在两者之间为难。
少年听着两人的争吵,心里很奇怪,他能是什么身份嘛,什么都不是。
他扯了扯男子的衣袖,可怜兮兮的望着恩人:“恩人,我们走嘛?”
妖怪……
男子的视线落回到了徒弟身上,他在动摇自己,他喜欢着妖怪与身份无关。换而言之,就算他的身份存异,如果是那两位也未免不是好事,反倒可以直接促进两族融合之事,这样可以快点给妖怪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
男子松了口气,对徒弟:“那又如何呢,要是哪一天你也有了喜欢的人就懂我了。”
解无名盯着师父的眼神都快出血了:“那也不该喜欢上妖物,师父你给他迷了心智了。”
“不,这是我自愿的。”男子反驳他,他自己丢了心而已。
他蹲下身来对少年:“等我一下,我跟他句话好吗?”
少年疑惑,话而已为什么要问他?
还有喜欢?
什么是喜欢呀?
喜欢恩人的嘛,他明明只是很感激恩人而已。
这边少年不懂,一旁的岑未茗可是懂的。猝不及防被喜欢的人告了白,脸都要烧坏了。
干嘛动不动这么好听的话嘛,讨厌!!
两人谈话的地点稍微离得远了些,岑未茗只能看见他们聊的不开心,而过去他一点想偷听的想法也没有。
“……”您能不能挪挪,就算我是上帝视角也要你挪才看得见啊!!
可显然,少年听话的很就在原地乖乖等着。
该听话的时候你不听,不该的时候比谁都听话!
男子回来的时候,解无名已经负气走远了。
少年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回去乱讲,眼巴巴的看着他。
“担心我?”男子笑到,安抚他:“好歹是我徒弟,会给我几分面子不会乱讲的。”
他的这话也就能哄哄当初不涉世事的自己了,现在的他一个字都不信。他有预感,自己和大美人会分开都是因为他,不定自家被灭也和他分不开关系!!
“臭东西。”岑未茗骂他,大美人收他是真的眼瞎。
少年信了他的忽悠,想跟他解释一下自己真的不是故意闯进这些东西来的,怕恩人生气。
谁知道,恩人听完只是习惯性的揉了揉他的脑袋,没有生气反而开始哄他了。
他故作神秘的合上双手,让他猜:“猜猜,手里面是什么?”
“礼物?”少年。
男子:“嗯猜猜是什么,猜对了就给你。”
“那你就为难我了。”少年苦着脸,他哪知道呀?
见他耍赖不想猜,男子也不逼他了。
掌心里躺着一朵纸玫瑰,看见它的第一眼少年的第一反应是他把自己送他的玫瑰花弄死了!
男子哭笑不得:“没有,我冤枉,这真的就是朵符纸做成的纸玫瑰而已。”
“符纸?”听到这两字,少年连忙拒绝,他碰不了啊,恩人又忘了。
“没事,摸摸它,它不会伤你的,我在。”话是这么,他心疼的不得了,都怪那两个废物。
少年怀疑的去戳了戳它,纸花瓣悠悠的缠住了他的手,少年一惊,磕磕绊绊的:“它它它……”
“它喜欢你。”男子表扬他。
它喜欢我呀,少年伸出自己双手平放着,它撑着自己脆弱的纸花瓣往他手上爬过来。
明明跟之前致命的符纸差不多,可它从自己手上爬过来时感觉到的不是刺痛,痒痒的,挠心。
“为什么要给我送这个呀?”少年不懂。
“灵兽对界的感知力很强,有它可以减少一些麻烦,以后出门就带上它。”男子解释,后面这段时间他可能没法守着妖怪了,有它在自己也能省心 。
这东西怎么有点眼熟?岑未茗想,怎么跟大美人送他的一模一样?
不对,不一样,大美人给他的是红色的,这一只是最基础的符纸折的,如果真的是同一只怎么会变色呢?
你有没有想过变色是因为沾了血呢?
他问自己。
可他没地去问啊……
把东西送出后,男子要和少年道别了。交代了之后一段时间没法来看他了,让他乖乖听父母的话,乖乖等他回来。
刚拿了人家的东西,少年也不好意思不听话,乖乖巧巧的应了。
岑未茗郁闷极了,怎么大美人三天两天的有事,这破妖管局要不还是消失的好。
虽是郁闷,但他更多的还是在思考大美人要去干嘛,老是丢下他要生气的。
他回了家,父母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皱了眉,像是发现了他身上有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
母亲:“身上什么东西?”
父亲:“谁给你的东西都敢接?”
父亲/母亲:“还不拿出来!”
他不要,恩人送他的,才不要拿出来。
纸玫瑰察觉到了他的为难,自己爬了出来。
岑母将它拎了起来,放在面前量了一会。紧接着面色又变了,看向了丈夫。
少年:“??”
岑未茗:“??”
有什么问题吗?
母亲迟疑的开口:“他给你的?”
少年当然知道母亲的他是谁,悠悠的点着头。
父亲叹了口气:“他到底图什么啊?”
“爸爸妈妈?”少年跟不上父母的脑回路。
父亲:“他有跟你什么没?”
少年挠着脑袋,想了想:“他喜欢我算吗?”
母亲:“!!”果然对他儿子有所企图,果然妖管局没一个好东西。
少年:“??”
岑母叹了口气,傻儿子。
岑母:“他比我们想象中还在意你,甚至比命还重要了。”
除了这样,他们真的想不出什么能让一个除妖师想出这种办法来保护一个妖族。这种为了斩杀妖族而存在的灵兽要想违背最初的使命,只能靠主人硬生生扛,只要灵神稍微差点丢掉的是他的命。
少年听得半懂半不懂:“啊?”
同样,岑未茗也是一样的。
母亲:“也多喜欢他点吧?”
少年:“喜欢?什么时喜欢呢?”
父亲和母亲一起搂过他,:“长大了你就懂了。”
少年:“那什么才是长大呢?”
父亲:“等你能够独挡一面,就长大了。”
母亲:“等你理解他,就是长大了。”
岑未茗听得好奇,所以到底什么才是长大,他现在算吗?
可梦境里的父母没法回应他,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无人的寂静。
晚上。
少年睡熟后岑未茗无聊极了,在别墅里四处晃荡 ,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家出事的其他线索。
然后,他就看见大美人送他的纸玫瑰从房里蹦哒了出来,朝他父母的房间所在的楼上蹦去。
它怎么出来了?
岑未茗急冲冲的跟上,想要看看它搞什么。
房间里还未睡下的岑父岑母瞧见了它,挑了一下眉头:“你主人让你来的?”
!大美人?
纸玫瑰伸出花瓣指向窗外,看样子是在主人在外面等两位。。
岑父岑母随意披了件衣服跟它下了楼,路过儿子房间的时候特意放轻了脚步,不想把他吵醒。
楼下,男子坐在大理石桌前等着两位,桌上还有一壶新砌好的茶,还冒着热气,看着像是刚来不久。
瞧见两位过来,他还特意行了个笨拙的妖族之礼:“晚上好,妖王大人还有夫人。”
“!!”他怎么知道爸爸妈妈身份的,怎么知道的!
更宁岑未茗惊讶的是,他的父母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不知道是早知道了大美人要来找他们,还是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